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后悔过?”
葛五一听这话,顿时收起了俏皮的神色,正色道:“徐大哥,这话你说的可就见外了,我们兄弟当年险些要饿死,要不是大姐的那一顿白米饭,如今想必就是孤坟两座了!后来,我们葛家祖上的秘密被你跟大姐还有王大仙一同揭开,我们本就感激不尽,再后来你又教我们本事,带我们见识到了许多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东西,我跟六弟的想法一样,能与你们一起,是我们三生有幸,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会后悔呢!”
徐云德知道葛家兄弟都是直脾气,跟他们太扭捏的话,他俩指定要生气,况且听了葛五的这番话后,他心里的那丝困惑也随之解开了,于是便抬手拍了拍葛五的肩膀道:“五弟,我还是那句老话,咱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大哥有肉吃,就绝不叫你喝白汤!”
葛五烧头道:“徐大哥你那么有钱,再叫俺们喝白汤,就是大姐知道了,也不能愿意你呀!”
本想煽情两句的徐云德,被葛五这两句话搞的意境全无,摆了摆手,满脸无奈的说道:“算了算了,跟你扯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走吧!
“去哪儿?”葛五也不知自己又说错了啥,下意识的问了句。
徐云德没好气道:“回船舱,跟大伙儿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随之,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船舱,只见此时,王长贵、慕丘痕、马圣三人正围坐在桌前,不知聊着些什么话题,但从他们的脸色看来,事情多半是跟这海岛有关∠竟能叫这三个道业非浅的老道感到头痛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个了。
徐云德打了个哈哈,随即走了过去,坐下身说道:“几位,你们在聊啥呢?”
王长贵说道:“徐兄弟你来的正好,我们恰巧有件事情,想找你印证下=,’
徐云德好奇道:“你们三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又能印证个啥?好吧,你且说出来看看。”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徐兄弟,你仔细的回想一下,当我们都身在岛上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古怪的地方?”
被王长贵这么一问,徐云德不禁愣了一下,要说什么异样的感觉,他还真没在意到,回想起在海岛上的每个细节,一时之间他也并没有察觉出有何不对,于是便摇头说道:“没有呀,一切都很稀疏平常,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王长贵闻言,神色不变的继续说道:“当真如此?你再好好想想,若那个岛并没给你什么异样之感的话,那么我们这伙儿人呢?有没有哪一个比较反常?”
徐云德一听这话,再联想起在岛上的某些地方之时,脸色顿然大变,随之转过身去问葛五道:“五弟,当你爬上那千米多高的山顶之时,有没有感到乒?给我实话实说!”
葛五见徐云德脸色不对,急忙点头说道:“徐大哥,说实在的,那山的石阶太陡了,我爬上去之后,浑身是汗,并且也喘了,人都是肉长的,说一点不累那是假话!”
葛家兄弟,本就是练武之人,体格不用多言,再加上这两年间徐云德的指点,不论是身体素质上,还是精神上都要比寻常之人强上太多,可就连他们兄弟俩爬上了那千米的险峰之后,都浑身是汗,且感到了乒的话,为何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普通”人,在登上了峰顶之后,却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没有半点的疲倦之态呢?
说来也巧,就在徐云德心生怀疑之刻,船舱外突然传来了周友浩的喊声:“小陈!你在哪儿呢?”伴着喊叫声,周友浩走了进来,见大伙都在,急忙打了招呼,随即又问道:“各位,你们有没有见着小陈呀?这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舵都不管了!”
这时,照过了自己样子的刘萍,也从内舱走了出来,听了周友浩的话后,好奇的问道:“怎么?小陈不见了?刚才我吃饭的时候不是还跟大家在一起嘛……”
徐云德皱了皱眉头,又跟王长贵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周兄弟、妹子,有件事情我得跟你们说!”
见徐云德满脸的严肃,刘萍问道:“啥事呀徐大哥,你说。”
徐云德道:“跟我们一同在岛上的那个小陈,或许并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小陈!”
一听徐云德这话,刘萍和周友浩一时间都没能明白过来?周友浩满脸好奇的说道:“徐兄弟你说啥呢?小陈不就只有一个吗?什么跟我们一同在岛上的那个,不是我们所认识的……”
这时,刘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也是一惊,随即开口道:“徐大哥,你的意思是,岛上的小陈,是其它什么东西变幻而成的,而并不是他本人?”
徐云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一变,果不其然,王长贵他们想要叫徐云德印证的事情,也是这个。
听了徐云德的话后,刘萍和周友浩,包括葛五在内,皆是陷入的沉默,与此同时,一股无形却有胜似有形的恐惧感,以及压迫感,逐渐的攀上了船舱内每个人的心头。
片刻之后,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马圣,他说道:“且不管那个小陈是什么东西变的,跟我们同行了那么久,但并没有出格之举,这或许能证明它并无恶意,我想真正的小陈可能也并没有遇害,若是小陈当真被那玩意儿害了的话,柯老弟又岂能逃过一劫?所以照我看来,小陈八成就在船上的某处,大伙先分头找找吧。”
王长贵点头说道:“马道友说的有理,小陈若当真被掉包的话,那么也只可能在跟我分开的那一夜叫做了手脚,而那天晚上小陈又应该是在这船上渡过的,所以我们就在这船上找找,没准儿能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
424第二十六章第十九节
大家闻言之后,皆是点了点头,随即便纷纷在彩虹号的各个舱室之中找寻了起来。没过多会儿功夫,分布在各处的人突然听见了葛五的叫声,只听他喊道:“原来在这儿呢!我找着小陈啦!大家块过来呀……”
众人一听,急忙都循着葛五的声音走了过去,只见此时的小陈,正昏倒在一个船舱的角落里,这个船舱是个偏舱,里面放着一些木板、铆钉、以及锤子扳手之类工具。是为了以防船在航行的过程中有需要修补之用,另外还置放着些鱼竿,只因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徐云德他们根本就没有闲情雅致去钓鱼,所以这间船舱近日来很少有人会出入。
随后,葛五和徐云德一起,将小陈从角落中抬了出去,并在大伙儿的簇拥下,回到了主舱内。只见此时的小陈,面色如常,呼吸平稳,并没有丝毫的病态,王长贵又跟马圣一同将小陈周身各处仔细的查看了番,也并无发现什么受伤之处。
见此情形后,徐云德由不住的开口说道:“他的症状跟柯老简直是一模一样呀,看来也是那个‘神仙’动的手脚?”
刘萍点头说道:“除了他,也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只是我实在想不清楚,那‘神仙’既然神通广大,对于我们的行踪想必也是了如指掌,可为何还要扮作小陈来接近我们呢,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对于刘萍的质疑,没有人回答,只因他们心里都没有底,船舱之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唯有外头海上源源不断的风声与浪花声响绝于耳。
许久之后,舱外突然传来了葛六的声音,只听他喊道:“各位,你们快些出来看呐!那个亮光有出现啦!”
听这话,众人皆是大惊,随之便急忙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之上,透过夜色往那海岛的方位看去,果不其然,只见大概是在半山腰的高度,那个诡异的亮光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就好像这苍茫海上的指示灯塔一般,极其吸引人的眼球。
徐云德满是好竒的说道:“这亮光不可能是我们前一次见的那个吧,毕竟走了这许久,上次发光的那处早己被山体给遮挡住了,即便再次发光,也绝不可能穿透这整座山呐!”
对于这一点,大伙儿心里其实早就想到了,但这荒岛上先后在一样的高度,出现了几乎相同的光亮,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虽然刘萍等人都料定这岛屿之上很有可能存在着“神仙”,但这个光亮,是不是当真与那神仙有关,谁也无法断言,就算当真是那神仙弄出来的话,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面对这一系列的疑问,船上的人皆是陷入了沉思,刘萍一声不响的直视着海岛上的光源,心头却无端的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来,她总觉得在自己看向那处的同时,那里也正有着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只因这个念头是她凭空而生,无根无据,况且距离隔得这么远,对于亮光近处的情形究竟是什么样的,她根本就难以看清,所以暂时并没有打算将这个怪异感觉告诉大家,因为她心里更加清楚,若是说出来的话;也只能给众人平添困惑罢了。
船还再缓缓的航行,至此,众人方才明白,这座海岛绝大部分都是由山体构成,先前登陆过的那片憾以及丛林跟这沿海而立的两座山脉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也正因如此,十年前并没有离开过林子去往岛上它处的周友浩,才会产生这个海岛并不算大的错觉。
众人在甲板上盯着那个亮光看了许久,但始终是难以得到什么结论,最后皆是扫兴的回了船舱,周友浩则继续去掌舵,只因小陈还在昏迷之中,跟他换班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徐云德身上。葛五和葛六两人则轮流在舱顶的瞭望塔上,虽然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海域,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必要,但徐云德却还是叮嘱他俩万不可掉以轻心。
夜色醉人,这天格外晴朗,空中密密麻麻的繁星闪闪烁烁,但各怀心事的刘萍一伙儿,哪有什么闲心去观赏这些!安置好小陈之后,除了徐云德、周友浩以及葛家兄弟之外,其余人皆是各自回到舱内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冬季的日出来的特别晚,清晨十分,天色依旧昏黑,早早起身的刘萍孤身来到了甲板。只见海面上干干净净,期待中的浓雾并没有如期而至,稍稍迟疑之后,刘萍心头释然,兀自想到:“看来经过一夜的航行,他们俨然是绕道了海岛山脉的背面,海上的水汽被巨大的山体阻挡住了,所以这儿并不会产生浓雾区域,如此一来,倒是给她们的行进减少了许多麻烦。”
呼吸了几口海上潮湿的空气之后,刘萍又去替大家做了早餐,热乎的白粥刚刚出锅,叵蓉也恰巧起身走了过来,她对刘萍说道:“姐,昨晚我梦见咱们找到虹渊遗址啦,真的好壮观呢!”
刘萍见叵蓉衣服梦方醒的迷糊模样,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随之说道:“是吗?那你倒是说说,在梦中的虹渊遗址究竟怎么一个壮观法?”
叵蓉歪头想了少许之后,方才摇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要比我们在温泉山谷中的那个棺材盖上见到的,宏大多啦!我们站在里头,就好像一只蚂蚁那般大小,你说它得有多大吧!”
刘萍心想道,那虹渊图腾在这丫头心中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所以导致在她的梦境中,遗址的规模也被无限的扩大。想到这里,刘萍又笑着说道:“傻丫头,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真正的虹渊遗址,到时候你的心愿就可以了啦。诶对了,大仙他们也都起来了吗,饭做好了,喊大伙儿一起吃吧。”
叵蓉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去叫大伙儿吃饭!”说罢,便一路小跑,去了主舱之内。
不多会儿功夫,一船人,除了还再昏迷之中的柯振和小陈,大家团座在饭桌前,喝着白粥,吃着腊肉,气氛也算热闹,尤其是葛家兄弟,他俩不管是遇到什么难题,只要到了饭桌之上,便定会将所有的愁思都给抛诸脑后,那吃相简直跟打仗没啥区别。
虽然跟这两兄弟相处了很久,但徐云每当这时候,总会忍不住的挖苦几句,这回也不里外,最初的时候,面对徐云德的挖苦,葛家兄弟总会憨厚一笑,但如今却都会顶嘴道:“俺们是穷人出身,吃饭就这副模样;当然不比徐大哥你这大地主斯文啦!”
徐云德笑骂道:“你大爷的,老子家里连半分地都没有,怎么就是地主了呢!”
葛五一边大口嚼着腊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是呀,徐大哥你没地,但比地主还有钱,那叫啥?资本家?”
在当时那个年代,普通百姓之中,说某人是资本家的话,可是讽刺挖苦,甚至是骂人的言语,徐云德一听这话,不由分说的伸手将一块腊肉给塞进了葛五的嘴巴里,并开口道:“吃你的吧,你小子跟谁学的,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这话一出口,刘萍和王长贵动作颇为一致的将目光投向了徐云德脸上,虽没开口,但那意思却是明摆着的,葛五的油腔滑调就是跟他徐云德学的呗。
徐云德见刘萍两人这副神态,一时语塞,随即急忙换过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