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虽说有些幸运,可万事总有不顺之处,雪儿的四个徒孙恰值外出,并不在宿舍。为了却雪儿心愿,萧枫提议四人在宿舍大楼外等待。龙飞
与胡匡庸本就以萧枫马首是瞻,一听之下,自然毫无异议。
这女生宿舍也算是S大校园的一道风景线,在校园闲逛时,即便原本不须经此,但为了一睹这里的美妙风光,某些人也会借故或装作无心般
的特意路过。
是以,四大公子之一的萧少爷带了一绝世美女和两个随从徘徊在女生宿舍的这条讯息,在萧枫落足的半刻钟内已是不胫而走,遍传校园的
各个角落。
武圣节的余波虽说已过数月,但萧枫那勇武的英姿,迄今为止仍不时在S大女生中传唱不衰。故而数千的女生听闻萧少爷莅临女生宿舍,一
张张涂脂抹粉自以美丽的脸庞,俱都探出窗外,只盼自己幸运之极能被萧少爷一瞧而中。
满怀的信心,以及冲天的欲动,当望见风华绝代的雪儿时,直如浇下当头冷水,顿觉适才的念头渺茫之至,等同妄想。一个个刹那间犹如
霜打的茄子萎焉不堪,惨不忍睹。
以身为女性的敏锐感觉,雪儿自是有所察觉,但她素知萧枫的为人并不是那种心花花,口花花的人,故此仅是晒然一笑,直当不晓。
在本身无事的前提下,胡匡庸和龙飞是大眼瞪小眼,吹胡子又瞪眼,大有即刻寻处所在较量一番的趋势。
就在四人等的极端无聊时。
一个急促的似带悲腔的呼喊声从萧枫身后传来:“老大,老大……!”
萧枫回身打量,原是两个天马道馆的小兄弟。
两人跑至近处,其中一人“噗嗵”一下当即跪在了萧枫的身前,后面一人先是一愕随即也学他的模样跪了下来。
萧枫大惊,喝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还不快给我站起来!”
先跪之人本来强抑哭意,可听到这个梦里不知念了千百次的声音如今终于重现耳际,心中的激动是再亦克制不住,当下是嚎啕大泣,哭天
抢地。
萧枫不解,寻思:即便是瞧见了我也不用这般疯样吧?念如电闪下,登感不妙,立刻一步抢上抓起前面一人的衣领,喝道:“发生了什么
事?什么事?”
那人本想说话,可是胸中的气息在悲意的冲击下,那里能完整的说出。其话语之断续,委实教萧枫心痒难忍,当即又喝道:“是否道馆出
了什么事?”
那人一听,猛的点头不已。
萧枫也不罗嗦,松开他的衣领,随即疾奔道馆而去。沿途之人直觉轻风拂面,浮光掠影。
雪儿等三人见及,连忙跟去,也不管那四个徒孙了。
在萧枫的心急狂跑之下,过不须臾,即到了天马道馆。
虽然此刻道馆一片静谧,可是那凝重的气氛,萧枫却是隐然有感。一路奔进,练武厅内竟而空无一人,这般异象已让萧枫心欲蹦出。当下
往后堂的住所行去。穿过走廊,刚至住所的楼下,就见得数十个道馆的人围坐在住所楼前的假山旁,一个个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萧枫惊问道:“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数十人听到他的语声,顿时如闻上帝之音一般,蓦地全都拥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宛如乡间的老太喋喋不休,可就是讲不清楚。
萧枫蹙眉斥道:“一个人说!其他人闭嘴。”喝声落下,当即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萧枫指着其中一个素来能说会道的家伙,沉声说道:“就你说!”
那人先是一楞,继而为老大能挑中自己发言,眉宇间竟而隐含喜意,随即开始了他的叙述。
原来那郑志明在武圣节上吃了大亏之后,尤其又是丑态百出,故而是心有不甘,仇怨倍增。只是当时天马的风头正劲,可说是如日中天。
特别哪晚萧枫的表现,也让他思之惊悚,不敢轻易再惹。自萧家被另两家政治夹攻,他是暗喜心头,窃笑不止。
随时日渐逝,萧枫为新能源的开发到U市去实习。但在他瞧来,萧枫是为了政治风云而避祸远逃,只怕今生是没机会重回S市了。是以他歹
念又起,很想趁萧枫离开天马的时候,好生整治下教他大丢颜面的天马众人,尤其便是那万大通,他更是恨不得搓骨扬灰,令他求生不能,求
死不得。
想起万大通,他就愤恨不已。
他曾经调戏过自家小妹,虽被自己禁令不许参与武圣节的节目,可他在萧枫的支持下,不仅是当着数万人的面参加了圣节狂欢,而且还驾
驭马匹,获了个冠军,害的自己输钱事小,自己的道馆也是叨陪末座,而自己的颜面更是全然丧尽,徒为人笑。
那时佩第六卷 神龙抖甲2佩佩为了萧枫骤然失踪正感想念,也不知何以,萧枫的身影总是萦绕心头,挥之不散。她也曾屡次自语:“算了,算了,他的眼里好
象没有我,就不必去自寻苦恼了。”可是噬骨的思念,焉是一番自语就能消解得了。故而仍是时常会借故到天马去探询萧枫的消息。
万大通有美女来寻自己,当然是欣喜若狂,他心知佩佩是来打听老大的行踪,虽然心中没有亵渎之意,可是每日里能得见绝色,也确实让
他甘之若饴,睡梦亦笑。
如此一来,便有人开始在郑志明面前拌弄是非,他本就气怨未消,又加旧怨新添,心道,就那个大胖子也想仗着萧家的撑腰,来泡我郑家
的小姐,哼,真是欺人太甚。
过了数日,一切安排就绪,他便带着数十人气势汹汹的冲到了天马道馆。而且他策划详尽,考虑周全,挑衅的日子,被他选在了周日。斯
时,本想以“天马行空阵”御敌的天马众人竟而发现己方的人数不够布阵。迫于无奈,只得打起了混战。
那日的激斗当真是激烈异常,天翼道馆以众凌寡,几乎以五围一的比例方才结束了那场厮杀。最终清点人数时,差点把郑志明的鼻子都给
气歪。己方的伤员人数和天马相比,竟达到三对一的比例。愤恨之下,揪出了万大通好一顿恶揍,随即才扬长而去。
若单是如此,天马之人也不会这般愁苦恸怨,问题就是出在了郑志明临走前的那场发威。可怜的万大通竟而被他揍得瘫痪在床,直至如今
尚不能独自行动。
诉怨完毕的天马众人已是双眼通红,泪流满面,望着萧枫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种小孩儿向父母告状的意味。
萧枫闻此噩耗,不由惊问道:“大通在那?大通现在在那啊?”
数十人齐齐的朝楼下的一间房望去,不言而喻,万大通一定就在里面。
萧枫当即推开众人,迈着沉重的脚步,向那间房走去。在房门前,萧枫不禁思虑,不知大通时下的情形如何,倘若他就此瘫痪,再亦无法
正常走动,岂非是一场惨剧。这种凄凉的景象又如何教一个原本就喜欢活蹦乱跳的小伙接受得了。思至此,萧枫是恨怨陡生,只忿那郑志明如
此的气焰嚣张,又气恨自己原本息事宁人的心态,如今却是飞来横祸。
思绪万千中,萧枫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出现在眼前的旖旎一幕骤然让他一楞。
一个身形窈窕的少女,从背影瞧来便知是佩佩正趴付在万大通的身上睡了过去。而万大通却是汗流满面,脸色涨红,直直的躺在床上。似
想推开却又不忍,既想唤她醒来心中又实有不舍之感。正当万分为难时,侧眼微睨瞧见了老大萧枫从外走了进来,当下大呼道:“老大,你,
你千万别误会啊!佩佩小姐是来照顾我的,她是太累了,才不小心倒在了我的身上。”
他这般大呼小叫,佩佩岂有不惊之理,当下睁开眼眸。微一打量,便惊喊了起来:“啊--!”与此同时,她亦看见了萧枫,随即又道:
“萧……我……”
原想与萧枫解释下,但她转念又想:他是我什么人?为何我要向他解释,他如此无音无讯的一去数月,我不来怪他已算是幸运。他有何理
由来责备我?况且我和大通本就没有什么暧昧,假如与他絮絮叨叨,反而有心虚的嫌疑。念及于此,也不再言语,默默的退往一边,只是双眸
中那股炽烈的哀怨却是教萧枫望之心惊。
萧枫也不管他们心中的诸般思绪,径自走到万大通床前,坐在床沿上。用手势向他做了个禁声动作,接着右手搭住了他的腕脉。
过了片刻,萧枫是愈来愈愤,直觉胸中怒火上涌,恨不把这住所大楼都轰掉。万大通不仅经脉俱伤,且全身骨骼更是折断欲裂,几成废
人。
这时,雪儿已由胡匡庸带了进来。瞧着萧枫的满面忿色,雪儿心知事态严重,不由走了上去,柔荑轻轻抚他虎背,低声询问:“萧大哥,
大通怎样了?”她在外面已经随着胡匡庸听了道馆众人的再次叙述,故而晓得了万大通的姓名和整个事件的由来。
萧枫头未回转,也未回话,仍是紧盯着万大通兀自激动的脸庞,切齿喊道:“郑、志、明……!”对这三个字的恨怨此刻表露无遗。忽而
想起转头向郑佩佩喝道:“你来干什么?是来为你大哥探听动静?”俊美的脸上青筋尤为凸现,衬上那铁铸般的面形,宛如愤怒的战神。
屋里周遭的碗筷瓢盆以及桌椅凳台,随着萧枫怒气的迸发,发出了“叮叮当当,支支嘎嘎”的声响。与此同时,环列他左右众人的脸庞,
均是被他无意中发出的劲风吹得皮肉抖动,衣衫飘舞。此般威势,雪儿与龙飞倒是不惊不咋,胡匡庸和佩佩却是惊骇莫名。
尤其是佩佩瞧着萧枫那似欲噬人的暴戾神色,更是悚惧万分。萧枫的形象,在她心中一直以来就是温文尔雅,敦厚守礼的谦谦君子,可如
今的骤然突变,委实教她有些承受不住,直觉梦魇当头,那里还说的出话来。
“老、老大,不关佩佩的事,她是无辜的,她……”万大通见萧枫斥问佩佩,不由大急,即忙挣扎着想起床,为她开脱。
萧枫闻言,心下一凛,寻思,对啊!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去寻小女孩的晦气作甚?当即神定气闲,回头向万大通说道:“大通,
你先好好在这养伤,我出去办下事,待会回来便替你疗伤。”话音落下,便想举步出门。
“老、老大……”万大通急促的在后喊道,萧枫陡听立时停下身形,侧过头去疑惑的望向他。
此时万大通已由胡匡庸扶持着起了大半的身躯,他斜依在胡匡庸的肩侧,重重的咳了数声,有气无力的道:“老大、你,你别出去。我不
想你由于我的事,惹来什么麻烦。”
萧枫一愕,当即回转,俯下身躯,紧紧握住他的双手,虽说胸中情绪昂烈,脸上却装作一副淡然的神色问道:“会有甚麻烦?真是笑话,
你杞人忧天了。”说到这,微微笑了下,又道:“我就一会的工夫,马上就能回来。你放心便是。”随即朝胡匡庸吩咐道:“匡庸,你待这照
顾大通,等我回来。”
虽然萧枫故作无事的样子装得挺象,可正因为这份象,也同时让他露出了破绽。依他这数月以来的为人处是,自己的小兄弟遭到这般残
害,如何会只当无事般的单单出去溜溜就会回来,肯定是去找那郑志明报仇。
故而,胡匡庸也嚷道:“少爷,你要去,我也去,反正我早就说过这辈子是不离你半步。”
萧枫不禁攒眉,说道:“匡庸,你怎的和大通一般胡闹,我只是出去有些私事,不方便带你们出去罢了。”
万大通见他死不承认,硬要抵赖,便一言说到他心底:“老大,我知道你是想去寻那郑志明报仇,可我不想你去。你能答应么?”
万大通既然捅穿了窗户纸,萧枫也不继续假装,蹙额问道:“为何?你说个理由先。”
“没理由,反正我不想你为我报仇,这份遭罪我认了。”万大通强硬的说道。
萧枫大为不解,当下铿锵有力的道:“你们不说个理由,这个仇我是报定了。”斩钉截铁的话语,听在佩佩的耳里便如是青天霹雳,直把
她炸得粉身碎骨,不由“呜呜”的哭将起来。
萧枫不由烦闷,斥道:“你哭个什么?又不是寻你晦气?”
佩佩径是不理的泣个不止,心里想的却是,倘若萧枫去寻大哥报仇,那么我们两家的关系岂非瞬时要跌入冰河。如此一来,我和他的事也
就更为渺茫。想到这,她是愈哭愈厉害,那种梨花带雨的神情,万大通望了是心疼不已,而萧枫见了却是尤为烦燥。
这时,胡匡庸详细的说出了万大通为何不要萧枫去替他报仇的理由。
原来这郑志明自那日打残了万大通后,起初是飞扬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