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老孙不求你报答,就是你要命,家财可能顾不了拉。俺在这里点你的穴道,让你昏睡三天。在这三天里,你和死人一摸一样,三天一过,你自然就醒过来了。在这三天里面,你要赶紧托付人以安葬为名,把你拉出去,连夜远走他乡。长生会在这儿一天,你就要隐性埋名一天。你看可以么?”吴天恩连忙点头同意。悟空问:“你有靠的住的人吗?”
他妻子说:“我有一个弟弟,住的离这儿不远。”
“那好,你现在赶快把急需带的东西藏在身上,他们以为你快死了,没想到你会醒过来,不会怀疑你的。”悟空又对她母女俩说:“你俩该怎么哭,还怎么哭。一定要哭的伤心,万万不可漏出破绽,否则不但他的姓名不保,你们俩也会性命不保的。”
吴天恩翻箱倒柜,取了些银票之类的东西贴身藏好,然后坐回炕边,悟空也对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吴天恩翻身倒在炕上。他的睡姿和刚才一摸一样,只是脸上少了那些苦痛的表情。悟空对那母女俩说:“万万不可说有人来过。”说完,轻轻退了出去。
屋里又安静了。母女俩看看躺在炕上的父亲和丈夫,又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个梦。她们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为自己的现在和以后担心,由不得悲从心起,放声哭了起来。
悟空跳出墙外,看并无人发现。从怀里掏出面具,又向人群挤去。他天性好玩好,好不容易碰到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觉的一切都是新奇的,一切又都又哪么好玩。在人群中不住的穿梭,这个摊子上揣揣,那个摊子上摸摸。突然他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是什么人在跟踪自己?他发现那人是个关西大汉,人长的虎虎生威,胯下挂了一把单刀,看气质打扮像是一个办公事的。难道是自己在农家庄的事犯了。他想到自己为告状,曾把县官摔了出去,劫法场也把府官摔了出去,生死不知。是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前来抓自己来归案的。俺老孙可不想在监狱里呆……悟空不露声色,悄悄的向镇外退去。
他退到镇外,看见那人紧追不舍。悟空看见前面有一片林子,径直钻了进去。那人追到林边,踌躇了了一会,也进了林子。这个林子并不大,从这面可以望到那面。稀稀落落的树木并不能完全挡住人的视线。可是树林里没有半个人影,只有树上不知名的鸟儿在啾啾叫着告诉他:你不要寻了,这里面没人。这儿是我们鸟儿的世界。他有些发慌,加快步子,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没有一个人影,他向林子外面望望,四面静悄悄的。哎,这人哪里去了?他正想该怎么办,就觉的有人在自己的背上拍了一下。
第一章二闹蟠桃会 第十一章庙会
更新时间:2010…3…12 8:19:45 本章字数:8697
他连忙转过身来,没有发现什么,四周还是静悄悄的,只是自己的背上又被击了一下。而且比上回用力大了一些。他转过身来,还是没发现什么,背上又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心里发了毛,抽出单刀虚晃了几下叫道:“是人是鬼,你给我站出来。”
背后传来嘻嘻的笑声:“自然是人了,是鬼还有你的命在。”
“既然是人,何必装神弄鬼。”
“好好,本事不怎么样,胆量不错”他眼前一花,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说吧,你跟着俺,有什么事?”
他打量面前这个人,比自己还低半个头,却瘦小精干,一张面具将面孔遮的严严的。他不屑的说:“既然是人,何必带一个猴儿面具?”
“这是猴儿面具吗。这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可你是人。”那人冷冷的说:“而不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俺就是……”他刹住了后边的话,要不然,一定会惹人耻笑的,会怀疑他有神经病。悟空又气又怒,一把扯下面具,随手扔了说:“你现在可以说什么事了吧。”
那人打量着面前的悟空:比他低了半头,但是精明强干。他说:“我家主人有请。”
“你家主人是谁?”
“你见了面自然知道。”
“俺认识你家主人吗?”
“你认不认识我家主人,在下不知道,但是在下的主人绝对认识你。”
悟空实在想不出在哪儿认识这么一个人的主人。听这人说话干脆利索。但是内容却隐隐密密。悟空说:“俺要不想见你家主人那?”
“那不行,在下会一直跟着你。”
“你不怕俺急了会杀了你吗?”悟空有些生气。
那人依然不急不火的说:“在下自认没有得罪阁下,阁下没有杀在下的理由。”
“那俺要是不想去跑了呢。你跟的上吗?”
那人低头想了一会说;“不会的,我家主人说阁下是高人,高人不会因为怕见人而跑了的。”
悟空哈哈大笑,他被人称赞心里自然高兴,他说道;“俺老孙不是高人,比你足足低了半头,要说高人,你才是高人。”
那人也笑了;“在下秦汉,听我家主人说阁下是高人,在下不服,想跟着后面,瞅个机会,把阁下绑了去,好丢丢高人的面子。没想到阁下真是高人,动作轻快,象一阵风。和阁下的武功相比,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在下服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悟空听的心里好是舒服。他哈哈笑道:“你也不要阁下长,阁下短的,俺姓孙,你就叫俺老孙吧,你现在可以说你家主人是谁了吧。”
“实在抱歉,”那人想叫他老孙,可实在叫不出口,就改口说;“对不起孙兄,我家主人不叫在下说出主人的名讳。不妥之处望孙兄海涵。”
悟空很是不快,对方这样神秘,显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到底是什么用意。悟空还是想不出来。但他自负艺高,所以对这个秦汉并不放在心上,他问:“你家主人在什么地方?”
“自然是在会上候孙兄的大驾。”秦汉说。悟空看了看秦汉说:“那你不在前面带路,还候什么?”
秦汉顺从的走在前面。他身材高大,形态威猛。吸引了会上许多人的目光。可他神情自如,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走自己的路。可是悟空发现,他的神情慢慢变的紧张起来。两只眼睛不住的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悟空心下起了戒备。当他们在街道走完一个过街时,秦汉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悟空看在眼里,面上依然是满不在乎,这儿挤一下,那面看一下,当他们二回走完街道时,秦汉脸上的汗珠变成了汗水。他惊慌失措的对悟空说:“我家主人不见了。”
“什么?”悟空失了声:“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你不是给我开玩笑么。”
随着太阳的升高,庙会越来越热闹了。三教九流,都在庙会上登台亮相,除了吃食,杂货,还有演杂技,耍把戏的,说书算卦的,都在庙会上寻下自己的一席之地。陈学友今天也来凑一分热闹。他扛了一根竹竿,上面吊了一个白布幔子,上面用墨汁写了几个大字;半仙张铁口。他便走,嘴里还吆喝着:“算卦,测字,看婚姻,定吉凶。”可是他志不在此,虽然嘴里吆喝着,步子却不停顿,穿过街道,直奔张良庙而来。走到庙门,他停留了一下;庙门口也是人来人往。庙门前面是一片一亩大的平场,搭了一个台子,正唱着神戏。陈学友没心思听他们唱什么,只看到演员扮着财神赵公明,手提一个鞭子在台上吆喝。台下看戏的大多是老汉,老婆。他们看到高兴处,呲着没牙的大嘴在地下笑着,说着。场地上到处弥漫着香的气味,到处洒落着燃烧过的纸灰。他抬头看去,张良庙硕大的牌匾挂在山门的正中。
这就是张良庙了。他回头看看,和他一起来的捕头秦汉离他只有几步之遥,在装模作样的看戏,他见县爷看他,点了点头,意思是说;“你放心吧,我在你后面跟着,错不了。”陈学友先寻个地方,藏好了他的算卦望子,然后回来,站在门前,调整一下心态,低头进了庙门。
里面比外面更是热闹,各个大殿之间人们穿留不息。别看平常人们省吃简用,但在敬神方面,却豪不吝啬。他们把平时积攒下来的几个铜钱带在身上,见神烧香,见佛磕头。见功德箱,就塞几个铜钱。他们不求现世求来世。这辈子受苦受穷,下辈子,一定要投生个富贵人家。等他们烧完香纸,施舍完带来的铜钱。才心满意足地回家。他们认为,神佛一定收到了他们的施舍,听到了他们的祷告。下一辈子,他们一定会比现在强的。
陈学友也进行了这一整套的程序,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光多停留在和尚身上。他觉的,庙里的和尚虽然也是光头,也穿着僧服,但是总觉的他们不对劲。虽然他对佛教渋猎不深。可是这些和尚谈吐和气质上都不像真正的和尚。他进入正殿时,在如来佛祖面前,点了三支香,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拿起佛祖脚前的签筒,轻轻摇了几下,颠出一根签来,签上写了中签。签上还有号码。他把签拿到功德箱前,先给功德箱里放了一个一两重的银锭后才对看功德箱的和尚说;“师父,你能把这卦给在下解一下吗?”
和尚打量了陈学友一眼,翻开一个本子,对着号码,写了这么一首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低高近皆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其山中。和尚把诗默念了几遍问:“你要问什么?”
陈学友说:“寻人。”
和尚说:“寻人嘛,就不要寻了。”
“为什么?”
“施主你看,卦里给你说的清清楚楚,你寻的人就在你身边,只是你要寻的人有了变化,或者是化了装,变了身份。要么就是你糊涂了,寻的人在你身边,你看不到。”
陈学友暗暗好笑,说:“师父,你这样解释卦词怕不对吧。”
和尚也有些恼怒,他从凳子上站起来说:“这位施主,你说该怎么解释?我是按卦词接解释的,你看样子像个有身份的人,也一定念过几天书,你说该怎么解释?”
陈学友连忙退让,他笑着说:“对,对对,师父息怒,看来是学生的不对,看来卦词就应该这样解释。是学生的不是了。”他现在已经看出,这个和尚根本不是和尚,而是他们搞偷梁换柱,用来顶替的。他们这样搞的用意何在?据调查,张良庙要一百多个和尚,除了发现那八个外,其他的和尚哪里去了?是死了,还是怎么了?如果死了,他们的尸首埋在哪里?他连忙退出大殿,耳傍还听那个和尚说:“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给你解释你还不听,给你发了脾气,你到老实了。手端来的不吃,脚踢来的到吃。哼。”
陈学友又进了偏殿,这里敬奉的是观世音菩萨。他如法炮制,又抽了一根签,这次是个上签,也查到了一首诗:寻时无有无时有,天地全在一念中,历尽艰辛才得到,得道也在无意中。他请看功德箱的和尚给他解释,和尚问他:“施主所求何事?”
“寻人”
“施主所寻什么人?”
“是几个和尚。”他紧盯着那个和尚的脸,想看他有什么反应。
“你不要寻了,”和尚看了他一眼;“这卦词不是说了,你想寻,寻不到,你不寻,他们就会出现了。一切全在无意中嘛。”
陈学友觉得这个和尚解释的也对,他对和尚说:“照师父说来,人是不用寻了。”
“卦词是这样说的。”
“谢谢师父了,”陈学友走出偏殿,看见一对老夫妇领着一个年轻女子从正殿出来。一家三口脸上都带这忧郁,他上前打了个问询说:“这位大伯请了。”那位老者有些慌乱。陈天友问:“老伯是来上香的吗?”
老者连忙点点头,陈天友又问:“老伯所求何事?”
老者指指老伴和女子说:“这是我的老婆,这是我的儿媳,我的儿子三年前出门做生意,到现在没有音讯,所以我们一家三口,求求菩萨,保佑我儿平平安安,早日回家。”
“老伯一定是常来烧香拜佛的吧?”
“是啊,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来这里。”
“那你的儿子一定有了音讯了吧。”
老者摇摇头说;“人家都说这张良庙的神佛灵验的很,可到我跟前就不灵了……”他刚说到这儿,老婆恼怒的‘呸呸’的望地上吐了两口说:“快不要说这亵渎神灵的话了。”老者连忙住了口。
陈学友又问:“老伯常来这里,这里的和尚,老伯一定认识不少吧。”
“我们常来这里烧香,认识了好几个和尚,可这次来,一个都不认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老者摇摇头,陈学友知道从老者嘴里再也问不出什么,就说:“老伯,你的诚心会感动天地的,你的儿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陈学友又在庙里转了一会儿。引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