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姐姐可真快呀!竟在一个多月前将 青城派的请贴送去了。实不相满,此行我也是去大理点苍派送清帖的,今日恰好路径此地。不知杨大哥你为何而来?”杨程啸把他漓盈取药和被师兄暗害之事依依说来,多情玫瑰听完后,愤色道:“你师兄真实卑鄙,他对你有恨,在武功上与你较高低便是,却怎能用这等下流手段。”杨程啸道:“海水难量,人心难测。此前我只是认为我大师兄心胸狭窄了些罢了,却没想到他意这般心狠手辣。”
多情玫瑰又向杨程啸挪近一些,笑盈盈道:“杨大哥,我们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来,我们喝酒。”两人喝至深夜,方才各自回去休息。杨程啸正欲上chuang睡觉,却听有人敲门,打开房门,原来是多情玫瑰。杨程啸问道:“玫瑰姑娘这么晚了,有事吗?”多情玫瑰甜甜一笑,却是没有回答,只见她径直入房,坐到杨程啸床边。杨程啸疑色道:“玫瑰姑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多情玫瑰又一个眉眼抛来,笑道:“你快关上门,我有话与你说。”杨程啸不知何故,关上门走了过来,取来一椅子,坐到多情玫瑰面前:“不知玫瑰姑娘何事要讲?”多情玫瑰一把把杨程啸拉到床边坐下:“你把头伸过来,我悄悄说与你听!”杨程啸已明白多情玫瑰心思,他忙道道:“这里没有他人,何须这般神秘?”
多情玫瑰柔声道:“真是个呆子。”说罢即伸过头来,嘴在杨程啸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杨程啸只觉一股勾魂荡魄的芳香扑鼻而来,却是骨软胫酥,耳热眼跳,不过他立是镇定下来,面色冷淡道:“若姑娘没其他事,就请回。”多情玫瑰看了看杨程啸几眼,娇怯怯道:“人家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怕遇上什么坏人吗?我才不敢一个人回房睡觉呢?”征了征又笑道:“我看我今晚和你一起住,这样我才不会被那些坏人欺负。”
杨程啸心知多情玫瑰所想,难得多费口舌,他斜眼看了看多情玫瑰道:“那你睡床上,我睡地上。”说罢即去抱被。多情玫瑰一把抓住杨程啸,道:“人家是说要同你一起睡吗!,你总不会不是男人吧!怎么就对人家没一点兴趣?”边说边是松衣解带。杨程啸只感全身发热,心跳加速,他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抱过多情玫瑰,正欲亲吻,却又想起李鸿翔来。
杨程啸轻轻推开多情玫瑰,面色尴尬道:“再下失礼,还望怒罪。”多情玫瑰眼珠转了转,面带疑色道:“杨大哥,你怎么了,是闲玫瑰不够漂亮吗?”说着又向杨程啸怀中靠来。杨程啸一把推开多情玫瑰。“玫瑰姑娘请自重。”多情玫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是尴尬。过了片刻,却听她轻泣道:“我知道,你是闲人家是一个低贱的妓女,根本就看不起人家。”杨程啸见多情玫瑰哭得伤心,心中过意不去,安慰道:“玫瑰姑娘,我绝非此意,只是我心中已有真爱之人,不能做对不起她之事。”
多情玫瑰抬头看了看杨程啸,疑色道:“杨大哥真是因为有了真爱之人,才对玫瑰无动于衷吗?”杨程啸点头道:“她叫李鸿翔,我们从小青梅竹妈,心灵相通,彼此都深爱着对方,我绝不能做对不起她之事。”多情玫瑰破泣为笑:“我以为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呢?我以前遇见的男人都是因我美色而接近我,讨好我。杨大哥你却是一个例外,既然你已有心仪之人,我也不愿去作破坏他人感情的坏女人,只不过这夜长无味,你陪我聊聊天总可以吧?”
杨程啸暗松一口气,笑笑道:“当然可以,我也正好心情烦闷。”多情玫瑰轻叹道:“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只愿和我谈心的男人,以前那些臭男人一见我就乱了性,只知让我和他上chuang,天下男人真没几个好东西。”“是玫瑰姑娘对我们男人有偏见罢了。其实有好多男人都愿意用他的一生一世疼爱他心上人的,玫瑰姑娘你美貌可爱,相信你以后定会遇到真心爱你之人。”多情玫瑰轻轻一笑,随即又转忧伤:“凭我多情玫瑰在江湖中的名声,又怎会遇上真心爱我之人?江湖中人都说我是一个风骚、淫荡的下贱女子。”
“既然玫瑰姑娘不想这样,那为何要去当这歌女?”
多情玫瑰沉吟良久,凄楚道:“其实有谁不想当一个温柔贤淑的好姑娘,找个如意郎君共度此生。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人们只知道我们歌女风liu、淫荡,可又怎知我们苦衷。”杨程啸见多情玫瑰伤感,心生同情道:“玫瑰姑娘,如你把我杨某当朋友,就把你苦衷说来,也许这样你会好受些。”多情玫瑰微微一笑:“谢谢你把我当作朋友。至我懂事以来,便知道自己生在这妓院,我又有何选择?从小在那地方长大,从小就没体会过亲情,爱情。”
“难道你不知道你父母是谁?他们就忍心让你在这青楼中长大?”杨程啸又问道。多情玫瑰摇了摇头,忧色道:“我不从未见过他们,我只知道姜姥姥是唯一对我好的人,所以她叫我做什么我从不违背。”“你能讲讲仙月四坛的情况吗?那比武招亲又是怎么一回事?”多情玫瑰怔了怔道:“其实仙月四坛的总坛仙月宫就是扬州城最大一妓院。总坛主即是姜姥姥,她武功高强,对我们四姐妹又特别严格,我们谁都不敢违背她的命令。”杨程啸道:“那你们四姐妹可是亲姐妹?”
多情玫瑰摇摇头道:“只是结拜姐妹。大姐曾小频乃为寒梅坛坛主,人称‘无情寒梅’,我排第二,乃是玫瑰坛坛主,三妹李云凤,乃为月季坛坛主,人称‘柔情月季’小妹蒋艳霞,乃为肚丹坛坛主,人称‘绝艳牡丹’。因为仙月宫下有我们寒梅,月季,玫瑰,牡丹四坛,所以又称仙月四坛。”“原来如此,那你们仙月四坛举行的比武招亲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们姜姥姥真要把你牡丹妹妹和仙月坛总坛主给那胜者?”杨程啸问道。“我也不知,这一切都是姜姥姥的安排,而她也不一定会把牡丹妹妹配给那胜者,要知道姜姥姥对牡丹妹妹疼爱有佳,从不让其受任何委屈。这请帖上写的有可能得到牡丹妹妹,这就看牡丹妹妹自己的意愿了。”
杨程啸心中暗道:“请帖上名为比武招亲,其实只是借这招亲之名吸引江湖武林人士罢了。”又听多情玫瑰道:“其实这仙月坛总坛主也无非虚名一个,我们仙月四坛终是由姜姥姥控制。”两人谈了许久,直至天明,次日方是各自散去。
第十五回 反遭诬陷
更新时间2005…1…21 23:46:00 字数:3728
杨程啸纵马奔行六日,方回到峨眉山脚,他连夜上山,人还未及华严顶,便见那边灯火通明,哀声回荡。杨程啸心中顿如巨石压来,压得他不能喘气,他这些天所担心之事终是发生。他心中怒骂道:“苏永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真是太狠毒了,连师父也不放过。”杨程啸缓步走到大门前,却见四师兄郭旭走了出来,郭旭一见杨程啸,两眼顿冒火花,他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杨程啸胸衣,垂骂道:“你这畜生,师父对你恩重如山,你为何要害死他。”话语间,泪水已侵湿了他的衣襟。
杨程啸悲愤交加,一把推开郭旭,嗔怪道:“四师兄,他们不相信我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一切都是苏永皓那小人陷害我的。”
郭旭擦了擦脸上泪水,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程啸道:“师父确非我害,师父是何时过世的?苏永皓给你们说了些什么?”
郭旭老泪横生:“师父昨晚亥时过世的,苏师弟说你在取药归路上乘他不备,在他酒里下迷魂药,取走这‘七香断魂散’的解药,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程啸悲愤无极,切齿道:“卑鄙无耻!”然后转向郭旭道:“我要进去和他有个理论。”说罢即快步进去,还未进入正厅,便被苏永皓一把拦住了。苏永皓一见杨程啸,便切齿道:“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还有脸回来,我今日非给师父老人家清理门户不可。”杨程啸忍住心中震怒,不去理会苏永皓,他一把推开苏永皓,走进大厅,却见大厅正中放着肖豪天的遗体,面盖百布。而林碧雪则跪在一旁,眼中含泪,手烧纸钱。
原来杨程啸在那小屋一觉便睡了三天三夜,他此时回来,已过肖豪天所说的半个月两天了,肖豪天因为内力高强,才多撑了一天,可苏永皓一直不给肖豪天解药,还说这解药给杨程啸抢去了,才使得肖豪天一命归西。林碧雪见杨程啸进来,微显吃惊,神色很复杂,却未言语。杨程啸缓步走到肖豪天遗体前,轻轻揭开他面上白布,却见他面部发紫,双眼生褐,一看即知乃是中毒而亡。杨程啸只感双眼酸楚,眼眶湿润,却上强忍内心伤痛,没让眼泪流下。
苏永皓走了进来,拔出手中长剑,怒指杨程啸道:“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今日我们要用你的血来祭奠师父亡魂。”杨程啸怒吼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对我下毒手,我无话可说,可师父对你恩重如山,你却也不放过他。”苏永皓轻轻一笑:“杨程啸,你还作贼喊抓贼,若非你在取药归途中,悄然在我酒里下了药,然后盗走这千命还魂丹,师父又怎会离我们而去?”
杨程啸心知此刻不能冲动,唯有想法揭开苏永皓真面目,他冷静道:“你现在我酒里下了软骨散,后又想杀我灭口,此刻却污陷是我干的,你以为这样就可蒙骗大家?苏永皓,你何必在此毒人伪善。”苏永皓冷笑:“你有何证据说我干了这些?”
杨程啸疑思良久,却是想不出证据来,他反声道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陷害你。”苏永皓讥刺道:“没话说了吧,我倒是有证据证明你是独吞了这‘千命还魂丹’。”说罢,就去取来一碗水和少量砒霜。苏永皓又道:“这‘千命还魂丹’可解巨毒,更能防止一般毒药,若是你未曾吞食这‘千命还魂丹’,那你喝这砒霜当会有中毒迹象,反之则无。”苏永皓把少量砒霜混入水中,又道:“不知你可敢一试,以示清白。”
杨程啸心道:“我未曾吞吃这‘千命还魂丹’,怎怕一试,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清白。”于是端起碗来,正欲喝下。却听林碧雪惊色道:“杨大哥,你不能喝这毒水。”
杨程啸看了看林碧雪,感激道:“你放心,这砒霜量少,没什么大碍。”说罢便饮去半碗毒水。可事不如愿,等了许久,杨程啸也未有中毒迹象。他自己也不知怎何,正在纳闷,却听苏永皓道:“杨程啸,我早知你非是什么好东西,定是你因当年师父参与了百灵事变,而对他老人家怀恨在心,今你又对这‘千命还魂丹’起了歹心,才来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即独吞了这灵药,又抱了心中之恨,到头来还想嫁祸于我。”
“我看这砒霜有假,让我试一试。”林碧雪说罢便一个箭步,过来抢过那剩下的半碗毒水,不待杨程啸阻止,便一饮而尽。
可不一会,林碧雪便双手捂着肚子,微声呻吟,全身颤抖不停,看来确是中毒。杨程啸忙扶住他,关切道:“碧雪,你可好。”苏永皓也欲过来扶持,可他动了动手,却是硬收了回去。还好这药量不多,林碧雪肚子疼一疼也就好了。“看来解药确为你偷,没想到你是个图利忘义,恩将仇报的小人,算我看错了你。”林碧雪一把推开杨程啸,冷泪潸流道。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苏永皓切齿痛恨道。郭旭也相信了苏永皓的话,愤极道:“杨程啸,你这欺师灭主的叛徒,今日我当为师父报仇血恨。”
杨程啸突然想起一个事来,他厉声道:“我知道了,定是我在漓盈教时,那教主为了测试我对师父的孝心,给我吃的那一颗解毒丸起了作用。”苏永皓立时反驳道:“你说谎,如果是那样,那你就不可能中毒,而你说你中了我软骨散的毒,这不是矛盾了吗?”苏永皓的话句句带刺,这可是他思考了两天两夜的对策。
“一定是那药只对毒药有预防作用,而对这种软骨药没有预防作用。”杨程啸说道。杨程啸说得没错,这药确是只对伤身侵体的毒药有效,而对像软骨散这一类的麻醉药物没有效。“是吗,天地下恐怕没有这么巧的事。”苏永皓讥笑道。“四师兄,你说说这事会要这么遇巧吗?”
郭旭在情上当然偏向杨程啸,可在理上,杨程啸却是处了劣势,他征征道:“我也不知,你们别在争吵了。”他想了想,又说道:“你们在师父遗体面前跟着我说几句话,我看看你们表情。”
杨程啸和苏永皓跪到肖豪天遗体面前,跟着郭旭说道:“师父今生对我杨程啸(苏永皓)恩重如山,我杨程啸(苏永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