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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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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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杏娘也微笑点头道:“老爷说的有理,不要让外头人笑咱们这样的人家,只知赚钱,竟不晓得人情世故,缺了礼数。你那边要请何人,我不管你。嫂子那里,并诸官娘子,拿我的帖子去请。”傅沐槐点头道:“就是这样。”原来,这陈杏娘出阁之前乃是位举人小姐,自幼深受乃父熏陶,只道日后必要做一位官家夫人。熟料,陈家家道中落,那正在兴旺的官宦人家皆不肯与之结亲,无奈之下她只得依从父命,嫁入了商贾门第。婚后,虽说夫妇二人琴瑟和鸣,鹣鲽情深,但于丈夫商贾身份,心中难免遗憾,故而日常生活常以官家礼数自拘,也因此傅家宅门里较寻常人家,略得些体统。
    傅薇仙眼见老爷与夫人谈起家事,心觉无趣,仗着受宠,便上来拖傅月明要一道走。傅月明经她拽了几拽,只是不动。田姨娘看不过去,便开口道:“大姑娘,你妹妹喊你一道去玩,你们去不是。这里大人说话,你们坐着也没什么意思。”她此言一出,傅沐槐与陈杏娘便停了谈论,一道望了过来。
    傅月明微微一笑,起身落地,向着傅沐槐夫妇二人福了福身子,便说道:“父亲,母亲,女儿今已将十四,过了明年生辰,便是及笄之年。女儿自觉已长大成人,不可再做闺中小女儿姿态,欲随母亲习学家事料理,也可略为父母分忧。故而不愿离去,想在旁听父亲母亲如何料理此事,不知父亲母亲,肯否?”
    傅沐槐一听此言,甚是有理有情,心中高兴。陈杏娘也连连微笑点头,又说道:“到底是长大了,不似以往那般怠惰了。我连日也说,你总这么个样子,待要适人之时可该如何是好!连家里锅大碗小的事儿还分辨不清,更不要提往后如何持家,如何相夫教子了。”傅薇仙听见什么适人、相夫教子等语,虽年纪尚小,也知是何意,便以袖掩面,咯咯笑了起来。
    傅月明却端立一旁,面上浅笑,并无半分羞手羞脚之态。陈杏娘瞧着,心里也赞叹了几声,便叫人挪了凳子过来,令她在旁坐了,好一道说话。因又向傅薇仙道:“你姐姐在这儿同我们说话,你自玩儿去罢。”傅薇仙虽然年幼,人却伶俐,将眼珠一转,便嘻嘻笑道:“姐姐既这样说,那我也留下听老爷夫人说话好了,夫人不要撵我。”说毕,仍在原先的椅子上坐了。陈杏娘便也随她去了。
    当下,陈杏娘又同傅沐槐商议那日怎样请客,该请何人,何处摆酒,并上多少盘碟之类,又道:“府里上灶的就那几个媳妇儿,恐人手不够。不然,那日你还是到外头请他们。”傅沐槐正要说话,傅月明却忽而笑道:“父亲母亲,我能说句话么?”陈杏娘瞧了傅沐槐一眼,便说道:“你说便是。”
    傅月明清了清是嗓子,柔声说道:“既要请客,那客人必是和内眷一道出来的。若说将他们分开,女人在咱们宅子里,男人在外头酒楼里,来时分两头走,走时也不便当。就是跟随的家人,也要分成两拨。再有少女嫩妇的,她们男人想必也不放心。本是一番好意请客,倒让人家弄的嘴上不好说,肚里却埋怨。父亲母亲且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还不待傅沐杨同陈杏娘说话,那傅薇仙便快嘴抢着说道:“姐姐既这样说,莫不是姐姐有什么法子?倒说出来听听?”田姨娘也道:“大姑娘,你别只顾说嘴。这点小道理,老爷夫人岂有不懂的?咱家没那么多下人,这也是没法的事儿。”原来傅老爷与陈杏娘都是温和敦厚之人,平日里说话待人都甚为和气,并不拿班做势。故而田姨娘与傅薇仙,在这上房里头,并不十分避忌。
    傅月明耳闻此言,自然明白田姨娘心存挑拨之意——既在父母跟前卖了好,又直指自己年幼不知事体。当下,只浅浅一笑,说道:“姨娘不必心急,让我把话说完。”说着,便向陈杏娘道:“女儿的意思,那日还是在家中请客。既是人手不够的缘故,就将城中得月楼或素心楼的厨子,请几个来家里帮厨,开销工钱便是。”
    陈杏娘闻言,正欲说话。田姨娘却鼻子里笑了一声,说道:“我道姑娘有什么好主意呢。真是小孩子家家,懂得什么!老爷夫人不在家中一并请客,不只为人手不够。还有一桩缘故,到请客那日,想必来客众多,女眷也多。都挤在一处,像什么样儿?你便不当回事,人家却要笑话咱们这样的人家,竟不知男女之防,没了规矩呢!夫人倒说说,我说的是不是?”
    这话倒是戳中了陈杏娘日常所忌,然而月明究竟是她亲生,为她一个姨娘当面指责,自己面上也不好看,便开口兜揽道:“月明究竟是年小,不懂事。肯出来为家事出出主意,已经很好了。”
    田姨娘将手叉在腰上,嘴里说道:“话不是这样说。大姑娘虽说不大,明年过了生日,也要十五了。眼看就要有人家前来相看,还是这样不知事,一时出了阁也要闹笑话。”
    她这话虽是说的极重,却话里话外只透着为月明着想的意思,傅老爷与陈杏娘都是实诚的人,一时也挑不出什么来。
    傅月明性子略有些随她母亲,最是温婉端庄,不喜与人做口舌之争,冷眼旁观的容她说了半日,方才开口淡淡说道:“姨娘不必急着派遣我的不是,这一节我自然是早已想到的。请客那日,男客自是父亲款待,放在外堂就是了。女客,依着我的主意,不如就在咱们园子里摆上几桌。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外头又天气和暖,咱们园子里又有几样好花儿,一面吃宴,一面赏花,岂不比干坐在花厅里,干巴巴的吃酒来得有趣?这样,既得些趣味,不让外人以为咱们请客,只知山珍海味,龙肝凤髓,落了那爆发的俗套,又不至男女混杂,岂非两厢有益?”
    这一席话,倒说进了陈杏娘的心坎里,面上带了几分喜意,便伸手拉过她的去,笑着说道:“我的女儿,最是聪明懂事的,大伙听听这口齿,哪里还有小孩子的样子?”
    便是连傅沐槐也点头赞许道:“这主意好,就依月明的意思办。”
    田姨娘讨了个没趣儿,便是连傅薇仙也有些讪讪的。正在没话说的时候,傅月明却起身,望着傅沐槐与陈杏娘深深一福,正色道:“父亲母亲,再容女儿说一句话。论理,这话不该女儿说。但瞧今儿的情形,再不说还不知要到什么地步。姨娘自然是为我好的,我心里也知道。只是姨娘也该想想自己个儿的身份,我到底是夫人所养,并非姨娘所出,姨娘倒指着什么来指摘我的不是呢?不独是我,纵是薇仙有了不是,拉到上房来,自有夫人教诲,哪里有姨娘的说处?今儿姨娘这一番话,知道的呢,说是姨娘一番热心之故。有那糊涂不懂事理的,倒要一地里倡扬,说咱们这样的人家,竟没了嫡庶尊卑,更不要谈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第五章 花园聆密

这一席话说得极是锋利,田姨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讪讪的,好半天才笑道:“姑娘大了,这样能说会道。我也是一番为你的心,何必这样给我难看?”语毕,她还待再说。傅沐槐却喝道:“行了,戳嘴戳舌的,我同太太说话,有你什么说处?还不过去!”田姨娘更脸红了,说了一句:“都是一家子的人,都是这家里的事,可就没我说处了。”就摔了帘子,回房去了。这厢,陈杏娘也叫傅月明回去歇息。
    步出上房门外,傅月明信步往后园里走去。
    这傅家大宅一共四层,进得大门头一层是客位,一大间堂屋带着左右四间耳房,用作日常傅沐杨的会客之所。绕过软壁向后头行去,穿过垂花门,便是内宅。先是一溜抄手游廊与垂花门相接,后头便是陈杏娘所居之上房,乃是一处小巧的四合院落,正屋亦是客位,两边的厢房一间做了明间,供奉神龛香炉等物,是陈杏娘平日里念佛所在。另一间抱厦便是今日这傅家四口说话之处,再向里头,乃是傅老爷与陈杏娘的卧房。旁有一间耳房,是田姨娘的屋子。
    过了此处,向后头去,东边一溜厢房是傅宅家人的住处,厨房浆洗也都在此处。穿了天井过去,就是傅宅的后花园,园里搭盖卷棚,花木幽深,山石点缀,有一口井圈打水。园子西北角上,坐落着一栋二层的玩花楼,乃是傅月明与居处。对过便是傅薇仙日常所宿的宁馨堂。园子角上,还有一扇角门,平日里此门都上着锁,大伙只从正门进出。
    行至后园,正是四月的阳春天气,园子里许多花树正开的争妍斗媚,美不胜收。
    因左右无事,回去也只是闲着,傅月明便信步游走,在园中赏玩春景。桃红跟她身后,咕唧着说道:“今儿田姨娘也不知怎么了,没完的数落起姑娘来。在老爷夫人跟前,说话也没个忌讳的。姑娘是夫人养下来的,怎样也轮不到她来教训。”傅月明耳朵里听着,脸上浅浅一笑,并未接话。她本性懒与人共,话也不多,今儿在上房里已算说的多了。
    看了一阵春日胜景,绿树红花,傅月明微觉腿酸,便在太湖山石底下一张石凳上坐了,向桃红道:“我有些口渴,烦你到房里倒碗茶来。”桃红笑道:“看姑娘说的,有事丫头服其劳,说得上什么累不累?”口里说着,脚下便飞一般的去了。
    傅月明便在凳上闲坐,自腰里取了一把团扇轻轻扇着,忽然听得山石后头似有人语传来,听那声音便是田姨娘与傅薇仙。她心念微动,待要听听自方才上房里唱的那出之后,这母女二人倒生出些什么心思。便起来闪身避进了山洞子里头,少顷便听裙子拖地声响,那两人缓缓走来。
    只听田姨娘说道:“我瞧着这大姑娘不像先前那懒散的样儿了,往日里她什么都懒怠管,事不关己不关切的。今儿却跟吃了炸子儿一般,倒弄得我怪没意思的。想回她几句,老爷夫人又在边上看着。”傅薇仙接口道:“姨娘说的是,自打傅月明醒了,待我也很不如以前了。每每去她屋里说话,她不是推托身子不好,就是说乏了要睡,我实在强坐着不走呢,也说不上几句话。偶尔看我几眼,那目光冷冷的,看的人幕拧!�
    这话说毕,田姨娘许久没有动静,半晌才慢慢道:“莫非……莫非她知道了咱们往她的饮食里下药?”傅薇仙却喝道:“姨娘不要乱说!她这些日子一直昏睡着,她怎能够知道呢?即便是知道了,她又能怎样?没证据便罢了。”说着,又咬牙恨恨道:“只可恨王姑子的药没效验,没让她睡死过去!下剩的银子,咱也不要给她了。”
    田姨娘语带迟疑道:“以前说好的,事毕之后,再与她二百两银子。只怕到时候,她不答应,闹起来呢。”傅薇仙冷笑道:“本来就说的是事成之后,再与她二百两银子。如今事没成,她闹什么?再说了,这药是她带进来的,真要闹将出来,她也干净不了。”田姨娘这才道:“你说的也是,我正愁哪里去弄这二百银子。既恁般说,那便不给她了。”说着,又是叹息又是抱怨道:“我在这屋子里苦熬了这么些年,就熬出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我那后半辈子全指望你了。你也该争争气才是,你瞧今儿大姑娘在老爷夫人跟前说的话,就很是中听。就那么三言两语的,老爷夫人就许她插手家事了。你倒在旁干坐着,一句话也插不上的。再这么下去,她这个嫡女,可就真把你压得死死的了。”
    傅薇仙见她又是老生常谈的那一套,心中颇有些不耐,还是忍着性子笑道:“姨娘说哪里话,她傅月明再如何,现下也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罢了,还能踩了姨娘的头?家务上头有姨娘在,我倒怕些什么?”
    田姨娘轻哼了一声,说道:“她今儿可不就踩了我的头?虽然家里有我,老爷夫人如今看你还好。可你到底是我肚子里爬出去的。俗话说,隔层肚皮隔层山。你不是夫人生下的,现下不好好争上一争,将来出阁聘人,都要低人一等了。就嫁到夫家去,也要吃人看不起。你娘我就受了一辈子做妾的苦,莫不是你还要走我的老路?我可跟你丑话说在前头,我如今也只是帮衬着夫人料理家事。这家中银钱进出等事,还是夫人管着。咱们要是……”
    两人一路说着话,一路就过去了。待这二人走远,傅月明才自山洞里出来,跌坐在石凳上,默默出神,心里暗道:原来我病的时候,她们便已动手了。只是不知为何,她们没能药死我。我这一场病,上一世是没有的,想是重活这一遭,凡事都有些变化了。
    虽然此举可恨,她们所说倒也有理。我病着时候吃的药,早已不见了,目下并无证据。这两人在父母跟前能言善辩,傅薇仙为父母喜爱,田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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