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也要离开扬州,张一邙要去寻留在中原的明教五散人中的另一人百草仙,交由他暂主中原明教的事务。然后,便要与张一心赶往西域总坛去。
昨晚一场大醉之后做下来了糊涂事,今日尹治平却是不敢再喝醉,而且宿醉的味道也并不好受。他昨晚本是要借着一场大醉暂忘却愁恼,不想酒醒之后却是更添愁恼。
昨晚喝醉后的事情。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这种陷入神智不清,让事情脱离控制的情况他实在是不喜欢,心下已暗暗发誓今后绝不再喝醉,喝醉酒实在是误事。
不过为陪张一邙尽兴。尹治平在席间还是陪着他痛饮了一番。只是一有醉意上头,他即以内力化解,不敢再敞开来任自己醉倒。
宴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但尹治平回到房中后,却是有些心绪烦扰难宁。既没法入静打坐,躺到了床上后却也是睡不着。在房中坐立不安了一番。他从开着的窗户中窜出,翻身上了房顶,躺倒在斜坡状的瓦面上,吹着夜晚的凉风,望着夜空上的那一弯残月出神发呆。
今日虽是算与李莫愁重新复合,但他心中却实在难有多少高兴。因为那并不是出于他本心中的意愿,而是在早上的那种况下,他实在不忍也难于说出拒绝的话来。
原本他已坚定了这次要分手到底,彻底了断与李莫愁感情上的纠葛,可才经过一晚,事情就忽然急转地往相反的方向发展,实在是出乎意料,让他心中一时难以接受。正是因为违背了自己原本的心意,所以他今日的心情实在不高。
这种勉强答应的复合,他不知道还能与李莫愁维持多久。而且他感觉,两人恐怕也再难以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程度。虽是复合,但裂痕犹在。他也不知道李莫愁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不过一天,就忽然来了个态度大变。有时候他心底真是有些担心,李莫愁莫不是因为受的刺激过重,而致发疯了。
跟李莫愁的事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他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摇头甩开了李莫愁之事,想到了昨晚张一明跟他说过的八思巴之事。
这八思巴乃是在历史上留下大名的人物,而且在真实的历史上本就是个天才人物,在这个世界自然更是天资纵横,非同小可。竟然早于金轮法王之前,就已开始修习《龙象般若功》了。若是八思巴已然练到了原书中后来金轮法王的那种程度,恐怕他现在还不是这八思巴的对手。
“可惜,那张一明没打探到八思巴的《龙象般若功》是练到第几层。若是能提前知道,就能提前做些针对性的准备了。他说八思巴今年已然出关,也不知现下是否已到了中原。我回头得向丐帮知会一声,请他们帮我留意一下,是否有什么西藏番僧进了中原。能提前知道了这和尚的行踪,我多少也可以做些准备。”
尹治平心下暗自思忖,抛开了李莫愁之事,倒是心绪渐渐宁静了下来。
直身坐起,他决定在这屋顶入静打坐一会儿,以使自己心绪调整的更加平静。武道的修行,到最后亦要走到修心上面,心不坚,意不定,容易为外物所扰,是难于有进步的。而且心志不行,也没法驾驭好自己所拥有的力量。
内功的修炼中,都非常强调“意”这个概念。意守丹田、意贯膻中、以意御气等等。驱使内力在经脉中运行,靠的是什么,就是这个意。意既是心意,也是意志、意念。意念越强的人,越能够把内力控制的如臂指使,灵活自如,在修习内功上,自然也进步更快。
只是武林中自古以来,对于意这种东西,都并没有专门针对性的修行功法。只能靠多历世情,多加磨练来缓慢成长。另外,就是一些宁神静心的功夫,对于意的成长,也有些辅助作用。这也是为何自古以来佛、道两门,在修习内功上,都特别容易有成就。因为打坐、心斋等静功,本就是他们的看家功夫,意自然比常人要强。(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夜遇程瑶迦 不幸中春药
(今日三更,第一更)
尹治平正自要双目垂帘闭上,忽然瞧到远方的屋宇上一条人影纵跃入他的视线之中。不片刻后,又是一条人影跃入,紧追向前面的那道身影。
尹治平不由心生好奇,身影一动,腾空而起,往那两道人影的方向追去。
他的轻功要好过那两人许多,没多久就已追近了距两人百丈之内,而那两人也丝毫没发现他,仍自拼命地一逃一追。再追得近一些,尹治平已然能够瞧清楚前面在逃的那道身影,看身形是个女子,而且不时脚步有些踉跄,似乎已受了伤。追在后面的则是个男子,看起来并无任何不适,身形很是利落。
依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是后面的男子欲对那前面的女子不利。瞧到这种情况,尹治平脚下又加快了几分。自从穿越过来以后,他还真没遇到过几次“英雄救美”这种武侠小说中的必备桥段。眼下好不容易遇到了一次,自然不能错过。
追近到五十丈之内,以他的眼力,已能够瞧清楚那两人的面部样子。不过两人都是在快速移动之中,他一时却也瞧不甚清,只是瞧着前面正在逃的那名女子,他总觉着对方的身形似乎隐隐有些熟悉,好像是以前见过的。
“程师妹!?”眨眼又追近到二十丈内后,尹治平终于瞧清了前面正在奔逃的那名女子的样貌,忍不住失声惊呼道。
那女子不是别个,却正是程瑶迦。去年年底回终南山。他还在重阳宫中见过程瑶迦,今年正月他离山之时。程瑶迦也仍然还在终南山上。却不知今夜为何会出现在这深夜的扬州城中,还被人追赶。
程瑶迦这时只是穿着一身寻常的女子服饰。并未有穿全真教的制式道袍,所以他第一眼并没能认出程瑶迦是全真弟子的身份。其实尹治平这时候也没穿全真教的道袍,他自从昨晚为进青楼寻张一邙换了一身寻常服饰后,时到现在还是这一身打份,并未有换回道袍。
听得尹治平的惊呼之声,程瑶迦扭头瞧了过来。而因为尹治平没穿道袍,她也略顿了片刻方才认出是尹治平。认出是尹治平后,她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不由一喜。连忙转了方向向尹治平这边奔来,同时叫道:“尹师兄救我!”
尹治平自是脚下不停地立即向程瑶迦赶了过去,后面正在追程瑶迦的那人,尹治平这时也早已瞧清,见得是一个三十左右的高瘦男子,穿一身黑色夜行衣,面貌十分陌生。那人听得尹治平是程瑶迦的师兄,便是不由面色一变停下了脚步,接着再向这边瞧了一眼。竟是扭头就跑,连丝毫停留也不敢。
尹治平这时已接近到程瑶迦,却也顾不得立即去追那人。按他之前所见的情形,程瑶迦纵跃之时不时脚下踉跄。像是已受了伤,所以他要先看看程瑶迦的情况如何。
“尹师兄!”程瑶迦奔到尹治平身前时,忽地又是身形踉跄。脚下一软,站立不住地直向前扑倒。
尹治平连忙伸手将她扶住。不想程瑶迦借他这一扶,还是未曾站稳。更似乎浑身都无力了。右手一松,手里的长剑“哐啷”声中掉到了二人脚下的屋瓦上。她整个身子顺着尹治平的伸臂之势,一向直扑到了尹治平的怀里,双手似是不自觉地般紧紧将他搂住。
一个软玉温香的身子直撞到怀里,尹治平不由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地关心问道:“程师妹,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
他低头瞧去,只见程瑶迦满面娇红,气喘咻咻,吐出的气息都带着火热,看样子并不像是受了什么内伤;而他鼻中所闻到的也满满都是程瑶迦身上的香味,并没有血腥之味,似乎也并没有破皮受什么外伤。可现在这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中毒?
“我,我……”程瑶迦“我”了半天,却只是红着脸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样?快说啊,是不是中毒了?”尹治平急问道。问罢便想要抬脚向方才逃走的那人追去,程瑶迦若是中了毒,解药定然在那人身上。
“尹志平,你做什么?”正在他拔脚要追之际,忽然身后一声娇喝传来。
尹治平只听声音就听得出来是李莫愁,转头瞧去,果然瞧到李莫愁正自他们所住的客栈方向疾掠而来,距他已不到五十丈远。
“我现在顾不得跟你解释,你先帮我照看下我程师妹。”尹治平说罢,便伸手要把程瑶迦从他怀里拉开,自己去追方才逃走的那人。不想他这一拉,程瑶迦竟是死死抱着他不松手。眼见那人已逃的远了,尹治平也顾不得再多做什么,直接抱住程瑶迦便追了上去。
“尹志平!”李莫愁在后面瞧得这一幕,不由气得又是一声大叫,然后又立即加快脚步紧追上来。
她方才本是到尹治平房里寻他,却发现尹治平不在屋中。四下找了一圈也是不见,后来便想到房顶居高临下四面瞧瞧。这一上了房顶便发现了远处的情况,而且她也认出正赶过去的身影便是尹治平,所以便立即追了过来。不想还没追到,就瞧到了尹治平怀里正搂着别的女子,自是气得发狂。
尹治平虽然抱着程瑶迦在怀,速度却也并不影响多少。逃跑那人轻功本就不如他,虽已逃出了不短的距离,但尹治平发力追赶,不过片刻间就已追近。
以两人轻功与功力的差别,那人便是逃到天边,只要还在自己视线所及之内,尹治平也不怕对方能够逃走。但方才那人却是快跑出了视线之外,到时再一躲,扬州城中这么大,他再要找可就难了。因此,方才实是片刻不敢耽阁,也顾不得跟李莫愁多作解释。
“还想逃,哪里走?”追近到约摸一丈远,尹治平隔空一掌便直劈了过去。
这一掌他并没用天罡掌的功夫,只是寻常的一掌,实是怕那人武功太低,他一记天罡掌过去,那人经受不住直接被打死。他可是还要逼问解药的,却不好立即一掌打死。
“砰”然一声,这一记劈空掌正中前面逃跑那人。那人功力本就远逊,事实上本是连程瑶迦也有所不如的。其实最开始便是程瑶迦提剑在追杀他,后来是靠使了卑鄙手段方才扳回劣势一举翻盘。
正因为他知道自己武功连程瑶迦都不如,所以在尹治平出现,人家师兄妹相认后,他便立即转身就逃。师兄自然是比师妹武功要高的,他连师妹都不是对手,更哪里会是师兄的对手。
不过,尽管心里早已把尹治平列为了不可匹敌的高手。可直到这时他才知道,他还是把对方看的过低了,这人的武功简直已强得超乎了想象,高出那师妹何止一筹半筹。
连这种传说中内力外放的劈空掌也使得出来,他惊骇欲绝,但却哪里躲得过。只觉得背心一痛,忍不住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地向前扑倒摔在脚下的房顶上。但觉身体里肝胆欲裂,五脏移位,骨头恐怕都被打碎了不知多少,挣扎半天愣是爬不起来。
尹治平紧跟过来,一脚把这人踢得翻转过来,喝问道:“她中了什么毒?快把解药交出来!”
那人还是爬不起来,只能躺在房顶上,一边咳血,一边拱手作揖地求饶道:“大侠饶命,我真没有解药,她中的是春药,这药除了男女交合,没法儿可解!”
“什么?”尹治平闻言不由一惊,再往怀中的程瑶迦瞧去,但见她面上更是娇红,双眼微闭,身子火热,神智已有些不清,在她怀里不住地扭动蹭着,果然像是中了传说中的春药的模样。也怪不得他刚才问起时,程瑶迦“我”了半天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估计是羞的开不了口。
“大侠你就是最好的解药,你们师兄妹郎才女貌,正是良配,今日便可成其好事,提前洞房。”那淫贼又是恭维的说道。
“洞你个娘!”尹治平气怒之下忍不住骂了句粗口,同时又是一脚踢出,把这淫贼踢得横空翻了一圈,摔得惨叫连连。
“大侠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小的小命!”
“这药不解会怎么样?”尹治平又试着问道。
这春药是乃是此淫贼专门配制,十分厉害,若不以男女交合而解,就会欲火焚身,理智全无地发狂而死。但他看眼下这情形,如果把这事实的严重后果说出来,尹治平恐怕绝不会饶他,眼珠一转,忙道:“不解也没事,顶多就是欲火焚身,难受个几天,死不了人的。”
“那倒还好!”尹治平闻言点了点头。这时程瑶迦药效发作的更加厉害,已开始在他身上乱摸地撕扯着他衣服。
尹治平本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何况最早时候初见程瑶迦时还曾对她起过些别样心思,这时程瑶迦紧贴着在他怀里不住扭动,夏日衣衫又薄,让他感觉得很是清楚。再加上她双手又不住在他身上乱摸,鼻中还喘息地呻吟出声,让他也忍不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