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找出,这张照片是什么材质的,是用什么胶片洗出来的。”
“找到胶片又能怎样?”
“这样就能找到整个胶卷了呀。”
“然后呢?”
“你是不是傻啊?”魏仁武真想一巴掌扇死岳鸣。
“什么意思?”岳鸣还是傻不拉几的。
“找到胶卷,就能洗出更多的照片,就有更多的信息了,而且说不定还能找到照相的人。”
“对啊,找到照相的人,就能找到我妈妈的下落了。”岳鸣终于反应过来了。
又过了一天,岳鸣依然早早得起床了,而魏仁武还在房间里沉睡着。
岳鸣决定去叫醒魏仁武,因为今天可是陆通的婚礼,不能再睡懒觉了。
“魏先生,该起床了。”岳鸣先敲了敲魏仁武的房门,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魏仁武房门没有锁,于是岳鸣就擅自进去了。
魏仁武卷缩在铺盖里。
岳鸣决定要玩点恶作剧,他刷得一下,就把魏仁武的被子抽走。
令岳鸣意外的是,魏仁武并没有暴跳如雷,而是继续卷缩着,而且身体还在发抖。
这一幕,把岳鸣吓坏了,赶紧又把被子给他盖上。
魏仁武这时候好像醒了,他虚弱地说道:“小岳,我好像病了。”
“看得出来。”岳鸣回答道。
“所以,今天陆通的婚礼,我不能去了,就你一个人去吧,顺便把我的那份红包先给一下吧。”
“看来只能这样了。”
岳鸣也没有马上离开,他还是给魏仁武准备了药和开水,放在魏仁武的床头才离开。
三、意外的婚礼
陆通的婚礼设在天友国际酒店。
酒店进门处,摆着一个大花门,花门边上是摆着陆通以及新娘韩小君的婚纱照。
岳鸣到达的时候,是十一点,陆通和新娘已经在花门前迎接他了。
新娘韩小君是一个娇小可爱型的女人,站在陆通这个一米九的大胖子旁边,显得特别地小巧。
一上来,岳鸣就说道:“恭喜,恭喜。”接着把两个大红包塞给陆通。
陆通吃惊地问道:“仁武呢?他怎么没来?”
岳鸣尴尬道:“老实说,他想来的,但是他病了。”
“病了?他该不会只是不想参加这种场合吧。”陆通看着不太高兴。
岳鸣连忙解释道:“没有那回事,他是真病了。”
“好吧,小岳是个老实人,我相信你。”陆通嘴上说相信,但其实心里还是有疙瘩。
岳鸣以为自己十一点钟到酒店,算比较早的,然而进了酒店才发现,全开和林星辰早就到了。
一碰见两人,两人也是同样的问题:“魏仁武怎么没来?”
岳鸣又要解释一遍:“魏仁武生病了,来不了。”
林星辰不买账地说道:“魏仁武又一定是哪根筋错乱了,才不来的吧。”
全开倒是相信岳鸣说的话,他说道:“不,魏仁武是真病了。”
林星辰疑惑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全开说道:“小岳身上有一股‘板蓝根’的味道,你看小岳精神抖擞,总不能是他生病了吧。”
林星辰这才相信,嘲讽道:“哟,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魏仁武,连罪犯和警察都拿他没办法,最后还是给老天收拾了。”
岳鸣尴尬地一笑。
全开说道:“你少说两句吧,他人都不在这儿。”
“行,反正他都不在这儿,就当他这个人本来就不存在。”
岳鸣心里在想,林星辰到底是有多恨魏仁武,可是这么恨他,为什么又经常会在一起呢?
亲朋好友,陆陆续续赶到现场。
婚礼即将开始。
陆通如一头大象一般,站在舞台上,稍微一侧身,舞台都会跟着颤动两下。
司仪开始讲述陆通和韩小君的爱情故事。
原来,陆通和韩小君是在一家餐厅认识的,当时陆通是去那家餐厅吃饭的,而韩小君则是餐厅的服务员,两人一见倾心,便互留了联系方式,就这样相遇、相知、相爱。
司仪将两人的故事讲得十分感人,情节如同韩剧一般曲折离奇又婉转浪漫。
岳鸣感动道:“哇!他们的故事好唯美。”
全开噗得一声,差点就笑出来。
林星辰则大笑起来。
“诶?你们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笑?”岳鸣好奇道。
林星辰小声地跟岳鸣解释道:“其实事情哪有这个司仪说得这么夸张,事实上就是老陆吃饭的时候,觉得女服务员长得不错,当即就去买了一部iPhone6s送给她,后来又连续送了她好多值不少钱的东西。最后,认识不到3个月,就草草订婚了。”
“你这么一说,这个故事好像就恶俗了许多。”岳鸣的内心在起伏。
全开也说道:“确实不是特别光彩,只是结婚为了渲染气氛,所以司仪才艺术加工了一下。”
林星辰说道:“你想想,陆通都这么尊容了,一见钟情,谁信啦!”
全开哈哈笑道:“但是回想读书那会儿,陆通可是校草级别啊。”
岳鸣惊奇道:“哦?还有这等事?”
林星辰轻叹道:“哎!所以说,一胖毁所有啊!”
岳鸣看着餐桌上,满桌的山珍海味,心里不禁打了一记寒颤。
司仪讲完爱情故事后,就到了新郎从岳父手上接过新娘的环节。
陆通,手持捧花,一步一步挪到新娘面前。
岳鸣感觉舞台都被陆通沉重的步子给震得快散架了。
岳父牵着新娘的手,跟陆通啰嗦了几句,陆通显得很不耐烦,眼睛一直左顾右盼的。
说了好多话后,新娘的手终于交到陆通的手里,陆通赶紧拉着新娘返回舞台中央。
司仪让陆通讲两句,陆通说道:“感谢各位亲朋好友来参加我陆通和小君的婚礼,陆通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说完,拉着新娘给在场的各位深深地鞠上一躬。
陆通接着道:“然后,我要感谢我的老婆韩小君。像我这种相貌的人,连我自己都觉得委屈了小君,然而她还是选择了嫁给我,我心里真的是无比的感激她,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待她。”新娘韩小君也是满面春风地听陆通说这些感人肺腑的话。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下面的人,开始起哄了。
亲朋好友们的热情,弄得陆通和韩小君都有点不好意思,陆通忙道:“你们别闹。”嘴上这么说,但眼睛却饱含爱意地看着韩小君。
韩小君害羞得点点头。
于是,万众瞩目下,陆通总算吻了新娘。
司仪又说道:“一吻定情,合家欢喜。现在请两位相对而立。”
两人双手紧握,含情脉脉地对视而立。
“请问新郎陆通先生,您是否愿意娶你身边这位美丽端庄的新娘韩小君女士为自己的合法妻子,无论今后疾病健康、贫穷富贵,直到永远吗?”司仪说道。
韩通严肃地说道:“我百分之百愿意。”
“请问新娘韩小君女士,您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高大帅气的新郎陆通先生为自己的合法丈夫,无论今后疾病健康、贫穷富贵,直到永远吗?”司仪说道。
韩小君严肃地说道:“我愿意。”
这时,《婚礼进行曲》响起,台下掌声雷动。
“心与心的交换,爱与爱的交融,交织出今天这么一个美好的誓言,为了永远记住这一天,铭记这一刻,爱情花朵绽放的这一刻,我们两位新人将互换婚戒,以表示他们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好,请伴郎、伴娘端上婚戒。”
伴郎、伴娘用托盘端上了戒子盒,伴娘走到了新郎的身边,伴郎走到了新娘的身边。
伴娘是新娘的闺蜜,长得也挺漂亮的,而伴郎是陆通的表弟,也长得非常高大。
“婚戒是有情人之间示爱的信物,这两颗小小的同心圆将两颗为爱燃烧的心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从此无名戒不再无名,请二位新人各自为自己的另一半戴上这爱的信物。”
陆通打开伴娘的戒盒,取出戒指,单膝跪地,隔着新娘的婚纱手套,为新娘戴上戒指,并亲吻了新娘的无名指。
这时,本该有掌声的,现在却成了全场的尖叫声。
陆通倒下了,全是都在痉挛,口中发出很尖锐的嘶吼,没过几秒就不再动弹。
这一幕吓坏了岳鸣,他正不知所措之时,林星辰与全开已经冲上台去。
亲朋好友们想要去扶起陆通,被林星辰一个人给全部拦住,林星辰吼道:“我是警察,大家闪开一点。”一听到是警察,大伙们,全部都散开,围成了一个圈,岳鸣被挡在人圈外。
全开蹲在地上,摸了陆通的脉门,又听了陆通的心跳,无奈地叹息道:“陆通去世了。”
这时,亲友的哀嚎声此起彼伏,韩小君更是摊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正准备用手抹去眼泪,这时全开一把抓住她的手。
韩小君哭着叫道:“你干什么?”
全开解释道:“嫂子别误会,陆通可能是中毒死的,而且可能毒就在你的手套上,所以不能让它沾到眼睛。”
韩小君吓得赶紧脱掉手套。
全开小心捡起手套,闻了闻,又蹲在陆通旁,闻了闻陆通的口腔。
他反复检查了陆通很久,才站起身来,对林星辰说道:“可以把不相干的人遣散了,然后叫你的手下过来,把这里先封锁了吧。”
很快,婚礼现场只剩下林星辰以及重案第二支队、岳鸣、全开、新娘、双方父母和一些主要亲戚、伴郎、伴娘、酒店的负责人、婚礼司仪。这时,陆通的尸体已经被警方运走。
新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的父母正在安慰她。
全开拉着林星辰与岳鸣,到一旁开一个小会,他说道:“我检查了陆通的口腔,和婚纱手套,都有苦杏仁味,而且陆通入口即死,应该是‘氰化物’中毒。”
林星辰说道:“到底是谁干得呢?”
岳鸣也想知道,他等着全开回答。
全开摇摇头,说道:“现在做出判断,还太草率了,我需要有人能帮我鉴定一下这副手套的哪些区域沾了毒的。”
林星辰说道:“我刚刚已经打过电话给‘司法鉴定中心’的法医了,他很快就到。你先说说你已经掌握的吧。”
全开说道:“第一,陆通是在吻了新娘无名指的时候,中毒身亡,所以这个人必须是知道有这个环节的人;第二,杀人动机是什么?”
岳鸣问道:“你是说,知道婚礼有这个环节的人就有可能是凶手?”
全开坚定得说道:“是的。”
林星辰说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全开说道:“在法医来之前,我先询问一下他们。”
四、脚踏两船
全开第一个询问的是司仪。
全开问道:“昨晚的婚礼应该有彩排吧。”
司仪有些惊恐的说道:“是的。”
“那都有谁参加了彩排?”
“有我、新郎和新娘、伴郎和伴娘、双方父母,还有当时的一些婚庆的工作人员。”
“好的,我已经了解了。”
全开正待询问下一个的时候,法医已经赶到了现场。
林星辰命令法医马上着手调查。
法医花了半个小时的时候,对手套进行了检测。
法医报告说道:“整个无名指截止于戒指的位置,都检测到了‘氰化钠’。”
全开忙道:“那戒指呢?”
法医说道:“戒指内圈也都有‘氰化钠’。”
全开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
林星辰急道:“你明白什么了?”
全开说道:“我明白犯罪手法了。”
正待林星辰欲追问之时,全开又开始询问新娘:“你的戒指,从昨晚彩排到今天,都有谁接触过吗?”
新娘泪眼婆娑地说道:“我和伴娘,还有我的其他一些闺蜜都接触过。”
全开说道:“我明白了。”
又问道伴郎、伴娘:“昨晚彩排,你们都在吧?”
“是的。”伴郎和伴娘都回答道。
“昨晚彩排后,你就一直保管戒指,对不对?”
伴娘突然很惊慌,连忙说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全开被她突如其来的惊慌震惊到了,安慰道:“别紧张,我没有说是你干的。”
伴郎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这么紧张,莫非是做贼心虚?”
伴娘大怒道:“你放屁!”
伴郎白眼一翻,脸甩到另一边去。
伴娘不服气的要上去打伴郎,被全开拉住。
没办法,全开只能把两人分开一些。
还可以询问的,只剩两位新人的父母和酒店工作人员了。
全开先问新郎的父母,说道:“叔叔、阿姨,陆通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陆通的母亲悲伤过度,实在没法回答,他父亲代为回答:“陆通那臭小子,平日里很少给我们两个老年人谈论生活上的事,不过还是听别人说,他在生意场上确实得罪过一些人,也不知是谁害了他性命。”
全开又问道:“那最近陆通有没有特别反常的事情发生呢?”
他父亲回答道:“他每天都很反常,比如昨晚,就出去玩到很晚才回家的。一回来整个人都还是醉熏熏的,今早上‘接亲’,差点没起来床。真把我们老两口气死了。哎!他人都去了,我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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