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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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难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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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一看,“哧”地一声笑道:“哟!敢情你这扁毛还有两下子是不是?那好,我正愁有气没处出呢。这下好了,能一举两得。既出了我这口憋气,还能灭了你断了你家那个破主子的妄想。”
    火鸟听了,当即就炸毛了。它小小的身子瞬间一个高空回旋,然后就宛如一道利箭般急速朝大师兄撞去。就在我担心它那细小的脖子要被撞断时,忽然一道耀眼至极的火光劈头盖脸地向大师兄罩了过去。
    “啊!大师兄小心!”我忽然想起火鸟烧我屋子的模样,不由地就为大师兄捏了把汗。
    大师兄却一个潇洒的瞬移,已风姿翩然地立在另一边上瞧着火鸟嗤笑:“呵呵!没想到你这小扁毛修为居然不低,竟能吐出七成纯的三昧真火!怪不得敢在我的面前猖狂。但可惜你还是差了点,若是你以为只凭这点火就能对付我,那你就等着纳命来吧!”
    火鸟盘旋在我头上的小身子似哆嗦了一下,竟倾斜着掉下尺许然后才又拔上去。但是它的小嘴却不认输地死犟:“啾啾!那你就再试试!我不信你能有我的主子厉害!”
    紧接着就见它小脑袋一仰一俯,一阵连珠似的小火球便以扇形排列的样子朝大师兄包抄了过去。大师兄则不慌不忙地举袖一摔一拂,一道罡风即向它急奔而去,并将那些小火球悉数返还给了火鸟。当下惊得小鸟儿羽翼急振,“嗖”地即穿云而去。
    大师兄见此,朝我得意地挑了挑眉,并把那两只雪白的袖子甩得一只比一只高。然后却语带傲慢地问道:“怎么样,玉儿?大师兄比那扁毛畜生的主子强吧?如此一来,你是不是就该不怕了呢?所以啊,若是那扁毛或是它的妖孽主子来了,你尽可一顿训斥轰走就是了,不必再有所忌惮了。因为大师兄——我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我好笑地说道:“大师兄,你清醒点好不好?你以为我的一顿训斥是一顿拳头啊,能把他们轰走?我可没那份能耐!再说这小鸟的厉害你也见识到了,那主子肯定比它还凶。”
    “嗤!”大师兄撇了撇唇:“虽然他凶,但可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哼!你就这么自大!再吃我一招‘火烧蛤蟆’!”随着这声怒喝,却见早已消失无踪的火鸟又俯冲而来,并在眨眼间就把大师兄用火围了起来。
    只见火焰冲天,那颜色甚至比太阳还亮还刺眼;而且温度奇高,灼热异常。我甚至被逼得直直退了三丈有余才能站住。可是大师兄,他还被困在火焰的中心地带,那岂不更难受。而且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想到此,我一边喊火鸟停下,一边喊大师兄快出来。但可惜的是他们谁也不理我。
    正当我急的在原地转个不停时,却猛然听见大师兄一声清喝:“风起云涌!去!”话甫落就见火焰四下散开,同时大师兄如鲲鹏展翅般扶摇直上,而后双袖齐挥。又是一声清喝:“追风逐月!去!”只见剩余的火焰冒出一丝青烟,随后即统统被灭。
    好险!我揩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再看时,却见大师兄冷冷地对着已落在地上且羽毛凌乱的火鸟喝道:“没想到你一只小扁毛,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心肠!竟敢妄图烧死我!哼,即便你今天透支了所有的修为,我看你也奈何不了我!所以与其垂死挣扎,不如求我放了你倒是真的。”
    火鸟此时不理大师兄,却歪着小脑袋向我看来,甚至小黑豆眼里还露出了一丝乞求之色。我看着它那副可怜相是又气又恨,呵,你为了不让自己主子被辱强出头,这下好了,快成阶下囚了。但是又不能不管它,于是我挂上一副甜甜的笑容,对大师兄说道:“大师兄,你别跟它一只畜生置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让它回去给它的主子捎个话得了。就说以后遇见大师兄都要绕着走!知道了吗,火鸟?”
    大师兄气哼哼地瞪我一眼:“全天下就数你好心肠!被欺负了不说,还替欺负你的人求情!哼!”
    火鸟则一副愤愤的样子:“傻女人!亏得主子对你掏心掏肺,你竟不替他说句公道话!我看他是把眼睛长到脑门上了,才把你看成是天上的白云纯洁无瑕。哼!要我说,就是一白痴!”
    “你!好啊!火鸟,我替你求情,你反倒来损我。那好,你被打死不要来找我!”我也气呼呼地吼道。
    “啊呀!这悔过崖上好热闹啊!这是谁和谁打了啊?竟把本来就光秃秃的地方又变成黑乎乎的了?”忽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我和大师兄同时回头,却看见了一个最不想见的人——三师兄樵夫。
    “你、你怎么会来?”我非常吃惊地指着他问道,可没吃惊罢,又一个让我吃惊的人也来了,却是乌鸦。于是我又指着她问道:“你不是最讨厌悔过崖了吗?怎么又来了?”
 。。。

  第三十三章 欠扁的樵夫

    “你管我!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乌鸦仰着头看了我一眼,趾高气昂地从我的身边擦了过去,甚至她的黑袖子还从我的身上拂过。
    我斜眼瞅了她一下,就向大师兄走去了。并一路走一路暗自哂笑:“乌鸦就是乌鸦!虽然穿着和无歌一样的黑袍,但就是穿不出无歌的味儿!”
    而一直不做声的火鸟却在此时“嗖”地飞上了我的肩头,并且小声对我嘀咕:“这是哪儿来的凶男恶女?是不是你惹来的?”
    我歪了歪头,也对它小声道:“嘘!别瞎说。若让他们听见,管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切!有那么厉害吗?我虽然打不过你那个大师兄,但是他们俩个也不一定会是我的对手。”火鸟拿小黑豆眼瞅着我不满地道。
    “你们两个在哪儿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不然为什么你们要不时看着我说?”乌鸦冷不丁地插嘴道。
    我抬头扫了她一眼,笑着问道:“我们说你干吗?你有什么值得让我们说的?再说它还不认识你,为什么就要说你呢?还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让人说?”
    乌鸦听罢,仰天哈哈大笑:“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觉得可能吗?告诉你,我燕舞可是站得正坐得直的人,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没有不能与人说的。倒是你,看着傻傻呼呼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憨样,竟然还会与外面的男人私相授受互传鱼雁,还真是小看你了!哼!”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我大吃一惊,急的指着她追问。
    乌鸦不屑地瞪着我,那双三角眼因此挑得更高了。她嗤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哼哼!笨蛋一个,竟把一堆情书当宝贝似的藏在床底下,世上恐怕也只有你这么蠢的人才会做吧?”
    “好啊!我说是谁偷了我的纸条,害我上了这悔过崖,原来是你这只乌鸦!真是可恶!也不知刚才是谁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行事光明磊落的,原来就是这么个磊落法!我璞玉虽然不够聪明,但是也知道入室偷盗乃是小人行径。哦呸!**的就是一个小人!纯粹的小人!所以以后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都替你害臊!”我气得口不择言地乱骂一气。
    可谁知樵夫却在此时重重地哼了一声:“璞玉,别忘了我警告过你的话!再说这事你既做得,那他人便能说得。记住凡事先问己过,然后再来指责他人。自己既有过,那便不能指责他人。”
    我听着樵夫一派胳膊肘往乌鸦那儿拐的说辞,也愤愤道:“你不用说绕口令似的绕来绕去,我知道你的意思!反正你就是想讨乌鸦欢心,想说乌鸦没罪就是了。”
    “谁让你一口一个乌鸦叫的?”樵夫忽然揪住我给燕舞起的外号,大声喝问起来。此时的他又像极了一个生气的屠夫,虽然没有刀,但我觉得他的眼就是刀,而且是阴阳连环刀,且杀人都不带血的。
    于是我又悄悄向着不远处的大师兄靠了靠,才争辩道:“是她每次见了我都欺负我,我才给她起了这么个外号。难道我打不过她,还不能骂她几句出出气?如果是你被人欺负,我觉得你也会这么做的,所以你不用瞪着那么大的眼看我。”
    “哈哈!我瞪那么大的眼看你,你回头看看你身后的大师兄是不是比我瞪的还大?哈哈!我看这回他也不会管你了。”樵夫一副得瑟的样子。
    我闻言不觉就回头看去,果然看见大师兄一脸阴沉地盯着我。虽然眼睛没有樵夫瞪得大,但是也不小;而且里面也是盛满了怒气。我见状,心里不由地就有些发虚,肯定是他听见乌鸦说我藏小纸条的事才这样的。可事到如今,我否认也没用。唉!算了,反正迟早是要知道的。知道就知道了吧!我叹了口气,遂不再言语。
    “难道你就没有需要对我解释的?”大师兄忽然悠悠开了口。
    “解释什么?该听的不该听的,你都已经听见了,还需要我再说什么吗?反正就是那个样子了。”我悄声嘀咕道。
    “那个样子?你给我说清是那个样子?是你喜欢上这只扁毛的主子了吗?你可知道喜欢他,你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大师兄有些痛心地看着我。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想起无歌对我说的话来,和逍遥宫的人相恋可是要被种美人痣的。所以一定不能承认,即便应该告诉他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妖孽,可是师父不允许。况且此时还有樵夫和乌鸦两个凶神在这儿呆着,就更不能承认了。于是我斟酌再三,才小心翼翼地回道“大师兄,你别听乌鸦乱说,其实不是她说的那样。而且师父都没有追究我,那就说明我还没到那啥地步······”
    大师兄此刻却目光不善地瞧了下我肩上的火鸟,犹自狐疑地问“如果不是常来,它怎么会和你这么熟?”
    “啾啾!我和她熟不熟关你什么事?你们这儿的人一个比一个变︶态!哪里像我们那儿,喜欢谁直接上就是了!偏你们要婆婆妈妈地争什么应该不应该!”火鸟也有些不忿地插话。
    “哟呵呵!敢情这只扁毛竟然还会说话?傻瓜你是什么时候得到它的?不如你把它给我,然后我们讲和怎么样?”乌鸦忽然兴冲冲地凑了过来。
    “做你的黄粱美梦!我火凤岂是你能要得起的?”火鸟生气地回了乌鸦一句。
    “哟呵!我怎么就要不起你了,你到底有什么能耐?不就是羽毛长得好看了点,还牛逼哄哄的。牛逼啥?单瞧你那个小身子,就和麻雀没啥两样。”乌鸦也不示弱地顶回去。
    我听得心烦,于是朝火鸟喝道:“火鸟,别说了!心烦死了!”
    火鸟缩了缩脖子,破天荒地没有反驳我。
    乌鸦却不安生:“璞玉,替你传信的是不是就是这只扁毛?”
    我不耐烦地道:“你烦不烦啊?师父已经定了性的事情,你为什么要一直翻来覆去地问呢?再说难道你就没有隐?私吗?而我有问过你一句吗?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行不行?”
    “燕舞,别再说了!我听着也心烦!”大师兄此时忽然出声喝住了欲再开口的乌鸦。
    “卜衡,璞玉心烦,你也心烦。但你可知人家的心烦和你的不一样。你是当局者迷,可我看得清楚。看来你几百年的心血是要白费了,白白为别人看顾了这么一个水灵灵的丫头!哈哈!其实你比我还可悲!原来几百年的时间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樵夫也来嚼舌了。
    “你给我住嘴!怎么一个比一个嚼舌?再说谁让你们上来的,都给我下去!”大师兄忽地勃然大怒道。
    樵夫则冷冷一笑:“卜衡,上次我已经跟你说过,如果再见你就不是我的大师兄了。所以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悔过崖是无情门的地方,而我是无情门的弟子,所以我自然来得。而你也自然管不着!”
    “那好!既然你不承认我是你的大师兄,那我也无需再要你这样的师弟。今天就此割袍断义。”大师兄说完,以掌为剑猛地一劈,他的衣角就整整齐齐的断了一绺,然后他将那一绺衣角“唰”地射向樵夫:“现在,你可以滚了!如若不然,就手下见高低,败的一方立马滚下去。”
    “比就比!你以为门里个个怕你?偏我乔樵就不怕!”樵夫说着就将手向黑袍的衣襟里一探,摸出来一把金光闪闪的小斧头,赫然就是上回劈清流师兄的那一把。
    大师兄见此,知这一战不可避免。于是冷着一张脸朝我喝道:“玉儿退到十丈开外的地方,再不然你进山洞也行。”
    我为他提起的那颗心悄然一滞,忍不住语带哽咽道:“大师兄,你千万要当心啊!我不进山洞,我就在边上看着你。”
    大师兄无言地瞅了我一下,就严阵以待地看着樵夫。而樵夫也如大师兄对我一样,柔声嘱咐乌鸦靠后。然后在乌鸦不忿的眼神中不知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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