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也和那些女人一样八卦。”
“我这可不是八卦,八卦的人,会说别人的坏话,而我说的是好话。”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仁武是不是喜欢星辰呢?”
“他们两个人的话,就是一对活冤家,魏先生可不敢招惹林队长,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那才真是火星撞地球。”
“哈哈哈哈哈哈……”全开大笑起来。
“好啦,我们暂且不谈这个了,还是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接下来,我们该去找伴娘问问了。”
伴娘晏西洛住在羊犀立交外的“近郊名居”小区。
全开和岳鸣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一直没有人回应。
岳鸣焦急说道:“没人在家,该怎么办呢?”
全开倒是很轻松地说道:“仁武曾经告诉过你没有,要做一名合格的侦探,首先要学会所有犯罪者的技能。”
“啊?”正当岳鸣被问懵了的时候,只见全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
“你要用铁丝开锁?”事实上,全开确实用铁丝打开了房门。
全开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岳鸣赶紧跟上。
晏西洛的房间,是一间只有30多平米的单身公寓,屋里很乱,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椅子也歪倒在地上,被子也没有整理。
全开提醒岳鸣说道:“千万别动任何东西哟,很有可能就会破坏一些线索的。”
岳鸣点点头,他跟着魏仁武有一段时间了,这点常识,他还是懂的。
全开面对着床,右手托住下巴,或睁眼,或闭眼,思考了很久,又去厕所检查了一番。
岳鸣一直等着全开总结两句。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全开说话了:“厕所里的洗漱用品都是两套,说明这里经常两个人一起住。伴娘,今天没有回来过,这个房间是昨晚上弄乱的,椅子倒在地上,衣服到处都是,说明两人有过激烈的争吵,但是两人没有打架,只是拿东西撒气。被子上有酒味,还有另一种味道。”
“什么味道?”
全开顿了顿,说道:“精液的味道。”
岳鸣耳根发烫,羞愧道:“是陆先生的吗?”
“应该是,这个我拿回去核对一下DNA就知道了。”全开撕下了那一块有精液味道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里。
全开又说道:“走,我们出去。”
关上晏西洛的房门,全开立马敲开了她隔壁的家。
隔壁这家也住着个年轻女子。
全开有礼貌地询问道:“你好,我是晏西洛的朋友,她出了点事,我急需找到她,所以想请问女士,知道她最后一次在家是什么时候吗?”
那个女人见到风度翩翩的全开,也很客气地回答道:“先生,你好,我和她不是很熟,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哦,那谢谢了。”
“不客气。”
门关了。
岳鸣问道:“全先生,需要要再去问一家吗?”
全开摇头道:“不必了,今天的讯息差不多了,你先回家吧。”
“那我先送你回酒店吧。”
“不必了,我还要去见一个朋友,他住在这边不远,就不麻烦你了。”
全开都这样说了,岳鸣只好独自回家。
六、谁是凶手?
回到家后,岳鸣又把后面的事跟魏仁武叙述了一遍。
魏仁武摸着八字胡,说道:“原来是这样。”
岳鸣好奇道:“原来是怎样?”
魏仁武笑道:“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岳鸣摸着脑袋,说道:“从目前所有的证据来看,最有可能是凶手的是那个伴娘。”
魏仁武故作惊讶,问道:“怎么讲?”
“你看,陆先生是亲吻了新娘的无名指中毒身亡的,而法医检查出来,是因为新娘的婚纱手套上无名指有毒,而且刚好婚戒的内环有毒。所以,是先在婚戒的内环涂毒,陆先生给新娘戴上婚戒的时候,婚戒内环上的毒就沾到了手套上。由此可见,最能接触到婚戒的人,就最有可能是凶手了。婚戒从昨晚彩排后到今天出事,一直是由伴娘保管着的,她也经过了彩排,非常清楚婚礼的环节,才想出这种杀人的手法。”岳鸣娓娓道来,像一个侦探似的推理得有模有样。
魏仁武“噗”得一声,笑了出来,他笑道:“那你认为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情杀。陆先生脚踏两只船,在她和新娘之间徘徊,最终还是选择了新娘,所以伴娘就很不服气,特别是新娘还找到她当伴娘,更激发了她的恨意。”岳鸣很认真的回答。
魏仁武这次是真的笑出来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笑得好像病一下子全好了似的。
岳鸣有些生气地问道:“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魏仁武忍住笑,说道:“你推理的时候,一定要明白两个问题。第一,陆通死了,后面该发生些什么?第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魏仁武嘴角上扬,说道:“你肯定不懂,全开那小子,肯定懂。”
“他们走了。”刚刚送走全开和岳鸣的年轻女子说道。
这时,从厕所里钻出一个女人,是伴娘晏西洛。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惹了什么事啊?”年轻女子生气地说道。
晏西洛低下头,神情紧张地回答道:“我不认识他们。”
“他们是不是警察?”
“不知道。”
“他们是不是坏人?”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我被陷害了。”晏西洛声音变得颤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子音量提高了数倍。
“陆通死了。”说出来后,晏西洛心中反而轻松了一些。
“什么?那个人渣不是今天结婚吗?”女子显然非常惊讶。
“是的,就是在婚礼上中毒死的。”
女子沉默了。
晏西洛接着道:“他们都怀疑是我干的。”
女子看着晏西洛,严肃地问道:“你老实回答我,是不是你干的?”
“媛媛,连你都不相信我了吗?”晏西洛眼中含泪。
媛媛轻叹道:“哎!我就是相信你,才这样问你的。我如果不相信你,我就不会大老远从老家跑来这里住你隔壁了。那到底是谁干的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谁?”
“郭龙。”
“陆通的那个表弟吗?”
“是的。”
“他凭什么知道?”
“这只是我的直觉。”
“那你现在要去找他吗?”
“我必须去找他,不然我就会蒙上不白之冤。”
“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不想你也惹上事。”
“可是我不放心你。”
“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你应该了解我。”
“一旦你决定的事,谁劝你也没用。”媛媛声音变得低沉,感觉得到她挺失落的。
“是的。”
“好吧,答应我,有事情,一定要打我电话。”
“好,我答应你。”晏西洛坚决地说道。
晏西洛轻轻地关上房门,出门前,她已经确认楼道里没有其他人。
她不敢坐电梯,生怕遇见认识她的人,所以她选择走楼梯。
她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
这时,从楼上钻出一个人影,是一个穿着灰色呢子大衣的男人,紧紧跟着晏西洛下楼。
晏西洛并没有发现背后跟着一个人。
她一到1楼,便以最快的速度,搭上一辆的士车。
那个男人也紧跟着,钻进另一辆的士车。
晏西洛乘坐的士,来到了苏坡立交外的“清波小区”。
车一到,晏西洛便迅速冲下车。
那个男人赶紧下车跟上。
晏西洛钻进的是13幢楼,依然是走楼梯上去的。
晏西洛到达的是七楼。
那个跟踪她的男人躲在暗处,注视着她的行动。
晏西洛心里十分复杂地敲了一下门,大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一敲门就自己打开了。
晏西洛流露出惊讶的神情,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那个男人缓缓地接近大门。
“啊……”房内突然传出晏西洛的尖叫声。
男人赶紧冲进房间。
晏西洛摊着在地上,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是郭龙。
郭龙圆睁着大眼,表情狰狞,如同死前看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林星辰一到郭龙家的客厅,就看到全开坐在沙发上,地上躺着郭龙。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林星辰疑惑地问道。
全开闭着眼睛,说道:“我发现此人,可能了解内情,所以才来找他,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那你已经勘查过了吧。”
“对,死者是和陆通中得同一种毒。茶几上有两杯水,有一杯有毒,也就是死者喝得毒水身亡。既然有两杯水,说明死者与凶手是认识的。凶手趁着死者不注意,在水里投毒,以杀人灭口。我来时,大门是虚掩着的,显然凶手是想别人能早点发现他的尸体。”
“哎!现在人死了,线索也就断了。”林星辰长叹道。
“不,正因为他被杀了,才证明他一定知道什么内情。”
“那有什么用?他已经被杀了,他还能告诉你?”
全开没有回答。
“凶手会不会是那个伴娘?”林星辰虽然这样问,但是她的心中也有答案了。
“你这样认为?”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就是她,难道还有其他可能性?”
“本来几乎没有可能,但是现在却有了。”
“什么意思?”
“陆通表弟的死,就是可能性。”
“怎么解释?”
“我问你,如果你是凶手,你已经暴露了,你还有必要杀人灭口吗?”
林星辰没有回答,因为全开说的很有道理,她没有办法反驳。
全开接着说道:“陆通是我们大学时候很要好的朋友,我一定会找出凶手,替他报仇的。”
林星辰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能办到,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出那个伴娘来,毕竟她是头号嫌疑人。”
全开的眼神异常坚定,他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全开没有回到天友国际酒店,他来到了他天友酒店边的另一个酒店。
在这个酒店房间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全开坐在床边,看着女人,他柔声说道:“晏西洛,不用害怕,我相信不是你干的。”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晏西洛,当时跟踪晏西洛的,也正是全开。
在郭龙的家时,晏西洛摊坐在地上,看见全开,吓得差点晕过去,全开却安慰她道:“我这里有张酒店房卡,你去那里等我,我相信你不是凶手,所以你也要相信我。”
现在,晏西洛坐在椅子上,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全先生,你一定要帮帮我。”
全开说道:“我会帮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我才能帮助你。”
“我不知道凶手是谁。”
“但是你能告诉,你和陆通的事情。”
“那我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从你们怎么认识开始吧。”
“你应该知道,我是一家‘女仆餐厅’的女服务员。有一天,陆通来我们店里吃饭,他就在当时看上了我,也就在当天晚上,一直在餐厅门口等我下班,跟我表白。我们就这样认识,并在后来发展成恋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和我谈恋爱的同时,还在和小君保持恋人关系。”
“与多人保持暧昧的关系,陆通在这点上,一直做得很好。”
“我不知道小君当时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我还是察觉到了,我找陆通闹过几次,他也一直说要娶我,到最后,他娶得却是小君。”晏西洛伤心道。
“我猜,韩小君是知道这个事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做得比我好,所以陆通才会娶她,我输得心服口服。”晏西洛这句话说得挺是咬牙切齿。
“出事的前一晚,你和陆通还单独见过面,对吧?”
“没错。”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我在彩排过后,心里一直想不通,我觉得这一切本来都该是属于我的,所以我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后来,他到了我家,我们一见面就吵了起来,我骂他是个人渣,欺骗了两个女人的感情,他却安慰我说,是他妈妈喜欢小君,他爱的不是她,是我。我可能真的是一个傻女人吧。”
“你去找郭龙,是因为什么事?”
“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一些内情,所以才去找他的。”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郭龙和陆通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就像俗话说的——穿一个开裆裤,陆通的那些破事情,他全都知道,陆通有什么仇家,他肯定也知道。”
“我明白了,那你好好休息。”全开站起身来,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他又说道:“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记得打电话给我。”
“全先生。”晏西洛抬起头,柔声道。
全开本欲离开,这时他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全先生,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隔壁那个朋友,大门灰尘都积了很厚一层,没得及整理干净,说明是最近才搬来的。一个新搬来的人,当我说出你名字时,她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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