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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妙秀做贼,借神通一观
众位将领闻言一一退去,唯有玉独秀端坐在大帐之内,默默思忖那道人的话语。
“定身术,好一个定身术,不但可以定得住身内身,更是可以定得住身外身,乃是阴人的最好神通”玉独秀摸摸下巴,喃喃自语:“看来这一次是来对了,只是还需前往那大昌走上一遭”。
说着却见玉独秀周身大劫之力微微波动,瞬间将所有军伍煞气俱都吸纳一空,然后周身法力波动,却见地下泥土微微晃动,玉独秀已经消失在原地。
昌盛城内,守将黄铭面色阴沉的端坐在主位上,在其身下乃是众位将领以及大猫小猫两三只的修士,如今随着玉独秀度过上古一劫,却是威名更甚,修为稍弱的修士闻之都是望风而逃。
“糟了,今日听闻对面大营之内彩旗飘飘,钟鼓齐鸣,想必是有大能者降临此地,却不知道是那家强者”黄铭双手放在座子上,眼中一抹担忧却是无法掩饰。
“哼,管它谁来,只要在军伍煞气之中,有军伍煞气保佑,仍凭对方神通滔天,但一身实力却是也发挥不出十之**,以将军的厉害,就算是对方的神通再厉害,还不是杀之如鸡鸭”一个偏将仰天狂笑道。
那黄铭却是眉头紧锁,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这门定身术虽然厉害,但却也不是没有缺陷,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定身术再厉害,也不是没有弱点。
比如说,远程的法术攻击,自己的定身术就无法发挥作用。
不过好在如今两军阵前,对方无法在远处发出神通,不然自己早就被人家化为灰灰了,这分身术只要叫其靠近,就没有不能暗算的人,但若是在远处,就不好说了。
正说着。却听到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
一个士兵高声呼喊,远远的就传入大帐,人未至,声已到。
“进来叙话”黄铭道。
话语落下。自然有亲兵推开大帐门前的刀斧,却见一探马跪倒在地:“启禀主将,末将已经探的消息,那大陈皇朝有一道人日前降临此地,大陈营帐所有将士、修士俱都是全部亲自迎接”。
“哦。那道人既然值得满营的修士、将领亲自迎接,身份必然不简单,可曾探知到那道士的名号?”黄铭道。
“那道人好像是唤作‘妙秀’”探子略做思忖道。
“什么?”那黄铭闻言悚然一惊,居然吓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那道人的名号是什么?”。
看着那惊慌失措的黄铭,却听黄铭的嗓子已经有些尖锐。
“那道人唤作:妙秀”探子低头道。
黄铭闻言“扑通”一声瘫倒在座椅上,众将士此时也是面带难色,就算大家都是凡夫俗子,但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却也知道自家最大的对头是谁。
“妙秀亲自降临,想必是抱着彻底铲除我大琉皇朝的决心。这妙秀真狠啊,居然要将我大琉皇朝灭国,夷其宗庙”黄铭满面悲痛。
“主将勿慌,那妙秀再厉害,却也不过是一介修士罢了,军伍煞气面前,又能有几分神力,还请主将莫要丧气,我等必然与主将,与昌盛城共存亡”一个将领出言安慰道。
那黄铭闻言摆摆手。示意那将领住嘴,然后开口道:“就算是妙秀亲自降临,我大昌却也不能拱手相赠,我等势必与大昌共存亡。你等将这消息隐瞒下去,务必不能动摇军心,来日本座与那妙秀见上一面,却不知道能不能暗算了那妙秀的性命”。
众将士闻言纷纷对着主将一礼,然后转身走出黄铭的府邸,却说黄铭见到众将士一一退走。却是露出一丝丝苦笑:“守不住了,这大昌城守不住了,想我黄家世代为大琉皇朝镇守这边关险要,被誉为大琉皇朝的最后一道屏障,如今却是守不住了,这修士当真该死,胆敢祸乱天下,恨我没有回天之力,不然非要将所有修士俱都斩去”。
说着,却见那黄铭跪倒在地,向着大琉皇朝上京所在的方向磕了一个头:“陛下,臣对不住你的信任,对不住你的嘱托啊,明日一战,臣唯有宁死保全我大琉皇朝最后一丝尊严,臣无能,只能为陛下尽忠了”。
说着,却见那黄铭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晃晃悠悠站起身,向着后院走去,不知道自何处抱来一坛酒水,然后晃晃悠悠走进卧室,摆开桌子,吩咐下人备好酒菜,一边吃一边哭啼。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黄铭却是忠义之人,对大琉皇朝的忠义始终未改。
“哈哈哈,再吃了这断头饭,明日必为陛下尽忠”黄铭眼角大滴泪水滑落:“我恨啊,妙秀此贼道亡我大琉,他年若有轮回,本将势必与其不甘休”。
说完之后,一坛酒水却是已经饮尽,酒坛倒放在桌前。
虚空一阵波动,却见一道人影出现在黄铭身前,看着这倒头酣睡的大汉,玉独秀摇摇头:“却是一个忠义之人,可惜了”。
说完之后玉独秀打量了一番黄铭的卧室,然后手中出现两根银针,瞬间刺入了黄铭的昏阙穴位。
银针临头,那黄铭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手掌挣扎欲要坐起,但玉独秀动作实在是太快,根本就不给那黄铭反应时间。
拍拍手,玉独秀围绕着黄铭的卧室走了一圈,然后来到窗前,打量着外面的景色,再次走回床铺前,猛地掀开被子、枕头,床下等地,开始慢慢翻找。
长夜漫漫,现在才不过是巳时,时间足够用。
“这屋子布置的倒也清雅,物件也不少,这家伙会将秘籍藏在哪里”玉独秀眼中一道青光闪烁,隔垣洞见使出,却是可以隔着一个物品看到其内之物。
花瓶之中空空如也,那枕头被子之中也是什么也没有。
将整个屋子打量一变,玉独秀才缓缓收了神通:“却是怪了,莫非此子没有秘籍,或者说是将秘籍焚毁了?”。
正说着,却见玉独秀目光从这黄铭身上略过,下一刻却是目光一顿:“所有的地方都看了,就只有这厮的随身之物没有翻看”。
说着玉独秀毫不客气的来到黄铭身前,伸手在黄铭衣袖、胸口一阵摸索,过了许久才皱起眉头:“没有?”。
玉独秀缓缓收回手掌,不过下一刻却是动作一顿,目光凝视在那黄铭露出一截的衬衣之上。
却见这一角衬衣乃是不知名的布料所编制而成,这布料古朴、有露着一股上古沧桑的气机。
玉独秀动作顿时一顿,看着那布料上勾画着的符箓,手掌轻轻一转,使了个神通,却是已经将黄铭的衬衣给脱了下来。
将那衬衣用力一抖,玉独秀法力运转,下一刻却见那衬衣瞬间被震开,化为了一个长两三米的布匹,布匹上刻满了玄奥莫测的符文,更有上古文字在其中流转不休。
“好狡猾的家伙,居然将这秘籍做成了衣服,随身穿戴,差一点将我给蒙骗过去”玉独秀随手将那布匹揉成一团,拿在手中,然后看着那黄铭幽幽一叹:“这神通倒是有些意思,本座就取走了,替你保管,不然日后封神大战,只怕你这神通却是保存不住”。
说完之后,玉独秀身形再次扭曲,随手将那几根银针拔下来,然后消失在房屋内。
过了一个时辰,却见黄铭醉眼朦胧的睁开眼,模模糊糊的打量着屋内的诸般景象,下一刻却是悚然一惊,酒意瞬间消散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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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锦书之洞天,真法不传无缘人
“嗯?”。
那黄铭一阵翻滚,猛然间坐起身,看着身前的酒菜,再看看自己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床被,那黄铭瞬间双手缩进胸口,下一刻一滴冷汗自额头滑落。
“不见了”黄铭有些咬牙切齿道,对方可以乘着自己醉酒而夺走自己的宝物,岂不是也可以趁机要了自己的性命。
那张布锦可是他黄铭的命根子,却是不能随随便便的丢了。
“来人”黄铭怒吼道。
“属下在”却见一个士兵走了进来。
“可曾有人进过本将的房间?”黄铭阴沉着一张脸道。
那亲卫见到黄铭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属下并未察觉有人进过大人的房间”。
那黄铭看了亲卫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着外面喊道:“都给本将进来”。
黄铭话语落下,相继有几个亲卫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黄铭下首:“谨遵大人吩咐”。
黄铭道:“你等值守期间,可曾见到有人来过本座房间?或者可曾有人发现过本将房间有什么异动?”。
众位亲卫闻言沉思一会,然后俱都是摇摇头:“大人恕罪,我等并未发现异常”。
黄铭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示意几人走了出去,然后满面凝重的坐回椅子:“喝酒误事啊,看来对方是有修士悄悄潜入我房间,窃了我定身术的无上真经”。
说完之后黄铭满面晦气:“但也无所谓,本座不日将要与那对方军马同归于尽,这定身术总不能随着我埋葬了,还是流传出去的好”。
说完之后黄铭坐回座子,却是半点睡意也无,只是呆呆的看着身前的灯火。
大陈营帐,玉独秀端详着案几上的布锦,那布锦上符文缭绕,雕刻着许多甚是玄奥的条纹。
许久之后,玉独秀才轻轻点点头。将手中的夜明珠挂在桌子一边:“这就是定身术,果真是玄妙异常,别具一格,乃是阴人暗算的最佳手段”。
说完之后。轻轻抬起头,看着那布锦,手中一朵火焰瞬间飞出,落在了布锦之上:“这定身术太过于诡异、逆天,流传出去不知道要增添多少杀伐之力。却是不能留文字于世间”。
说着,却见那火焰瞬间覆盖了整个布锦,不过两三个呼吸过后,玉独秀察觉到了不对劲,按照他的估算,这布匹只需要两三个呼吸就会彻底化为灰灰,但此时却见那布匹依旧在火焰之中完好无损,甚至于在火焰之中,却见一道黑色的灰烬自布匹之中浮现,在那灰色的一层灰烬之下。隐约之中有点点金光映射而出。
“这布匹乃是上古之物,莫非其中别有洞天,乃是那布匹的主人当初设置的暗手?真经不传无缘之人”玉独秀心脏猛然间轻轻一跳,这定身术已经这般逆天,不知道这暗手记载的又是何种逆天神通。
却见玉独秀手掌一动,已经收了那火焰,一阵微风拂过,却见灰烬满天飞,显露出一层金黄色,仿佛是锡纸一般的布匹。
那布匹之上更加玄奥的符文闪烁不停。却是比之那定身术繁复了千百倍。
玉独秀凝神细细观看,眼中亁旋造化运转,不断对着这篇经文进行推导。
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玉独秀才幽幽一叹。收回目光:“原来只是一个半成品神通,这神通虽然威能逆天,但却只是半成品,还需自己推导”。
这神通没有名字,乃是那定身术的升级版本,按照这经书的叙述。不但可以定住那修士、妖兽,炼制大成,更是可以定住那因果、时间、空间,然后斩杀敌人。
这叙说太过于虚幻,只有理论,却没有实际的炼制方法。
“这神通修炼起来太过于艰难,所有法诀都要自己逐渐推演,却是太过于浪费时间,有那时间还不如想着如何修炼成仙道,哪里有时间在这里浪费掉”说着玉独秀缓缓将那经文叠起来,放入掌中乾坤之内,就算是自己暂时用不到,但这篇经文之中也有许多可以借鉴之处,当得上是一部无上真经。
这般参悟,却见天际已经略见光明,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一缕东方紫气照耀大千之际。
却见紫气东来,玉独秀强忍住吸纳紫气的冲动,缓缓闭上嘴巴。
先天紫气确实是好东西,不容错过,但此地乃是军伍大营,煞气冲天,敢在这里打坐练气,却是拿自己的小命前途开玩笑。
玉独秀缓缓叹了一口气,正要坐下,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道人在门外道:“妙秀洞主,我太一道的师兄已经赶过来了”。
“哦,本座这就前去迎接道友”玉独秀闻言一笑,看来破城之日就在今朝,随即出了大帐,却见那太一道修士站在门外等自待。
玉独秀与那道士见面,在前面引路,然后道:“尚未请教道友大名”。
“贫道太一王广,那在大门外听后洞主诏遣的乃是石云安,是我师兄,我这师兄一生痴迷与机关傀儡之术,这机关傀儡之术在整个修炼界也是大大有名”那王广轻轻一笑。
一边说着,已经来到中军大营外,却见一道人长身玉立,站在大营之外。
就算是玉独秀,见了这石云安之后,也不得不暗赞一声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