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说;“不管他们了,咱们休息吧。”
休息,他们四人望望,在这种情形下,能睡的着吗。着时候,那些声音不依不饶的,袭击着他们的神经。一些蓝绿色的飘荡着,进入了他们的视线。柳如是说;“怕什么。他们今天是不会要我的命的。他们如果真想要我们的命,也不用来这一套了。”
焦风问;“为什么?”
“你不觉得咱们的行踪早已落入了他们的视线了吗。”柳如是说;“咱们一进入雄县,就被他们发现了。路上的马车,就是叫咱们看的。不然,他们卖几个女子,用的上这样招摇吗。另外,还有酒店里的那个老婆婆吗。如果要是没看错的话。那是一个年轻女子装扮的。听说他们里有一个叫玉面罗刹的,善于易容。我怀疑就是她。还有顺风客栈的老板娘。虽然他们打扮的年纪不同,你不觉得她俩说话的语气特别像吗。我怀疑她俩是同一个人。”
焦风和现春风还罢了。杨波和铁算盘对柳如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这位上司虽然不动声色。可一切都在心里装着。柳如是继续说;“就是那个车夫。我也怀疑他。”他看了小莲一眼。小莲这时已经睡着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柳如是说;“昨天,这个车夫问我们要不要到树林去看一下。我们进树林时,小莲的神情还不错。但是,我们从树林出来时,小莲的神色不对。我记得春风还问过一句;小莲,你是不是不舒服。小莲没有说话,而是那个车夫说;今天天气太热了,这个姑娘是不是受热了。现在,我可以断定,这个车夫趁我们不在,向小莲问了什么话。小莲由于吃惊,或者是小莲姑娘有什么事受制于他们。
听柳如是这样说,现春风吃惊最大。他想问柳如是一句。柳如是说;“春风,你现在不要问,这一点,我还没有想明白。或许,是梅小姐还在他们手里。他们用这个来控制小莲。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这一点,我想通了会和你谈的。”
柳如是继续说;“从种种迹象来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他们也尽知道我们的身份。他们没有动手,是顾忌我们的身份,杀害钦差动静太大,麻烦也太多。而且他们觉得时机还没有成熟。只想吧我们吓回去。所以,才有了闹鬼的事情和说法。我觉得,要是我们继续走下去的话,他们就会动手了。这就是我叫大家休息,不要理他们的原因了。”
焦风问;“大哥说他们动手大概在什么时候?”
“如果我的估计没有错的话,只要一过这个青石峡,他们就会动手了。他们不会叫我们走进他们的巢穴的。”
“动手杀死我们。”焦风问。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动手杀死我们,而是要造成我们都是死于意外。”
柳如是的分析,大家觉得合情合理。所以,再没人理睬外面的鬼哭狼嚎。他们也想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因为明天还有许多事情。柳如是继续说;“杨,铁二位兄弟。你们刚刚投奔我,就碰见这些危险的差事。我有些对不住你们了。你们现在回头还来的及。你们俩考虑一下。”
杨波说;“大哥说那里话来。我们弟兄既然跟了你,就会有始有终,若是死在这里,也是命运使而,绝不会埋怨大哥。”
铁算盘也说;“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那将来怎么在江湖上做人。我们死也不会走的。”
他俩这样说,实际上是对柳如是做了保证。柳如是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他们都睡着了。外面的闹鬼几时停了,他们也不知道。等他们醒来时,已经是阳光满地。
柳如是走出洞外,伸了一个懒腰说:“这一觉谁的不错。谁就是把我们扔到沟里,我们也不会知道。”
“还是大哥了事如神。”杨波说。柳如是看了杨波一眼,这句话叫他心里很舒服。他说;“了事如神还是谈不上。不过这起码的道理还是能想明白的,你看一下。小莲好一些了吗?”
小莲是好了一些。柳如是用碎布塞住了她的耳朵。使她不再受闹鬼的骚扰。她好好睡了一觉。她的烧,已经开始退了。只是还很虚弱,还走不了路。柳如是对现春风和焦风说;“小莲姑娘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有了炊烟就是有了希望。悟空精神一振。韩冰的精灵古怪,叫他头疼。不过这时他顾不得和韩冰计较了。
面前的是一个庙宇。夕阳的余晖照在山门上。上面清楚的写了三个大字;浅山寺。这个庙不大。但是从山门到里面的房屋,都像是盖成不久。由于这个庙宇在山里。香火大约不太好。所以还没有黑。山门已经紧闭。悟空放下韩冰,上前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悟空都不耐烦了,正想跳墙进去。久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门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和尚头来问道;“施主是来进香的吧,今日天色已晚,明天来吧。”
说完就要关门。悟空探进去一只脚,使山门无法关上,悟空说;“施主不是进香,施主是迷了路,想到这里歇上一晚的。”
和尚不耐烦的说;“这里不是客栈,是佛门清修的地方。菩萨们见不得吵杂。还是请施主到别的地方歇息去吧。”
“俺老孙只听说我佛慈悲,普度一切有缘人。俺老孙今天能到这里来,就是有缘。还没听说过菩萨们见不得吵杂。只怕是你们见不得吵杂吧。”
“就算是我们见不得吵杂。你又怎样?”那个和尚见关不上门,索性大开山门,走了出来。悟空看他身材高大魁梧。两道浓眉高竖,一双环眼怒睁,就要来揪悟空,却发现了悟空身后的韩冰。一腔怒火马上降了下来。
悟空也准备动手,却见和尚停住了手,在一看,他的目光停在了韩冰脸上。看到韩冰又羞又怒,低下了头。悟空吭了一声。和尚才醒悟过来。这一次。他的脸上换上了笑容。和气的问;“施主想要在小寺歇息吗。”
“是啊,大师父,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请两位施主略等片刻,小僧进去知会方丈一声,就来迎接二位。”他又看了韩冰一眼,急匆匆的回去了。
韩冰哼了一声,要不是她手里伤,这个和尚就要倒霉了。悟空装着没有听见,四下看看说;“这个庙建的地方不错。前有流水,后有青山,周围有长青的树木。俺看俺老孙就不用走了。就在这里当个和尚也不错。”
韩冰知道悟空是气自己,就说;“那我就把这座庙烧了,叫你这个和尚总也当不成。”
“天下庙宇那么多,俺老孙到哪里都可以做和尚。”
“你走到那个庙,我就烧那个庙。我看那个庙敢留你。”
悟空没想到他一句笑话,引来韩冰这样的话来。他想不到韩冰自幼母亲早死。她的父亲唯恐韩冰受了委屈,只要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镖局的人都对她竭力逢迎。养成了她敢做敢为,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的性格。幸亏她所接触的都是些良善的人。要不然,谁知道她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悟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个和尚又来了,他这回几乎是小跑来的。他开开大门说;“请二位施主进来。”
悟空说;“你们方丈同意我们在这里歇了。”
“那是自然的了,佛门是方便之门。要普度众生。这里是深山荒野,无处休息。两位施主需要安歇。我们方丈自然要同意了。施主刚才不是说了。能到这里来,就是有缘人。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悟空见他虽然和自己说话,眼睛不住的偷看韩冰,不禁心里有笑。他说;“不知道大师父的名号。请大师父告诉俺老孙一声。”
“小僧慧能。”
“慧能,这个名字不错。又有智慧,又有能力。”悟空说;“慧能师父,俺老孙这个妹子有伤,你是不是能扶她一把。”
这是和尚求之不得的事情。他也有些利令智昏。真的要去扶韩冰去了。韩冰听见悟空称她妹子,心下一喜。她知道悟空是想捉弄这个和尚。她也不喜欢他。色迷迷的,全不像个出家人的样子。见和尚真的来搀自己。就使了一个沾衣十八跌的招数。和尚还没挨上韩冰,就觉得脚下一轻,跌倒在山门以外。脸都蹭破了。悟空连忙去扶他说道;“慧能师父,你怎么了?”
和尚连忙爬了起来。他实在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爬在了地上。在美女面前摔在地上总是尴尬的。他自嘲的说;“这地面太滑了,让施主笑话了。”
“没什么,人一辈子,谁不摔两个跟头。还是请慧能师父头里带路吧。”
和尚将他二人引到香房,这时,天已经黑了。慧能点燃屋里的油灯说;“二位施主大概没有吃饭吧,小僧这就给施主安排,请二位施主稍等片刻。”
“好,好,师父请自便。”
和尚出去了。悟空笑的大跌说;“这个和尚也是草包。”
韩冰想到他摔的狼狈相,也笑道;“这个和尚不是好人。”
慧能出了香房,来到方丈的居室,方丈在房里打坐,方丈是个四十左右的僧人。白净面皮。见慧能进来问道;“人进来了吗?哦,你的脸怎么了?”
“弟子不小心在山门外摔了一跤,他俩弟子已经安排到了香房。师父要不要亲自去看一下?”慧能说;“那个小妞长的实在漂亮。那个男子是小妞的哥哥。”
这时,门外有进来两个和尚,看起来比慧能年轻一些,对方丈说;“师父,这回来的这个小妞长的就是好。弟子在这里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好吧,我就看一下。慧明,慧聪,你们两个去准备些吃的东西。既然贵客上门了,咱们就要招待一下。”
“知道了师父,”慧明,慧聪答应了一声出去了。他俩并没有去厨房,而是去了香房旁边的一间房子。卷起墙上的一副佛像画卷。露出了一个小眼。通过这个园眼,可以看到香房里面人的一举一动。他俩交替着望去,眼光不离韩冰的脸部。
悟空没有发现这一切,他只是觉得肚子饿了。说道;“这个慧能,不是给咱们安排晚饭去了,怎么还不见来。”
韩冰吃吃笑道;“他现在可能顾不得给咱们做饭,他可能收拾他的脸去了。”
这时,门敲响了。韩冰拉开门。慧能引着一个和尚进来说;“两位施主,这是我们的师父,也是这庙里的主持方丈。”
悟空稽首道;“原来是方丈大师。打搅了。”
方丈还了一礼说;“施主说那里话来。出门人,谁也没有顶着房子,只是小庙过于简陋。慢待之处,还请施主见谅。”他回头对慧能说;“还不给施主上茶。”
慧能出去进了旁边的房子,那慧明,慧聪还正在那里忙乎。被慧能揪住耳朵小声说;“你们要是坏了师父你的事,小心师父要了你们的命。”
慧明,慧聪这才赶紧走了。慧能赶快沏了一壶茶端来。方丈正问道;“听口音,贤兄妹好像不是本地人。”
悟空说;“俺老孙是北方人,听说这里山水不错,可是迷了路。闯到了贵寺,给大师添麻烦了。”
“好说,好说,二位施主不是夫妻吧?”
悟空正要答话,被韩冰接上了。她觉得这个老和尚也不是好人,总是有意无意的望她一眼,还有那个慧能,总是偷着望她。她说道;“正是夫妻,大师你可见过不是夫妻的年轻男女来到这深山荒野。”
“老衲还真没见过。”老和尚哈哈一笑。说话之间。饭菜都已上来。老和尚笑道;“老衲还有功课,两位慢用。只是小寺饭菜简陋。请施主多多包涵。”
他们走了,韩冰说;“我看这庙不是好庙。这几个和尚没一个好人。”
悟空也看出来了。他觉得这庙里有一股邪气。悟空凭着一身本事,想看看他们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主持和慧能回到方丈居室。慧能说;“师父,慧能的眼力不差吧。”
主持说;“你的眼力是不差。可是你不想一下,这两个是一般的男女吗?,你不觉得你在山门外摔那一跤,不觉得蹊跷吗?”慧能不明白主持的意思,主持说;“我看这对男女都有一身不错的武功,咱们可不能做赔本生意呀。”
慧能说;“师父的意思是放过他们。”
“放过他们,那也不行。他们要是官府派来的。”主持捋着胡须说;“证明官府已经闻着味儿了。放过他们,岂不是放虎归山。”
“师父太小心了。以徒儿看;他们只是一般的游客。而且那女的还有伤,师父到嘴的肥肉不能不吃。”
“以徒儿说怎么办?”
“老办法,给他们饭里下药。然后。把那个男的做掉。剩下那个女的。还怕她不伺候咱们。师父,徒儿这个注意可好?”
“不行,你瞧那个男的和为师说话的时候。眼睛乱转。说不定已经怀疑我们了。现在下药。只怕是弄巧成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