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的并不突然,女人第六感的敏锐早已让我觉得张强出轨了。
但真正让这些事情付出水面的,是几根头发。
那天给他洗衣服时,我发现外套上有几根细长的头发。那绝对不是我的。那刻,我便不动声色的开始注意他。他所有的一切都表现的极度正常,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
一次,夜里他睡着的时候,我偷偷的看了他的手机。
发现了一条短息,存的名字是——经理。
内容:明天上午开个会吧?
明天上午开个会吧?还是问号?
我知道明天张强是不上班的,晚饭的时候还聊到过明天的计划。他说过明天是不上班的。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就去了邻居家。
“王姐,上午我出去趟,您能帮忙看护下我儿子吗?”
王姐是个很热心的人,满面笑容的说:“行!儿子放我这你放一百个心就行。”
“谢谢王姐,待会我把他送来啊……”
早上八点半。
他穿戴整齐后走出卧室,“贵子叫我去打牌,中午可能一块吃饭,就不回来了。”
我在一边哄着儿子,听见他的说辞,心里仿佛被扎了一下——他撒谎!
我忍着内心的起伏,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笑着走过来,摸了摸儿子的头后便拿起公文包走了。他前脚刚出去,我后脚就将儿子送到了王姐那。然后,跟踪上了他。
他开到了未央市郊区的一个村落,在一个路口停下车后,走进了一个胡同。看着周围破败的房屋,我起初还怀疑他是不是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赌博了?
他直接去了那个女人家里的。我一步步靠近,看见那院落,知道是个农户,而且*不离十还有老公。
我虽然没有貌若天仙,但至少应该比那个农村里的妇女要漂亮吧?但后来我才知道——出轨不是因为对方漂亮——而是新鲜。
我悄悄的跟上去,他们偷情竟然不锁大门!?
刚溜进去便听见了谈话声。
“呵呵,宝贝!这么快就想我了?”张强说毕,边听见正屋门的插锁声。
宝贝?多少年了,我只记得他结婚前曾喊过我宝贝……
“哈哈。快点啦。快,我刚才已经洗过了!”女人的声音里有种迫不及待。
“你老公不会回来吧?”
“他得年底才回来的,快点,这两天想死你了!快脱了,快点……”女人的声音妖娆的让人心里泛出骨子恶心。她是得多饥渴,才会说出那些不堪的话?
我偷偷矮着身子一点点的溜到平房的卧室窗台下面。蹲在那一点都不敢做声。等听见里面传来那嗯嗯啊啊的声音后,我才慢慢的站起来,贴着窗台的一边,轻轻的探过头去。
天呐!虽然我有心理准备,可我还是被眼前一幕深深的震惊到了。
一个让我想去尝试并报复的阴影!
慢慢的从震惊中抽离出来后,我背靠着窗台颓废的蹲了下去,眼泪,想流却流不出来。就那么愣愣的蹲在那,烈日暴晒着我的肌肤,却感觉不到热…窗台里面传来的嘤嘤之声,仿佛刀片一般片片的削割着我的心。
冲进去?有什么用?面对强壮的他,我能做什么!?
我紧紧的攥着我的蒙古弯刀,但是,一直没出鞘……忍着泪,狠狠的攥了攥后,走了……
那天晚上,他回家。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想看看他出轨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安之类的,可他却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我看着他从卧室走到客厅,从客厅走去卧室,一会看看电视,一会又去哄哄儿子……那种正常是不正常的!
这种“正常”底下究竟持续了多长时间的肮脏!?我真不敢想象!
我是想冷静,可是在平房里见到的那一幕,却总是在我脑海里不断的徘徊。那个挥之不去的一个画面,总是在我的脑子里绕啊绕……张强那种深埋的舔舐!女人那极度欢愉的声音!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了。
如果,如果我不尝试的话……
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抑郁——我也要出轨!
☆、004空气都稀薄了
可我真正想要去实施那个想法的时候,才发现那是非常困难的。
我通过qq约过一个男的。见面的时候,他对我很满意,可我感觉他很陌生。陌生的像个假人。我发现我无法和没有感情的人做那种事。他也很绅士,没有直白的说出内心里的想法。简单的一顿饭后,各自散了。然后,免不了的是各自将对方放入了‘黑名单’。
……
日子在继续,内心也一直在煎熬。
面对张强一次次的“外出”。我没有再去跟踪。内心里不断的拷问着自己,该离婚?还是继续维持这些残缺?每当看见张强回到家后,那正常无比的样子,我就会感觉到一种恍惚,我要当做不知?还是……
慢慢的,在不断的自我拷问下,人会更年期似的压抑。
家里开始出现争吵,在一次争吵中我大发火的骂他:“你不要认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我忍你好久了!”
“放屁!你是不是犯神经病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找事是吧!?”
我来自远方,当眼泪满了眼眶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哭。那段时间脆弱、敏感的不行。我整天的想念阿妈,我好像跑到她怀里告诉她,我被欺负了。可是,我没有。如果回去,也一定是要离婚以后再回去!
在当我慢慢接近崩溃想要去坦白并离婚的时候。
李沐然,出现了……
有一天,单位里新来的年轻同事陈磊因为爱好摄影,在办公室摆弄着自己的单反相机。我们便说起了摄影,不经意间听到他说自己是摄影协会的时候,我突然的想起李沐然也是个摄影爱好着。
“你们摄影协会很多人吧?”我忍着内心那丝颤抖,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问。
陈磊一听,就炫耀着说:“当然,我们q群有接近300人呢!”
“哦?真有那么多人?还有群?可以让我看看?”
“当然是真的啊!来,我给你看看。”说着他打开了电脑,当他登陆了那个群的时候,我默默的将群号记了下来。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电脑,谎称自己也是个摄影爱好者。成功的入群后,我来不及跟那些人交谈,立即打开成员名单。
第一眼,真的是第一眼就找到了他——草原上的风。
头像是他自己,我尽管过了那么多年,我依旧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加为好友,认证信息——‘我叫田娜,李沐然先生,我很仰慕您。’
我隐藏了真实身份的说。
他当时在未央市,所以,见面是很简单的。
我和他约在了一个茶馆。我清晰的记得那天我穿了一件齐膝的白色连体短裙。
将车停在茶馆的后面,我不是张强,面对这种背叛的事情,我总觉得还是要小心再小心。
走进茶馆,按照约定找到了那小房间。茶馆的房间是用竹制的格挡一件件的隔开着的,门口处有个落至一半处的软帘。
那是个下午,人很少。我透过软帘下方的空隙看见了有人坐在那,光见那两条腿我就感觉是他了。那种感觉特别奇特,甚至说可以奇怪。就觉得自己梦了那么长时间的人突然出现眼前的时候,这个世界都变了。周身的空气,都像是匪夷所思的静止了……
静止的空气都稀薄了,呼吸也有丝紧张起来。
终于见到他了!
我有种迫不及待想“绽放”的感觉!
☆、005再次见面的景
我步履缓缓的走过去,伸手摆起软帘,他听见声音后推了推脸上的镜框,抬起头。一个相视后,他嘴角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礼仪性的微笑后,站了起来。
“你好。”他将手里刊物放到刊物柜上后,伸了过来。
我看着他的右手,又顺着从袖口往上看,他的脖上纹路深了,他的脸上多了岁月的印记,他的身材也有些发福了;可是他的眼神,就是那眼神,一直没变。
我的心那一刻,就已经去了大草原了。那小小的山丘上,我挥着我的小鞭子,看着他那游离远去的目光。想起了我们曾一起骑着马儿满山跑,那些草动、那些清风、那些潺潺的水……
“你认识我吗?”他一句话将我的思绪从回忆里抽离。
看着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我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赶紧羞涩的凑上前去半握了一下,“不好…不好意思。呵,我叫田娜。”
小小的圆茶几,两个相对的藤椅,一壶茶水。
看着我如此样子,他的笑竟浓了些,坐下身后一边沏茶一边问:“为什么会想到找我?”
我想起在qq上表达出非要见他时的那些话语,自己就想笑,“没什么,我不是问你可不可以接受出轨吗?”
当我说出这句话后,就换他有点不好意思了。我骨子里还是有着草原奔放血液的,文字的温柔,不代表我的心善于隐藏。看着他有似尴尬的脸,我很直白的说:“你决定见我,是不是因为我那句‘我想出轨’?”
看着他厚厚的镜片,感觉他确实是苍老了些许。好在身体发福不是很厉害,否则,这大夏天的会让他很难受吧……
李沐然镇定了一下后,忽然看着我的脸,突兀的冒出一句:“我看着你的脸,就感觉你会出轨的。”
我好奇的瞪了瞪眼后,微笑着问:“为什么?”
他抽了口烟,将烟熄灭在茶几的烟灰缸中,身下的藤椅微微一动后,轻轻的探过头来,嘴角露出丝笑说:“因为……你太正经了。”
“呃?这说法…我怎么感觉那么牵强……”随着渐渐平复的心情,彼此的说话也有些随意了。心想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谁,索性就那么跟他扯一点也无所谓。
李慕然烟瘾很大,他又点了根后,看了看我说:“你长的太正经了。在现实生活里,你们这类人的出轨几率要比那些看起来风骚无比的女人高很多。”
“我不懂。”
我确实不懂他的意思。
他的眉毛微微一抬,眼神里带着种神秘的笑意,“就像你。”
“像我?你觉得我说‘我想出轨’,就会真的出轨吗?”
“对,你会出轨。”
“跟你?”
“对。”
“你也有妻子孩子吧?”
“恩。”
“那也可以?不觉得会有负担?”我问。
他的烟吸的很快,快的让我觉的他那看似平静的背后,应该有颗若我这般燥热的心。
“会,也是因为会,才让人觉得…更刺激……”他说。
那刻,我莫名的就很想去尝试一下,尝试一下在都市里和他谈情说爱的感觉。
没有草原、没有骏马、没有蒙古包的跟他在都市里见面,以‘田娜’的身份。
……
我伸手拿过暖壶,冲泡。
铁观音的那种茶香,马上又一次漫了上来。
“喝茶吧。烟抽多了身体不好。”我将茶杯端过去。
“呵呵,好。”他熄灭了眼,端过茶杯。
他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很绅士的将我从上至下的扫描了一遍后,问:“你……做好出轨的准备了吗?”
☆、006更添几丝凌乱
听见他如此的一句话,我的心头猛的一紧。一种莫名的燥热感,让我脸红透了……
“有点羞愧?”他看着我无法掩饰的脸红的说。但眼神里却是那般的轻松,仿佛在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你很熟练吧?”
“什么?”
我喝了口茶水,平复下心情后,笑笑说:“对于女人,我感觉你很熟练。”
“走吧……”他没有回复我任何话语的站了起来。
他身上有种魔力,有种让我拒绝不了的魔力。所以,我在后面,跟上了他的脚步。
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要出轨了。
“我要出轨了。”我在心里默念着。
出了门,没有去找自己的车,而是直接的上了他的车。
他载着我去了他的工作室。一个写字楼的一个凌乱的办公室。
40多平米的一个房间,书架上的书很满,办公桌上杂乱的堆放着一些文件,墙上挂着一些不知名的作画,东墙边靠着一个大大的长沙发上,上面随意丢放着一些杂乱的衣物,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
在夕阳的映照下整个屋子更添几丝凌乱。
“你这挺…乱的……”
话音刚落,他的吻就那么毫无准备的迎了过来了。
我瞪大了眼睛,感觉眼前忽然的黑了,我腾出一只手去推他,我抵抗,但只是略微的抵抗了那么一下;他一只手将那我抗拒的手按到墙上,另一只手如莽般的环挽住了我的腰。
那一按一挽,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本能的卯足了劲使劲的挣脱这推了推他。
嘴巴离开了片刻。
“别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