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看张云阳带着这昆仑奴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之中:“进去。”
昆仑奴二话不说,在这时已经是进了房间,随即便躺在那一张床上。
只听张云阳对着徐梦莹吩咐道:“去取一个木桶来。”
徐梦莹点了点头,对于张云阳的习惯她还是知道的,张云阳似乎一点都不喜欢用浴缸洗澡,相反来说,用木桶则更加舒适一些。
果不其然,当徐梦莹已将自己的木桶取过来之后,张云阳不禁微微一笑:“很好,就是这东西。”
下一刻,便已经看见张云阳打开小世界,将那些珍贵的灵草一股脑儿的全都给取了出来。
紧接着,只看张云阳手腕反转之下,从那手掌的中心涌动出一阵阵的轻波来,宽大的木桶之中立刻被这水流灌满。
灵草丢入这冰冷的水中,却看在不一会就发出了一阵阵的气流。
徐梦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场景,木桶之中的清波已经开始沸腾,不断地冒着泡,张云阳点了点头:“好了,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要泡多久?”昆仑奴不禁开口问道。
张云阳伸出手来,继而点了一下这昆仑奴:“一看你就是昆仑神山之中最不听话的那一个昆仑奴!”
昆仑奴还从未见过似张云阳这等能随意跟自己开玩笑的高人,顿时不敢说话。
只听见“噗通”一声,下一个瞬间只看这昆仑奴已经是应声入水中。
继而便看张云阳嘿嘿一笑:“好了,在里面泡着吧,若是到了受不了的关口,你再叫我一声。”
昆仑奴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随即便看这昆仑奴发出一声声的闷哼,张云阳自然知道在这里面有多么的痛苦,但看这昆仑奴却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
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那太大的声响来。
在这一个瞬间,张云阳只感觉这个昆仑奴实在是太过痛苦,在不经意之间已经朝着那木桶之中注入了一丝自己的灵气。
顿时这昆仑奴的痛苦已经是减轻了不少,总算是能舒展开一下那紧皱的眉头。
随即过了半晌,当张云阳的这一抹灵力的力道逐渐地消失,那一股如同潮水一般汹涌的痛感再一次来袭。
这是一种极致的痛感,并非是先前那些痛苦可以比拟。
但只看这昆仑奴仍旧是紧紧地咬紧了牙关,仍旧是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张云阳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坐在木桶之中的昆仑奴:“想要叫的话你就叫出来,在这里又没有外人。”
张云阳的这一番话就好似是一股暖流,一下子冲进这昆仑奴的心里去,在这一个刹那,昆仑奴已是不再压抑着自己到情感,陡然一声尖叫叫了出来。
声音之大,即便是张云阳和徐朗听了也是皱起眉头来。
张云阳不禁转过身子来对着徐梦莹开口说道:“你这公寓,隔音效果还行吧?”
徐梦莹没有说话,只是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淡淡地点了点头。
张云阳总算是放下心来,抱着肩膀看着这昆仑奴在药汤之中脱胎换骨。
这药汤,正是张云阳先前身上中了那奇毒之后,用来洗筋伐髓的汤药,痛苦自然是非常人能够接受。
尤其是似这昆仑奴境界如此之低,能够经受住这一番考验的折磨已是实属不易。
徐梦莹也不禁好奇:“她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张云阳轻描淡写的开口说道:“洗筋伐髓。”
这一下,饶是徐梦莹也是一阵惊讶,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恐慌,看着张云阳。
张云阳淡淡的点头:“在此之前,我自己曾经来过一次这洗筋伐髓,很是痛苦,不过在洗筋伐髓之后却是百病全消,尤其是周身的筋脉会更加的稳固,只要能忍,那么就能破茧成蝶。”
对着张云阳这一句话说出来,下一句即便是徐梦莹也能够听懂,那就是不破不立,大破大立,正是用于此处!
张云阳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昆仑奴,而下一刻,便看昆仑奴突然发出一声娇呼来,只看她的周身仿佛都已经如同泥浆一般,时不时的掉落下一些血肉。
而那些血肉已是一片模糊,落在这药汤之中将药汤也染成了血红之色。
张云阳在此时并没有一丁点的怜悯,而徐梦莹却是看不下去了,照着这样的速度来看,只怕是用不了多久这人就会彻底的消融在这汤水之中的吧?
岂料张云阳却是在这一刻紧紧地抓住了徐梦莹的胳膊:“不许去!”
徐梦莹想要甩开张云阳的手,却是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去甩开,只得眼泪汪汪的看着张云阳:“为什么!为什么呀!”
张云阳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现在去并不是在帮助她,而是在害她,你懂不懂?”
只看此刻徐梦莹咬着牙,默默地听从了张云阳的话,在这一瞬间,张云阳已是又朝着那木桶之中打入了一丝灵力。
然而这一次的灵力却和之前正好相反,只看这灵力注入其中之后,瞬间激荡起了一阵阵的药汤。
本来已经开始逐渐沉寂下去的药汤在这一刻又重新开始沸腾,而那昆仑奴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也在这一刻达到了一个顶点。
张云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想要浴火重生,那么必定会付出许多常人根本没有办法去理解的代价!
这,就是浴火重生的代价!
随着张云阳继续朝着那药汤之中加着一道道的灵气,药汤十分猛烈,不一会的功夫竟是将这昆仑奴身上大部分的肉都已经消融在这药汤之中。
传来一阵阵的腥臭味。
场面在此刻已是极其令人感到不适,但徐梦莹仍旧是强行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那一抹感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昆仑奴!
痛苦在这一刻无限的蔓延下去,昆仑奴仿佛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将要浴火重生!
第六百六十章代价和痛苦
浴火重生的代价自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承受的,当这一切终于戛然而止时,当那药汤已经逐渐地开始冷却下来时,昆仑奴一下子瘫倒在这木桶之中,张云阳直到这时才走上前去。
笑眯眯地问道:“如何?洗筋伐髓的感觉很是不错吧?”
昆仑奴这时才知道张云阳对自己做了什么!
洗筋伐髓!这可是每一个门派之中的不传之秘,尤其是对于像张云阳这等高阶修炼者来说更是视为禁脔,绝对不会传授给任何人方法,更不会让其他的人见到。
而眼下,张云阳却是将这一种方法轻描淡写的竟然就给昆仑奴用上了!
这多少都让眼前的昆仑奴感觉到一阵受宠若惊!
“前辈……”只看这昆仑奴在此刻已是连说话都没有了力气,适才那一通洗筋伐髓,已是将她身体里面的那些灵力全部的消融掉,现在周身筋脉之中已经没有一丁点的灵力!
只看张云阳用手示意了一下,随即便是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小瓷瓶来,下一个瞬间,已是将小瓷瓶中的丹丸塞入这昆仑奴的口中。
昆仑奴此刻依然是丑陋无比的,但已比之先前强上了不少。
张云阳在这一刻已是悄然无声地将破妄之眼给打开,能够很是清楚的看到这昆仑奴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昆仑奴,此昆仑非彼昆仑,自从出现了昆仑山这个神秘的传说开始,关于昆仑山到底在什么地方就一直存在着争议,似张云阳和曾素瑶还要叶茂三人去的那地方,也叫做昆仑,而在蓬莱附近的那一座山,依旧是叫做昆仑,而这昆仑奴先前曾经呆过的地方还是叫做昆仑。
其中有什么差别,恐怕就只有去过的人才能够解释的清楚了。
而昆仑奴所在的这个昆仑,便是修士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在这里既有卑微的如同蝼蚁一般的修士,更有似张云阳这等早早就登上了修炼之途并且屡屡都有奇遇的高阶修士,因此,这个地方便是会出现源源不断的昆仑奴。
许多隐世的门派都选择在这里开山立派,既然如此,那么也自然少不了有等级之分,昆仑奴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正是他们的出现,才将昆仑推向了一个神秘的深渊,由此人们开始猜测这昆仑之中到底存在着些什么东西。
养昆仑奴,这是昆仑之中的一个习惯,饶是张云阳也并不是十分地理解,但此时在破妄之眼下,张云阳通过这些积累在各个重要筋脉之中的药物,却是能够看得清楚,并且能推测的明白,这昆仑奴到底是一个怎么样恐怖的东西。
首先,选择昆仑奴的条件必定是要年轻力壮,并且已经踏上了修炼之途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首先灵气要充沛。
继而便是强行将他们抓住,用尽各种手段让他们屈服,从而进行下一个步骤,那就是喂药。
这是一种神奇的药物,张云阳虽然听说过,但是却不曾得到这药物的炼制方法,故而也就没动手。
药物会使这些昆仑奴不停的出现幻觉,整天活在阴影和武断的恐惧之中,而唯有主人手上的丹丸才会停止掉他们的痛苦。
但却是不曾想到,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
能够停止产生无端幻觉的药物并非是一个好东西,相反,这是将一个人活生生地制作成昆仑奴的重要材料。
只看这药物之中带着能够封闭筋脉并开始使昆仑奴长出全新的肌肉和组织,并且一旦开始生长那将是彻底停不下来的境地。
也正是因此,昆仑奴往往体形十分强悍,并且如同巨人一般,很是痴傻,不懂一丁点的言语,更不知道开口说话,只是一切都凭借着主人手中能够解除产生幻觉的丹丸作为使命,彻底的沦为杀戮机器。
在这一个瞬间,当张云阳将昆仑奴是如何产生的事情说给徐梦莹跟徐朗的时候,徐朗不禁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绝对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想不到还有这么变态的东西!
徐梦莹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任凭是她也绝对想不到这个世界竟然是如此的残酷。
人只有在经历了一些事情过后才会彻底的明白这个世界上其实是什么都存在的,只不过在平常的时候是我们接触不到而已。
自从张云阳有了那一番奇遇之后,便是不断的刷新着自己的认知,昆仑奴这种事情张云阳也是从典籍之中看到的,这个世界上依然存在如此怪异的东西。
“好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张云阳的语气很是平和。
然而此时的昆仑奴却是一脸的难为情,这昆仑奴的真身毕竟是一个女人,而她此刻却是因为在那药汤之中不断的浸泡着,周身的腐肉都已经掉落,但昆仑奴特有的特性却使她恢复很快,不一会的功夫便长出来一个个全新的肉芽来。
这时的她,几乎等于全裸!虽然看不出来,但心底的羞耻还是让她呆在这木桶之中不肯出来。
当下便看张云阳冲着徐梦莹点了点头:“你去拿一件你的衣服来。”
徐梦莹冰雪聪明,焉能不明白张云阳的意思?
只看在这一个时刻,那昆仑奴总算是身上穿了一件衣服,随即便是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木桶,下一刻张云阳对着她吩咐道:“现在你要开始放松你的心,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想着在我经手之后,你就会回到原来的模样……”
昆仑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在这一个时刻,徐梦莹十分好奇,张云阳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一会的功夫,便看这昆仑奴已经悄然睡去,只发出一声声的均匀的呼吸,过了好半晌的功夫,当张云阳已经完全确定这昆仑奴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之后,嘴角顿时勾起。
“好了,咱这就要开始了!”
只看张云阳一挥手的功夫,便是飞出去了几根银针,下一个刹那,这些银针已经完全没入了昆仑奴的身体之中。
张云阳不停地挥手,而那些银针也是一刻不停地刺入昆仑奴的身体之中,准确无误的扎在她周身筋脉之上。
过了许久,张云阳终于完成了行针这个步骤。
只看此时的昆仑奴,周身已全部都是银针,但她脸上的的表情却没有一丁点的痛苦,好似十分享受,嘴角还勾起一抹笑意。
原来在这个昆仑奴的梦境之中,她好似已经回到了自己先前的模样,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美丽啊,人们对她就好像是众星捧月一般,将她捧在手心之中,然而那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她从此变成了一个面貌丑陋的怪物。
而林茵茵这个名字也终将成为过去,她不甘心!她一次次的抗争,最终一次次的失败,没有人会怜惜她,更没有会在乎她,仿佛从天堂一下子坠入了无边地狱之中,就是这样令人心悸而且恐怖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想起来!
只看在这一刻,张云阳看着这个脸上仍旧是挂着一抹笑意的昆仑奴,这才轻声叹了一口气,继而便看张云阳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抹光晕。
灵气随即已经喷吐出来,缠绕在张云阳的手臂上。
过了没多久的功夫,当这些精纯的灵力已经能够有肉眼看清时,张云阳在吞吐之间吐出了一口浊气,继而便是全神贯注开始施术。
破妄之眼在这时已经能够看清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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