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好老公。”花奴儿挽着猴子回到屋内。猴子洗漱一通,胡乱吃了些花奴儿准备的东西。正要起身。花奴儿又道:“怎不吃完。”
“我吃饱了!”“我看你是嫌我做的东西不好吃。你信不信我……”
“好好好,我吃我吃,你别毒死我。”
猴子又坐下来。花奴儿道:“慢慢吃吧!你看,我还做了面条呢。”
花奴儿端上两碗面条,一碗放在自己面前,一碗端给猴子。她吃了两口,皱眉道;“好像不够辣。”
说着从怀时里掏出个小瓶。倒了些粉末。将瓶子放在桌上,再吃两口,满意点头:“这还差不多。”
说着又起身去拿东西。猴子见那瓶子摆在桌上,以为是胡椒粉。便在自己碗中也洒了些,搅和两下,往嘴里一送。刚嚼了两下,猴子猛觉嘴里一阵刺痛,如麻辣火烧。立时丢下筷子,捂住嘴直叫。
花奴儿转身一看,叫道:“这是赤蝎粉呀,你吃到嘴里去了,我是吃了解药才可以吃的!“
花奴儿连忙上前掰开猴子的手,将另一瓶药粉灌进猴子嘴里。猴子觉得嘴里一阵清凉。总算不痛了,可一摸嘴唇,还肿得像香蕉似的。
花奴儿见猴子嘴肿得如两根火腿,不由格格笑出来。猴子怒道:“还笑,还不快给我把肿消了。”
花奴儿道:“这没法子,过两个时辰自然会消的。”
“两个时辰!”猴子一听不由叫苦连天:“你这叫我怎么见人呀!”
“对不起哦,没同你说清楚。”花奴儿在猴子脸上亲亲:“别生气了。”
“老天哪!”猴子无可奈何地走到屋外,仰天长叹:“你我怎么让我碰上这么个女人?还是我自己说得对,女人这东西,打死也不能碰。”
还我江湖
异星魔蝎卷(第二十三章)(第二节)
当猴子走回五毒教正厅,鬼猴诧异地盯着猴子道:“你嘴怎么了?”
猴子用白布包起嘴唇,叹道:“别提了,一言难尽。”
这时,一帮人从门外鱼贯而入,为首的一个身着苗服,颜面和善的中年人正是五毒教主花之仆,身后分别是唐冀中、少林方丈悟真大师和泰山剑派掌门关子昂。还有几个服色各异的人,但鬼猴均不认得。但齐天烈忽向其中一人迎去,激动地道:“铁老弟,你也来了。”
众人见这“铁老弟”五短身材,双眉如剑,目光如电,背上有一把曲尺。均猜到这个人便是“赛鲁班”铁成钢。
铁成钢握住齐天烈的手,微笑道:“二十年了,齐大哥,你还好吗?”
齐天烈眼眶一湿,感叹道:“是呀!一眨眼二十年了,铁老弟,你的头发也都白了。”
二人携手坐到一起,亲切叙旧去了。厅中不少人均是旧识,就算不识,也都听闻过姓名,猴子看着悟真方丈,很想上前问一问悟明大师的近况。但悟真并不认得已易容的猴子,正与另外几人寒喧。猴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惆怅。
这时坐下后,花之仆咳嗽了两声,众人安静下来。花之仆道:“各位远道而来,花某若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请各位就坐。“
众人坐下后,花之仆又道:“在下心知各位,心中各有疑团。但老实说,在下心中的疑团也同诸位一样。因为在下教中,也丢失了一件重要事物,便是本门毒经。窃经之人留书于在下,内有名单一份,各位均是在这份名单中榜上有名。信中令在下将各位全请至五毒教,只要人数一齐,他便会献身给各位一个交待。这里除六指神医寇天敌大夫,与赛鲁班铁成钢师傅是在下相请来协助调查此案的以外,其余几位都已到齐,现在就等这神秘人物现身了。”
众人闻言不由窃窃私语。花之仆又道:“在下相信,这神秘人物所窃取的每一样事物均是武林中的奇珍异宝。以在下之见。不如请各位说明一下府上所失何物,说不定能从中找出些珠丝马迹来。”
然而花之仆虽说得在理,可下面半晌没有一个人作声。这也难怪。这里每一个人在江湖上无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门中重要事物不声不响地失窃了,任谁都会觉得颜面无光,怎会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花之仆见众人不作声,又道:“如若待到那神秘人现身,各位所失之物恐怕也不会是什么秘密了。这神秘人费尽周折,将各位集于此地,想必定有重大图谋。各位若是碍于颜面不便出口。到时那神秘人若是对咱们有不利企图,恐怕咱们会落个措手不及。事到如今,除了各位精诚合作,恐怕别无他法。”
这是泰山剑派掌门关子昂发问道:“花教主请来了六指神医与铁成钢两位能人调查此案,可有何进展?”
花之仆道:“本教收藏毒经之处,布下了机关毒物,一般人难以靠近,可毒经失窃之日,那守经毒物莫名其妙不见了踪影,机关也失灵了。在下以为普天之下,最擅长对付毒物的除了当年那不知所踪的病书生,恐怕非六指神医寇大夫莫属,而说到打造机关,铁成钢师傅乃天下一绝。世所公认,故在下不得不劳动二位,反复彻查,可至今除了知道并非内奸所为以外,其余毫无进展。”
唐冀中闻言道:“当年病书生逃离食人岛不知所踪,他身边又多了一个盖世神偷鬼猴,在下总觉得这件事八成与这二人有关。”
众人一听,不禁纷纷点头称是,齐天烈也道:“不错,定是这二人贼心不死,仍想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普天之下,有这份能耐的除了这二人,恐怕也找不第三个了。”
“井底之蛙!”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同时向外一看,只见个头戴斗笠的白衣女子大步迈进厅中,那斗笠上一道布帘拦住其面容。但这女子身形娥娜,步履轻盈,光看体态就让人觉得定是绝色佳人。
这女子进得大厅,立在中央,道:“各位均是武林中有见识的人物,怎么说出话仍是同俗人一般。”
猴子一听这声音,忽觉十分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听过,正在猜想之时,忽听唐冀中道:“姑娘声音,好生耳熟,可否一献尊容。”
那女子转过头,声音忽尔温柔起来:“唐叔叔,想不到你仍记得我的声音,我一直都常常想起你呢!”
唐冀中闻言诧异道:“姑娘你是……”
那女子缓缓取下斗笠,露出一张清秀脱俗,美若天仙的脸,唐冀中一见大吃一惊道:“婷婷,是你!”
“何婷婷!”猴子一见更是惊诧莫名,这女子不是别个,正是当年朱隐龙之女何婷婷,想不到会在这儿见到。他此时心中更想起在京城时与古空空一同在饭馆遇到的那桩命案,因为他看到何婷婷唇下,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唐冀中起身上前,扶住何婷婷的肩,上下打量,他当年与朱隐龙交好之时与何婷婷十分熟络,也很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自从那年围攻青衣楼之后。何婷婷不知所踪,他还曾让人四处打探一番。现在何婷婷忽现眼前。当真令他又惊又喜。
大厅中一阵骚动。花之仆也起身道:“姑娘便是本教十七代教主之女何婷婷,何无伤的女儿?”
何婷婷摇摇头,悲苦道:“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女儿,我也不在乎是应当姓朱还是姓何。”
猴子看着何婷婷面色凄凉。无论如何也将眼前这个满脸风尘之色的成熟女子与当年那刁蛮任性的野丫头联系起来。连一旁的阿林也是诧异地低声问:“师兄,她当真就是何婷婷?”
鬼猴向阿林使眼色,示意她别说话,以心防泄露身份。病书生却对鬼猴道:“我明白咱们的东西是怎么丢的了。”
鬼猴诧异地望向病书生,病书生传音入密道:“金钩蝎王在这世上还有唯一的一只同类。便是这丫头身上的那只可避天下毒物的金钩蝎王,这是当年何无伤赠与何婷婷的。咱们那只定是受这丫头身上蝎王召唤,自己爬出去的。”
鬼猴也传音入密道:“可那蝎子怎么能穿过盒子与墙壁呢?”
病书生又传音道:“金钩蝎王除了进食时动弹以外,平日总是一动不动。你不曾触摸它的身体吗?”
鬼猴道:“我对其习性不太了解,怕它身上有毒。不敢触摸。”
病书生道:“金钩蝎王的身体有如乌贼的触角般柔软。只要有一丝小缝。它便可以挤出去。我也是一时大意,忘了提醒你,更没想到世上仍有另一只它的同类还活着。”
鬼猴又问:“那其他人的东西又如何失窃的呢?”
病书生道:“咱们听下去便会知晓。”
这时场中的唐冀中又问道:“婷婷,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你爹爹朱隐龙呢?”
何婷婷道:“他……已经过世了。”
唐冀中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快告诉唐叔叔。
何婷婷道:“难道……你们不是都盼着他死吗?为什么现在又问起他?”
唐冀中长叹一声,道:“婷婷,你爹虽作过一些错事,但他也是逼不得已,自打他退出江湖,咱们从没说过他半句坏话,难道你还信不过你唐叔的为人吗?婷婷,你告诉我,江湖这些事,真的是你弄出来的吗?”
何婷婷抬起头盯着唐冀中,好半响,忽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进唐冀中的怀抱,如同一个久别亲人的孩子乍见父亲,要将满腹委屈在这一刻渲泄出来,一时泪雨滂沱,令在场每一人无不动容。
唐冀中慈父般抚摩了何婷婷一阵,继而道:“不用怕,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你放心,唐叔叔会为你作主。”
何婷婷抬头擦擦眼泪,唐冀中见何婷婷不再哭泣,问道:“各大门派的这些重要事物真是你盗取的?”
何婷婷点点头,唐冀中不由诧异道:“那你怎么作到的。”
何婷婷道:“移魂大法。”
何婷婷此言一出,大厅中不由一阵骚动,众高手均是见多识广的人,但一听到“移魂大法”四字,均不由面露惶恐之色,唐冀中道:“你会移魂大法?”
何婷婷道:“我没这份修为,我只是帮手。”
唐冀中道:“快告诉我们,整件事到底怎么一个来龙去脉?”
何婷婷道:“其实我无意霸占各位的事物,我这么作,是希望用这种方式将各位邀来此地,请各位帮我一个忙。本来,我是打算一一上门求恳各位,但事态紧急,而我所求之事对各位而言又事不关己,所以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各位门中所失之物,大部份都是因门中守护此物之人被移魂大法中的摄心术控制了心术,身不由己地将物件盗出,交予了我们,这些物件此刻原封不动在我手中,只要各位答应助我,我愿意双手奉还,各位有什么罪责,也自当一并领受。”
“阿弥陀佛。”一边的少林悟真大师高宣佛号道:“姑娘此举好生愚昧,可知这般作法不是相求乃是相胁,纵使在座均答应你的要求,你又岂知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姑娘今日已是大犯江湖禁忌,如若姑娘不将事情和盘托出,岂不说姑娘所求之事能否得偿所愿,恐怕姑娘会落个武林公敌的身份,自身难保。”
悟真方丈此言一出,立时有人附和,齐天烈也道:“不错,姑娘最好还是请使移魂大法的人献身一见,将事情道个明白,否则,姑娘怕是会弄巧成拙,冒天下之大不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何婷婷一听,不由愣了一会,看得出何婷婷虽然已不是当年那个任性妄为的小丫头,但在处理江湖事务上经验不足,这样的局面完全不是她料想中的情况,她本以为盗得各大门派至宝,各大掌门必会俯首贴耳,但她未曾想过,这些人个个江湖经验老到,刀架脖子上也未必皱眉头,又岂会因丢失个物件而心甘情愿地听命于一个小丫头。
见到何婷婷为难的样子,猴子忽而心中一动,起身道:“各位,请听我一言,在下见这位姑娘不像大奸大恶的人,此举定有深意,若这位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各位均属一门豪杰,向一个小姑娘逼问,未免有失身份,不如先听听这位姑娘所求何事的好。”
众人见猴子一番说话摆明了偏帮何婷婷,不由心中有气,但念及身份又不好发作,花之仆打量了一下猴子,拱手道:“不知这位少侠是……”
寇天敌在一旁道:“这位乃诀天门少主丁孝。”
诀天门在江湖上并非名声响亮,所以大部份人并不曾耳闻,只听坐在最侧面一个削瘦老人道:“嘿嘿!这位丁少主说得挺在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