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好象什么都没看到,一切的一切都是空的、虚的!瞬间,这个世界无比的清晰起来,不要说在我身前几米处忙碌的蚂蚁、或者是在我脚下的土地里蠕动的蚯蚓,就算是在空中飘荡的尘埃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甚至能体会出风的轨迹,那轻轻而又淡淡的风在我眼中成了个活物,我知道,风儿很快乐,或者说,实际上是我的心很快乐!我快乐所以一切都快乐!天眼的范围逐渐扩大,迡迡艺再次出现在我眼中,她也很快乐。
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掌握!掌握一切的掌握!此时此刻的我相信,就算是神在我的眼前飘过,我的天眼也会看清他的一切举动!在我的领域里,伟大如神的生物和地上的蚂蚁也没有任何区别!
我半是叹息半是呻吟的吐了口气:“我看到你了!”
“你真的看到了?你……你刚才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迡迡艺的口气在我气势的压力下有些沉重,但转瞬又欢快起来:“你真能看到我?好,等一下你再找我!”
迡迡艺的身影如烟般飘到我的身后的一棵树里:“猜猜我在哪里?”她的声音依然是从我的前方飘来,只是她的把戏对现在的我来说,太幼稚了!我能看清她的声音凝聚成束,击打在我前方的门上,然后声音才扩散出来。
我缓缓转过身,对着那棵树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你真的很厉害!”迡迡艺的身影出现在那棵树的傍边,她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刚才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
“这个……”我沉吟一下,淡淡的说道:“刚才么,我顿悟了。”
“顿悟?顿悟我懂!”她的眼光更好奇了:“你是说,你要成佛了?”
我呆了一下,刚才顿悟所形成的高深叵测的气势被她这一句话消磨掉不少,我苦笑道:“难道只有佛才能顿悟的吗?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摆摆手,现在我的伤处差不多全好了,现在,是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不说就不说。”她歪歪头:“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我来杀人!”我轻轻的说道,她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正犯愁要找什么理由和她翻脸呢!毕竟,我们刚刚才玩过抓迷藏的游戏不是?!
“那可不行!”她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不会允许你在这里胡来的!我要阻止你!”
“可是……我的性格非常倔强呢,想说服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的真元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的性格也是非常倔强的!你也没有办法说服我!”她的表情依然严肃着。
“那么……”我轻笑一声:“看来我们只有靠力量说服对方了!”
“好!我本来就是想和你一战的!”说到这里,迡迡艺的露出些迷惑的神情,显然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和我玩上了抓迷藏的游戏的:“你要战,那就战吧!”
我们都安静下来,对峙着,我的眼睛微微眯起,这种掌握的感觉真好,我感觉到了在我身后最右边的房间里躲着十多个人,有几只黑洞洞的枪口隔着玻璃正在瞄着我的后背!显然,只要我面前的女人落到下风,他们就会动手的。
“呔!”迡迡艺先动了,她轻喝一声,身影一沉,消失了。
我的身形同时如闪电一般向后退去,这一纵就是十余米,然后我脚尖点地,跃到了空中。
迡迡艺的身影在我原来的地方出现了,她疑惑的看着我,她不懂我为什么要躲那么远。
我的身形在空中一折,脚尖在一个窗台上一点,直扑最右边的窗户,随着‘哗啦’一声,玻璃碎了,我扑了进去。
我的真元按照手刀的运行路线凝聚在手上,凝而不发!对付这些人我没必要用手刀,而且,在一个主要对手还没有打发的情况下,我要藏拙!我轮起双掌,斩瓜切菜一般屠杀着屋子里的人!
他们在我扑进屋子的时候全都惊呆了,在我杀掉了一半人的时候他们才惊醒过来,一个个惊恐万分的鬼叫起来。
我不怕他们叫,这个别墅的人已经都集中到了这里,而且我看到了我此行的目标,那个叫多纪理子的女孩子也在他们之间。
等到迡迡艺追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一掌砍飞了那个抱着多纪理子的男人的脑袋,然后随手一拍,把多纪理子拍晕了过去。
“你太过分了!”迡迡艺的表情变得冰冷无比:“你杀掉了他们!在我们之间的战斗没有分出胜败之前,你就杀掉了他们,这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战斗的亵渎!我绝不会放过你!!!!”
“呵呵……其实我也很想和你战斗。”我笑了一笑,一脚踢开一个死人,从他的身下我拿起了一只半自动步枪:“可惜的是,他们不让啊!我喜欢公平的对战,我不喜欢有人躲在暗处用枪口偷偷瞄着我,我想,你也同样不喜欢这种事吧?”
第二七九章掌握(下)
“呵呵……其实我也很想和你战斗。”我笑了一笑,一脚踢开一个死人,从他的身下我拿起了一只半自动步枪:“可惜的是,他们不让啊!我喜欢公平的对战,我不喜欢有人躲在暗处用枪口偷偷瞄着我,我想,你也同样不喜欢这种事吧?”
迡迡艺环视着屋子,对我杀人的理由她无法反驳,这屋子里的情景说明他们的确在做威胁人的事。
迡迡艺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把寒冰般的目光对准我:“现在没有人威胁你了,我们可以战斗了吧?”
“随便。”我淡淡的应到,接着把手里的枪扔到了地上。
迡迡艺这次没有用任何遁法,一手持着刀鞘,一手紧握着短刀的刀把,身形直向我冲了过来。
我看出来她对战的经验很少,这么点事就让她失去了稳定的情绪,但是我不想和她在屋子里打,她的木遁很好,而屋子里的木器则太多,在这种地方打斗我太吃亏了。
我静静的等待着,迡迡艺的肩膀微微一动,我知道这是她拔刀的前奏,我毫不迟疑身形向右侧躲去,如大鸟一般闪了一闪,从空中折向窗口。
我以前在上学的时候,和赵雷研究过目本的武学,而说起目本的武学,就不能不提到一个人:武圣宫藏。据说宫藏小的时候总是受人欺负,7岁的时候他时来运转,在海边救了一个异国人,后来宫藏无意中发现他救的人是个武学高手,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宫藏还是用肢体上的行动,例如磕头之类的举动,来哀求对方收下自己这个弟子。
那个高人没说什么,把宫藏拉到屋外,然后,拔刀、虚砍、回鞘。做了这三个动作之后,高人把自己的刀扔到地上就回去了。
宫藏这个人说聪明吧不太聪明,说笨吧也不是很笨,他就把高人的那三个动作当成了属于自己的神谕,开始了刻苦的练习,他每天拔刀、虚砍、回鞘万余次!
对于这个我和赵雷一直有争议,赵雷认为那个人是中土的高手,被仇家围杀后逃到海上,被宫藏所救的。后来他不想自己的绝技失传,才收了宫藏做弟子,只是由于内伤在身,后来传了宫藏吐呐的练法后就死去了。我对赵雷前面的说法赞同,对后面的则嗤之以鼻。我认为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流传的古代,那个高人是不会把自己的绝技传给异国人的,就算是在中土,不知道多少绝技都是因为师父的保守才失传的!!那个高手演示的那三招根本就是在敷衍宫藏,毕竟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拔刀还算招术吗??可笑!
可是那个性格极拗接近变态的人物真的把这三招当宝贝来练,每天重复动作万余次,从7岁重复到24岁!宫藏24岁时的第一战对上了一个正在调戏妇女的藩府头号家将:九树雄二。交手的时间非常非常短,因为宫藏只用了一刀,或者说,宫藏也只会这一刀,拔刀、砍、回鞘。其实宫藏的这一刀没有任何的奥妙,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他的刀太快太快了!!!据说那个被调戏的女子因为害怕,一直没敢抬头,她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看着地上宫藏的影子,可是宫藏的影子一动没动,九树雄二却死了,后来那女子把这件事传出去,宫藏获得了自己第一个绰号:无影刀。
宫藏一战成名,那个藩府并没有罪责宫藏,反而拉拢他做了自己的家将,战国时期的目本是非常需要人才的。不过那个九树雄二在剑道有很多朋友,有不少人给宫藏下了武士道战书,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宫藏的第二刀。
宫藏的声名越来越显赫,后来有两名上忍偷袭宫藏,结果他们先出刀,宫藏后出刀,他们却被宫藏砍下了首级,这一战让目本的武界哗然不已,从此,宫藏的拔刀式成了无数武士、忍者修炼的招式!没练过拔刀的人将不配再做武士了……
只是目本只有一个宫藏,一个变态的宫藏,宫藏死后,他创立的武技流派迅速衰弱!因为宫藏的刀从来不进行格挡,宫藏认为,刀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招架的!所以宫藏只攻不防!那么,两个宫藏流派的选手碰到一起,往往出现戏剧性的场面,两个人都不防守,刀的速度还差不多,结果就是,你杀死了我,我也杀死了你,我们都是胜利者,也都是失败者!
这种场面出现的次数多了之后,外厉内茬的目本人害怕起来,象宫藏那样的天才毕竟只有一个,能达到极限速度的人也只有他,目本人虽然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天才,不过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无奈的现实起来,抛弃了宫藏的一刀流,当然,伟大无比的拔刀式还是要练的!后来宫藏的后人发明了一种方法,用刀攻击,用刀鞘防守,或者用长刀攻击,用短刀防守,也就是所谓的‘双刀流’。不过,因为宫藏的武技害死了不少不应该死的人,目本人还没有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双刀流的影响一直不大。
我在研究宫藏时发现,宫藏是把自己所有的心力、内力都用在这唯一的一刀上,所以宫藏的刀速极快!宫藏有一次带人出去剿匪,他一马当先,一刀砍死了两名匪首,但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土匪却在宫藏的刀回鞘后轻伤了他,看到这里我明白了,宫藏那集所有心力、内力的一刀回鞘后,他有一个时间不定的不应期!就象一个男人在高潮之后都有一个不应期一样!
刚才迡迡艺偷袭我那一刀之后,我发现她眼中有一丝疲惫,我怀疑她是一个拔刀式的修行者,我不想再去尝试她全力出刀时的速度,换句话说,我希望她在我想要的时间拔刀,在我想要的时间收刀。所以现在,我靠着天眼的优势,在她拔刀前的一瞬间进行避让,功力含而未发是一回事,功力马上就要发出是另一回事了!我知道她吃了我一个小小的暗亏。
我也曾经想过,是不是一开始就用意识流、全力以赴干掉她,不过功力到了我这般地步的人,大都不会如此做的,万一攻击失败,自己已经没有底牌了,是杀是剐全要看对方的心意,没有绝招,连逃也是一种妄想。我面前的女人也绝对不可能只会那一招‘拔刀式’的!换句话说,两个高手之间的对决,谁的底牌能留到最后、谁才是赢家。高手要和‘黔之驴’里的老虎一样,要不断的试探对方,谁先用完了绝招,谁就是那只可怜的驴!
第二八零章死战(上)
果然,在我脱离她攻击范围之后,她顿了一下,才纵身跟上我,但是这么一顿的功夫,我们之间已经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我冲过窗口的时候,轻轻旋身,改为面对着她,但我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我这么做有我的想法,首先,在我天眼的洞察下,运起了舞空术的我前冲和背驰的速度是相差无几的,而且,我不敢把自己的后背亮给她,谁知道她有什么花样?毕竟人体四肢的关节都是向前的,可以对来自正面的伤害做出有效的防护,但对自己的后背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们的眼神如刀锋般交接,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狂热,我的眼睛里则多了几分激昂!转瞬之间,我们的身影已经围绕着不小的后院转了几圈,如果是在一条无尽的长路上进行这种追与逃的游戏的话,要看个人的身法决定胜负。但是在这么一个院子里,追的人则占了很大优势,因为我经常要做圆弧状运动,而她做的大都是直线,所以她和我之间的距离很快就拉近了。
我看似慌不择路,我的后背正冲着院子里的一棵树撞了过去,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蓦然加快了身法。
她还是嫩啊!我心中暗自想到。就在我的身体堪堪要撞在树上时,我竟然不受惯性的影响,身形由背驰猛然改为前冲,刹那之间,我们两个人以超快的速度碰了个面,她有些惊惶,接着就是肩头微微一沉,想要拔刀。
‘锵’‘锵’两声,前一声是她拔刀的声音,只是她的刀刚刚拔出一半,我的左手已经搭上了她的手,顺势往回一推,后面那声就是她的刀又入鞘的声音。我的右手蓄谋已久的指剑如闪电一般射向她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