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防万一。
音浪巨龙,一路上破开大地,撕裂群马,咆哮呼喝中扑向御辇,‘轰’的一声巨响,直炸的周遭数万人捂紧耳朵,直觉震声破耳,昏昏欲倒,伤者不计其数。
教皇在白色光芒里,见着这般后果,心下怒气勃发,望着萧枫,破气吐声,大声道:“东方的魔鬼,上帝会惩罚你们的,让末日的审判来的更猛烈些吧!”
天上的雷火大球原本已有些稍息,但被他这么嘶声一喊,半空中立时雷电交加,雷霆万里,天空便像是被烈火炙烤,通红通红;纵然是呆子也晓得现时的威力恐怕比适才尤要猛上百倍。
蒙古大军见到萧枫大发神威,给了敌人狠狠的一击,心里尤是高兴,士气振奋无限,个个悍不畏死,拍着跨下的骏马,蹄急迅飞,狂冲而上,手里的强弓,弦劲箭急,夹着众人的怒火,象雨点般的洒向欧洲联军的阵营,一时间,欧洲人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号角呜呜,刀剑兵甲的撞击声不绝于耳,铁蹄如雷,地摇山动,数十万蒙古骑兵勇而忘死的像蚂蚁一般扑向联军,直想把这群蛮人,赶尽杀绝,屠戮至尽。
天上猛然炸响阵阵,数百个雷火大球接踵而下,受此攻击;蒙古大军进势不由一滞,仰首向天,瞧着天之怒火,气势顿泄,此时大军跨下骏马,受此惊恐,纵跳不止,好似发疯了一般,霎时就四下飞窜。
蒙古人自小就练习骑马,马上本事可说是举世无双,在这等疯马狂纵下,他们仍然端坐不动,只是已然操控不了去处,只得伏在马背上,随之任之。
萧枫虽然听不懂教皇在说些什么,可他知道这魔法‘末日审判’忽然威力剧增,想来与他定是脱不了干系,常言道擒贼先擒王,当下愤然跃起,脚下使出‘御风咒’,踏空蹈虚,迳向教皇直冲而去。
教皇格列高里平时养尊处优,生活悠闲,何时经历过这种眦裂发指,十步一杀的惊险局面;见到萧枫直扑过来,不由心下着慌,适才自若的神态已不复存在,慌乱下就往约翰的六角星芒阵里跑去。
但他心急慌忙间却是忘了自己身上尚有‘光御万物’的高级魔法还未消去,似他这般莽撞,岂有好果子给他吃。
须知,如今约翰他们使得可是教廷三大禁忌魔法之一的‘末日审判’,单凭眼前的外围结界,任它是再高级的攻击魔法猛冲一通亦是枉然,故而又怎是他一般的高级防御魔法便能破入。
只见教皇一头冲向六角星芒阵的结界,起初还算顺利,骤然形势急变,但见他好似一尾八爪鱼跌在结界的浓稠里,任他再是怎样的狂冲猛撞,就是穿不过去,且还脱离不开。
结界似柔实刚,被他这么一冲,瞬时光芒耀眼,刺人双目。向后缓缓地缩了缩,猛然张力大作,把教皇象炮弹似的弹向天际,直冲云霄。
萧枫见此景象好生失笑,心道这家伙慌不择路下,竟是往自家刀头上撞,当真讽刺。
想归想,手上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当下跟着腾浮天际,丹能急运,双手太极弧圈连连喷出,一个平圆,一个斜圆,一个弯圆,大圆,小圆,直圆,曲圆……那一个个圆形弧圈尤似捆仙绳,一道道地套在教皇的身上,缠缠绕绕的把他捆得像个棕子一般。
双手虚引,丹能凝成的弧圈便像有绳头落在萧枫手上,顺着双手的回势,捆绑结实的教皇跟着徐徐降下,瞧着距离近了,他右手疾伸,一把抓住教皇,顺势禁锢了他的浑身脉穴。他对这西方魔法委实知甚寥寥,为了谨慎,却是苦了教皇。
第三卷 怒龙蟠空
20 西征欧洲(7)
约翰和百余名红衣教士瞧着教皇被敌方高手所擒,不由心下发慌,寻思这教皇也不知怎么搞得,真是糊涂至极,天主教创教千年以来,恐是今天最为丢人显眼,堂堂教皇竟是被人抓了。
适才教皇硬闯‘末日审判’的结界时,约翰就已知晓,可那时他们施法正急,一时也停不下来,心知结界对人伤害不大,最多弹开;何况教皇使着高级防御魔法‘光御万物’,那就更是无碍了。
谁知这个蠢货跌落在结界里,仍然一味地强冲猛撞,不知消力,引得结界的狂暴气息猛然爆发,以至弹升天际;结果居然被敌方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举擒拿。这……这……这简直是罗马教廷的切齿大辱,割股之侮。
约翰神情狰狞地对着萧枫厉声喝道:“魔鬼,快点把我们的教皇放下来,不然主是不会饶恕你的。”在这千钧一刻,他依然没有忘记他们的主,看地出他确实一个虔诚的基督信徒。
萧枫听到他的厉声话语,当真是不知所云,等同鸡鸭乱叫;但见他神色凶恶里透着焦急,却是心知他定然对自己手中之人着紧的很。他知道这‘末日审判’的魔法其实就是这个糟老头和那百余名红衣人所使,只须让他们无暇他顾,那这禁忌魔法也算不破而破,不了自了。
心下灵机一动,寻思着:瞧他们如此着急这个捆的象粽子般的人,我只须携着他远奔,他们也必然追来,这么一来,蒙古大军当是平安了。
念及此,右手一紧,把那教皇挟在腋下,‘御风咒’随意而动,双足发力狂奔,身躯浮悬,瞧着就象在草尖上急点,不一会即像一道利箭破空而去。
约翰不禁愕然,心想,适才我不是正和他谈判着么?怎么这个魔鬼竟是不通情理的一句话也不说,就挟着教皇远遁,这……这……这太不把我们神圣的教廷看在眼里了。小子,你别给我逮住,不然我非得扒你皮,拆你骨。
这虔诚的基督信徒在大失颜面的情形下,却也抛弃了他的慈悲心,想出的整人手段竟也这般狠毒,辛辣。可他忘记了那个东方人实是不懂的应该怎生同他交流,阴差阳错下,萧枫无意里结下了这么个仇家,委实可怜。
老约翰对着红衣教士及那八名护卫神圣骑士大喊道:“快,快随我去营救教皇。”语声甫毕,即已施展风系魔法,腾空追去。
边追边还在埋怨着教皇及那八名护卫神圣骑士,心道你教皇都这么大岁数了,还那么不懂事,尽给人找麻烦;而你们这些护卫神圣骑士们,也真是(发可优)的没用,名字叫护卫,可教皇都被人抓去了,你们竟一点事亦没有,仍在那摆着谱呢。
老约翰是越骂越急,越想越烦,可身影一点都没慢下来,仍是像阵风一般的朝着萧枫逝去的方向追去。
萧枫朝前急奔的时候,早就留意着老约翰和那些红衣教士;心中自有打算,倘若他们追来,自己就吊着,保持个距离就好;万一他们置若罔闻,若无其事,那么自己就只能回去,和他们当场解决了。
是以在旁人瞧来他跑得甚急,可实际上,他是五步一回头,回头即五步,奔跑间尚在暗中回头瞅视,以防那些人跑的累了,不再追上,岂不前功尽弃。
老约翰追了不久,便已瞧见萧枫的身影,在前面悠然自得的闲逛,不由神色一喜,随即突又心火上冲,寻思着你小子可真不得了,捉了教皇,竟不没命的逃,还在我堂堂的教庭裁判长的眼前庭院信步,悠悠闲闲,这不是挑衅,那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魔力全运,高级风系魔法的‘扶风千里’被他用到了极处,像一只被劲风吹动的纸鹞,飘飘升高,待到顶点时忽又狂泻而下,迳向萧枫直扑过去。
萧枫瞧得那糟老头子发疯似的追来,简直就像和自己有了杀子辱妻之仇,心下不由骇惧,寻思着,难道挟在我腋下的这人,却是眼前这糟老头子的儿子不成?瞧着那糟老头子越追越近,他知道现在离蒙古大军还没多远,倘若在此了断,或许尚未安全。即忙脚底发力,身影闪动,运足全力的朝前飞奔。
由于这般地发足狂奔,一时也没瞧清什么方向,只是埋头急驰,片刻间发觉周遭空气愈来愈寒,当即四下打量,方知自己居然无意中跑到一座绵延不绝的大雪山里。
心慌下,顿时向腋下之人望去,暗忖:此人可别给冻伤了,或是冷死了,否则那糟老头子非找我拼了那条老命不可。他那知道,这时的老约翰早已把他恨到了骨子里,由于双方的想法不同,阴差阳错的使得老约翰对萧枫的恨意,实是倾多瑙河之水也洗清不了。
这时的教皇心下着实郁闷,由于自己的不小心,出了个昏招,使自己被敌人擒住,那亦算了,最多面子上不好看点;可这魔鬼擒住自己这条大鱼后,一没谈条件,二没胁持我,却是一言不发的狂奔而走。
你走,那就走了,可也走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地方啊;谁叫你这魔鬼竟把我这威震大陆的教皇带到这阿尔卑斯山来干么?现在我力量被禁锢,那刺骨的寒风呼呼地侵人骨髓,看来不须这魔鬼动手,我今天就得被这阿尔卑斯山的寒气给冻死。
思量至此,教皇不由的又是颤抖了一下,此时他心里已经在开始斥骂上帝的一家子了,斥骂他们见死不救,只顾自己快乐逍遥;不过他骂归骂,在他心里仍然想死后直升天堂的;是以他骂亦是骂在心里,嘴上却是念着‘上帝保佑’;就这样一路上,嘴上念着‘上帝保佑’,心里骂着上帝的一家,以此来中和他的恨意及寒冷,亦算是可笑又讽刺。
萧枫低头打量他时,教皇依旧不觉,尚在骂骂咧咧的口里嘀咕;萧枫瞧他精神十足,竟是在靠嘴上运动来抵御大雪山的寒冷,心下极是佩服;暗赞道,这些蛮人倒是颇为顽强,在此绝境中,也没失了自己的骨气,却也令人大大的钦佩。
转念又忖:罢了,罢了,反正我也不想取了他的性命,眼下离蒙古大军已是极远,瞧着那糟老头子也追来了,就此放了他便是。念及此,随手一挥,只见教皇顺着萧枫的手势,腾空翻起,接着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托住他一般,缓缓落下。
教皇起初被萧枫一扔,心中大叫糟糕,暗呼着:这下完了,这下完了,原以为是被冻死,那么还能保个好脸面;可这魔鬼这么的可恶,竟是要把我这史上最伟大的教皇活活地摔死,这样一来,就算我上了天堂,恐怕上帝也不认识我了。
第三卷 怒龙蟠空
20 西征欧洲(8)
正在他自怨自艾时,突觉一股无形大力托着自己,平平整整地放下;他是个聪明人,不然呆子怎能混上教皇的宝座,直至此刻,他知道自己的这条尊贵性命,十有**的能保住了。
果然不差,在他落地的同时,身上的力量禁锢也豁然顺畅;一时间,直觉自己从未如此的神笑形欢过,不自禁的差点手舞足蹈了起来;但望着萧枫的凛然神威,内心实是惧怕,兀自惊魂未定。
这时从半空里传来一个惊心动魄的巨大声音:“小子,你别走,你约翰爷爷今天可不会放了你。”
天上的可怖红云随着约翰和百余名红衣教士的离去而消散,霎时恢复了原先的如洗碧空,晴朗苍天。
双方大军瞧得各自的高手一时全都跑了,不禁面面相觑;适才你躲龙形音浪,我避雷火大球,双方可说是各尽全力的躲避着那些在寻常人看来实是不可思议的攻击。
现在在这难得的安舒氛围里,不禁相互间都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骤然间,都不知该是如何才好。
忽然蒙古大军阵后传来一个急促的马蹄声,‘跨踏,跨踏,’地击打着那些欧洲联军残余幸存者们的那颗脆弱的心。
蒙古五大统帅们也循声望去,不知是何人策着骏马,破坏了这种平和静谧;在他们心中,早已被适才的庞大场面给吓怕了;虽说他们曾征战四方,纵横天下,在战斗里从未惧怕过死亡;可是刚才的一切,直到现在他们仍有些浑混迷噩,那不是人力挡的了的力量,那种力量,任你人再多,在它面前,也只能被它摧枯拉朽的毁灭。
所以眼下的宁静,对他们来说,也算上的是数十万人努力战斗的结果,是萧先生舍命博战的成就,故而他们也不愿有人来破坏这一份祥和。
过了不久,一骑剽悍由远及近,瞬时即到了蒙古五大统帅的面前;矫健的一个翻身,下马落地时,双膝已然跪在地上;整个动作刚阳而柔美,显得极为潇洒自如。
拔都瞧着自家属下的传令兵,不由颇为自豪,双眼微扫,脸露笑容,心道我金帐汗国属下的士兵就是厉害,你瞧,连个传令兵都这么骑术精湛,呵呵……
那传令兵霍地站起,双手托起一封黄布包裹的信函,口中大声道:“王爷,和林紧急诏书,请王爷与其他四位王爷一起下马听宣。”
五人一听,不敢怠慢,当即翻身下马,心里俱在思忖,平时和林难得有诏书来,这一次只怕是有大事。
五个统帅这么一跪,倒不打紧,身后那数十万的蒙古大军自是一同随之跪下;一时间,兵刃甲胄的碰撞声,骏马啾啾的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