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当然那女子并不敢想起他的原因,因为下命令的是无形尊者。她一个教中的后辈女流是绝对惹不起那老魔头的。相对来讲大颠上人和易玉虽然也不好惹,但是若是和他们做对的话最起码还是代表着魔教,也许还能获得宗门的支持,还有些取胜的希望。
就见那女子眼神冰冷的注视这大颠上人,陡然之间,怒喝一声,道:“还我哥哥性命!”原来就在刚才那身受重伤地魔教弟子,终于在他妹妹的怀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时那几个和尚也一起念叨:“阿弥驼佛!善哉善哉!又是一场罪业,还是一桩血仇啊!血债还需血来偿!”虽然这件事情并不关这几个秃驴和尚的事情。但是正所谓天下禅宗是一家,刚才易玉等人虐杀白羊寺僧人,虽然众僧为了大局并未出手相救,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心中不恨易玉。如今见易玉和大颠上人又可能和魔教对上,也乘机在旁边加一把火。
这时那大颠上人也锁起了眉头,冷笑道:“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似乎我郑颠仙又成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就见那悲愤交加的女子历啸一声。身上陡然放出一团青色火焰,化作了一团火球。直向易玉撞来。其实这女子是见易玉和大颠上人那亲密的样子,以为二人定是关系亲密。而且她以为易玉年纪尚轻。修为定是不如大颠上人,就想先攻击易玉,引动大颠上人出手相救,之后再翻手换招。直取大颠上人的性命,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本来这想法倒也不错,但是那魔教的女子却并不了解易玉地实力,更加没有想到易玉和大颠上人的关系远没有她想象中地那么密切。且不说易玉有没有能力抵挡她的进攻。便是易玉真地命在旦夕,需要救援,以如今他和大颠上人的关系,人家也未必会救他。更何况出手还有可能危机大颠上人自己的生命呢!此时若让郑颠仙用自己的性命去和易玉交换,她绝不会答应道。毕竟大颠上人也只是对易玉有些好感罢了,什么生死相随,致死不愈,那些事情太浪漫也太沉重了,并不适合修真界这尔虞我诈,强者为尊地世界。
见那女子冲了上来易玉眉头一皱,偷眼看了一下那边的魔教众人。而此时那魔教的长老却没有一个要出来阻止的意思,皆是一副拭目以待地样子。易玉心中暗自冷笑道:“哼!一群老狐狸,是想看看我易玉的胆量吗?看我敢不敢宰了你们魔教的弟子,敢不敢和你们魔教翻脸!娘的!这年头好像都当我易玉是好欺负的,前几天蹦出个什么俞允中想要杀我,刚才又有个白羊寺想要夺我的金蛛,如今这魔教也想压人一头……”
想到这些易玉是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火大,眼中那阴狠之色已经跃然而生。这时那无形尊者也感觉到了这凛冽的杀机,不由得心中一翻,暗自后悔:“这易玉本就是个没有常性的小孩啊!他可不顾什么门派利益啊!如今看他那样子似乎已经忍耐不住了,若是他出手伤人,我们魔教又如何……”
想到这些无形尊者立时就要喝止那名魔教的女弟子,不过他做的
经有些晚了。就见易玉脸上阴冷之色愈加浓厚,那弟子也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而此时易玉也看见了无形尊者的意图,若是此时他随便抵挡一招,那女子被人叫住,这事也就算过去了。但是如今易玉杀心已起,还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就见一道白光立闪而出,直向那女子所幻化的火球劈去。不过若是以易玉现在的出剑速度,待到他劈中了那女子身化的火球,恐怕无形尊者的话就已经喊出来了,若是那样恐怕这事情就没那么好糊弄过去了。若是再杀那女子就太不给无形尊者的面子了,若是不杀就更不给自己面子,到时候进退两难的还是易玉自己。
想到这里易玉的心中杀意更盛,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快意的冷笑,就见他手腕轻轻一抖,剑势改劈为削。虽然力道弱些,速度却更快,直向那女子劈去。正在此时众人都听到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但凡听到了这美妙地声音之人,皆是心神微振,思维一瞬间僵硬难动。尤其是那无形尊者等人感觉更深,只感觉似有魔音入耳,影响元神运转。不过这些人皆是心志坚韧之辈,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那短暂的时间甚至再有十倍也不能完成一次眨眼。
只不过这对于易玉已经完全足够了。时间过的虽然快,但是他的剑更快!正是无形尊者这一愣神之际,易玉的定秦剑已经削进了那火球之中。就听见“扑哧”一声,那青色的火球却一下子染上了一层猩红的血色。
易玉收剑而撤,直到他已经在丈余之外停住了身子,那无形尊者方才喊出了那“住手”二字。不过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再看那火球失了主人的法力。立时就黯淡了下去,转眼间显出了那女子的本身。不过此时那惊愕无神地双眼。和颈子上那一条惊心动魄的伤痕,已经表明了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虽然明知道这女人就是魔教弟子。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如何说却又是另一回事。都已经杀了人家弟子了,若是再说些嚣张的话不给人家台阶下,恐怕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就见易玉按剑而立。扫视众人,冷道:“此女何人?哪门哪派?为何出手袭击于我?”
见易玉在那装傻,无形尊者也只能轻叹一声,如今人都已经死了他还能如何呢!难道真的将易玉也宰了陪葬。若是过去他也许还能有这种想法,但是刚才易玉刺肉瘤那一剑之后,无形尊者已经将他列入到了极度危险的名单之中。虽然有信心在实战之中胜过易玉,但是对于无形尊者来说,那种胜利的代价也许会很大。
而且这名女子虽然也是魔教中人,名义上归无形尊者节制,但实际上却是明姝公主地人,他却不好越俎代庖。只不过魔教培养一名修士也不容易,如此死的却有些可惜罢了。
如今一见易玉明知故问,无形尊者知他是给魔教留着面子,苦笑一声,道:“让易玉道友见笑了,是我们魔教御下不严,真是心中有愧啊!”
易玉佯装惊讶,道:“竟是贵教地弟子!真是……这真是罪过啊!……哎!若是早知道是贵教弟子,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伤人性命啊!还请前辈恕罪。”
看着易玉那惺惺作态的表演,无形尊者却还要劝道:“易玉道友也是无心之失,更何况还是我们有错在先,便是丢了性命也怨不得旁人。”
只不过作为这两个死者地真正主人,明姝公主却依然一点表示也没有,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显出任何不满之色。而她身边的小飞娘更是偷偷的向易玉微笑着点了点头。
易玉一见忽然心头一颤,已经受到了小飞娘的心思。原来死地这一对男女虽然是随着明姝公主同来的,却不是她的亲信。而这其中又涉及到了神剑峰的内部纷争,小飞娘也没细说。反正那明姝公主是巴不得他们俩死掉呢,又哪里会为他们出头找易玉地麻烦呢?
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人家魔教都死了两个人了,峨嵋派也没有再提魔教擅自行动之举。而这一次魔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那死了手下的明姝公主却是更加笑意盈然,看那红光满面的样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上了什么喜事呢!至于无形尊者和莲花公主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后也再没有什么人敢逾越大颠上人的权威,一路上破阵而上,转眼间就已经到了顶层。这期间易玉和大颠上人一直都被峨嵋派和魔教夹在中间,他也没有机会贪污各层的宝物。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回 血腥的味道
说那魔教在宝船阵法中吃了亏之后,再没有什么人敢人的权威,一路上言听计从,破阵而上,转眼间就已经到了顶层。此时若是从外面看,易玉他们正在那个金船宝塔之上的那个大金球下面。
众人一上来就见那幽兰碧水,郁郁天聪,水面之上更有一行竹排,直通悠远,似无尽处!虽然同来的修士之中也有不少精通幻化空间,布置阵法的高手,但是像这样以小见大,叹为观止的杰作也是千年难见啊!若是真算起来此处也就五六丈方圆,但是如今看来却无边无沿,万丈亦未必能量其长短。
大颠上人一指面前那极尽悠长,不知凡几的竹排道:“众位通过这绣排便能到达金船宝塔的阵法枢机,金船宝藏中最重要的崆峒七宝便在其中。”
众人一听皆是眼睛一亮,甚至有些定力稍弱之人已经不由自主的想要那绣排的方向迈出了一只脚!不过毕竟能够到达这里的可都不是一般的人,虽然面前宝藏的诱惑难以抵挡,但若是连这一点定力都没有,恐怕修炼之时也早就被心魔所嗜。虽然众人皆是跃跃欲试,但是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向着那竹排走去。他们知道若是真的如此简单,大颠上人也不会刻意在此停下。
大颠上人一见众人都定了下来,等着她的下文,不由得嫣然一笑,那样子就像是个恶作剧的小女孩,却越来越不像大颠上人给人的那种沉稳凝重的印象了。也许是眼看就能取回肉身,恢复真我,她自己的本性也越来越显现出来了吧!
虽然心中恼恨大颠上人的愚弄,但是此时有求于人,自然礼下三分。就见那齐漱石一抱拳道:“郑道友,不知下一步我们如何走啊?还请道友明讲。”
郑颠仙一指那一直延伸,直接进入了黑暗的竹排,嫣然笑道:“想必众位也看见了这竹排了,虽然这竹排尽头便是那藏宝之地。但是这回的阵法却甚是难破,名曰‘九曲通直阵’,乃是有名的上古阵法精妙绝伦,其中的变化尚有九九八十一万种,远非我辈地智慧能够参透。”
众人一听大颠上人之言,皆是目瞪口呆,要知道如今的所谓大阵,其中的变化也不过就是数万种罢了!便是闻名天下的峨眉山凝碧崖的两仪微尘阵也只有九万种变化,如此便已经是奥妙无穷。为数代峨嵋派修炼阵法的人视作珍宝,日日参详其中的奥秘。而如今大颠上人竟然一张嘴就是八十一万种变化,而且众人却未能看出这普通的小桥流水之中有什么奥妙无穷。
刚才众人对大颠上人尊重有加只因为这宝藏尚是可望而不可及,但是如今宝物已经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就难免有人生出轻慢之心。就见一名俊俏的道装少年高声道:“大颠上人如此说恐怕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在下虽然修行时间不长,眼里也不佳。不过依在下看看这什么所谓地‘九曲通直阵’也没什么稀奇少见的。”
郑颠仙都没用正眼看那人,只是用眼角一瞟。尽是轻蔑之色,冷哼一声。道:“哼!你果然是修行不长,而且也是个睁眼瞎!若是觉得我危言耸听,你大可自己上去试试,又何必在这多言呢?若是你能够将这所谓的无甚出奇的小阵破去。便能先一步拿道元江宝藏,又和乐而不为呢?”
那少年脸色一僵,虽然还有心反唇相讥,又恐真的惹恼了大颠上人。他可不是那疯婆娘的对手。若是真如郑颠仙之言上去试试,那少年却又没有胆量,一时之间他却是进退两难,脸色不断变化,僵立在了那里。
这时忽然听见有人高声呼喝:“阿弥驼佛!”不用说,自然是那一众禅宗的僧人。就见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凶恶地灰衣僧人分人群走了出来,因为僧袍都差不多,又混在一块,却也不知道这位是哪家寺院的高僧。
那和尚似乎认识先前口出不逊地少年,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阿弥驼佛!贫僧出家洛阳白马寺,法号行真,见过众位道友。刚才郑道友说若是自认有能力之人自可出手破阵,收取宝物,不知是真是假?”
郑颠仙微笑道:“不错!贫道正是说过此话,虽然这金船宝藏不是我郑颠仙的东西,但是若能第一个破阵,自然是第一个进入藏宝之地,自然也就能够随心收取宝物。这却不是我郑颠仙胡乱说地吧!”
那白马寺的和尚笑道:“若是众位没有异议的话,那就让贫僧试试如何?”
众人一听也皆是面面相窥,开始有些怀疑大颠上人刚才所说的八十一万种变化是否属实了。而且洛阳白马
在俗世中地地位甚高,但是在修真界之中他却只能算派。若不是与众禅宗寺院相聚一处,此地又哪里有他们说话的地方!如今这些修士一听白马寺的和尚都有心要闯一闯,更何况是那些自酌修为比那行真和尚高明不少的人们呢!
果不其然这种事情一旦有人开头就会引起人们无限地遐想。那行真和尚话音才落,就见一名高大彪悍的汉子高声喝道:“唗!允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尚,你们白马寺算个什么东西!你又有何本事?在这种场合也轮得到你出来说话吗!真是恬不知耻。”
这汉子说话可谓是极其恶毒,但是那行真和尚却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架势,见辱不怒,只是半阖着眼皮,口总佛号,道:“阿弥驼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不嗔不怒,不争不夺,既然施主想要先行破解此阵,贫僧自然大开方便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