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般振奋,兔子急了果然还能够咬人,这帮圣人后裔们从腰间又拿出一块玉佩来,一个个眼中闪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王汗身上的狼神祝福缓缓地淡去,现在身上有着一层金光的王汗在香火信仰之力的渲染下,就好像是一尊在大千世界复活的神邸,就看着他一举手一投足间都带着别样的风范,朱厚照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中居然会闪过玉石俱焚的念头来。
扇动一双翅膀,王汗缓缓的眯着眼睛:“我做人很直爽,相信我做神也一样。”王汗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特别玩味的笑容,把手缓缓的往前一伸:“现在我就给你们两个选择,跪下生!站着死!”
好似每个帝王都有这样的坏毛病,都喜欢在别人的面前给别人抛下一个选择题,所谓的生死就是如此简单,选择权总是在他们自己的手中,当然高高在上的嘴脸里面总是蕴藏着让人齿冷的笑。
“你是在做梦!”孔残月不由得圆瞪双眼,单手捏碎了腰间的玉佩:“子曰: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一众圣人纷纷吟唱出这样的语句,只不过全部的圣人都以都忘记了说出这句话的圣人最终是一个怎样的下场。站着生站着死说的就是一种宁折不弯的气度。圣人后裔自然讲究气节,而现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没有人会背弃自己已经遵守下来的气节。
一声声的玉佩破裂声,就意味着一个个即将由龙化形的信仰之力从新又回到香火轮盘中。而现在更为让人惊诧的还在后面,圣人世家的底蕴终究是怎样的,每个圣人世家的后裔究竟有多少的潜力,随着一声声玉佩的破碎,现在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刚才是一百零八个圣人后裔从龙鳞古玉中捏出来一亿的香火信仰之力,平均每个人有百万,而现在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有千万的香火信仰之力,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每个人又都拿出来了千万。
孔残月大义凛然:“现在换我来问你,是都不用死,还是都一起死!”这的确是一个最为无赖的选择题。也许这些圣人后裔没有击杀王汗的能力。但是他们却能够引爆这些香火信仰之力拉着神邸一块死。
“笑话!就是你们全死了,我也不会死!”王汗的强硬超过了每个圣人后裔所能够幻想的极限,孔残月与孟化羽相互望了一眼,两个人并肩往前走了一步。足足有十亿的香火信仰之力缠绕在一起。盘踞着就好像是一根硕大的炮仗开始往中间挤压。圣人后裔们的脸上全都写满了慷慨赴难。
王汗的脸上不由得神色变了三变,望着逐渐开始压缩的化龙级别的香火信仰之力,十亿啊!要是全都在这里爆开。所造成的效果不用别人说,王汗自然也能够幻想的到这些爆炸后的效果会是怎样,通天彻地并不过分,甚至都能够洞穿整个大千世界,作为爆炸正中心的自己,哪怕现在已经是一个神,恐怕也逃离不了灰飞烟灭的结局。
而这些圣人后裔一脸的决绝,每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慷慨赴难,在这种情况下王汗一时还真吃不准对方的底线,心底不由得迟疑是不是自己逼迫他们逼的太紧了,这才让他们狗急跳墙,做出了同归于尽的选择,想到这里王汗不由得把口张开:“我说你们先别着急这样做,咱们是不是还有的谈!”
这一句话在孔残月与孟化羽的耳边就好似天籁,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发觉彼此的手心内全都是汗水,天空上的已经纠结在一起化成龙形的信仰之力缓缓的又飘散开来,缓慢的形成一个个独立运行的香火轮盘,而后缓慢的回归到每个圣人后裔的脑袋后面。
毫无疑问现在打了半场也该能够彼此谈一谈,毕竟武力还是为政治服务的,有时候武力只是胁迫的手段之一,真正的利益还是要从谈判桌上汲取。而现在正是因为百圣后裔身上有着可以打穿大千世界的信仰之力,这才让王汗不得不重视起来。
“我要说的只有一句,这一句话关乎到我的底线,要么是敌人要么是朋友,决定权还是在你们的手上。”正是因为百圣后裔手中有着这样的底牌,所以一切不得不换了一个口气,当然王汗的想法根本就没有变,还是想要百圣臣服。
王汗的话音刚落,已经停滞的信仰之力又全都纠合在一起,好似一根炮仗缓缓的浓缩在一起,里面充斥着让人无语的张力,带着一丝丝压抑的厚重。王汗无可奈何:“都别那么激动,既然这一切还都有的谈,那么我们就好好的谈谈,你们搞出这个调调究竟是什么意思?”
“子曰: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王汗听到这一句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是见过百圣真人的,当年也没有这么多的子曰,想不到现在这些诸子百家全都死了,反而好似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这么多的子曰,这里面究竟有多少是子真曰过,恐怕就连这些圣人后裔都不清楚。
而现在局面一时就陷入了僵持,王汗觉得不同他们身上捞取点好处,自己就有些亏,而百圣摆明了要好处没有要命一条的光棍样,要么就放他们离开,要么现在大家就拼起命来。双方谁也不让步,却又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瞪眼睛,大眼睛瞪小眼睛,大家一时僵持起来。
就在双方对峙的当口,整个贺兰山的外围缓缓的浮现出一个黑洞来。高耸如山峦的楼船缓缓的从黑洞中驶出,吞服灵脉的普渡慈航周身上下翻腾起纵横太古的气势,要知道慈航上人在太古绝对是个狠角色,仗着普渡慈航横行霸道,四处当然也没少树敌。最后落得身死道消,灵魂化为星辰这样的际遇未尝不有些凄惨。就连他仗着横渡彼岸的法器,都变成了能够让老龙随意欺凌的软柿子。
而现在欺凌一口就吞下了两条通灵的灵脉,身体内的星辰明珠全都装上了小灵脉,更有九条灵脉作为预备役,不敢说动力十足。弹药无限。至少也能够说能打能拼,来之能战。当器灵冲出时空黑洞来到这片国土上时,看到了整个贺兰山都被黑色的能量所笼罩的时候,器灵不由得脱口而出:“难道我不光穿越了空间还穿越了时间。居然来到了太古!”
“这个是什么?”徐宣理所当然的惊诧。因为这种东西他根本就没见过。而老龙在徐宣的身旁说:“这个就是太古的神们所擅长的领域!”说道最后老龙的声音都不由得低沉下来,仿佛轻声低喃:“这个未免有些太过于奇怪,我可是记得太古的领域那都是无比厚重。而这个地方的领域居然好似个鸡蛋壳,很薄而且也很弱。”
器灵听到老龙这样一说,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的把头一点:“我们还是在现代,空气中的灵气异常稀薄。并没有穿越时间,只是穿越了空间。”器灵说着不由得又不怀好意的看着下面这个黑色的领域说:“可能贺兰山上有个三流的神已经觉醒,才使用它半生不熟的领域来,要不然我现在就轰上一炮,把下面的那个小角色给灭杀了!”现在的器灵就好像是一个急于献宝的大顽童,他要做的就是拿出自己最精彩的一面,来博得徐宣的赞扬!
徐宣对与神一直都是敬仰的,毕竟神的位置太过于高远,而现在贺兰山上居然就有着一个神,当然这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器灵的口中徐宣居然得知自己现在已经拥有了可以与神抗衡的实力。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但是心底还有一丝丝的警觉:“现在真的能够轰杀下面的神?”
器灵重重的把头一点:“整个普渡慈航的动力系统已经恢复,轰天雷炮的设计就是要压缩天地灵气继而轰杀对方,而我现在船舱内的星辰明珠中,全部都装上了小灵脉,最多一炮轰出,损毁一条灵脉而已。”
器灵的话不光让徐宣行动,也让老龙圆瞪了双眼,下面可是有一个神啊!神与人最大的差别就是神拥有的领域,而如果能够灭杀一个神就能够得到对方的武道真意,抽取了对方的武道真意也就意味着自己能够复刻对方的领域,所以老龙也在徐宣耳边蛊惑说:“要不就轰上一炮,这一炮所用的灵脉算我的,不过咱们先说清楚,如果把神真给轰死了,那他的武道真意可就属于我了!”老龙倒是会算计,一点点的灵脉换取一个神的武道真意,恐怕在太古都没有这样心黑的买卖。
还没等徐宣点头,器灵可就先不愿意了:“有你这样贪心的吗?跟神的武道真意比,这么点灵脉算得了什么!你小子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我们出力你落好处,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器灵说的非常难听,说的让老龙羞愧的脸红,低下了自己的头,不知道为什么,老龙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厚道的人,怎么现在跟徐宣跟器灵一比,这就发现自己不够厚道了!而且还有点狡诈,这个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龙品正在一点点的走向低劣?
徐宣却把手摆了摆:“别争吵伤了和气,其实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点武道真意吗!”徐宣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件事情其实很好办,一切就按照老龙说的那样,第一炮算他的!”徐宣这样一说不光器灵愣了,就连老龙也愣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徐宣会这样偏袒老龙。而徐宣下面的话才让老龙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厚颜无耻之辈:“第一炮也就悠着点。别轰成全死,半死也就成了!留一口气,下一炮属于咱们的时候再把他彻底轰死!”
老龙目瞪口呆,心中不由得感慨自己终究还是太善良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最无耻的,只有更无耻的!而器灵则是眉飞色舞,这个世界一切果然都是这样,拥有大气运的永远都是最贼滑的,不要和他比心思,你真玩不过他的!
天空中的普渡慈航缓缓的转动起来,器灵圆瞪双眼口中念念有词。轰天雷炮的炮口缓缓对着贺兰山上厚重的防护罩。一枚星辰明珠被放在轰天雷炮的炮膛中,徐宣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太古的时候轰天雷炮有如此的威能,原来他的炮弹就是星辰明珠。
与此同时徐宣心中的疑惑全都飞散而开,上古的时候器灵陷入沉睡。净土佛国轰杀上百剑神的那一炮应该是用到了炮膛内的最后一颗星辰明珠。这才造成一炮轰杀上百剑神的威力。而后地尼圣祭开启普渡慈航。却因为船体内没有了灵气而威力递减,当然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现象,那就是船体内的星辰明珠全都没有了灵气。轰天雷炮自然也就无法发射出让人满意的效果来。至于后来的器灵燃烧信仰之力来攻击,终究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和打空炮弹,礼炮般无可奈何!
就在外面的徐宣磨刀霍霍准备击穿贺兰山上的领域,把山下面的苏醒神给弄死的时候,贺兰山的山顶大萨满忽然心生警兆,没有缘由的心惊肉跳让他很不舒服,便吩咐人找来了贺兰拓跋。
现在的贺兰拓跋多少有些春风得意,饶有兴趣的看着山下面的狼狈百圣,还有脸色已经全白的朱厚照。以死相逼,同归于尽,这个也就只有黔驴技穷的人才能够想到的无赖招数,而现在贺兰拓跋看到他们一个个以死相逼,心中不由得升腾出莫名的畅快来。
听到大萨满的召唤,贺兰拓跋便飞速的冲了过来。失去四肢双目失明的大萨满在他的心中有着莫名的敬仰。还不容贺兰拓跋开口请安,大萨满便张口说:“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说着一双手掌便在空气中连番拂动,而后一副硕大的沙盘地图被魂力凝结在虚空中:“我的眼虽然瞎了,但却能够感受到整个局势,全部黄金家族的男丁们被屠戮一空,即使我们全歼了来犯之敌,但是战争终究还是发生在廊域,目睹这场战争的人都会在心中留下阴影。”
下面的话都不用大萨满说,贺兰拓跋都能够猜出来他要说什么:“我现在就率领飞驼团与黄金狼骑直接杀上玄黄上京。”贺兰拓跋咬牙切齿:“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来贺兰山屠戮一番,我就要让上京皇城化为血海尸山。”
大萨满却缓缓的把头一摇:“这件事情并不能够按照你所幻想的那样操作,要知道玄黄人的上京城墙都被赐过祝福,如果你去也需要在百里外出现,当然上京周围河流密布并不适合马战,恐怕你去了会龙困浅滩。”
贺兰拓跋听到这里不由得缓缓把头一点:“那么你老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大萨满缓缓的催动法力:“去莫翰坝!那里有过上亿人口的死亡,是连上苍都要躲避的地方,你去那里把整座莫翰坝城染红,我要在那里起坛做法!”
贺兰拓跋听到这里缓缓的把头一点:“我这就去。”大萨满却把手一伸:“空间穿梭到黑风峡谷就要停下,毕竟你的玉璧不是太古法器,无法穿越上古时王汗制定下的禁制。”上古终结时,王汗在黑风峡谷以南,天都山脉以北血祭了剑神军团与上亿人口,设下禁制严禁修士飞跃,也就是说上古法器都无法穿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