《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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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云-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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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的时候用了至少五秒钟瞄准投入的三分球之后,陈云便认为他是一名妄人。他170CM的身高和60KG的体重适合打篮球?
  为何会一直提到打篮球的同学?把玩着贪吃蛇的陈云想起了另外两个身材高大,却和自己一样完全不玩篮球的帅哥,来自江苏的这位每日里默默无闻,所以和自己一样,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故事,相比女人们每天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他和自己寝室的这一众室友们还真没怎么给班集体添乱。
  而另外一个来自浙江的同样姓马的哥们则积极多了。马哥是班级的海拔制高点,热爱,但是并不擅长任何运动。本来他应该是能够给集体活动提供很多建设性意见的,可惜的是他已经开始将现在的大学生活中的所有资源和精力都用在学生会上了,由此可见这个组织在世界上所代表的精英性质,能够耗费一个世界上最发达的长江三角洲地区孩子的全部精力,这可不是搞个什么辩论赛或者金融实验能够相比的。
  喝下一口水,他想要给自己可爱的女朋友打一个电话。这个家伙竟然在学生会和本班之间的球赛中加入了学生会一边,然后将平时并肩作战的同班同学给铲个满天飞。自从学生会单独组队参加比赛之后他再也没有为班级出场过一分钟。
  “喂?下课了?”
  “嗯,刚刚下课,才走到教室外面。”
  “要直接回寝室?”
  “对。你又在上班,我能去哪?”
  “这么美丽的姑娘,难道没有充满勇气的男人约会你一起散散步,晒晒月光?”
  “勇士倒是不少,不过不知道守护财宝的恶龙有没有本事敢于面对他们的挑战?”
  “这比喻有意思。如果公主爱着守护者,那怕他弱小如蚯蚓,也没有挑战者能够成功。”
  “要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只有伤离别啦!”
  “好了,别闹了,你这吟诗作对的,让我想起班上的一位同学。”
  “什么?同学?喜欢诗歌?给我所说?”
  陈云想起了来下游地区的最后一名男同学。其貌不扬,普通平常,却淫得一手好湿。
  “嗯?有意思,必须说一说。”
  “你现在走到哪里了?”
  “回寝室路上,慢慢走呗。”
  “他给另一个专业的某位美女写了好几首情诗,经过几个月的追求之后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备胎。”
  “嗯?备胎?什么意思?”
  张静停下了脚步,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重复了一边,她的语气有些惊讶,因为身旁的路人也因为听到了这个比较新奇的名词而同样感到惊讶。
  “字面意思。据说那位美女同学一直单身,对班上的这位大诗人从未拒绝。不过我想他们就算走得再近,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所以说就是无聊时候的玩伴?”
  张静再次停下,陷入了沉默中。
  “算是吧!不过或许他是有机会的。很多情况下坚持就胜利了。”
  ……
  “怎么不说话了?”
  “哦,没什么,遇到同学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了。”
  这个反应还是很快的,就是不知道陈云有没有听出来……
  “好啦!这故事就这么简单,每天都发生在世界上,没什么好稀奇。有客人进来了,你好好走路,大晚上的,别摔跤。拜……”
  “拜……”
  她挂断电话之后神情忽然有些漠然,一时间分不清楚这个世界,是怎么开始,又怎样运行,最后将走向何方。本来她有些开心的想要回寝室去看电视剧,就是陈云觉得有些无聊的韩剧,可是现在?她没这兴趣了,顿时人生变得灰暗起来。真是讨厌,这样的感觉,难道我如此忘我,陶醉的沉浸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些虽然并不长,却常常让自己感到幸福和快乐的日子,都是骗局?可是这情不自禁的心潮澎湃都是来自真是的感受,如果是这样,那又是谁在欺骗我?
  ……
  陈云当然不知道张静在思考着什么,他继续把玩手机上的贪吃蛇,然后思考关于班级协作的问题。
  两天后的周五晚上,陈云单独活动和十几个同学一起去吃麻辣烫。因为一名来自湖南的同学得到了上学期的全额助学金,所以他决定带上小伙伴们出来欢乐一顿。同学们欢乐满开怀的时候他想起了发生在刚开学没几个月的一件事情。
  因为这位名叫秦志的同学特别积极的想要融入这个班级,特别是包括陈云在内的,最狂野的,最具备男子汉气概的足球队。所以他自告奋勇的为大家组织友谊赛。在并不热门的时间段里,学校的球场是可以免费试用的,只需要和相关的管理了人员联系并约定好便可。话说某一次秦志将比赛定在周中的某一天的上午十点到十二点。国际足球巨星们们都做好了准备,欲欲跃试。然后,问题当然必须在这个时候发生。两组人马都认为自己才是正确预定的那一群人,一时间四十多个人围在操场上,有些剑拔弩张。大学时代以前的那些群架和B社会之后,陈云再也没有见过这么牛逼哄哄的场面。幸好管理老师及时赶到,最终结果是秦志将日期搞错了,应该是下周的今天。
  可想而知,这个追求个性和自由的象牙塔里,发生了这种同时浪费二十多个人的时间,精力,和热情的事情是多么的严重。
  所以加入球队的希望是不可能实现了,因为他的球技实在是乏善可陈,并且还很不幸被球队成员们嫌弃。当然,陈云一边和他碰杯,一边恭喜他。不可能是被孤立,或者欺负什么的那种初中生的幼稚行为,只是在现场被骂了几句。而其中说话稍微有些言重的了人中,就有陈云自己。想起他还被管理老师教育一通还要讲一些完全不好笑的笑话来解围的样子,陈云又好气又好笑,不过马上他便陷入了对自己的反思。他的悲天悯人在这个时候表现得过于明显。
  也不是日子多好过的孩子啊!秦志来自于长江边上的某个小渔村,是一个家庭特别贫困的穷人家的孩子。知道了他的家庭状况之后,陈云极其后悔在平日里对他的调侃和戏谑,以及那次球场上的胡言乱语,可是呢?他又找不到什么方法可以表达自己的歉意,毕竟似乎没有真正的发生过对不起他的什么事情。于是当他知道秦志的家乡盛产小鱼小虾之后他就特别来劲的和他攀谈。很小的时候,他可是常常在吟风他爸那里吃到味道鲜美的小鱼小虾,有些虾大到中指那么肥,不管是炒菜,煲粥,还是虾饺,暑假的饮食,总是让自己期待的。
  “这么好的虾,一定可以买大价钱。”
  陈云在某次体育课后端着一块五毛钱的碳酸饮料,对着秦智说。
  “可没这么简单。在你们这里或许能换得些早餐,可是我们那里,虾子多得让人烦,我们自己都每日里吃得想要吐,那能买多少钱?挑到市集上一箩筐几块钱,还把人给累得要死不活的……”
  他在一瞬间,就在这一瞬间,想起了另一个同样黑黝黝的脸,那个姓曹的初中同学,同样挑着红彤彤的橘子试图买些钱。可是滥贱到连一个盒饭都换不回来,这真算是劳动人民的悲哀。
  “你这么喜欢鱼虾蟹,哪次暑假到我们家来玩,我们每天出去打渔,吃不完的鱼虾蟹,怎样?”
  陈云看着秦志额头上的汗水,那是一幅说不出的诚挚。打那以后,他长期向他请教作业和数学题,或许让在自己的专业里发挥,就是对他最应该的尊重和友好……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

  11月中旬之后天气开始变冷,瘦弱的陈云在抵挡寒冷方面的确没有什么天赋,所以他适当的增加了衣物。现在不像中学时代那样,死要风度,丢了温度,如果不是十几岁的孩子天生身体好,他想自己现在应该一身都是病。
  两个月过去之后,陈云和张静之间陷入了平淡。而他们本来也没有过多少激情。那种恋情刚刚开始时的激情应该是进入恋爱状态较快的恋人们才会有的,他和张静认识的时间可不止一两个月。
  日子照常,繁重的课程开始稍微减少,因为学期过半之后就有课程陆续完结,不过坏消息是又要开始准备考试了。当所有的新鲜感都被新鲜人们尝试殆尽之后,如钟摆一样的节奏般的生活就让人开始变得固有化。他们从躁动不安的因子变成了一台巨大机器上的各个零件,然后一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机械的活动。
  刘俊明已经很久没有和老蒋他们一起活动了,他从来都习惯单独行动,带上自己仅仅是因为他声称的极少和自己比较投缘的关系。也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脱学长们的四字真言,寝室里陷入了一片粉红色的甜蜜之中,因为但凡有机会,男人们就和女人上床,而女人们就在恋爱。
  寝室因此冷清是不无道理的。有的时候,这发生的一切,会让人们思考,不仅仅是陈云,至少他认识的人中不止他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思考。
  绝大多数人都过着平凡的生活。这种平凡的生活本身是平凡的,毫无亮点的。总结起来就是工作,吃饭,休息等等。但是这种平凡的生活也代表了另一层含义。如果说像时间表一样安排生活,那么打破这个时间表的安排顺序,将其中被安排的事情调换先后顺序,或者改变内容,这是否代表着一种新的生活?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无论如何,只要是变化,就和原来是不同的了。所以,吃奶,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工作,退休,等死,是一个一般的顺序。除了生理上必须经历的过程之外,其他的可以改变。就算一定要沿着这个顺序来,那每一个顺序中的分支,也是可以改变的。
  平凡且安稳的人生,就是在应该干什么事情的时候干什么事情,这样规律化,经验化的生活的确很稳当。如果说想要不一样的人生,那必须像诗人或者作家那么生活。如果说在儿时必须有着与胁煌钠嫣亟洑v才能让人有着一种极为特殊的视角能力的话,那么卡夫卡等流就是一个干沧的白痴。这样说来,自己除了可以勉强的写点字数限制在800字左右的作文之外,其它的任何文字都没有权利去使用。
  虽然这样的想法并没有在脑海里有任何地位,但是他想,这样的思绪会在以后的生活中变得越来越强烈,然后完全占据了头脑。
  如果想要有这特殊的人生或者与胁煌哪芰Γ蔷驮趯W会交流和普通的数学之后离开吧!背上你的行囊,装上一些值得自己思念,自己喜欢的小东西,在广袤的大地上行走,走走停停,将看到的,听到的,全部都写下来,帮助别人,以获得别人的帮助;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或者其他什么能力,比如算数,写信,或者祖传的手艺活之类的生存下去。
  陈云知道有人可以用不到100块穷游西藏一个月,那么,尽管这个时候陈云对于旅游或者世界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三峡以及北京,在别人的帮助,以及自助下,一定可以看到更美好的风景。
  至少你可以写一本旅游日记。
  所有这一切,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无聊谈资而已。
  学习,生活,工作。如此节奏般的生活越来越无法阻止孤单,寂寞以及歇斯底里的到来。张静的行为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她一方面让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的柔情似水都无法堪比,一方面却常常易怒,且动不动就要大吵大闹。她抱住陈云说我爱你,抱着我,不要离开,抱紧我,一刻都不要松手,等语言的速度甚至有些追不上她双眼饱含泪水的速度。
  现在,一旦陈云离开,哪怕是上厕所或者不得不去的教室,工作,都会让张静的情绪陷入低落的谷底。没有办法,只要有可能,他都要带上她。现在的状态是张静是一个病人,一个深患“不能离开陈云症”的可怜女人。
  当然,她并没有精神错乱,这当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不过鉴于张静的一些其他的表现,即便她变成了深井冰,陈云也会对她不离不弃。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张静对陈云的依赖到了一种有些变态的地步。
  “她一定是想用这种办法来讨好我。或者说,报答我的陪伴?”
  张静会为陈云做很多事,要想分开两人的最好办法是把自己汗臭的衣物给她,然后张静就会满心欢喜的回到宿舍。而她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
  “亲爱的,今天你想我怎么穿?”
  对,张静每天的穿著打扮都会完全依照陈云的意思。慢慢的,她的穿衣打扮变得更加有气质起来。陈云一直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不过每日的穿著都由自己来决定,反而让这个二十岁,还有些天真的男孩子感觉到烦恼。
  通常说来,一个什么事情都听男人话的伴侣,还是比较招人喜欢的,虽然有着自己独特见解或者思维定式的女人能有独立气质且让人有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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