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少主的刀法比我们半藏主人还要厉害吗？” 田中春子思忖一下，点头道：“就算半藏和玉子两位主人联手，再加上五十个忍者，恐怕也打不过少主。” 田中美黛子撇了撇嘴，道：“我不相信。” 的确，在她的心目中，服部半藏和服部玉子都是她的主人，是她心中的神，而秦玳只是一个有点好笑，又有点奇怪的年轻人，虽然她莫名其妙地跟着姊姊叫他“少主”，其实她并没把秦玳如何看重，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 田中春子骂了几句东赢话，道：“八嘎！少主是火神大将的徒弟，是我们伊贺流的大恩人，你都不知道吗？” 田中美黛子一愣，随即花容变色，惊惶地扑倒于地，跪在秦玳面前，不住地磕头，道：“婢子无知，口出不逊，请少主赐罪！” 田中春子杏眼圆睁，道：“你再敢胡言乱语，少主要你切腹自杀，我可帮不了你。不但是我，恐怕半藏主人也无法帮你。” 此言一出，听得田中美黛子更是浑身颤抖，秦玳怜惜地将她扶起，只见她额头上一片黑泥灰，不禁皱了皱眉，替她轻轻拭去，然后对田中春子道：“田春，你何苦把她吓成这个样子？她还是小孩子嘛。” “什么小孩子？” 田中春子伸手捏了捏田中美黛子隆起的胸部，道：“你看，她这里都长得快比我大了，还能说是小孩子吗？若不教训她，以后连大小轻重都分不清楚，早晚死得很惨！” 田中美黛子受到“袭胸”，身躯往后一缩，躲进秦玳的怀里，羞怯地道：“姊姊，我错了嘛，你不要再骂我了。” 秦玳只觉一个柔软的身体偎进怀里，一股淡淡的处女芳香扑鼻而至，使得他心头荡漾了一下。 他轻拍田中美黛子的肩背一下，柔声道：“好了，没事的，没人会逼你切腹自杀，你放心好了。” 田中春子抿唇笑道：“少主，我看你蛮喜欢美黛子的，不如今天晚上就让她陪你，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 秦玳侧目望去，只见田中美黛子羞怯地望着自己，眼神迷迷蒙蒙的，似乎有着期盼的神色，态度跟刚才完全相反了。 曾有一个智者说过：权力是最好的枷锁，可以束缚住人们的意志，没有人敢反抗。 一个女子常会屈服于强者的手腕下，更何况女忍者是处于忍者组织中最下等的地位，本就没有一点自由意志，对于组织中的中忍或上忍，除了服从还是服从，绝对不敢反抗。 所以当田中美黛子一感受到秦玳所拥有的巨大权力，竟然可以主宰她的命运，甚至超越她心中的神时，她已是衷心地感到臣服，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意念。 秦玳道：“今天我很累了，过些日子，等我跟服部玉子把你们要过来之后，再说吧。” 他们在行进间，已走到回廊尽头，秦玳只见一座宽敞的主厅展现眼前，厅上大匾刻着“听雨轩”三个大字。 田中春子道：“穿过听雨轩，后面是怡情室，怡情室之后还有翠玲珑，一共三进六房一大厅，不知少主想要住哪里？” 秦玳道：“我就住怡情室吧，你们俩姊妹住在翠玲珑好了。” 田中春子领着秦玳穿过主厅，进入第二进的怡情室。 果然室名“怡情”不同凡响，除了四壁悬挂字画，室中红木家俱外，还有多盆盆景置放在矮几上，使得整个小厅室显得格外高雅清幽。 秦玳想起自己在一线天仙境里所住的那间石屋，禁不住叹了口气，道：“这里跟我原来住的石屋相比，真是有天壤之别！” 他接过枪袋放在茶几上，然后把木盒放在椅上，掀开盖子，取出一个金元宝交给美黛子，然后又拿出四个元宝递给田中春子，道：“田春，这里面你有两个，另外两个元宝，碰到山田次郎和小林犬太郎时，给他们一人一个。” 田中美黛子看到手上的金元宝，几乎呆住了，而田中春子则是满脸惶恐，道：“少主，这个我们不能收……” 秦玳道：“我赏给你们的，有什么不能收？嘿！难道也得问过服部玉子吗？” 田中春子道：“玉子小姐此刻人在华阳，这里是由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两位前辈负责。” 秦玳问道：“她们是上忍吗？” “不，她们是中忍。” 田中春子道：“山田次郎先前既已禀告组织，恐怕今晚她们便会来拜见少主。” 秦玳沉声道：“田春，你去告诉她们两件事，第一，今晚我累了，想要早点睡，叫她们别来了；第二，这几锭金子是我命令你们收下的，她们如果敢违抗我的命令，就要她们试一试我的必杀九刀！” 田中春子见到他脸上似乎有怒色，恭敬地答应一声，道：“婢子马上就去禀报丽子前辈，这里的事暂时交给美黛子了。” 她用东瀛话吩咐了美黛子几句，然后朝秦玳跪下磕了个头，这才捧着四个金元宝匆匆离去。
第三十八章 秘窟春色
田中美黛子欢喜万分地把金元宝放进怀里，道：“少主，我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金元宝呢？” 秦玳掏出怀里的两个元宝放回箱中，笑道：“嘿嘿，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金元宝，所以才忍不住揣在怀里。美黛子，放个元宝在怀里的感觉，是不是很满足，很充实啊？” 田中美黛子点了点头，用力捂住怀里的金元宝，只觉心中一片温暖，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问道：“少主，两边厢房里的床铺我都已经整理好了，你要不要洗澡？我去烧水。” “不用了。” 秦玳看她一眼，道：“你去睡吧，我要练一下功再睡。” 田中美黛子道：“可是……” 秦玳挥了下手，道：“快去睡吧！” 田中美黛子不敢多言，跪下向他磕了个头，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到后面的小门，显然是照吩咐住进翠玲珑里去了。 秦玳望着她的背景消失在屋角，呼了口气，暗忖道：“可能是酒喝多的关系，心火特别旺，如果再让她帮我洗澡，恐怕我就把持不住了。” 他胡思乱想了一下，这才提起枪袋、行囊和木箱，走进左厢房里。 房中已经点了两盏灯，借着明亮的灯光，秦玳只见里面布置华丽，床上被褥和一切家俱器皿都是全新的，不禁有些惊讶，忖道：“这座庭园大宅不知是他们租下的还是买下的产业？如果是买下来的，可见这些忍者在华丰扎根已经很深了。” 放下枪袋和木箱，他坐在床边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搭上了东厂的大档头这层关系，对于自己以后行走江湖并没有什么不利，最低限度，应付官府方面的压力，东厂是一个很好的靠山。 他是猎户的儿子，以前的生活非常单纯，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次衙役或捕快。 不过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曾告诉过他，衙门里的人大都贪婪好财，好人极少，否则不会有那句“官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谚语了。 所以他一想到诸葛明所托之事，便决定要帮助厂卫，抓住千里无影这个轰动华夏城的飞贼了。 想了一会，秦玳开始盘膝运起功来。 打从他阴阳调和，与周冰倩合体之后，就觉得神功更进一重，可惜这几天中，他始终静不下来用功，故此找到这个机会，他立刻运起烈阳神功心法，忘神地修练起来。 他在完全忘我的情况下，功行七十二周天，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从寂定的境界中醒转。 夜，更深了。 他清明的神识，似乎蔓延到数十丈开外，穿过听雨轩，越过长长的回廊，进入园林之中，竟然能听到林间虫叫、水边蛙鸣的声音。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灵识空明，涵盖万物，御之凌空渡虚，扶摇直上九霄，似乎可以看见华丰城的万点灯火，和夜空里的灿烂星光在辉映…… 秦玳从来没有过这种特异的经验，这使得他感到害怕起来，收回远飘的神识，又回到冷泉、石峰和丛花之间。 倏地，他发现远处似有人发出惨叫之声，凝神一听，却没有听到，仅有夜风的呼啸在耳边掠过。 秦玳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下了床，走出怡情室，来到听雨轩。 陡然间，他没有听到风声，倒又听到了惨叫声。 那断续的惨叫声一落入耳中，他整个人如同夜鸟腾飞而起，掠空四丈，落在园中的一座石亭之上。 随着另一声惨叫传来，他已再度腾空，到了丛丛幽篁之前。 翠竹修篁在夜风里发出“簌簌”的声响，却也掩盖不住那断断续续传来的叫声。 秦玳打量了一下，只见假山石峰旁有一处高达两丈的高墙，墙边有一扇月洞门，不过此刻门扉紧闭，看不到隔壁。 显然，这两座园林是相通的。 秦玳犹豫了一下，本想就此回头，却被强烈的好奇心拉住。 终于，在又一阵叫声传出时，他双臂一振，腾空翻过高墙，到达隔壁的园林里。 他的判断果然没错，这两边庭园是相对称的，景观布置虽然稍有不同，却同样包含了亭、台、楼、阁、假山、鱼池、冷泉、翠竹等。 而他此刻置身的地方，正是假山石峰之旁，一片绿竹之前。 仔细聆听，那阵哭声似是从假山内传来，秦玳禁不住好奇，循声而去。 只见古树掩映中的假山后，有一座大约人高的岩洞，看来是当年培土叠石为山时，便留下了这个岩洞。 秦玳走进洞内，顺着小径行去，发现曲曲折折，绕来绕去，竟然绕到了一个秘窟里。 秘窟中贴着墙壁开了好几个窥孔，秦玳走到第一个窥孔前望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间房，房中点着一盏油灯，灯前放着一张圆椅，此外还有一条颇宽的长板凳。 椅上坐着一个身穿花衫，有着一张瓜子脸的年轻女子，她的嘴角有颗痣，衬着笔管般的鼻梁和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看起来有种艳丽*的韵味。 不过，她这时却是敞开着薄纱似的透明衣襟，露出一对被皮扣箍着的*，手里拿着一根皮制马鞭，显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就在她面前的长板凳上，一个全身*的女子趴伏着，她的手脚四肢都被绑在板凳脚，肚子下垫着一个棉枕，使得雪白肥大的粉臀高高地翘起，可是那白臀上，已经被打出一条条的血痕印。 秦玳一愣，心里感到好奇之际，那个坐着的女子已是骂道：“贱货！你的屁股有多尊贵？凭什么不让人插？” 她刚一骂完，便挥动其鞭，“唰”地一声，只见那高耸的粉臀上又多了一条血印。 惨叫声中，那个挨打的女子叫道：“小丽姊，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那被叫做小丽姊的女子骂道：“骚货，你要是再敢拿跷，小心我抽烂你的屁股，呸！没看到有人挨打还会发浪的，你真是个贱货。” 她站了起来，伸手在那女子胯间一抹，抹得一手的春水，走到那女子面前，就把一手的春水涂在她的口鼻上，道：“贱货，罚你在这儿趴一晚，天亮之后再放你。” 秦玳看到这里，还没完全弄清是怎么回事，已觉秘道中气息流动，似乎有人出现。 他脚下一动，挪移八尺，探手将一个人从暗处揪了出来。 他蓄劲于内，准备只要那人反抗，便立即吐劲将对方震昏，岂知定目一看，发现被自己擒住的竟是田中美黛子。 而田中美黛子原是一脸惊骇的神情，当看清了秦玳之后，整个神态都放松下来。 秦玳放开了她，田中美黛子揉了揉被抓的手臂，道：“少主，你出手好重，我的手臂都差点断了……” 秦玳问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田中美黛子似笑非笑，道：“还不是跟你一样，到这里来看戏。” 秦玳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田中美黛子道：“这是一条秘道，外面的秘窟有十间房，专门提供给贵客做……那种事用的，不过有时候丽子姊，也用来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姑娘。” 秦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忍者也经营青楼！” “青楼？什么叫青楼？” 田中美黛子好奇地睁着一双黑眸望着他。 秦玳想了下，把师父吴昊教他的“常识”说出来，道：“不管是秦楼、楚馆、青楼、粉楼、窑子、娼门、妓院，都是一样的意思。” “不完全一样！” 田中美黛子摇摇头，道：“我们开青楼目的，是为了探查消息，并不是为了赚钱。” 秦玳想了一下，明白她的意思，因为自古以来，酒楼、客栈、赌场、妓院，都是人群来往最复杂的地方，不管是三教九流，江湖人物，都会出没这些场所。 所以，这些地方流通的消息非常多。 不过，要从那么多的消息里，找出有用的，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了。 在他忖思之际，田中美黛子问道：“少主，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秦玳脸一红，道：“小孩子家问什么？” 田中美黛子小嘴一撅，道：“打屁股有什么好看？我还看过公公带着自己的媳妇，到这里来偷情的呢！” 秦玳惊讶地道：“会有这种事？” 田中美黛子点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