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时起来,那数修尽皆将梦境尝试复述之,结果一模一样之梦境,惊得彼等一干大修瞠目结舌。
“难道真正是大人在凿通此困地?”
接连数日尽数这般梦寐,彼等终于半信半疑。
复几日后,那七十六修众家兄弟,由向大人、魏庐,姚祥等领军造了一座高台,其上备了祭祀之贡品。那向忠叩拜天地后大声道:
“吾主上大人,可在此地么?若汝在此地,今夜却然独独脱了梦境与吾等三修,道一声此后之路途该当如何?吾等近乎十万年之迷惘、彷徨,神通虽有大进,然却再无有如往昔时候与大人在一起之突飞与猛进也。大人,吾等七十六修随时准备冲锋陷阵也。”
是夜,那三修果然受托梦境,一般无二。且有一道玄妙道法唤作“和合天道律法诀”,其乃是合道周天大算卜之法诀,可与主神之算卜相抗衡,着实了得!一道大阵唤作“通天破界道阵”,乃是可以破界脱身之大法阵。一道突破境界之道诀唤作“小千创shi dao 法诀”,此可以为创世也。
次日醒来,三修合计,结果只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大人终于寻觅到吾等兄弟也。”
于是彼等迅疾传下三诀,而后复得之大人处经典道诀一部,兼且有相关杂论若干,那七十六修如饥似渴,勤修苦炼不提。
正是本初之不足于阴司界破解主神之生造道则时,那圣魔之不足已然行至一颗星辰上,此星辰正是那莫如地星,而不足登高四顾之立足处,却然乃是不周城之旧地。似乎是大战罢了,烟尘未懈时。不足观夫其地,再思量起旧事,便在此地不周城之生涯,喟然叹息:
“万载孤苦万载泪,
悠悠阴阳幽幽心。
岸边柳绿鸣翠鸟,
池中鱼游戏污尘。
原上本有百家作,
水中舟船彻夜明。
如今三春时令佳,
处处狼烟何人家。”
那不足叹罢,往从前与母亲所居处洗衣坊而去。其地残垣断壁,似乎荒凉久矣,再无有人问津也。不足拾阶而上,绕过一处街角,正是那铸造坊,其地已然破败,屋脊上几无完瓦,灶火之地死灰冷灶,似乎尚可以忆起当年打铁铸器之声息,然其时再无有何人影在也。不足再回身,直直行去了当年之儒学院旧地。远远儿观视,似乎尚有几道人影闪动,于是不足便径直行来此间。儒学院墙倒屋塌,已然无有几修琅琅然读书矣!唯低阶数修,mo yang 歪瓜裂枣一般,往来行去,除此之外,却然无有再半个人影也。
不足悄然来至旧地家舍,破烂衰败之状况,较之学堂更糟。而后不足便怆然而去了其母亲之坟地。一处石峡边缘处,一堆儿碎石覆压之下,便是其母亲早已消亡之坟地。如此年月过去,便是锈骨已然无存也。不足恭恭敬敬伏地跪拜,道一声:
“母亲!”
却然再无法语出半句,便如痴傻一般静静跪坐至天明。
第二日,不足终于迎面遇见一修,其半条腿儿似乎短了半截,一瘸一拐往此一边行来。
“啊也,原来是大师兄!汝怎的成这般mo yang ?”
那不足观视其人,居然乃是先前之旧识,不自禁兴高采烈行过来问候道。
“啊也,却是汝,郭俊!汝怎的在此?”
“大师兄,此地怎生成这般mo yang ?”
“啊也,一言难尽!莫如大圣居然乃是叛贼之幕后,其修一死,数家大能来此地平叛。吾家儒学院终是在彼等扫荡下尽数覆没。虽吾等尽力保全,不过有数修苟活尔。”
“哦,原来如此!”
“对了,郭俊师弟,汝怎的不好生潜藏起来,待得日后有机缘再重启儒学院以传道授业解惑!”
“呵呵呵,吾家乃是遭了对了,大师兄,吾家父亲哪里去了?”
“唉,战死了!”
“战死?”
“是!当日平叛者数位大能来攻吾儒学院,汝家父亲率众相抗,寡不敌众遭彼等轰杀,粉身碎骨,便是体骨已然无处再觅得也!其死身也,魂魄消散,亦不知是否往生呢。”
“啊,便是父亲之一生一世就这般不在也,人生之意义到底何在耶?”
不足长叹一声,其身形袅袅然再无有踪迹。
第七百集
“郭俊师弟!郭俊师弟!啊也,其大能也!”
那大师兄羞惭且妒忌懊恼,诸般心神不定时,不足早已远遁他乡。魔界之天宇浩渺,毁殁之大破灭元能剧烈,其一缕缕侵袭入了物在之世界,毁灭物在当毁殁之物与生灵之属。不足亦是尝试以自家之能操控其能,尽力使之宏大可纳诸般大星宇,且一点点渐渐长大。待得不足之圣魔大圣有可以辖制数星宇之能时,其堪堪儿到得灭界圣主与叛军激战之黑暗星宇。其地广大无边,犹若一个大千世界,内中玄妙非常,诸般法能杂乱,乃是大破灭地之特别区间,可以消解圣主之能,而助张叛军中此地之一方首领之大能力也。故两家相争便在此地相持,圣主进不得,叛军却然可守!
不足停身处,正是一片战场,有十万魔家戍卒大能交手。
“观此情景,似乎灵儿一方处下风也。”
那不足自语道,一边渐渐显出其身形。
“汝,何人?怎得吾等先前无有见过?”
不足一边侧后有修大声喝道。
“嗯?”
那不足回头一观,只见一修三头八臂,喝声震天,然其道法所用却然有相熟之法能波动散开。
“汝之师尊可是孔雀大明王阁下?”
“咦?奶奶的,居然敢呼唤出洒家之师尊名讳,真正不当人子!”
那修手中八般魔兵摇动,对了不足便要攻击。
“慢!”
“小子。怕了吧!哈哈哈汝亦不想一想,吾家师尊哪里是汝区区魔修可以唤得。”
“汝之师尊,非是别家,乃是某家之大师姐也。”
“胡说!胡说,吾家师尊功法超绝,几乎可以抗得圣道境界魔修,乃是灭界佛家护法大能。便是圣主见之亦是礼仪有加!怎可能知得汝区区魔家修众?汝定然以为洒家昏聩,好糊弄呢!啊也也,气杀吾也!”
那三头八臂之魔家,不!乃是佛家。大怒!气咻咻冲过来。
“慢!”
“晚了!汝已然惹恼洒家也!”
那佛家之手中八般佛兵法器声势浩大。对了不足当顶门击下。
“啊也,汝此修,怎的这般冒失?某家大师姐稳重贤惠,哪里教授得这般痴狂之魔修也。”
“啊也。敢辱我神格!真真不当人子!”
那魔家。哦。仰或佛家之八般佛兵乒乒乓乓落在不足之当顶,只是重重敲击,并无有何头破血流之情景。
“咦?好硬的nao dai !来来来。再吃吾一击!”
“慢!汝之师尊有三圣体,可对?”
“不错!”
那魔修八手高高扬起,八般佛兵闪动了森然之光芒,对了不足,然却无有击下,只是疑惑注视。
“汝家师尊之三圣体,其一乃是大鹏,可对?”
“嗯,对!”
其八手微微下挫,仍旧注视了不足,目不转睛。
“汝家师尊之圣体,其一乃是孔雀状大明王菩萨,可对?”
“嗯,对对!汝怎得知晓?”
那佛修之八般佛兵已然收回大半。
“其圣体中有女儿般mo yang 者一,可对?”
“嗯,对对对!汝怎得这般清楚?”
“某家乃是汝之师叔,自然知晓的清晰。”
“啊也也。”
那魔修跪地叩首,口中大叫道:
“师叔,弟子有眼无珠,冒犯了师叔,请师叔赎罪则个。”
“无妨,快快请起。”
于是那不足便与此修在此地唠叨。
“怎得此地鏖战如是胶着耶?”
“乃是此地有魔修者名唤闻道圣魔,其一力掌控此星宇,法能通天。在此地其几乎有圣道之境界修为,可以与圣主抗!余者吾等大能那里能与其相争耶?”
“哦,怪不得汝等在此地兵形如伞,却然无有寸进也。”
“非是吾等不用功,乃是彼等着实厉害。”
“好,某家去相助一二。只是师侄不得将吾之行踪随意说出!此一点汝可能做得到?”
“洒家口紧得很!师叔无虞!”
那不足便这般言说时,其身形已然缓缓消散。似乎此地从无此修过来,便是如先前一般,连那天地神能波动都无有一丝一毫。
“啊也也,洒家师叔果然了得!”
“喂,大金刚,汝家在此地嘀嘀咕咕独自一人言说何?”
“独自一人?如是说洒家在此地半日,乃是独自一人?”
“然也。怎么?汝非是独自一人?哈哈哈”
“哦!天哪!天哪!吾家的个佛爷爷,莫非吾大金刚遇着鬼也!”
其独自一人沉吟半天,忽然取出其八般佛兵法器,仔细观视。见其中一宝上崭新之痕迹未散去,忽然呵呵呵笑将起来。
“大金刚,汝笑怎得?”
“嘿嘿嘿,洒家无有事儿,洒家未有遇鬼,乃是果然师叔也。”
“啊哟,疯疯癫癫的,汝家何来师叔耶?”
那大金刚只是不言,闻得紧了,便阿弥陀佛念叨个不停。
“晦气,当真痴和尚!”
过得几日,那大金刚回返大营,得遇其师尊孔雀大明王,其兴冲冲地奔过来道:
“师尊,弟子有要紧事儿,只是不得告知汝也!”
那孔雀大明王闻言微微一皱眉头道:
“何事?这般前言不搭后语!”
“师尊,汝家师兄不让弟子瞎说呢!”
“吾之师兄?吾何来师兄耶?”
“啊也,师尊无有师兄么?啊也也,狗贼,安敢骗洒家!真正不当人子!”
“何人骗汝?”
“乃是弟子偶遇之一修,其知晓师尊乃是孔雀大明王身,有大鹏身,且有女菩萨身。”
“哎呀,痴儿,何人不知孔雀大明王之三圣体为何物耶?”
“然其法能强大,纵然师尊这般圣道境界亦是弱了半筹呢!”
“为师非是圣道境界,乃是堪堪儿半脚在门也。”
“是是!可其修站立不动,弟子可劲儿以八般佛兵法器击打,其安然无恙也。况其与弟子相唔,别家大能虽近在咫尺,却然不知吾面前有其修耶。”
“嗯?此修如何mo yang ?”
“乃是咦,怎得忆不起也!”
“忆不起?”
那孔雀大明王忽然惊惧而起,直直紧紧儿盯视其弟子。盖其弟子一身佛门神通,纵然神佛大能,较技斗法难赢其人也。怎生让人去了其ji也!
“大金刚,那修说了何话儿耶?”
“其道汝乃是其大师姐!”
“大师姐?啊也,天也,难道是金足师弟么?他人在何地?”
“弟子不知!”
“啊也,痴儿也,何事可以相助师尊耶?”
“师尊,其道要相助击败闻道圣魔大人哩!”
“金师弟,汝果然来了么?”
第七百零一集
且说那不足悄然入了那闻道圣魔星宇,一路潜行过去,几无阻碍,只是行至大散关星辰此地,忽然行过来数十大能,缓缓成一圈围拢了过来。不足观视彼等之目标在自家一修上,便忽然施张道法,将自家渐渐融入此地一干万般天地道则中。待彼等现身时,其已然渐渐消失,无有踪迹也。
“啊也,汝等可曾见过其修遁逃?”
“无有!方才明明便在此地!一转眼便不见了。”
“天哪!便是如吾等圣魔修为,亦是无有可能生生儿从这般多一干大能眼目前消失啊。难道其修乃是圣道境界之修么?”
有修似乎自言自语道,然此时闻者尽皆心惊肉跳。圣道境界之修,灭界除却共主之外,彼等忆不起尚有何修耶。”
“难道其人乃是圣主么?”
众心间里一阵儿狂跳,有修忽然急急回返,往大散关星辰而去。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勿得有半丝半毫松懈。”
有修大声发令。于是此地一干大能渐渐散开四下里寻觅而去。那不足忽然轻笑一声道:
“原来彼等中有高人可以操控此域中天地气机而探查毫末,果然了不起!不过自此过后,汝之此能怕是要废了。”
那不足忽然将身具之禁忌元力之能调动而起,顺了那一缕缕天地气机悄悄然而去,大散关星辰之一座万里露台上,一修披头散发。身被道袍,手持佛尘坐地演法。
其口中法咒声宏大,宏厚绵长,煞是好听。四围有数修正准备了笔墨纸砚随时书写。
“敌修三十万正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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