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笑道:“你这个家伙升官了,这一身的打扮,让我险些没有认出!呵呵!这一向还好?看来过得不错呀!”
“多谢大人挂念,末将如今已经是伍隗大人帐下的千夫长,三年没有见到大人,大人还是风采依旧!”解怀有些受宠若惊地回道。
我习惯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我西环的老部属,在一起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先去和你们梁帅见面,以后再和你聊!”我轻声说道。
“末将恭送国公大人!”
我大步向皇城内走去,这东京的皇城,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踏进这皇城之中,但是此次当我踏进这皇城的时候,却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因为这次我是以一个征服者的身份踏上这皇城的土地,不需要再惶恐,不需要再小心翼翼!
走进了大殿中,那空旷的大殿里,此刻只有梁兴一人,他站在龙椅旁,看着挂在龙椅后面的一块红色大布,丝毫没有察觉我走了进来。轻轻走到梁兴身边,我咳嗽了两声,梁兴扭过头来,看看我,缓缓地说:“阿阳,如果高飞和我们不是一个时代,他一定是一代雄主!”
我一愣,有些迷惑地看着梁兴。梁兴叹了一口气,向墙上的那块红布一指,“阿阳,还记得这个吗?”
我抬头看去,也不禁愣住了,那红布有些陈旧,上面绣着一轮明月,在那轮明月边上,则是七颗大小不一的星星,这不正是我在三年前在高占的寿筵上所献上的那寿礼?怎么还会挂在这里?高飞和我誓不两立,我以为这块红布早已经化为灰烬,却没有想到至今仍然挂在这里,当年高占说是要悬挂于庙堂之上,可是没有两天,却弃置一边,没有想到高飞又重新将它找到,而且就挂在自己的身后,让每一个大臣抬头就可以看见。
“高飞也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物,只是他的方法错了,如果他多些宽容,少些阴毒,或者我们没有出现,那么明月一定是他的,甚至整个天下都会是他的!没有一个皇者会将他仇人的贺礼这样挂于庙堂之上,正阳,这个高飞是一个枭雄呀!”梁兴缓缓地说道。
我点点头,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却同意他的说法,虽然和高飞打了多次的交道,甚至几次险些让他给害死,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高飞是一个人物,只有这样的一个人,才能够成为我的敌人!我用低沉的声音问道:“铁匠,高飞找到了没有?”
摇摇头,梁兴缓缓说道,“没有,当我攻下皇城时,听宫中的太监说道,高飞已经带领他的亲军从皇城退却,根据现在的情况,他很有可能从南门杀出,向西冷山逃窜!”
“希望这次不要再让他逃脱了!这样一个人,终究会成为我们的一大祸害!”我点头说道:“对了,铁匠,我一直没有向你询问,那赵良铎你怎么看?”
沉吟了一阵,梁兴缓缓说道:“此人的来历一直是一个谜。我也派遣细作打听,却没有半点的线索,这个人看似豪爽,但是却行踪诡异,我看一定不简单,甚至他会是我们下一个敌人!我们不得不防呀!”
我摇摇头,轻声说道:“铁匠,我看还不一定,我们下一个敌人将会是飞天、东赢、陀罗,还有拜神威!赵良铎虽然行踪诡异,但是从目前来看,他和我们还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我想在某些方面,他还会是我们的朋友,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面对下面的挑战!”
梁兴皱皱眉头,还是无法完全同意我的意见,“赵良铎这个人我们还是不要对他放松警惕,不然最后吃亏的将是我们!”
我刚要开口,这时向宁从大殿外大步走进来,他爽朗地笑道:“正阳,兴儿,你们在说什么呢,呵呵,让为叔也来听听!二十年了,我等待这个机会二十年了,我们终于可以和飞天的那些狗贼算算账了!”说着,他来到了我们面前,“正阳,如果攻打飞天,为叔愿意为马前卒,好好和飞天算算这笔账!”
听了向宁的话,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却咯噔一下,这大殿中一共有三个人,却有两个人都如此乐观,他们认为只要拿到了明月,就可以南进和飞天抗衡,这样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呀!只是在这个欢乐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将话讲那么明白,我还要好好的想想下一步的计划!于是我点点头,笑了笑……
“报!”正当我们三人在大殿中为下一步做计划的时候,亲兵跑进来说道:“三位元帅,向西行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没有多大的功夫,向西行匆匆来到了大殿中,向我们躬身一礼,“启禀主公,父帅、梁帅!我们刚才在搜索时意外地发现了原先锋营都指挥使房山,现在他已被捆绑在外,请三位元帅发落!”
梁兴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我突然笑了,“好,向二哥,将房山收押天牢,告诉他不要担心,要好好的休养,嘿嘿,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叛徒的下场!”我冷冷地说道,似乎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杀意,向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出声!
吩咐钱悦等人维护东京的治安,我和向宁、梁兴在偏殿中讨论今后的事宜,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后面还要走很长的路……
高飞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他果然带领亲军从南门杀出,一路厮杀,冲出了向南行和子车侗的包围,企图向西冷山逃窜,但是没有想到向北行在这里等候,一场火拼,高飞率领的亲军全军覆没,高飞更是被向北行活捉!这个消息着实让我感到高兴,但是此刻我还不能将他处理,因为毕竟高飞也是一个皇室中人,必须由皇室中的人来处置,我一面派人将高正母子接往东京,一面继续收拾高飞一党的残余势力,于是在忙碌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已经占领东京七天了!
东京已经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街上的行人开始聚集,商贩也开始沿街叫卖,人是最有忍耐力的一种动物,因为,他可以很快将所有发生的一切忘记,于是东京再次恢复到了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日子……
我没有时间来理会这些,东京刚一平复,我首先派向西行率领三万人马前往建康换防,由钟炎和仲玄各率领五万人马直袭青杨和平阳,在东京包围战中,这两处地方多次袭击建康,给我的后方增添了不少的麻烦,同时我将钟离师调往东京,因为下面的事情就要由他来唱主角了!
我一直没有忘记三百里以外的武威大军,这十五万人马一天不控制在我手中,我心里就一天不能安静,我曾经多次和向宁、梁兴讨论过这个问题,对于钟离世家,我们一致的意见是只能安抚,不能用过激的行动,不然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我反复地思考如何安置这钟离世家,但是多日来一直苦思,却没有半点的答案……
深夜我在烛下就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几日来的公文,这些日子来,朝中的大臣纷纷向我表明立场,坚决拥护高正的皇位,对于这些朝三暮四的家伙,我实在没有太多的兴趣,对于我而言,如果要将明月控制在我手中,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满朝文武必须是我的人才行,不然如果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改换门庭,这样的人我不屑用之。如今我手下论起武力,已经十分充足,但是如果说治国,单靠冷链和孔方,还远远不够,张燕虽然是一个人才,但是做一个军师或许可以,而且却没有太大的功劳,如果将他提升为重臣,首先是我麾下的这些将士不依,所以我必须要为我今后找到一个丞相,对于这样的一个职务,我必须要仔细的琢磨!
突然间,我听到一阵喧哗,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我走出了房间,“哪里在喧哗?”我向亲兵问道。
“启禀元帅,好像是从天牢方向传来的!”
有些奇怪,天牢?那里都是囚禁着犯人,难道是有人前来劫狱?我不禁笑了,好大的胆子呀,那天牢中都是一些重犯,守卫森严,我更是将巫马天勇派去镇守,就是为了怕有人来劫狱,没有想到还真的发生了!
“去打探一下,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亲兵领命而去,我站在房前,看着天牢的方向,心中思索着各种可能。天牢方向传来阵阵的喊杀声,隐隐还可以听到兵器交击的声音,看来劫狱的人身手不错呀,竟然能够闹出这么大动静,究竟是哪一个势力的人物?我有些疑惑。
渐渐的,喊杀声消失了,没有多久,亲兵飞快的跑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他来到了我的面前,气喘吁吁地向我躬身一礼:“启禀大人,刚才有一个人前去天牢劫狱,试图将南宫云等人救走,后来被巫马将军发现,一场厮杀后,那人就退走了!”
“什么?一个人?”我有些吃惊地问道,没有想到一个人就可以将我的天牢闹了个天翻地覆,连巫马都没有将他拦住,此人的身手可真是不错呀!
“是的,只有一个人,巫马将军说此人功力不在他之下,两人拼斗多时,那人看势头不妙,才急忙退走。这是巫马将军让我给您带来的!”说着,亲兵将手中事物递给我,原来是一把断裂的长枪,他说道:“巫马将军说也许大人看了这长枪,可以看出那人的来历!”
我疑惑地接过长枪,转身走进了房中。这个巫马也是奇怪,给我一截断枪干什么?就着屋中的灯光,我仔细地看着那断枪,这是一把十分普通的精铁枪,在枪头三分处被人截断,断口平整光滑,似乎是被人一剑斩断,这没有什么好看的呀!巫马让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只要有一把神兵利器,谁都可以将这长枪斩断,我不禁疑惑地摇摇头。突然间,我的目光有些凝滞了,我发现那枪的断面粗一看平滑无比,但是仔细看去,就可以感到断面还是有些古怪,似乎含有两股劲力,所以断面有些扭曲,我皱着眉头,越看越感到有些心惊,好快的一剑,我的脑海中渐渐地呈现出这一剑的面貌,如惊鸿般的一剑,剑势奇快却又连绵圆转,带着两种诡异的劲气,好惊人的一剑……
这一剑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但是我又无法说出是从哪里见到的这一剑,好奇怪,在几次交手中,好像只有昆仑派是使用长剑,但是昆仑派的剑法绝没有这样的凌厉,而且看这断面,我似乎看到了我修罗斩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诡异剑势含于其中,这种剑势阴柔中却有着凌厉的杀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法,这更加让我感到奇怪,手指轻轻的在那断面上抚摸,一种感觉告诉我,这劲气蕴涵阴阳,而且纯熟无比,两种不同的劲气于一剑斩出,这分明是我清虚心法的噬天劲,突然间我脑中闪过一个人影,难道是她?我不由得暗暗心惊……
………………………………
东京战事已经结束了一个月,所有的事情已经渐渐纳入了正轨。钟、仲两位老将突袭青杨和平阳两镇,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明月各地的诸侯已经向皇室表示了他们的忠诚,现在我只剩下等待高正回到东京即位,明月的战事就基本上算是停歇了,剩下的就只有开始休养生息,开始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了!
但是我心中始终有一个隐忧,那就是钟离世家始终没有入京向我表示臣服,他们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武威大军依然驻扎在东京城三百里以外,我让钟离师前去打探,但是他回来时却是脸色凝重,而且还有些尴尬,问起他话来,他总是在支支吾吾的,始终没有说出来个一二三,再逼问他时,他的脸色更加尴尬,说等钟离宏等人进京时,我就知道了。我现在真的有些不能理解这钟离世家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着手中的一份简报,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据青衣楼密报,陀罗在一个月前,开始秘密征调部队,似乎要有所行动,其所指正是明月!我在偏殿中来回的走动,心中有些焦急,陀罗向来是由武威的钟离世家所抵抗,如今武威大军半数人马驻扎在东京城外,钟离世家迟迟没有表态,如果陀罗发动攻击,那么武威是否能够坚持住?武威一破,明月南大门将要洞开,那么我只有将战火在明月展开,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明月多年战争,已经是民不聊生,而且刚经过了高飞之乱,整个形势刚稳定下来,如果再次开战,那么势必要引发一次大的动荡,这实在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正在思索时,门外钱悦兴匆匆地走了进来,“主公,钟离世家代表在皇城外求见!”
我放下手中的简报,心头的一块大石似乎落了下来,立刻说道:“列队,迎接钟离世家!”说着,我抬脚就要向外走去,走到殿门,我突然停下了脚步,沉吟一会儿,对钱悦说道:“不要兴师动众,让他们前来觐见,就说我在偏殿等候!”
微微一愣,钱悦似乎没有明白我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是他还是依言走出偏殿,前去传令。我转身坐回偏殿中央,不能给他们太高的礼仪,毕竟他们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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