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书生,他哪里像他了?也就那双眼睛,有七八分相像而已。你一再救他,他领你的情吗?”
“你没有资格提他!!”霁月干涩的嗓子里挤出一句撕心裂肺的吼叫,紧接着吐出了一口血唾沫。
“好,好……呵……是啊,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你早给我定了罪,把我打入了阴曹地府。我可以忍受你对我的爱视而不见,但是我不能眼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朵朵,你忘了他吧,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尸骨都化成泥了,只有我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与你永生永世,相随相伴。你看看我好不好,你只爱我好不好?”
“只要一想到他,我就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我不会原谅你的,我就算是到了灰飞烟灭的那一天,也不会爱上你的!”
“朵朵,你的性子太倔了。”淞玉薄唇紧抿,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泄露了他盛怒的情绪。只见他把手臂使劲往霁月身体里一捅,霁月哇哇大叫,浑身像被雷电劈中似的痉挛,翻着白眼,肚子快要被他捅穿了。
他的穴`口一圈流出更多的血,淞玉的手臂上原本交错的红色血迹,被大片的淡红色血水覆盖。原来,淞玉插在霁月内壁里的手指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松针,扎入脆弱的内壁,把里面刮的血肉模糊,血液混着霁月身体里的淫`水,流满了淞玉的手臂。
“我的好朵朵,我的月下美人,你里面只有我能碰,任何人敢动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淞玉癫狂地笑着,眼神中却写满了无奈与苦涩。
“我爱你啊,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的心呢……”
第16章
霁月的血越流越多,脸色越来越苍白,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嘴唇也被他自己咬破了。淞玉用食指把霁月嘴唇上的血点沿着他的唇线涂开,像涂胭脂似的,装点着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小新娘。
“不让你咬唇,你偏要咬。你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魅惑吗?”
淞玉衔住霁月被血润红的双唇,在上面轻柔地印下一吻,把那血色胭脂也渡到自己唇上了。他在霁月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我去给你弄点水来,你快脱水了。”
霁月蜷缩在石台上,背对着淞玉,血水从他下’身流出,在他白’皙的腿上蜿蜒。淞玉在手上幻化出一块椭圆形的琥珀,抬起霁月的一条腿,把它塞进了霁月一片狼藉的后庭中。那东西在霁月体内迅速融化了,淡黄色的油脂流淌出来,霁月被撑烂的穴`口渐渐愈合,内壁上生出新的嫩肉,又痒又热,惹得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身躯。
淞玉在霁月耳廓上吻了一下,脱掉自己的外袍盖在他身上,凌空而去。不消片刻便折返回来,手中还捧着一片荷叶,上面盛着晶莹的露水。
他一手扶起霁月的头,霁月身上的衣裳滑落到胸口,脖子上戴着的玛瑙坠子光滑的表面也沾染了汗水凝成的薄雾。淞玉喝了一口露水,含在嘴里,嘴对嘴地渡到霁月口中。霁月渴极了,像一个闭着眼睛渴求母乳的小婴孩,汲取着淞玉口中甘甜的露水,喝下去之后还意犹未尽,舔了舔淞玉的舌头。淞玉看着他脆弱依赖的样子,与平日里满身是刺的模样大相径庭,十分受用,笑得弯了嘴角。
“还要……”霁月嗫嚅道。
淞玉一口一口地把从百花上采集积攒的新鲜露水喂给了霁月,他的脸色红润起来,嗓子也不像刚才那样沙哑了。喂完了最后一口,淞玉叼住了霁月在他口中翻搅的小舌,里里外外吸’吮了个痛快,恨不得把他的舌头咬掉,咽到肚子里去,让他再也说不出,要离开自己的狠话了。
他的嘴唇与霁月胶着地难舍难分,手指也没闲着,探到了霁月柔嫩的腿间,把溢出的油脂,均匀地抹在了霁月的穴`口,按摩着被撑得不成样子的褶皱。霁月害怕地并拢双腿,夹住了淞玉的手,不让他动作。淞玉没有动,随他夹着。有力气夹,就证明已经没事了。不过淞玉还是笑出了声,只是那声音被淫靡的唇舌交接声音掩盖住,闷在嘴里又荡回了胸腔中。
霁月的味道太好了,他只要与他双唇相贴,一切的烦恼就随风消散了。如果可以,他想永远和霁月在一起,若是他愿意的话。他忘不了初识霁月时,他在自己怀里浑身是伤的样子。他把伤害霁月的蝎子精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地消灭了。之后就是夜以继日的悉心照料,总算把这朵刚刚成精的小花身上的毒性全部祛除,让他又重新活蹦乱跳起来。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枯燥无味的修炼,因为有了他的陪伴,而变得多姿多彩;孤独而漫长的岁月也因为他的存在,变得如白驹过隙,每一天都快活似神仙。只是,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该多好。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愿意用毕生的修为,来换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
“唔……”霁月小声呻吟着,抱紧了淞玉,本能地在他身上汲取一丝丝温暖。淞玉用袍子把他包得如蚕蛹一般,这一场野合令霁月的身体虚弱不堪,尽管有琥珀修复伤口,在外头出了这么多汗又吹了冷风,想必也不会好受。淞玉把他横抱在胸前,带回了自己的洞穴,放在温暖厚实的兽皮上,在他旁边躺着,撑着下巴,静静地望着他的睡颜。不管沧海桑田,世事变幻,自己就这样一直望着他,就可以到地老天荒。
淞玉抚摸着霁月乌黑的发丝,幽幽喟叹着。本想先小惩大诫,再好好把他操干个通透,一解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的。但霁月这个样子,自己就算是再没分寸也不可能置霁月的身体于不顾的。只能看,不能吃,实在是太煎熬的考验了。刚才还不如直接上真家伙,好好疼爱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这下好了,闻着霁月身上散发出的清新甜香,自己的兄弟就没消下去过,却不舍得吵醒他。这到底是在惩罚他,还是在惩罚自己呢?
“玉哥哥……”霁月呢喃着呓语,淞玉一个翻身,撑在他身体上方,不住地在霁月清纯的小脸上亲着。不能要他,亲亲他也可以解解馋啊。他亲得愈发沉醉,一开始还是如蜻蜓点水般,到后来到底是失了轻重,霁月本来就睡得不甚安稳,这下彻底被他弄醒了。
“玉哥哥……你……”霁月怯生生地望着身上的男人,自己方才差点丢掉半条命,现在他又卷土重来了吗?
“还疼吗?”淞玉亲着他的鬓角和小巧玲珑的耳朵,温柔地问道。
“唔……”霁月感觉了一下,下’身的疼痛好像没那么严重了,就摇了摇头。
淞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仿佛怕他消失了一般。他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霁月锁骨边的玛瑙坠子。“这个是从哪里得的?朵朵以前从来不戴任何配饰的,为什么突然喜欢戴坠子了?”
霁月有些尴尬地说:“这个,是,是棠姐姐送给我的,我觉得好看,就戴了。”
“哦?她会送你东西?我以为你会与她水火不容呢。”
“怎么会?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呢!有她缠着你,你就不会来打扰我了。”
淞玉听了这话,脸色阴沉下来。“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不痛快?”
霁月苦笑道:“我能怎么办。你向来我行我素,我心里怎么想的,你有顾忌过吗?”
淞玉揪紧了霁月的脖子上的红绳,想把那个坠子扯下来。“她心术不正,终日研究一些邪门歪道。这个坠子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有可能会被她动了手脚,还是扔了吧。”
“不行!”霁月握住了淞玉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这个……不是她送的……是我在街上偷来的……我喜欢……你不要拿掉……”
淞玉放开了手,转而握住霁月的。“傻朵朵,以后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除了天上的月亮我摘不到,其他任何东西,只要你开口,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在街上偷这些小玩意儿,要是被人抓住了,伤了你,该如何是好?”
霁月睫毛低垂着,嘟着嘴巴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他们抓不住我的,我跑得很快的。”
淞玉把他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用手指梳理着他及腰的青丝,享受着这一刻的平静和温暖。心爱之人依偎在自己怀里,二人终日相对,即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那种心灵上的满足都足够让人感觉到幸福了。只要能和霁月在一起,能不能得道成仙又有什么关系?能做一对神仙眷侣固然好,但是这样在山林中安安静静地生活,做一对平凡的情侣,就已经足够美好了。美好到甚至让自己失去了修炼的动力,这个世上最好的一个你,已经在自己怀中了,还有什么可追求的呢?
“玉哥哥……”
“嗯?”
“可以告诉我雨公子现在人在哪里吗?”霁月水汪汪的眼睛恳切地望着淞玉,淞玉收起了思绪,抱着霁月站起身。
“我带你去见他。只是你必须答应我,和他彻底断干净。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霁月攥紧了淞玉胸前的衣裳,把脸埋在他怀里,但他的耳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红。丑丑,我来救你了。玉哥哥,对不起。我原本以为,从马蜂洞中收集的毒液,永远不会有用武之地。可是你逼我太甚,我实在是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心上人的折磨了,我只想带着雨公子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我知道毒液杀不死你,我也从未想过要杀你,因为我欠你一条命。他的死,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现在的我,有能力守护自己喜欢的人了,雨公子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我想陪着他走完一生,直到他百年的那一刻。
第17章
“玉哥哥,衣裳……”霁月稳住心神,仰着脸望着淞玉。
淞玉面无表情地说:“怎么?现在这副样子,不想被他看到?”
霁月单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压,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明亮的眼珠子蒙上了一层水雾。“玉哥哥……”
淞玉还是绷着脸,但眉毛微微挑动了一下。“不要乱动。”
他把霁月抱到了药泉,帮他清洗了身子,又挑了一件霁月平素最喜欢穿的绿色纱衣,替他换上。霁月半闭着眼睛,安心地任他摆弄自己,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往后,恐怕和玉哥哥就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霁月看了看自己身上半透明的纱衣,想起了雨公子对他的叮嘱,于是对淞玉说:“我身子冷,想去换那件月白色的厚衣裳。”
换好衣裳后,霁月把袖中藏着的毒针固定在手腕内侧,以便于快速抽出。淞玉的身手很敏捷,修为也比自己高,想要赢过他,就只能趁其不备。等一会儿寻到了雨公子的所在,就看淞玉的态度了。如果他肯放了雨公子,这个东西就用不着了。等雨公子下山了,自己再想个法子偷偷溜走,带雨公子离开。若是他不肯放人,或者敢对雨公子不利,这毒针上淬的毒液,足够让淞玉陷入暂时的昏迷了。
淞玉看到霁月款款走了出来,就上前牵住他的手。“朵朵,我再去给你弄些新衣裳吧,那些是不是已经穿腻了?”
“不用了,已经够多了,谢谢玉哥哥。”霁月没有抽出手,任由淞玉紧紧攥着,把他的小手包在掌心。雨公子还给自己定做了几件衣裳,因为这些日子的耽搁,都没有去取。这些绫罗绸缎,只要他招招手,淞玉会源源不断地给他送过来。但是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唯一想要的,已经因他而毁了。
淞玉带着他兜兜转转,原来,他竟是把雨公子藏到了药泉深处的暗室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药泉的所在,这山上所有的妖魔精怪都知道,但是谁也不会往药泉源头的方向走,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里面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暗室。
他们越往里走,就越能闻到一股馥郁的花香味,与霁月身上清幽的味道不同。这香味更加浓郁刺鼻,好像进了胭脂作坊,要不是知道药泉周围寸草不生,还真以为里面是片片花海。
“你闻到了吗?”
“嗯。好像是棠姐姐的味道。”
“不,我不是说海棠花香。你闻到花香中淡淡的血腥味了吗?”淞玉加快了脚步。
“血?!”霁月跟着淞玉,往暗室的方向走,可是里面越来越逼仄,需要弯着腰才能通过,直着身子就会碰到头。他扯着淞玉的腰带,跟在他身后挪动着。
经过了这一段狭窄的通道,淞玉按下石壁上的机关,暗室的门缓缓开启。霁月担心得要命,虽说雨公子已经吸收了自己的精华,不怕毒物,可是如果遇到任何一个妖怪,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根本就毫无胜算。
眼前的景象令他呼吸一窒。雨公子静静地平躺在地上,左胸处被掏了一个拳头大的口子,正不停地往外冒血,身下已经积了一滩暗红色的血迹。他脸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