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相遇就是有缘,张先生来我斛薛城做生意,本官躬为地主请张先生吃顿饭有什么不可以的,请吧!”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
由于商业的发展,斛薛城陆陆续续的开了多家饭庄酒馆。也因为当时麦大人光考虑工商业发展了,竟然忽视了商旅住宿这个基本问题。也造成了斛薛城刚开始时客商竟然找不到住的地方。直到后来黄飞鸿出了个点子,在城外草原上设毡包,一个毡包可以住五人,还可以免费观看草原景色,这才解决了问题。(蒙古包是不是从这时候来的,就没法考证了:)
七人找了个干净的饭庄走了进去。在进门前涅德鲁在麦仲肥耳边悄悄说“这几个人有问题,不象是客商,应该是有什么目的。”麦仲肥冲他轻轻点了点头,给了他个了解的眼神。
一个没精打采的伙计迎接了他们,道“各位客官随便坐,本店有的是座位。”
柜台里一个胖胖的老头咳嗽了一声。那伙计低声嘀咕了句“我说的是实话。”
麦仲肥和涅德鲁坐下,三绺胡子也坐了下来。和三绺胡子一起的那四个人则坐了另外一桌,看来应该是三绺胡子的保镖或仆人。
麦仲肥点了几道菜:椒盐羊肝,一只烤羊腿,清炖鸡、炒鸡蛋,和一个醋溜白菜。给随从那里要了只烤全羊。
伙计上了茶后去报菜了。众人喝茶等菜。麦仲肥问三绺胡子道“张先生来斛薛城多少天了?对这里有什么看法啊?”
三绺胡子道“回大人,已经到这里三天了。斛薛城在大人手里整治的井井有条,令小人很是佩服啊!”
“呵呵,张先生过奖了,”一指涅德鲁感慨地继续说道“这位是我斛薛城办公厅涅主任,没有他们帮助本官,本官就是有天大本事也做不到现在这样啊!”
“小人见过涅。。主任?”三绺胡子不知道办公厅的主任是什么官职,只能含混地道。
涅德鲁回礼后说“张先生在斛薛三天时间里不知对斛薛的事务有什么看不习惯的地方吗?”
“这个…”三绺胡子有点欲言又止。
“张先生但讲无妨。”麦仲肥道
“既然大人问起,小人就斗胆说了。斛薛城的治安不太好,小人刚进城时,我那随从没跟上来。一个无赖子在地上扔了个玉佩,看我走过来,假装才发现。和我商量平分,说那玉佩归我,只要给他两贯钱就行。小人看那玉佩根本就是杂玉假货,便不想理他,谁知又从小人背后跑出两人来,在小人背后撞了一下,小人向前一趔趄,那个拿玉佩的人就把玉佩掉地上摔破了,三个人揪住小人说是小人碰破的,非要小人赔他们四贯钱才算完。幸好小人随从来了,吓唬住了他们,这三个无赖子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涅德鲁到没什么反应只是笑了一笑。麦仲肥可是大开耳界了,原来唐朝就有“碰瓷儿”这行当了哇!
“象张先生所说的这样的人,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顶多抓住打一顿皮鞭而以。你也看见了,因为这里位置特殊,没有衙役捕快,只能靠军队来维持治安,但军队让他们上阵杀敌行,干这行当还真是很不适应啊。”麦仲肥大吐苦水。
这时他们点的酒菜也上来了。当麦仲肥吃了几口后才明白为什么这饭庄如此干净,伙计为什么那么无精打采了。
这里做的菜还真是有特色,该咸的淡,该淡的咸,除了咸盐味外什么滋味也没有。
第七十七章 这叫什么事啊!
第七十七章这叫什么事啊!
草原生活本就艰苦,多亏了斛薛城还有个农场能产点新鲜蔬菜。但这是春季,只有去年的窖藏大白菜,还被厨子做了个不知滋味。满桌菜就只烤羊腿还凑合,麦仲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何况他们本就不是来吃饭的。
三绺胡子有些难以下咽,只是就着羊腿肉喝酒。酒是灵州产的粟米酒,虽然也经过了蒸馏,显然是不得其法,口味清淡。
涅德鲁试探地问三绺胡子道“张先生以前不是做生意的人吧?不知道以前做什么的?”
三绺胡子愕然,深深看了涅德鲁一眼“是的,小人以前当过刑名小吏,后来才经商。”
麦仲肥一听三绺胡子当过刑名小吏眼睛一亮便问道“张先生对我斛薛城治安问题可有何见教?”
麦仲肥显然问到了三绺胡子的特长上,三绺胡子一边喝着酒一边侃侃而谈什么乡里制的建立,大唐律的应用和他所知道的实例,以及对各种案件的处罚力度等,说的头头是道。
麦仲肥楞楞地听三绺胡子讲完和涅德鲁交换了下眼神,俩人心里暗呼“人才啊!简直太有才了。”
麦仲肥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急忙起身对三绺胡子深施一礼道“先生可肯屈就,来我斛薛城任职?”
三绺胡子神情复杂地看着给自己施礼的麦仲肥犹豫半晌后长叹一声道“罢、罢,本官暗访任务已完还是与麦大人实说了吧!”
麦仲肥疑惑地望着三绺胡子暗想“本官?暗访?微服私访?”
“本官乃大理寺丞张蕴古,受尚书省命来暗中调查斛薛城的真实发展情况地。”张蕴古已经换了一副面容道。
大理寺丞?最高法院院长啊!张蕴古?听说过此人。麦仲肥直接被雷蒙了。一个小小的斛薛城只相当于一个小县,虽然是个试点县,随便派个处长级别就可以了。中央竟然派下个最高法院院长来暗中调研,自己这里的规格也太高了吧?,而且这个最高法院院长刚到自己的地盘就差点被“碰瓷儿”的讹诈,而自己给人家安排的饭菜还…
麦仲肥后背感到丝丝冷意。读者肯定要说:麦仲肥连皇帝都见过,还怕个大理寺丞?其实这是两回事。麦仲肥以前虽然给太宗皇帝出过不少主意,但他那时候是没有任何官职、实权的二天师,最多算是皇帝的客卿,也就相当于瞎参谋烂干事系列。现在可不一样了,他现在是斛薛城实际掌控者,属于实权人物。出一星半点差错就不是太宗皇帝一笑了之的事了,毕竟斛薛城是挂靠灵州的中央直属试点县,那要对尚书省负责的。
“本官实在不知道是张大人到来,这个…”麦仲肥实在没法说了,这叫什么事啊!人家最高法院院长刚到斛薛城就被小混混来个下马威,然后自己给人家安排了一顿不知道什么味的饭菜,还把人家暗访的身份给逼了出来。怎么感觉都象是自己早知道人家的身份,在给人家下套。
“呵呵,麦大人不必紧张,本官来斛薛城实际已经四天时间了,该调查的都已经调查完毕,本官回京后会如实向尚书省奏报。本官对麦大人还是很佩服的,能在这远离繁华的蛮荒之地创造出如此局面,实属不易。来,本官敬麦大人一杯。”张蕴古举杯温和地说。
“是是是,干杯!”麦仲肥急忙把酒喝干。
张蕴古喝完酒站起来说“多谢麦大人款待,本官这就告辞了。”
“张大人不如到本官衙署休息一下?”麦仲肥说
“不必了,麦大人自管去料理事务吧。本官来斛薛光顾着调查了,还没领略这草原风光,上午刚听说斛薛城学堂新开,去参观一下,就被麦大人捉了个正着,哈哈~~”
麦仲肥怎么听这话总觉的不对,听这意思是自己专门去捉他去了。事以至此,再怎么担心也多余了,随它去吧。把心一横道“那本官就不陪张大人了,张大人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本官就行。”
“好,那本官就此告辞了。”张蕴古起身拱手带着四个属下走了。
五日后斛薛城赋税车队回来了。铁勒木一进门就兴奋地对麦仲肥大谈长安的繁华,人民的富足。羡慕之情溢于言表。这次的车队押运就是铁勒木带的队,麦仲肥是专门让这个土包子带着斛薛骑兵去开眼界的。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走了快一个月了。”麦仲肥略有责备的说。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解完赋税后,本想在长安待两天就走的。可户部来人说,让我们等几天再回,并派人带着我们在长安各处转悠着玩。这次兄弟们没少买到好东西。我买了二十坛西凤精酿回来,一坛酒竟然卖一贯钱,可真贵啊。还有我们的地毯、皮靴、牛肉干和羊毛被褥,在长安卖的可好呢。”铁勒木仍然兴奋地说。
西凤现在分高中档,高档地西凤特酿只供皇宫和重臣,是那种有钱你也买不到的东西。精酿市面有售,就一个字“贵”。完全走的高端路线,由于产量限制,低档市场根本不屑去争。当初麦仲肥也参与了当时的销售方案的制定。现在低档市场这块麦仲肥也很有想法,他想利用甘薯来酿制低档的甘薯酒,但一来没时间,二来这里的人还刚解决温饱,没多余的甘薯酿酒。
于此同时,从尚书省转来的斛薛城的调研报告也摆在了太宗皇帝的书案上。
几个大佬正在开会。张蕴古做为第一手资料整理人也应邀在坐。太宗皇帝道“张卿此次斛薛之行已经带回了斛薛城的全部情况,咱们也都看过了。你们说说各自的看法吧。”
重大佬沉默,吱溜吱溜喝茶水。事实摆在那里,成绩也是真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宗皇帝看到有些冷场,就对张蕴古说“张卿你来说说,斛薛城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你比我们更了解。”
张蕴古站起躬身道“臣认为斛薛城的经济民生搞的很好,也许是经济增长过快了,很多细节跟不上。”说完脸上露出古怪表情,把自己在斛薛城遇到“碰瓷儿”的事说了。接着又说道“安抚使麦大人到是很求贤若渴。臣完成调查后,与麦大人不期而遇,麦大人盛情邀请臣赴宴,可那宴席实在是不怎么样。酒桌上麦大人与臣讨教谈论治安刑名事情,臣就把臣知道的说了些,麦大人很想留臣在斛薛城任职。”说完脸上又露出怪异神情。
众大佬听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六品的安抚使要给三品的大理寺丞封官,真是太滑稽了。
房玄龄笑完后问道“麦大人是不是识破了你的身份在给你演戏啊?二天师这家伙可是鬼精灵的。”太宗皇帝也微笑地点头。
张蕴古道“刚开始臣也这样认为的。后臣一分析,麦大人没理由在臣做完调查后才演戏的。如果麦大人早就知道臣的暗查身份,又想隐藏什么的话,他应该给臣看斛薛城好的一面并加以粉饰,而不该将不好的都让臣遇到。那样臣也不会先遇讹诈,再吃盐水煮菜了。”
众大佬呵呵笑起来,纷纷点头称是。太宗皇帝道“看来斛薛城还需要些时间来完善,刑名方面张卿要是有什么人可以以私人名义推荐给二天师,让他领你个情吧。”
接编辑通知,本书下周二类历史推封,咖啡感谢大家的厚爱。最近咖啡感觉很累,有些不在状态,可我的读者们依然在默默支持咖啡,让咖啡很感动。咖啡会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过来的(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多余的话不说了。再次感谢!
第七十八章 说正事吧我们真的很忙
第七十八章说正事吧我们真的很忙
贞观七年,四海承平。隋末闭塞的丝绸之路重新开通,大唐进入经济繁荣快车道。三月太史雍人李淳风改造浑天黄道仪完毕,可测定黄道经纬、赤道经纬与地平经纬,使天文、历法、制图再上台阶。魏征献偃武修文策,太宗皇帝不置可否。
斛薛城与灵州之间用石灰碎石铺就的道路开通,大大加强了两地的货物运转能力。外地茶叶、瓷器等源源不断被各路商队运到斛薛城,又带着地毯、挂毯、皮靴等返回各地。而且出现了高鼻深目的波斯人,大食人。
上午是麦大人的办公时间。大门外溜达过来个五十来岁瘦小枯干的老头,一身青稠长衫皱了吧唧,倒背双手,东瞅西看,怎么看都不象个好人。
门口卫兵伸手拦住此人喝到“安抚使府衙,闲人勿入!”那老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递与卫兵“请将此信送与安抚使大人。”
卫兵接过信进去回报。麦大人接过信取出信瓤一看原来是大理寺丞张蕴古写给自己的推荐信,信的大意是知道麦大人那里极缺刑名人才,无意中在长安发现一个,名字叫娄师衡,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是个在捕头任上干了三十年的老手,特推荐给麦大人使用等等。麦大人抬起头让卫兵带人进来。
麦大人看着眼前这个很不起眼的瘦小枯干的老头问“你就是张大人说的娄师衡?”
“是的,大人,小人就是娄师衡。”小老头向上拱了拱手道。
“张大人信上说你当了三十年的捕头,办案经验丰富,推荐你来这里任职,不知道娄捕头办过多少案啊?”
“经小人手办的大案子不下百起,小案子无数。几乎没有冤枉的。”小老头很牛叉地说。
“靠,你当你谁啊?是福尔摩斯还是狄仁杰啊?还几乎没有冤枉的,吹吧你就。”麦大人有些烦这个小老头,牛皮吹的太大了。碍于张蕴古的面子,和自己这里确实缺这样的人,只好说“既然娄捕头来了,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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