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前几天我被炒鱿鱼了,然后我爸妈死了?可是……我爸妈为什么会死?
我脑海中无比混乱,闪过无数熟悉的画面没,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石头,你醒了。”正在此时,忽然一名黑衣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我定睛一看,是……冷面阎王叶景臣,咦?他穿着古装做什么?而且……他怎么会在这儿?我……我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是愈发的糊涂了,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一股莫名的力量不由自主的聚集到了右手,我手中不知何出现了一面镜子。
“石头,你醒了,我便安心了。”叶景臣的步伐不紧不慢,温文儒雅的就像是我在电视剧里看过那些个古代男人似的。
眼见着他愈发的靠近,我终于忍不住问道:“总经理,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哪里?”
我说话的语气连我自己都惊讶无比,换做是平常,我必定怕他怕的要死,可是现在……我怎么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冷得吓人,简直可以冻死人了,完全不受控制的冷。
叶景臣先是惊讶,尔后蹙眉:“石头,你刚刚说什么?”
“总经理,你叫我什么?石头?”虽然我平常木讷一点儿,也不至于叫我石头吧,而且他没事穿个古装做什么?这些好像不是我应该关心的,我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这里又是哪里。
叶景臣的脸色特别难看,他疾步走了过来,尼玛,他走过来做什么,他不是想打我吧?我记得我没有招惹过他啊,就在我以为他要打我的时候,他的手忽然伸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我的脸,自言自语道:“已然痊愈了……”
他原本紧蹙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我依旧警惕的盯着他:“总经理,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是地府。”他从容不迫的说。
地府!这两个字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劈入我的脑袋里了,我死了?不对,不对,我要是死了怎么会在这儿遇上叶景臣,而且他还穿了一身古装,幸亏他长得不是那种特别娘的,不然我还以为是个美女站在我面前呢。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叶景臣其实长得挺好看的,好看的……不像是人。
哎呦,我这又想到哪里去了,我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儿,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记得,我住的公寓里好像有鬼还是怎么着?“啊……”想到这里,我的脑袋莫名的疼起来,眼前那些画面模糊不清。
“石头怎么了!”头疼愈烈之时,耳边传来叶景臣的声音,还有他温暖的怀抱,他突如其来的拥抱着实的将我吓了一跳,可现在疼痛更多于惊吓,我隐隐直接感觉到,我似乎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我……失忆了?丢了一段记忆。
以前我从来不敢有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毕竟失忆这样戏剧化的事情并非每个人都能遇到的,何况是我像我这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
然而,我的的确确是失忆了,我不知道叶景臣对我做了什么,只一会儿,我的头便不似方才那般疼痛了。叶景臣缓缓垂眸:“这里是地府,我是你师兄,过去,你因为某些事情而转世投胎,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看着你,甚至想过去阻止一些悲剧的发生,可是终究无法改变……”
叶景臣说,我是他的师妹,地府执笔女官宁沉香的转世。而我之所以会转世,是为了封印魔界的入口,以防魔界里那些个魔头跑出来伤人。
还说,因为前世的纠葛,我爸妈死了,死在一个叫许世唯的人手里,如今我爸妈的灵魂还在他手里,那个人……他是魔尊的转世。
听到这里,我的眼前瞬间浮现那一片猩红,还有零碎的骨头与*,心中不觉难受起来,手也不觉捏紧了,那个碧蓝的身影又出现在我脑海中,我害怕,又想靠近,那个人是魔尊?我大胆的猜测,却没有同叶景臣说,因为我也不敢相信叶景臣,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甚至都不知道现在该相信谁,每每那些画面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就心痛如刀绞,恨不得……恨不得一刀子捅死那个碧蓝的身影。
我如今唯一能相信的唯有我自己,我想叶景臣说的有一样是真的,那就是我和从前不一样了,我……能看到鬼。看到地府里的鬼时,起初我以为是我死了,所以生生的见鬼去了,然而等我再次回到人世间之时,才发觉,我是真的能见过,并且……我手中的转生镜,呃,叶景臣告诉我说我手中的那面镜子叫转生镜,是我的发起,说是转生镜可以窥天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我统共在地府呆了十五日,这十五日以来,皆是在听叶景臣念叨,他一改冷面阎王的作风,俨然成了罗家英版的唐僧,每日没完没了的在我耳边告诉我说那些个我根本没有任何印象的往事儿,一个劲儿的告诉我说那个姓许的男人有多可恶,多欠揍,可是他又死活不肯让我离开地府前去报仇。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偷跑了,趁着叶景臣不注意,我往他茶水里放了点儿蒙汗药,这蒙汗药是从地府那商业街上买来的,听说连大象能给放到了,我这里所指的大象是指阴间的大象。
于是,叶景臣就那么华丽丽的给我放倒了。其实我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怀揣着什么不轨的阴谋故意放我走的,毕竟他是阎王,哪里能那么容易就被放倒?
我倒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我只知道我现在若是不离开地府,只怕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到底是忘了什么,也不会知道我爸妈到底怎么了。叶景臣说以我现在的功力出去很可能让人给整死,因为人人都觊觎三生石,包括那个居心叵测的魔尊,还有当年被宁沉香打得满地找牙的雪狼族君王。
他说的颇多,我也记得不太清楚,说来说去,也就是告诫我一旦离开了地府处境便会很危险。我不知道他所言是真是假,真相到底是怎样,恐怕唯有我自己才能弄清楚。
我记得,我在我的公寓,成都……那间公寓里,看到了一个红衣女鬼,她要杀我……后来……后来我也就记不太清了。
总之,这事情的起因从那间公寓查起应该没错。往地府的通道在重庆酆都,我从地府出来的时候自然也是。
我虽然有些法力,可是并非像叶景臣那样爱去哪儿去哪儿,潇洒自如,我还是得走路,我没法儿瞬间转移,我最多就是飞一下。大白天的在街上飞,只怕得把人给吓出病来。
所以我就像个正常人一样,坐车……奈何我又没有钱,妈蛋的,从地府出来的时候拿了点儿叶景臣钱,最后发现是冥币。
于是,我打算做一回贼,我站在大街上左顾右盼,又觉这种动作略微猥琐了些,颇有小偷的风范。于是我理了理衣领子,表现的一脸淑女。走到了一名看似很有钱的男人后面,以我现在的伸手,摸了他的钱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到底是头一回干这种事儿,我多少还是有点儿小紧张,我不动声色的走到他身边,伸手小心翼翼的往他裤兜里摸。
“思佳!你回来了!思佳!”男人忽然抓住我的手,转过身来盯着我,眸中夹杂着惊喜与惊讶。
014 女鬼?
我下意识的抽回手,迅速在脑海中搜寻着我以前认识的人,可是我搜寻了半天,也没发现我认识眼前这个人?
但……我看着他又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思佳,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男人激动的朝我扑过来,猝不及防的就将我抱住。
我一惊,慌忙推开他,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拍到脸上,转而仓惶逃离。我确定,我肯定认识眼前这个人,要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可没在微信上用真名字真头像什么的,我本来是想问他是谁的,但是我刚刚摸了他的包,顿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思佳,思佳,你怎么了?”男人走上来拽住我的手腕,他并没有因为我摸他的包,且还扇了他巴掌而感到恼怒,而是满脸担心的看着我,手紧抓着我不放。
说来,我失去了一段记忆,理当是对所有人都有很强的戒心的,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让我没有那么重的戒心。到底是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难道是因为……我偷他包他没揍我?呃……这什么逻辑,可能是因为心底里那种感觉,我当时并没有像防备旁人那样防着他,而是问他:“你是谁?我们认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我明明应该防着他的,即便是以前真的认识,我也不该如此就暴露了自己,暴露了自己丢掉一段记忆的事实。
我为何会发觉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换一句话,我发觉自己变聪明了一般。这话说来是自恋了些,然事实却就是如此,根据周围的情况看来,我的确是失去了一段记忆。失去了几个月的记忆,之前仿佛好少了些什么,可我就是想不起来。
或许,眼前这个男人能给我答案,纵然是不全,约莫我也能知晓一些。他眉头紧蹙,紧捏着我的手腕道:“思佳,那只狐狸对你做了什么?你……你怎么了?”
我有些糊涂,这些天叶景臣和我说的话我都还没完全消化,现下这个男人又说出这种话,说得好像叶景臣是什么大坏蛋似的。
要是以前,我听见叶景臣说那种神奇的话,还有变成了一只狐狸,我一定会吓得直接上西天的,但如今却不知怎么的,他与我说的时候,我竟然从容的就接受了。
我不觉露出警惕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男人,又问了一遍:“你……是谁?我们以前认识么?”
“思佳,我是许世唯,你男朋友?你到底怎么了?”男人有点儿着急了:“那只狐狸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
说到这里,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叹了口气道:“罢了,你终归是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也用不着与他动手了。”
说着,他又过来抱住我,他的怀抱很温暖,然,我心里却莫名的难受,想要推开他,却似乎又舍不得。
许世唯!他说他是许世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就是叶景臣说的……魔尊的转世,害死我父母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应当是我的仇人才对,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哪里像是仇人,根本就是恋人嘛。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醒了之后第一个瞧见的人是叶景臣,可他说的话,我却不全信,他一面说着不让我走,却又被我用蒙汗药弄晕了,让我逃出了地府。我总觉,他是有什么企图?以叶景臣的实力,他若是当真不让我走,我是断断逃不走的。
我的脑海中开始闪过一些陌生而熟悉的画面,许世唯似乎察觉了什么,他伸手摸我的脸,眼中盛满了温柔与关怀:“思佳,思佳怎么了?”
“疼。”我捂住头,毫无防备的说出了这么个字,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起初我为自己堪比被害妄想症的警惕感到惊讶,这会儿我对自己卸下的防备感到惊讶。
眼前这个男人,大约和我有什么关系,很多东西用嘴说不清楚,就是心里有种感觉,让我不觉卸下了防备。
我的心情很复杂,叶景臣说是眼前这个男人杀死了我父母,我脑海中的确我父母离去之时的画面,想起来我都想要杀了许世唯。
然而,此刻,在我眼前的男人又没有半分像是害死我父母的人。他这模样,倒更让我怀疑叶景臣与我说了假话。那么叶景臣为什么要骗我?我这没到成都,事情就愈发的扑朔迷离了。
说来也好笑,我这些天来,在地府整日就跟有被害妄想症似的,对谁都是防着,然而到了许世唯面前,我却莫名其妙的就卸下了防备,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有被害妄想症那么严重。
“思佳,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到了酒店,许世唯坐在我对面耐心的问我。
我摇摇头:“我不记得。”
“那么……你记得葛飞么?”许世唯盯着我,神情严肃且有点儿紧张。
“葛飞……”我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即便是听过,我却也想不起来,于是只得摇摇头表示不知。
许世唯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提那些个事儿,只道:“罢了,你回来了就好。”
“你……真的是我男朋友?”虽说我对这个男人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但到底还是有几分警惕。
许世唯笑:“怎么,不相信我?你若是不相信我怎么会轻易的跟着我一起到了这里?”
我没有说话,说来我跟着他来了这酒店,除却几分信任之外,便因他对我的事情皆是了若指掌,我需要从他身上找答案。找到我丢掉的记忆,以及我父母的死,还有那个……阴谋,那个我不知道的阴谋。
我总觉叶景臣是故意放了我,至于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