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呢“你们自己喝吧,我就不去了。你要嫌不热闹把老铁和老萧叫上,你们都是军人有共同语言。”麦仲肥不想去,去了铁定被这几个军人灌翻。
“什么什么语言?那…酒…”席君买不好意思地说
“我一会叫人给你送过去,不过说好,只能三坛,多了不给,我也没几坛了。”
“好,好,就三坛。谢谢兄弟了,真给老哥我长脸啊。”席君买眉开眼笑地说。
席君买走后,麦仲肥让人给席君买的府邸送过三坛酒去后,自己背着手来到马棚。东风看来闹累了,除了时不时仰头悲鸣,用前蹄踹马槽外,已经没什么大动作了。
东风看到主人来了,急忙低下头,大眼睛里满是委屈。麦仲肥走过去把缰绳解开,牵着东风向城外走去。
第七十五章 铜钱也是一种武器
第七十五章铜钱也是一种武器
话说后世时期有个叫司马光的小子,小时候那个淘啊!蹿唆小朋友去偷邻居家咸菜缸里的咸菜,没留神,那个小朋友噗通一声掉进了咸菜缸里。幸亏司马光这小子有急智,随手拣了块石头把咸菜缸砸了,才把那小朋友拉出来。邻居家咸菜缸被砸烂告到了他父母那里要求索赔,司马光他老爹给人家赔了钱后狠狠给了这小子一顿臭揍,这小子从此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后出了一本书叫《资治通鉴》,是官印还是自费那都不重要。
此书详细记载了历朝各代的兴衰,在唐记太宗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上之下一节里写道:贞观五年四月灵州斛薛叛,任城王道宗追而破之。后上命麦仲肥以道身署理斛薛。仲肥乃发匠作人等,革新旧弊兴工商,贞观六年夏斛薛城立。三年大成。斛薛城始为西北疆最大商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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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贞观七年初,离司马光那小子所说大成还一年半时间。斛薛城虽没大成却也小成了。黄飞鸿还是很有些手段,沿街商铺租出了大半,多是灵州、长安的大商家但开门营业的却不是很多,大多做为了驻斛薛办事处,最多的是各地方的商队。
春三月斛薛城第一次解送长安的赋税车队在麦大人的注视下,由三百骑兵押运着出发了。一个建城只有一年多的蛮荒之地建立的新城的赋税已经达到了一个长安近郊下等县的赋税,不得不说麦仲肥送给了太宗皇帝一份满意的答卷。
制钱已经是斛薛城的根本流通货币,只有其他偏远部族仍然是用牛羊来交换,但麦大人专门设了兑换处,牛羊一律在兑换处兑换成等量铜钱后才可交易其他物品。而所收购的牛羊统一登记发放到斛薛城专业牧人手里放牧,成品牛羊按登记数量定期无偿供给食品厂、纺织厂、被服厂和皮革厂作为生产的主要原料,而发放牲畜所生产下的小牛、小羊就成为专业牧人的奖励。
牛皮板被送到皮革厂制成大量斛薛城制式皮甲,供应兵部用来装备南方的驻守部队,羊皮板大部分都被制成了各种样式新颖美观而且柔软地皮靴。麦大人给新成立的化工作坊随手提供了几种皮革鞣剂,和皮革染料配方,使得斛薛城的皮靴一时成了长安的名牌抢手货,并远销波斯、大食。在周边的有钱人眼里穿上斛薛城的皮靴那是身份象征,你要穿着其他皮靴,都不好意思出入各种高档场所。
牛、羊毛被送到纺织厂和被服厂。颜色鲜艳花式繁多的各种地毯、挂毯被各个地方的商队带到了全国各地。被服厂已经不只生产羊毛被,还开发出了牛羊毛棉衣,棉裤。光是兵部就为苦寒地区守边的将士订购了五万套牛羊毛棉衣,棉裤,估计没个一年时间是完不成订单了。
而且在远离斛薛城的地方有个大院子,那里终日烟雾滚滚,院子里几十口大锅翻滚着黑黄色粘稠的液体,这个院子是胶厂。皮革厂的下角料和各种骨头都被送到这里熬成了皮胶、骨胶,再返回皮革厂和木器厂去粘皮靴和木头。之所以远离斛薛城是这里散发的味道太让人受不了—太臭了。
彩石厂生产的雕刻成各种飞禽走兽、楼台亭阁、花鸟鱼虫的摆件、镇纸和印章石广泛受到高层人士的喜爱,只因走的精品路线,所以产量不多,但附加值确很高。
农场实行承包制后,以八个老农为代表的农场主明白了这是为自己创造财富后,对农场那叫个尽心尽力,去年第一次秋收后统计下来亩产都在六百斤上,比在中原耕种土地亩产提高了五分之一。而麦大人全面收购了这些承包制地主的余粮,一年获利七百多贯,而鸡和鸡蛋也有小补。八家农场主一夜成了小富之家,对今后的生活充满了美好憧憬。
周边大量的无产阶级涌入斛薛城,大大缓解了斛薛劳动力严重不足的问题,同时推进了这里的民族融合进程,变相的改变了因土地兼并而导致的流民问题。周边州县很多大地主的土地出现了找不到人耕种的局面,只能提高现有佃户的待遇来保住这些还没走的人。周边佃户的待遇提高,引的关中佃户涌入周边州县,一场无序的人口流动悄然形成,无形中也给麦仲肥的政治生涯增加了压力。这是后话。
一个以轻工业为基础的工业城市的雏形就这样在草原深处建立了起来。之所以在斛薛城通用铜钱购物,做为斛薛安抚使的麦大人是这么想的:你只要有钱在我斛薛城里就可以买到生活用品。包括粮食,你们游牧民族不会耕种,那我来提供你们粮食,但想要粮食就要用钱买。
而粮食在那个时代的草原上储存就是个问题,建粮仓?先不说你有没有那储存粮食的技术,即使真建起来了,那你整个部落就守着那粮仓吧,跑也跑不动了。你们可以买到却无法储存,所以你只要储存易于保管的铜钱就可以随时买到粮食,而你手里的牛羊就是换铜钱的筹码。几年后你手里会有大量铜钱,一旦翻脸叛乱,我把粮食一卡死,你只好就着少量牛羊肉吃铜钱了。
长安丹霄殿上,太宗皇帝拿着一叠纸,满脸兴奋。斛薛城赋税车队昨日已经到达长安,并解送进了户部。太宗皇帝手里的那叠纸就是户部报上来的斛薛城赋税明细单。同在丹霄殿上就坐的有长孙无忌、房玄龄、王珪、魏征、马周
太宗皇帝对着在座的几位近臣笑道“二天师在西北做的好大事啊,诸位也看看吧。”将手里的斛薛城赋税明细单交与左手的长孙无忌,长孙无忌看过后,递与房玄龄说道“想不到二天师竟然对经济之道如此精通,令老臣惭愧啊。”
已经把明细单交到魏征手里的房玄龄道“二天师奇才,但精通经济之道依老臣看未必,但此子在大局掌握上却是有独到之处。”
魏征看完没说话,到是马周说“能将一塞外边荒小城弄到如此地步实非易事,还是陛下慧眼识人人啊。”
几人一起点头道“陛下眼光独具,我等不如。”集体拍完马屁后,魏征才慢悠悠地说“如果斛薛城所奏是真,那二天师堪可大用。只是臣觉的这似乎有些问题。想那斛薛建城不过年余,且多为蛮荒未开之民,如此短时间能达到长安下等县的赋税程度难免有横征暴敛之嫌。”
太宗皇帝沉思不语,几人也表情各异。长孙无忌想为麦仲肥开脱一下,张了张嘴终还是没说话。
房玄龄想了想道“此事易也,陛下可命一公允之人暗访之,如二天师确有弊行,可就地彻查。如二天师确实有功当不必惊动,免伤能臣之心。只是这暗访之人选吗…”说到这里眼看魏征。
太宗皇帝点头看到房玄龄目视魏征,魏征坦然而坐不由笑到“魏卿不可去,朕身边不能少了他,何况二天师也见过魏卿。你们几个都不可去。”略一思索道“让大理寺丞张蕴古去吧,此人善推断,明事理,为人忠厚,且与二天师无旧。命张蕴古明日起行,斛薛人等在京等候五日再返回。”几位重臣具点头应是。
第七十六章 发现了“碰瓷儿”的祖宗
第七十六章发现了“碰瓷儿”的祖宗
“又(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啊!”麦仲肥推开窗子,感受着窗外带有春意的清风随口吟道。
“呵呵,大人好兴致啊!可惜现在韩愈还没出生呢。”不用问就知道是涅德鲁来了。
“哦?这是韩愈的诗吗?我都忘记了前两句是什么?”麦仲肥没回头地问,他只记住了结尾,却忘记了开头。
“是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等大人到。
“一百多年后啊!等不了了。对了,去长安的人还没回来吗?走了二十好几天了吧?”麦仲肥问。
“恩,按道理也应该回来了。也许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大人,新学馆开馆你还要不要去看看?”涅德鲁问。
“那就去看看吧。学童报名的多不多?先生够数吗?”
“学童也就是那么二十来个,多是随大人一起来塞外的各工匠子女。至于先生,按大人吩咐教经史的有三个,其他各种学科主要还是您的师兄弟们当先生。”涅德鲁这老家伙就是明末八股取士地产物,所以对麦仲肥让他师兄弟教孩子们星象、医术、墨经、数术这些杂学很不以为然,虽然他也挺佩服麦大人能把那么多简单的东西做成很不一般的物品。
“好,这可是第一代开拓者的后代,我们走吧,去看看。”麦仲肥说完进屋披上了外衣,初春的草原早晚还是比较冷的。
涅德鲁看到麦大人又穿着这件外套,张了张嘴,没说话,早在这衣服还是图纸时他就见过了,那是麦大人亲自设计让皮革厂定做的叫什么皮大衣地东西。虽然看上去挺好看的,但涅德鲁还是认为那光羊皮板连毛都没有能暖和吗?
两人也没骑马,就这样走了出去。新学馆离府衙并不太远,就隔着条东街在城东南的新住宅区里。一个和府衙一样大小的院落。院门上一块大匾,上面是麦大人的恩师袁真人手书的四个大字“希望小学”这还是麦仲肥特意派人快马去长安求来的。
斛薛城现在流动人口很多,有经商的,有打工的。随之治安问题也有恶化的趋势,麦大人一直想弄个类似后世公安局性质的机构,但这样的人才一直没有发现,只能让刘长有带兵暂时充当武装警察和城管的角色。麦仲肥俩人到的时候学馆院子里已经有五个人在参观了。郎朗的读书声从正房传出,先生正带着学童念:子曰:学而实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正是论语里的段落。麦大人不由眉头一皱,对涅德鲁说“这些孩子连字都不认识,这就开始念论语了?是不是早了点?”
“大人,没办法啊,《百家姓》《三字经》这些启蒙都是在宋、明才有的。”涅德鲁看到院子里有外人在,小声地说。
“你是读书人,你把那个《三字经》整理出来,让这里的先生从《三字经》教起。”麦仲肥也低声说。
“大人,这个我也记不全了,那还是我那世七八岁念的”涅德鲁为难地说。
“能记多少就写多少,忘了的自己想些补进去,一定要快。”麦仲肥这次声音有点大。
那五个参观的人本来看到麦仲肥穿的衣服就觉的挺怪的,一直在看他们,等麦仲肥说完了话,那五个参观的人来到麦大人两人傍边拱了拱手,麦仲肥也向那五个人拱了拱手,看了看都不认识。也只当是来斛薛城行商的商人。
那五个人其中一个有着漂亮的三绺胡子象是头的四十多岁精明干练的中年人开口说道“这位小先生的华服很是特别啊,不知是那族的服饰。”
狠狠瞪了在旁边偷笑的涅德鲁一眼后对三绺胡子说“这位先生见笑了,这身服装是本人自己设计的。”
“还没请教这位先生尊姓大名?”三绺胡子问道。
“鄙姓麦,草字仲肥。不知先生高姓?”
“啊!原来是安抚使大人,难怪如此特立独行。小民张…好古见礼。”三绺胡子急忙再次施礼。
“原来是张先生,不知张先生来斛薛城是经商还是访友啊?”麦仲肥很不爽,怎么说话呢,难道非得是安抚使才能特立独行吗?
“小民经商,经商!”三绺胡子回答。
“不知道张先生做的是那路生意啊?”
“是…是皮靴,做皮靴生意。”三绺胡子犹豫了下说。
麦仲肥扫了三绺胡子脚下的鞋一眼,确实是斛薛城产品。但这家伙这么看都不象是商人,问他做什么生意还要犹豫一下,不会是那个门阀世家派来的商业间谍吧?看来应该盘盘他的道。
麦仲肥看了看天色,时近午时,就说“看来张先生第一次来斛薛城吧,不如本官做东一起吃顿便饭可好?”
“不敢有劳安抚使大人,我们自己去吃就好了。”三绺胡子急忙推脱。这就更让麦仲肥怀疑了,多少客商想请我吃饭我还没空呢,我主动请你,你到推脱起来了。
“哎!相遇就是有缘,张先生来我斛薛城做生意,本官躬为地主请张先生吃顿饭有什么不可以的,请吧!”说完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