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再拿若蓝的课堂笔记看看也差不多了。按照每次测验试卷来看,我一般90分还是能保证的,只是以前的知识还有所欠缺,但我不想惹人注目,免得招蜂引蝶徒生麻烦。
我的想法是:只有高考才是有决定性意义的,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我每次考试都是算算分数能保证80左右了,则该扣的分一定得让他扣,不该扣的就是创造条件也要让他扣。故意做错我还没有这种雅兴,我一般是空着一部分,时间一长,老师与旁边的同学就看出点眉目来了。
特别有一次数学测验,我觉得与平常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大多数题目步骤有些多,之前老师也没说什么。因为文科班的数学普遍都差一点,所以我一般控制在75分左右,可试卷一发下来,看到大家的表情我都吓了一跳。真是惨不忍睹!及格的人数都是个位数,若蓝56分还算是不错了,平时数学成绩最好的蒋丽丽只有68分,就是理科班的最高分也只有73分,落后我2分。
这一下就掀起了千层浪,特别是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幸亏咱脑子灵光,一开始就咬定“好几个题在一本参考书中看到过!”才得以脱身。后来才得知道数学老师想摸摸大家的底线,把《历届高考数学难题集》中的题目拿来了。
虽然我成功蒙住了绝大多数不明真相的群众,但若蓝还是开始盯上我了。每次考试试卷还没发到我手里,就一把让她给收去了,但又很快还给我,并且她问我的问题也多起来了,甚至还不止是数学。以前是我故意随便找个题目问她,她总是仔细讲解,既浪费了她的时间,而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学到。几次以后我觉得很无聊,就很少问她了,她还曾问我:为什么不问她问题了,我真是有苦自己知。我知道这样下去早晚穿帮,可我能拒绝她吗?
因为夜自修老师根本不来,虽然人多但都是安静地看书、做题目,我也很喜欢这种氛围,要不也不会坚持夜自修了。因为若蓝也忙着学习,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与我说话,我一般是拿着张伯那借来的书来看,一个夜自修一本刚好看完。
趁着一节课后大家都走出教室透口气的时间,若蓝突然转过头来,凑到我面前道:“是不是故意不做?”手中还拿着刚刚发下的我的政治试卷。
近得几乎是鼻子挨着鼻子,我只看到两颗硕大的眼珠,同时感觉到她吐出的如麝如兰的热气。我还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一个女生,况且还是个心仪的美女,不由一阵慌乱着道:“我不想。。。。。。”一脱口才知道错误,马上改口道:“不,不!我确实是不会做!”
看着她嫣然一笑转过头去我恨得咬牙切齿:这丫头片子,敢跟我耍花招!但过了一会,她又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还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面的自修课,她根本静不下心来,搞得周围鸡犬不宁的。我半本书一节课都过去了可还没看几页,要你时不时觉得有一双怪怪的眼睛盯着你看,你也一样!
过了两天没什么,也就宽心了。星期一早上走进教室,虽然朗读英语单词或是背诵古文的声音还是那么响,但我总觉得大家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走近才注意到坐在祈宏座位的是若蓝,而祈宏坐到她原来的位置上去了。我心中一阵激动,不过想到仅是为了方便学习上帮她,有太多的利益驱动,又不由一阵泄气。
“请问美女旁边的座位是一位叫易翔的男士吗?”我问道。若蓝脸红红的没答我,还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大声朗读起英语来。
“让你小两口亲近亲近!”周嘉红调侃道。若蓝回击的是一个白眼,不过脸更红了。我一阵兴奋,这表情可不是经常能够看到的,况且这话本身就有很强的暧昧,但若蓝也没出言澄清不是?
后来才知道是祈宏被她前前后后缠了三天,缠得实在没办法了,才冒着被班主任严肃批评的危险作了出头的鸟儿。以祈宏那胆量以及其本人对美女的免疫,估计若蓝确实下了很大功夫。不过,有这么个苗头出来,班主任不干涉?否则还不纷起仿效?
果然,才过了二天,班主任就在上课前让我们重温了早恋的罪恶滔天,然后话锋一转道:“私自乱调座位就是滑入这个泥潭的开始,有这种情况的同学尽快换回原来的位置,我不希望下次上课再看到有这样的例子。”应该说措辞还是委婉的,但语气是坚决的,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下课后祈宏犹豫地问她:“要不要。。。。。。”
我道:“坐前面也一样可以问。”虽然很不情愿,可让她顶着莫大压力也不忍。
“你们还是不是男子汉?”她面色一沉道:“我去跟班主任说。”看她身子有些瘦弱,但个性一点也不软弱,倒有老妈般的魄力。不知她怎么跟班主任说的,反正就没再提起这事,更不要说干涉了。我也曾问她原因,被她独句结尾:“不要对她人的隐私查查问问的!”
不过,从此她问得就更多了,甚至向老师也不问了,幸亏我也赶得上她问题的进度,少有回答不上来的。她的说法是我空着也发呆,还不如搞点事情让我做,真是欲哭无泪啊!祈宏与周嘉红也看出点苗头来了,成绩比他们好得多的刘若蓝也是有什么不懂都问我,那他们还犹豫什么?这下我就更忙了,几乎就是她们的课外辅导老师了。
自从若蓝调换座位以后,校园里就有流言说我怎么怎么样,又说她怎么怎么样。不过,流言止于智者,连若蓝都不在乎,我还能计较吗?我还曾听到有人要教训我,不过坠楼事件影响太大,特别是我那有如神助的一脚让人印象深刻,在没有太大的把握之前还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才过了一个多月,或者是坠楼事件已渐渐被人遗忘,也许有人看出我只不过是一个纸老虎罢了,也可能是随着我与若蓝的关系大好,已经让一部分同志嫉恨若狂了。确实我看起来也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老实巴交的从不与人争吵,上课老是发呆,下课也是静静看书,而身体更是只能称得上不瘦弱,与几个体育特招生比都没法子比,怎么看都是一只地地道道的纸老虎。
我象平常一样停了自行车,拿着一本书准备上夜自修。我一般去得比较迟,虽然还没有打铃,但大多数学生都已经开始学习了,留下三三二二的几个还在运动场。因为自行车棚在教师办公楼的后面,或前或后都要经过一个转弯才能看见操场。我才一转身就看到孙刚在转角站着,一脸嫉恨的模样,我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
孙刚是高三(3)班的体育特招生,原来就不同班,没什么交情。他与刚调至高三(3)班的叶国强、高二(4)班的戎彪以及高二(1)班的吴浩合称“四大金刚”,都算是学校的狠角色,我还听说叶国强还与社会的地痞流氓有牵连。他们四个一向感情很铁,今天不要一对四就好了!不过,现在担心也没用,看来是检验自己修炼神功七八个月后成果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我还似乎有几分期待,但我的原则一向是毛老人家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四句名言,并且主张只要出手就得一击让就对方失去还手能力。我可不想从另一个出口绕着走,既然他有心,那么今天该是避无可避了。
我若无其事向他走过去,看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全身紧张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看来“坠楼事件”到底还是有一点余威的,我忽然记得“四大金刚”还曾去实地勘查过,在断了腿的桌子以及破损的墙边待了好一阵子。
就在我们要擦身而过的当儿,他突然横移三分。看来他还是有几分实力的,至少这个时间就把握得很准,让人很难再避开。当然,这也仅是“很难再避开”,而不是“不能再避开”,要我存心想避开,还是很有几分把握的,但现在结果自然是肩与肩撞在一起了。
先发制人这道理我清楚得很!还没等他发作了,我一句:“眼睛没长啊!”猛一巴掌劈过去。
他根本想不到我会主动迅速出击。“啪!”一声响,一击命中嘴巴,他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同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到了。果然,转身就看见三个铁块般的身子,手上还各拿着一根木棒。他们看到这样一个场面也愣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孙刚慢慢爬起来,脸上满是血,“呸!”吐掉一口血水,一脸狠色,我分明还看见带着几颗牙齿。
“杀!”叶国强看到自己好友这个模样,一声怒喝,拿起木棒劈头盖脑向我砸来,其它两人也不落后。我侧身躲开砸向头部的木棒,可没能避开身上的木棒,一根砸肋骨处,一根抽在小腿。一阵疼痛,我狠命捉手成刀,斩向收不住身的叶国强,同时飞起一脚踢向木棒来处。
手刀砍在背上,脚刚好揣中肚子。我刚看到二人往地上倒去,背上就受了重重的一拳,忙转身就是一肘,我清楚感觉到孙刚的肋骨凹了下去。只剩下吴浩一人了,他呆呆地看着我,木棒也掉了下来。也难怪!我几乎就是击中就让他们失去还手之力,看三人地上一动不动,死活还不知道呢!
我二话没说,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打,也不管他没有反抗。真是拳拳到肉,不过我还是有分寸的,可不想弄出人命或者残废的大事。但刚才倒地的三个如果真怎么样,我也没办法了,在这种危急的关头,就是想留手也办不到。
吴浩还算是一条汉子,那样的暴打居然吭都没吭一声,只是拼命蜷着身子抱着头。打得气消了,才停了下来,他如一堆烂泥般散在地上。“一个教训!下次就不会那么幸运了,四位大侠!”我丢下一句,捡起书一瘸一拐的走出教师办公楼,事情前后不到三分钟吧!
“妈的!”我咬着牙,小腿上的伤最令我恼火,费尽力气才走得稳。受伤处火辣辣的痛,虽然不是伤经脉动骨,但一摸肿得老高,确实不好受。看来回教室是不妥当了,回家也不行,还是在学校角落找个地方打坐一下,看能不能有所好转吧!
学校到处都是树,我很快就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坐了下来,天已经暗下来了,就算不是角落的树间也很难发现。我知道对身体机能来说,还得靠以前的热气团,很久不练倒还真想念。一凝聚精神,热气团就忽地窜了上来一副很是活跃的样子,我引导它到达受伤的地方,而不是以前那样顺路线前进了。
果然有效!热气团在受伤处缓缓运行了十几个来回就不那么疼痛了,火辣辣的感觉也淡了些,不过也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果然,8:46,夜自修差不多结束了。走回停自行车的那里,人早已不见了,估计死总没有死吧!要不还不引起骚乱?我腿及身上的伤回去是没什么大碍了,忍一忍也该不会让家里知道,但明天到底会怎样就得看晚上练功的效果了。
明天会不会全校皆知?学校介入处理那就麻烦了。可能性应该不大!首先那四个都是学校有名的狠角色,四个打一个还那个鸟样,让人知道就不用在学校里混了,搞不好他们最怕的就是从我口中说出去都不一定!再说学校介入,处理起来对谁也没有好处,特别是四对一,谁都知道怎么回事。经过这么一分析,半空吊着的一块心石也就落地了。
神功就是神功!经过一晚的用功治疗,到早上所有疼痛以及不舒服的感觉都离我远去了。我看看光滑如初的小腿及肋部,根本没有半丝昨晚的淤青与浮肿。“哈~”我精神一爽,笑出声来。
“哥!什么好笑的说出来让你弟弟也高兴高兴。”正穿衣服的弟弟有些迷迷糊糊的道。我也懒得理他,径直起床上学去了。
“昨晚哪去了?”还没坐稳若蓝就发问了。
“没事,没事!”我道:“只是突然不想来了。”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烦了?”她小心翼翼地问,还紧紧盯住我的眼睛。
“你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笑着道:“只是有些突发事件,不能来了。”看着她不太信的目光我撇开话题道:“你认识孙刚吗?”
“同一个班两年还会不认识的?他一直对我很好。”她一惊,马上回神问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起冲突了?”我看到她眼中的担忧与焦虑,心中不由一阵激动。前桌两人听到我们的对话有内容就停下朗读,转身看着我。
“那倒不是。”我随口道:“只不过我听说昨晚他摔了一跤,磕掉了几颗门牙,肋骨也断了几根而已。”
“哦~”祈宏以为我神吹,就道:“我还听说他经常喝水磕掉门牙,打个喷嚏还闪了腰呢!”
看着他们一脸的不信,我马上纠正道:“那肯定是我听错了。”
下午,才进教室就听大家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