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进来的这个金链子大哥看到苏雨歆的一刻开始，眼神就移不开了，也不管旁边佳人不断皱眉，他一直盯着苏雨歆。
这种目光让苏雨歆非常不自在，但看看又不犯哪家的王法，她也没有什么办法，江寒自然看到了这种情况，只是他接受了巫医道传承没有多久，还没有完全转换成修士的角色，面对这种情况没第一时间站在修士角度来思索解决方法。
似乎是发现了苏雨歆不喜的样子，这金链子大哥干笑一声，带着旁边年轻女人走进店里，“这排，这排，全包起来。”
闻言店员很吃惊，像是听错了一样，疑惑看着金链子大哥。
“愣着干嘛，快去啊。”金链子大哥眉头一皱，对待这些普通店员他就没什么好脾气了。
“门口这位小姐，常言道，相逢便是有，有啥来着了，忘了，总之见到你很高兴，你随便挑一排吧，大哥都送你了。”接着他在远处对着快要离开服装店的苏雨歆开口。
也不顾旁边年轻女人的脸色，这金链子大哥说完又盯上了苏雨歆，那年轻女子虽然很不开心的样子，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至于为什么，这买大牌衣服轮排买的金主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小子，上啊，该你动手了，把这店买下来送你那小妹子。”如果能够看到那人的话，他真的会一巴掌拍过去。
苏雨歆身体有些颤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她转过身来，不经意用余光扫了江寒一眼，心中有几分叹息，不得不说，她对江寒的表现不满意，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江寒的出身和身份就摆在那，这种情况又能怎么样。
狠狠瞪了那金链子大哥一眼，“我们走。”
说完大步走出了服装店，江寒担心她，赶紧跟了上去。
“哼，穷逼一个。”金链子大哥鼻哼一声，声音虽小，但江寒还是清楚地听在了耳中。
江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就算是竞争，也要分清楚对象，比如跟一头猪比哪个能吃？比的结果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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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世态最炎凉
大话西游中有一段台词，“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再往下还有一句，“这不是神经病！是理想”。
这不是紫霞一个人的梦，大概所有的女生都有过这么一个梦，而江寒的表现在苏雨歆眼中，真的算不得是盖世英雄，即便她很想理解他，但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那种情况下江寒选择沉默，她又怎么能轻易释怀。
之后苏雨歆都有些闷闷不乐，而江寒这个木讷的糙汉子，显然没有发现真正的原因，两人好好的一次“约会”就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显然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苏雨歆只是个女生，就算她机灵一些，但很多事情是不能由女生来主动的，而现在江寒则是个不解风情的糙汉子，不是不想调节气氛，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两人的一餐饭味同嚼蜡，两人兴致都不高，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这约会只怕要不欢而散了，这不是江寒的意思，他约苏雨歆出来是想要感谢她两次帮忙的，至于她的身份，江寒觉得到没什么，她不愿意多说，他也不会主动去问。
快要吃完的时候，江寒收到了一条信息，一看是陶主任，信息的内容就是告诉江寒，晚上不用去给姜主席做按摩了，她临时有事提前出院了。
江寒蹙眉，糖尿病发病不是闹着玩的，没有稳定下来怎么能够轻易出院，要是再犯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医院肯定把这个告知了姜佩琪，她还是出院了，江寒没想通，到底有什么大事，犯得着如此冒险。
看到江寒的举动，苏雨歆开口询问了一句，总算是打开了话题，江寒把这件事的缘由从头给她说了一遍，两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这个时候江寒是很想找之前教他个声音求助的，不过事与愿违，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沟通那人，甚至他还在不在江寒也不能确定。
那家伙最后一句话，但是江寒觉得是胡扯，可现在一想，一点毛病没有，如果他足够有钱，就买了那服装店，不为什么，就为搏红颜一笑。
想到这里，江寒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古代有君王愿为佳人一笑倾城，因为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而对于帝王来说，可能还是丢一城比较容易接受吧。
嘿，说到底，还是权钱，世人都说烂俗，却世人都不能逃得过。
“前两次，多谢雨歆你帮忙了，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决不推辞。”江寒提起了之前实习和派出所的事，郑重道谢。
苏雨歆从服装店出来之后难得的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关系了，不过学长执意要谢我嘛，我也不能推辞了，送我个礼物吧。”
“我整个人都在这里了，你看能拿去换个什么，尽管动手就是了。”江寒也开了个玩笑，满口答应。
“不吹不黑，学长，你区区一个男人，肯定没人要的。”说完苏雨歆掩嘴笑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走在中心街道，苏雨歆说要的礼物还没想好，边走边想，正午时分，阳光有些刺眼，走在没有遮挡的地方还有些晒。
两人手中捧着“bobo”冷饮，气氛也恢复了很多，走到一处商业广场的时候，他们发现那里围了不少人，以国人喜欢看热闹的特性来说，肯定有什么值得驻足的事发生。
江寒本来是不想过去搀和的，但苏雨歆兴致很高，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想再惹他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人走了过去。
这是广场一楼的大厅中，人群中间有一个光头胖子躺在地上，江寒跟苏雨歆围上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刚才的金链子大哥，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会不见就躺在这了。
旁边那年轻女人不断抽泣，显然是刚才哭过，他们在这里等着救护车，旁边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的，这种事谁敢管，一个不好好心只会害了自己下半生。
如果没见到也就算了，既然被江寒撞见了，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看着不管，他一直都有觉悟，他是一个医生，如果有健康的生命在自己眼前受到威胁，那是对他的挑战，他不会逃避。
走出人群，江寒向着中间两人走了过去，苏雨歆有些侧目，她父亲是副市长，整个苏江市发生的事，她基本都能够摆平，所以不会像普通民众那样担忧被“碰瓷”，可他没想到，之前在服装店一言不发的江寒，这种时候却没有一点犹豫走了上去。
看到他接下来的举动，苏雨歆突然发现心里出现了一个影子，这个影子形象就是江寒，她看到江寒快步走到那两人面前迅速俯下身子查看那金链子大哥。
之前服装店中，金链子大哥嘲讽江寒，江寒不会这么快忘记，不过当人命和自己面子放在天平上的时候，他永远只会选择人命。
经过江寒探查，他发现这金链子大哥在发烧，整个人陷入了休克状态，严格来说的话到不是很严重，稍微做下应急处理，修养一些时间就能够无恙，重点是昏迷的原因。
江寒向年轻女子询问，年轻女子告诉他，他们中午在一家很高档的餐厅吃完饭，下午是打算包场看电影的，可来到这商业广场的时候，金链子大哥突然倒地，浑身烫地厉害，周围人只有打了120，没人敢帮忙，她一个人也挪不他，只有在这里等待救援。
病了的，又何止金链子大哥，周围人心的病，只怕才是无药可医。
越听江寒越觉得不对劲，突然发烧倒地，这种症状他想不到有什么病症符合，不检查的话没法确定，不过让发烧的人一直躺在地上是大为不妥的，他也不管旁人议论，把金链子大哥扶起来，搀着放到了一旁供游人休息的长凳上。
你们在这等着救护车吧，尽快到医院检查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说完之后江寒转身走向了苏雨歆。
刚刚才见过的人，年轻女子不会忘记，她认出了江寒，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帮他们的，是他身边的人刚刚嘲笑过的，世间事，谁能说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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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终结和起始之地
看着江寒向自己走来，苏雨歆心中五味杂成，没错，她看到江寒没有半点犹豫就做了这件事，没身份，没地位，也没钱，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去帮助了别人。
那人还是让他们都很反感讨厌的人，这种行为本身就代表了一种人格和道德的极高境界，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善良，又怎么可能有这种行为。
苏雨歆现在已经完全原谅了之前江寒没有站出来的行为，她终于是说服了自己，他不会表现，只能说是他根本没想过要表现，只能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而一个人，又怎么能做“不是自己”的事呢。
有种情绪叫“莫名”，苏雨歆现在就莫名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但看着江寒她却笑了起来，他就是他，跟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不是吗？
没有了心结，下午时光两人过得很愉快，就像是两个亲密的老友，没有什么尴尬地气氛，江寒在这一天也尝试了很多人生中的第一次，不得不说，这么多第一次堆积在人的记忆中，足够产生很大的影响。
而陪他经历那么多第一次的人，也势必会深深印在他的脑海深处，也许日后分离太久，谁都忘了谁的名字，但只要再次触碰这些记忆中的东西，只怕也会第一时间想起。
不然怎么会说：不管爱还是恨，女生都会记住给了第一次的那个男人一辈子。
因为不用再给姜佩琪做按摩，两人晚上也安排了活动，VR风潮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江寒还从没有体验过，苏雨歆对这种东西的热情也很高，他们去了一家不错的体验馆。
VR游戏，想要玩好和一般的还是有点区别，除了游戏意识之外，更多还需要身体和控制设备的同步、配合能力，也就是俗话说的眼手反应能力。
尝试几次，江寒迅速上手，凭借过人神经和肌肉协调反应能力，他了解规则之后玩起这些游戏简直太轻松，接连不断地刷新了最高分。
最后苏雨歆把头盔一摘，“不玩了，你以后都别我约我玩游戏，太伤自尊了，你怎么那么可恶啊？”
“哎，学妹，讲道理啊，我刚才可没耍赖。”江寒冤枉。
“还叫没耍赖，你把每次攻击的地方，我能够预判手都够不到防御，还不算？”江寒提起这个，苏雨歆就来气。
“我这是合理利用自己优势，我学外科的，还不能让我发挥知识了啊？”江寒摸摸头，没想通为什么苏雨歆这么暴躁。
之前两人玩对打游戏的时候，江寒每次攻击的地方都是人体难以回防的极限，游戏中的虚拟人物倒是没什么条件限制，只要操作能跟上，又有这个设定，就算让他两个手臂打个结都行。
不过这种虚拟现实游戏需要人体相应操控，虚拟人物是能做到，但不代表苏雨歆也能，所以，十几场对战，她一场也没赢，机会都是被满血KO，换谁不得急啊。
苏雨歆心中暗怒，这个白痴学长真的太不解风情了，竟然玩个游戏都跟女生认真，还一把都没让！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寒拿着一堆破纪录的奖品跟苏雨歆走在街上，这些东西到不是很值钱，想买的话也容易，不过这跟娃娃机里的娃娃一样，抓来的和买来的，区别很大，因为前者还代表了一种“荣誉”。
江寒执意要是送她回家，苏雨歆没有拒绝，两人叫了出租车，苏雨歆说了个地址，没过了多久，两人下车，江寒意外的发现，他们下车的地点，就是他跟苏雨歆在这个城市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也是在这里，江寒遇到了那位老道，得到了天仙难求的巫医道传承，说这里是他结束和起始的地方，一点不为过。
结束了平凡的前半生。
开始修行路上的生涯。
“我家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了，就到这里吧，你一会回去的时候自己小心。”苏雨歆手上只抱着一个史迪仔，那一堆东西江寒也不想要，干脆直接送给了出租车司机，司机大叔也正好免了他们的车费，算是他大赚一笔。
“好，那你快回家吧。”江寒把手中一袋衣服给了苏雨歆，摆摆手，并没有多说什么。
“今天很开心，谢谢学长。”苏雨歆接过衣服，甜甜一笑之后转身离开。
“我叫江寒，你就叫我江寒吧。”
看着苏雨歆消失在夜空下，江寒并没有着急回家，他走到了遇到老道的地方，回想起这不到半个月的经历，大起大落，他也因此成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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