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谦拿起酒杯,嘴里念道:“这是一杯魏先生亲自倒的酒,货真价实的茅台酒,香醇可口,酒香宜人。”
魏仁武和岳鸣点点头,仔细地观察龙谦的动作,生怕错了一个环节。
龙谦又说道:“酒是真酒,魏先生也不是我的托儿,所以酒是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它就是一杯普通的酒。”紧接着,龙谦把酒杯放在桌上。
魔术师在表演魔术之前,总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但是这些废话又是必要的,这些话总能暗示一些东西,而龙谦就深谙此道。
龙谦把手掌放在酒杯之上,说道:“可是这杯酒,马上就会变的奇特。”
魏仁武和岳鸣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盯着酒杯,就等着这杯酒变得像龙谦所说的那样奇特。
龙谦嘴角挂着笑容:“接下来,便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龙谦的话音刚落,大手一挥,酒杯里的酒便冒起了白烟,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这白烟是水蒸气,只不过这水蒸气并不是酒沸腾而成的水蒸气,它散发着阵阵寒意,原来酒杯里的酒已经凝结成冰。
魔术完成,岳鸣简直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就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一杯酒便成了一杯冰酒,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如此完美的魔术,却没能打动魏仁武,魏仁武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悠悠道:“免费的,果然不是最好的,龙大师还是很收敛啊。”
面对魏仁武的嘲讽,龙谦还是保持着微笑,说道:“很遗憾魏先生不能满意,真是太丢人了。”
“最近,我也新学了一个魔术,还想请龙大师指点指点,不知道龙大师能否赏这个脸?”魏仁武顺手便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牌。
龙谦说道:“像魏先生这样的聪明人,玩得一定是很厉害的魔术,我很期待能看看。”
岳鸣在一旁插嘴道:“魏先生,你什么时候开始玩魔术的?”
魏仁武白了岳鸣一眼,说道:“就这几天开始研究的。”
转过头来,魏仁武展开那副扑克牌,抽出一张红桃A,说道:“龙大师,这是一张普通的红桃A,您要检查一下吗?”
龙谦摇头道:“不用,我相信魏先生。”
魏仁武把红桃A放回牌里,开始洗牌,并说道:“现在,大家都应该不知道红桃A在什么位置。”
魏仁武洗完牌,便把整副牌递给了龙谦。
龙谦接过牌,静待魏仁武的下一步动作。
“其实红桃A在这里。”魏仁武突然把左手迅速伸到岳鸣的后脑勺,从后脑勺后面变出了一张红桃A。
二十七、反常的魏仁武
“接着。”红桃A扑克突然离开了魏仁武的左手,极速飞向龙谦。
眼看扑克直取龙谦的右眼,但是龙谦眼睛都不眨一下,面不改色,默默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若无其事地夹住了扑克,这时,扑克离龙谦的眼珠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惨了,刚刚魏仁武的这个动作,明显带着挑衅的意味,岳鸣不由得担心起来,本来他还觉得气氛越来越顺利,没想到魏仁武还是在这个时候暴露了本性。
岳鸣觉得,龙谦的耐心应该已经到了极点了吧,这个时候应该爆发,魏仁武欺人太甚,如果换做岳鸣自己的话,好脾气如他,此刻绝对会爆发的。
当然龙谦不是岳鸣,他和岳鸣表达态度的方式并不一样,他没有生气,相反,他还挺高兴,他发自肺腑地微笑道:“魏先生,果然是有天赋的魔术师啊。”他把那张扑克收入自己的口袋里。
魏仁武也笑了,他哈哈笑道:“龙大师过誉了,我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献丑了,献丑了。”
倒是,岳鸣很不屑地嘲讽道:“什么嘛,明明就是很基础的魔术,和谦哥的变酒成冰魔术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魏仁武白了岳鸣一眼,突然站起身来,非常生气地说道:“既然,你看不起我,只看得起龙大师,那我走好了。”
魏仁武的行为,吓了岳鸣一跳,他本来只是想调侃一下,没想到魏仁武竟然真的生气了,平时他们经常互相调侃的,魏仁武都不会生气,今天的魏仁武果然特别的反常,该生气的时候,不生气,不该生气的时候,反而特别生气。
被吓到的当然也有龙谦,龙谦在一旁劝道:“魏先生,不要生气,小岳不是那个意思。”
魏仁武重重地哼了一声,对龙谦说道:“龙大师,这饭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我先告辞。”
魏仁武转身便走,龙谦喊都喊不住,现在的岳鸣十分尴尬,想劝两句,但祸是他惹的,他怕自己说得越多,魏仁武越生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魏仁武离开。
岳鸣茫然地看着魏仁武离去过打开的房门,不知如何是好。
龙谦提醒岳鸣道:“快追上去。”
对,岳鸣应该追上去,跟魏仁武好好地道歉,解铃还须系铃人,魏仁武是他惹生气的,就应该由他去给魏仁武道歉。
岳鸣点点头,便朝外追了出去。
龙谦面带微笑看着岳鸣也离开了,他的微笑突然变成了冷笑,并且冷冷地哼了一声,对在一旁默默地为客人烧烤五花肉的美女烧烤师说道:“出去。”
美女烧烤师非常地敬职敬业,无论客人在这里闹腾得多厉害,她都好像自己是一个工具,只需要做自己的事情,其他的,都不关心,这时,剩下的唯一一个客人居然对自己说了一句出去,让她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道:“啊?”
“我叫你出去,听不懂么?”龙谦大喊一声,显得非常生气。
美女烧烤师非常的委屈,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事,却无故遭到客人的吼骂,但是她是个敬业的服务员,无论客人对她怎样,她都要面带微笑,所以她还是勉强带着微笑离开了房间。
现在,整个包间里,就只剩龙谦一人,他不需要再向任何人伪装什么,也不需要再去讨好谁。
龙谦已经失去笑容,他现在铁青着一张脸。
龙谦把之前魏仁武玩魔术时递给他的扑克牌展开,从里面挑选出一张牌,而这张牌正是一张红桃A,龙谦不屑地说道:“真是雕虫小技。”
龙谦冷眼瞥了下红桃A便把这张扑克扔到了烧烤架上,很快,这张红桃A便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龙谦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红桃A,这张红桃A是魏仁武单独飞给他的,和刚刚被烧的那张红桃A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分别。
如果硬要说两张红桃A有分别的话,龙谦现在手里这张的一个角似乎裂开了一点。
龙谦仔细端详这张扑克,发出了冷笑声,他笑道:“这样才有点意思嘛。”
另一边,岳鸣冲出烤肉店,追到已经快走到大街上的魏仁武面前,拦住魏仁武,急匆匆地解释道:“魏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生气,好吗?我跟你道歉。”
魏仁武依然无动于衷,他麻木地吼道:“散开。”
“别这样,魏先生,你别这么小气,我都道歉了,要不,我请你吃宵夜,你一定还没吃饱。”岳鸣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魏仁武。
噗得一声,魏仁武严肃的脸上还是没有绷住,笑了出来,继而笑声越来越大,魏仁武连肚子都绷不住了,他捧着肚子,直笑到弯下了腰。
岳鸣突然这一刻就像一个傻逼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似乎意识到点什么,可是意识到的东西并不全面,但至少有一件事他能确定,那就是他被魏仁武给耍了。
“别笑了。”岳鸣小声地说道,魏仁武的笑声越大,岳鸣越感到无地自容。
魏仁武哪里听得到岳鸣在说什么,他的笑神经一旦被调动了起来,就很难收得住。
“我叫你别笑了。”岳鸣大喊了出来,这一次该换做他生气了。
魏仁武一看岳鸣要开始发火,立马直起身子,强忍住笑意,说道:“好了,我不笑了,你刚刚好像说要请我吃宵夜来着。”
“是吗?我说过吗?”岳鸣有意为自己扳回一城,死不承认。
魏仁武瘪嘴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男人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又要说你是娘们了。”
岳鸣没有办法,既然被魏仁武摆了一道,只好说道:“好吧,想吃啥?”
魏仁武说道:“不如去吃‘川东王冷锅串串’,好久没吃了,甚是想念啊。”
岳鸣说道:“成帮主都回‘天成帮’了,他那‘川东王’还在营业?”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说道:“没错,成帮主料理好‘天成帮’的事务后,便开始白天主持帮会工作,晚上又摆起了‘川东王’,他也还是不想辜负那些爱吃他串串的顾客,比如我。”
说走就走,反正岳鸣对“川东王冷锅串串”也挺有感情的,于是两人便又开着“玛莎拉蒂”来到这个“老地方”。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成帮主,成帮主一见到魏仁武和岳鸣,便热情地迎了上去,微笑道:“魏先生,小岳,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魏仁武拍了拍成帮主的肩膀,说道:“成帮主,啥也不说了,赶紧按老规矩上菜,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再尝尝你的手艺了。”
“好的。”成帮主立即给魏仁武和岳鸣找了一个位置,便去厨房摆弄串串。
两人在等待串串的过程中,岳鸣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得谈谈。”
魏仁武抽出一根烟来,点燃后,才问道:“谈什么?”
岳鸣说道:“谈谈你为什么要假装生气?”
魏仁武抽着香烟,悠悠说道:“我可没有假装。”
岳鸣说道:“得了吧,魏先生,我还不了解你么,你如果真的生气,绝对不是我请你一顿就能解决的。”
魏仁武哈哈笑道:“被你看出来了,是的,如果我真的生气了,你请我一顿肯定不能让我消气的,至少得两顿。”
岳鸣说道:“那咱们坦诚一点,你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魏仁武说道:“好吧,好歹又让你破费了一顿,我坦诚一点,我只是觉得龙大师请我们吃的烤肉不合胃口,我又不好意思讲出来,所以才假装生气逃走的,果然我最爱的还是成帮主的串串。”
岳鸣带着怀疑的态度,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恐怕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吧?”
魏仁武笑道:“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是你想得太复杂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复杂的?我那单纯的小岳上哪儿去了?”
岳鸣惭愧道:“姑且相信你一次,可是,你今天闹这么一出,让谦哥有一点难堪啊,要知道谦哥可是好心好意地请咱俩的,虽然东西不合你胃口,但是他的本质是没有错的,对吗?”
魏仁武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我也觉得有点亏欠他,不如这样吧,明天咱们又去找他。”
“又去找他?又让别人请咱们一顿?我们的脸皮会不会太厚了一点?”岳鸣实在没法苟同魏仁武的想法。
“呸!”魏仁武狠狠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是那种混吃混喝的人吗?”
岳鸣瘪嘴道:“好像还真是。”
魏仁武掐灭香烟,用大拇指,指着鼻子说道:“我才不是那种人,我的意思是,明天咱们又去找他,请他吃一顿,挽回一点面子,而且我们请客,又能选一个合我口味的餐厅,何乐而不为。”
岳鸣质疑道:“我们请客?恐怕是我请客吧。”
魏仁武白了岳鸣一眼,冷冷道:“那你到底请不请?”
岳鸣轻叹一声,说道:“我请就我请,反正我觉得今天也挺对不起谦哥的,就当我向他赔罪吧。”
二十八、失约和赴约
第二天下午三点,岳鸣都自己把午饭解决了,魏仁武还是没有起床。
看来,如果非要等魏仁武自然醒的话,可能要等到明天早上去了,岳鸣只能亲自去叫魏仁武起床,要知道,是魏仁武提出今晚宴请龙谦的,如果他不出席,那此次宴请的意义就不大了。
岳鸣冲进魏仁武的房间,冲着床上裹着床单的魏仁武大喊道:“快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魏仁武其实并没有在睡觉了,他只是还赖在床上而已,他用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回答道:“我不起来了。”
岳鸣眼见魏仁武不愿意起床,便要去掀魏仁武的被子,却被魏仁武死死抱住,岳鸣大喊道:“既然醒了,就赶紧起床了,你忘了我们今晚还要去宴请谦哥吗?”
魏仁武说道:“我没忘,我只是肚子疼,肯定昨晚吃串串,吃坏肚子了。”
岳鸣一听魏仁武称病,不愿意起床,立马便急了,他急道:“魏先生,别装,快起来,我知道你没病。”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我是真病了!”魏仁武大喊一声,誓死保卫床单。
“我可是专程跟谦哥又约好了,好不容易别人不计前嫌答应我们的饭局,你怎么能说病就病了呢?”岳鸣可不好意思再去取消饭局,这不是更加得罪人了么?
魏仁武说道:“既然约好了,你去就行,反正也是你请客,我去不去,没有那么重要。”
岳鸣说道:“那可不成,本来就是你惹的事,你不去,这顿饭的意义就没有那么大了,你必须给我起来。”
魏仁武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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