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孤鹜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阿克曼先生?”叶孤鹜先看了号码,才接起来,“还在为几天前的事情生气吗?对此,我很抱歉!你们在欧洲布局良久,机关算尽,而我却没有配合你们,反倒赚走了你们八亿欧元。”
“叶先生误会了!区区八亿欧元,我们还输得起。并且,你也知道,这一次依然是我们对你的一次考验!你完成得很漂亮。所以,长老们让我来问问,你现在是否愿意加入我们。我们充分考虑了你的实力,决定抛弃陈规,让你直接晋升到导师等级。”电话里的人用标准的中文说道。
“导师?呵呵……我非常感谢你们的厚爱!但,我一个人闲散惯了。”
“叶先生,我们希望你谨慎思考,而不是这么轻率地做出抉择。你知道共济会一共四个等级,长老十人,贤者百人,导师千人,学徒万人。毫不夸张的说,这些人都是站在世界之巅的强者,如果你成为导师,你将跟我拥有同样的能量,难道这还不够吗?”
“我拒绝。”
“真是遗憾,你应该知道,被我们看中的人,要么于我们一起统治世界,要么……去地狱觐见撒旦。”
“我选择地狱。”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名中华人!”
“这个理由不成立。”
“恰恰相反,这是最完美的理由,中华站在世界顶端数千年,我们从来……不习惯仰视任何人!”
“哈!狂妄!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的!”
阿克曼气呼呼挂了电话。
叶孤鹜却没有胜利的得意,而是一脸怒容,将红酒一饮而尽:“我早已经付出过代价了!”
……
蜀都某个古朴简陋的小房间。
吴园和父亲吴克永低头坐在木椅上,二人额头皆有冷汗滑落。
在吴家父子对面,坐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大约七十岁左右,看上去垂垂老朽,却神色坚毅,双目如鹰一般雪亮。
老者背后挂着一副字画,上书四字狂草——西蜀吴氏。
这名老人,便是西蜀吴家现任家主吴之谋。
左右坐着十来个二三十岁的男子,他们无不幸灾乐祸地打量吴家父子。
吴之谋此时正在接电话,并不多说,而是倾听,偶尔答应两声。
屋内诸人也不敢说话打扰,吴园父子更是大气不敢出。却是,这次吴园在黑龙县布局未成,反倒被赵七反将一军,吴园自知丢人丢大发了,离开皮衣厂后,就赶忙回沧江市找父亲商量。然后,他就被父亲带着来了蜀都老宅,负荆请罪。
这让骄傲的吴园更觉得是奇耻大辱,毕竟,这等于是将他在黑龙县丢人的事情,告诉整个家族的老人和年轻精英们。家族每年选出一名精英加以培养扶植,现有精英一共十来人,他们都是家族的未来,但彼此之间却是竞争状态,竞争的是家族的资源和看重。
吴园也认为父亲太小题大做了,根本不需要讲这件事情告诉家主,不就是两千多万吗?填了不就是了?至于赵七,他当然有别的办法战胜!那个家伙这次只是侥幸而已!
“是的,我明白了,阿克曼先生!您放心吧,我承诺,一个月内拿下梦工坊!不然,你可以收走我的学徒勋章!”
终于,吴之谋斩钉截铁的保证之后,挂断了电话。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吴之谋,吴园父子也看向了家主。
有个年轻精英忍不住问道:“叔公,怎么样?阿克曼先生是不是要我们惩罚吴园父子?他们两人丢了我吴家颜面,不用姑息!不过,接下来对付梦工坊的事情,我可以代劳,我保证一定……”
吴之谋冷冷盯着那年轻人,后者终于闭嘴,惊慌地底下了头。
“阿克曼先生没有要惩罚谁!他也不可能惩罚谁!”吴之谋鹰目一扫,所有人都缩了缩脑袋,他道,“都给我记住了!你们是吴家的子弟,我是共济会的学徒不假,但我首先是吴家的家主!有我在,没有人可以干涉吴家内部事务,共济会也不行!你们都是吴家的未来,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清楚吗?你们说说,共济会,对我们来说是什么?”
“后台!我们可以借助它们的力量。”
“退路。如果我们败落了,还可以借着他们东山再起。”
“指导者。我们从他们那里学到不少东西。”
“恩人,是他们帮我们拿下了许多企业。”
年轻精英们七嘴八舌,吴之谋却失望摇头,显然,他们的答案都不是他想要的。
随后,吴之谋又问吴园:“你觉得共济会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吴园想也不想:“猎物!”
随之而来的,是哄堂大笑,所有家族精英们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吴园。吴园的父亲也忍不住拉了拉吴园,低声训诫。
吴之谋却是眼睛一亮:“猎物?你说说看!”
吴园道:“我们吴家,向来以鸠占鹊巢的方式占据其他企业,壮大我们自己!我们不应该太保守,我们应该把共济会当作我们的猎物。就像我们经常做的那样,打入共济会内部,摄取更多的权利和地位,直到我们完全掌控共济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嘲笑者们都傻眼了。
“呵呵……”吴之谋终于笑了,脸上皱纹弥漫,“好!好一个吴园!我没有看错你!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准备取掉你精英的待遇,因为你这一次实在太让我失望了!阿克曼打电话来,让我派一个智力正常的人去对付赵七,他觉得你很愚蠢!但我现在不认同他的话,你或许年轻,但我觉得,就凭你这份敢把共济会当猎物的野心,我就应该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戴罪立功!”
吴园父子顿时大喜,连连道谢。
吴之谋道:“别高兴得太早,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吴园道:“叔公放心,半个月足矣!”
第七十九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求推荐,求收藏!最最最主要的是,本书终于上三江了,请大家去三江频道领取些三江票,砸给我吧!谢谢各位支持!)“啊——”
伴着一声尖叫,黑子醒了过来。
同时睁开眼的还有旁边卷缩如猫的丰满女人,罗惜梦是被黑子的叫声弄醒的,她头发披散着,睡眼迷离地看了黑子一眼。昨晚,给黑子洗了澡后,罗惜梦又给黑子把衣服洗了,怕黑子又吐,便只好守着黑子,后来累了,就在黑子床上睡下了。好在床够宽,被子中间又拿一个枕头隔开,所以两人也没什么肌肤之亲。
“你怎么在这儿?”黑子惊悚叫道。
“我……”罗惜梦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脑袋有千斤重。
“呀!我的衣服呢?你对我干了什么?”黑子又是一声鬼叫。
“你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吐了自己一身,我不把你衣服脱下来洗啊?你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无聊!”罗惜梦又是气又是笑,气的是这家伙居然不感激自己还倒打一耙,笑的是你一个男人怕个屁啊?我都没介意!再说,我们关系都这样了,你还介意了?
“哦!那你怎么睡在这里?”黑子又有些狐疑。
“我怕你还吐,就只好守着你了,然后,我就困了。”罗惜梦道,脸有些红,却还算理直气壮,“黑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咳咳……”黑子自觉理亏,就尴尬道,“我只是,只是怕我自己酒后失态,对你做了什么……”
“还算你有点良心!”罗惜梦就伸出手指戳了黑子额头一下,又倒进枕头里,沉沉睡去。
她也不怪黑子了,原来他是怕喝醉了酒欺负我?没想到以前恬不知耻的他,还有这么柔软的一面,并且,我们关系都定下了,他还这么克制。不过,幸好我给他把裤衩穿上了,这家伙大概不知道我昨晚给他洗澡了。
只穿了睡衣的罗惜梦睡在旁边,黑子虽然头昏脑胀,却不好意思再在床上呆下去了,毕竟,被子里满满都是罗惜梦那浓郁的体香,撩得他心慌意乱。
黑子换好衣服,下了楼,在旅馆里弄了些早餐,自己草草吃过,就给罗惜梦带了一份上来。
罗惜梦感激地呢喃了几句,黑子觉得这女人大概没睡醒,说话的语气太过暧昧。他不敢在房间多呆,就让罗惜梦休息一上午,他去找李小敏和文彦兑现专访的事情。罗惜梦嗯了一声,缩进被窝,露出一对半眯的眼,长长的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看着黑子离去。
皮衣厂东面的一栋小办公楼,这是古卫国划给梦工坊使用的办公地点,黑子就在这里接受李小敏和文彦的专访。
这次专访是黑子从巴黎回来后,西蜀电视台的李小敏和西蜀都市报的文彦就打电话预约了的。不过,前段时间,黑子忙着整理皮料场和找人修建学校,就往后推了推。恰好前些天得知吴园的绝户计,黑子才邀请来了两位记者,顺道利用了他们一会,可是,却还没抽出空闲去接受专访。
专访其实很轻松,两位记者也中规中矩,并不会问刁钻话题,黑子侃侃而谈也非常配合。
当专访接近尾声的时候,窗外却传来一阵喧哗。
黑子草草结束了专访,走出去一看,却发现皮衣厂的工人又闹事了。
“又是怎么回事?”李小敏也跑出来,瞪圆了眼睛。
“不知道。”黑子苦笑摇头。
黑子说谎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至少他猜到了,**不离十。
“昨天不是已经给那些工人发过工资了吗?而且,他们都自愿辞职了,又闹什么?”
大学刚毕业的李小敏是个单纯的女孩子,总是忍不住把人和事往简单了想,非黑即白。她这两日跟黑子接触下来,觉得这个比他还小一五六岁的大男孩非常善良可爱,自然而然就把立场划到了黑子这边。从专访中,她已经知道黑子和皮衣厂的关系,这些工人现在算是跟黑子作对。
老记者文彦看了黑子的眼神变换,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加上昨夜听说吴园和黑子是有过节的。他也就想明白在吴园修路的事情上,算是被黑子利用了。于是,这次他不打算再掺和,采访已经完成,他跟黑子打了个招呼走了。
文彦打算叫上李小敏一起走,李小敏却摇头,说她要去采访那些工人又要干什么。文彦没有多说,自己走了。
在文彦离开后不到五分钟,这栋小办公楼就被工人们包围了。
“他们的目的是你?为什么?你给他们发了工资,又帮助了皮衣厂渡过难关,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简直太忘恩负义了!”
李小敏气得鼓起了嘴,招呼摄像师跟着她,她就要下楼去质问那些工人。
黑子拉住了李小敏:“别去!他们现在被人煽动,情绪很激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李小敏虽然正义感过于爆棚,但还算比较听话,被黑子劝了两句,就停下了。不过,她还是坚持要在事后去采访一番,也许编导看不上,这段新闻不会上电视,但只要有新闻,她就要去。刚毕业的大学生,积极性的确不是一般的强。
黑子也没有下去,而是静观其变。
下面闹事的工人们很快打出了旗号,喊起了口号。他们嚷嚷着让赵七滚出皮衣厂,并让他们回到皮衣厂上班。他们说是赵七趁皮衣厂陷入危机,所以低价强行收购了皮衣厂,并命令古卫国开除他们的。所以,他们说赵七有商业欺诈嫌疑,并且,还砸了他们的饭碗。
“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们从哪里听来的?这简直就是诽谤!”李小敏更加不高兴。
“李记者,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平息,到时候我再送你走。”黑子没有打算让李小敏掺和进来,就把她和她的摄像师赶去了会客室休息。
不一会儿,古卫国来了,当了一辈子老好人的他,见了工人们的架势,也忍不住怒发冲冠,唾沫四溅地数落起那些工人们来。工人们自然寸步不让,跟古卫国对骂,还说古卫国没骨气,贱卖了皮衣厂,对跟他一路打拼过来的工人们赶尽杀绝。
毫无疑问,这些工人的理由是牵强附会,甚至是强词夺理。要知道皮衣厂的危机,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他们当初的哄闹和逼迫,并且,那辞职单也是他们自愿签下的,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说被人胁迫。
但是,有时候弱势群体可以不讲道理。用书面话说,叫做“世界同情弱者”,而换作俗话,则是“会哭的小孩有糖吃”。
而后,前些天没有跟着罢工的工人,也就是还被古卫国重用的工人们,也在李老林老等老工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办公楼旁,跟闹事的工人遥遥对峙。
趁着这个当口,古卫国跑上楼来找黑子:“狗曰的!这帮家伙还不死心。他们说你强买了皮衣厂,我们把合同真相公布出去吧!这样也清静些!”
黑子却摇头:“先不急,很快就会有媒体来报道,扩大影响力!毕竟,吴园费尽心思做了这么一场大秀,若是不好好借着这个事件败坏我的名声,岂不是太没眼光了?”
古卫国更着急:“还有媒体?那我们还等什么?”
黑子道:“古大哥,你应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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