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青棒堂门派的人早就有所察觉,玉天娇行为怪诞,有洁癖,不合群,从不跟大伙儿一起洗澡,上青楼潇洒走几回,从来都不这样,并且过于英俊了,俊俏的不像是一个男孩子。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她是个女孩子。
今天,她飞身上城楼,正巧一阵大风,帽子给吹了,秀发飘飘,如仙子般,展现出了女娲一样的动人容颜,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青棒堂的几个一级高手,一些二级高手,也纷纷飞身上城楼,既然玉天娇是个女孩子,更不能有什么闪失了,必须好好的护卫,出一个女高手,也算是江湖的一件奇闻逸事。三流以下的高手没有飞上城楼的武功,技术还不到家,只有站在城下,严密防范。有几个二级高手又被天枪门的人打了下来,摔的尘土飞扬,于是混战的更加激烈,愈演愈烈。
杨迁远和玉天娇跳上城楼最高处,杨迁远站在大旗“神武枪皇”的旗杆之上,玉天娇站在大旗“天枪门”的旗杆之上,二人对视着,一触即发。
杨迁远道:“想不到是玉天娇姑娘,久仰,久仰。”
他特别强调了“姑娘”这个称谓。
玉天娇的秀发随风飘飘,自然运动,十分秀逸,但她一言不发。
杨迁远的金枪上,红缨本该在风中飞舞,却仿佛有千斤之重,居然下垂着。
玉天娇的麒麟狼牙棒忽然扬起,用狼牙棒中唯一的一招刺式“径入云霄”,向杨迁远刺去。
杨迁远也用枪法中的“劈”,反像一只减了肥的特瘦型狼牙棒,向玉天娇姑娘的狼牙棒砸去。
二人的兵器,发出一声闷响,二人也落到了地上,随即再次跃起,跳到了旗杆之上,只是现在对换了一下位置,玉天娇姑娘站在“神武枪皇”的旗杆之上,杨迁远站在“天枪门”的旗杆之上。
杨迁远和玉天娇都静止在各自的旗头上。
狂神卷 190、是个女孩
更新时间:2010…3…5 15:42:56 本章字数:1703
杨迁远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玉天娇道:“也许,但未必就会输给你。”
她的长发,在高高的旗杆上,飘动着,不仔细看,还以为真的是仙女下凡。
高处风很大。
杨迁远道:“龙国川一招‘枪风枪雨惊煞人’,虽然伤不了你,但也决不至于死在你的狼牙棒下,你不觉的其中大有问题吗?”
玉天娇也愣了一下。
杨迁远忽然大喝一声:“天枪门的人统统住手,不必打了。”
玉天娇也随即喊道:“青棒堂的人,都不要打了,都下去,准备回家。”
于是一阵风似的,城楼上一片沉静。
青棒堂纷纷跳下城楼,有的已经受伤,由一级高手挟着,飞跳下去。
玉天娇道:“龙国川不是死在我的狼牙棒下,我的棒尚未打上,他已经不行了。”
杨迁远说:“虽然我不知道龙国川的真实死因,但我清楚,他不是死在你的狼牙棒下。”
玉天娇道:“是的。但我家王松竹老前辈的死,与贵派却脱不了关系。”
“不管你信不信,王玉平既不是我杀的,王松竹老掌门也不是我天枪门的三大高手联手所杀。给我一段足够长的时间,我一定查一个水落石出,大白天下。”
“足够长的时间是多长?一个世纪?”
杨迁远并不理财玉天娇姑娘的话中带刺,说:“也许还不止一个世纪,甚至要几百年,几千年。但我保证,一定查一个水落石出,缉拿幕后元凶,足够长的时间也许你还是不明白是多长的时间,这么告诉你吧,足够长的时间就是从现在起,到查明真相为止的这一段时间。”
玉天娇把秀发草草的拢了一下,用一条细细的绳子扎好,说:“你觉得有必要查明真相吗?天枪门和霸拳教迟早要决一死战,就算是没有任何恩怨,也必然要血战长江之滨。我青棒堂与霸拳教修好,缔结为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成为了实际意义上的盟友,与天枪门必有一战。”
青棒堂加盟霸拳教的盟团后,使得霸拳教这一江湖集团一跃而成为天下第一大联盟。
杨迁远说:“战争是战争,真相是真相,就算战争造成了成千上万的瞎子,聋子,哑巴,面对真相,也得点上明灯,贴上布告,拿起喇叭才行。查处真相,昭告天下,还我天枪门的大义凛然之清白,给你们一个交待,势在必行。”
玉天娇点头,说:“好,我等你大白天下。”
王姑娘说“等你大白天下”时,就好像在说等一张墨水染黑了的白纸再一次清白。
杨迁远道:“你等着吧。”
玉天娇道:“我会等着的,总之,霸拳教与天枪门一战,指日可待。”
说完,风韵颇佳的玉天娇姑娘飘下了旗杆,十分倩丽。
杨迁远道:“玉天娇姑娘好好的打扮一下,穿上裙子,会是一个美人胚子。”
玉天娇冷冷的回应了一句:“我不会认为你的赞美很不错的,只会感到讨厌。”
她又飘下城楼,率领青棒堂的高手们,绝尘而去。
此次事件之后,江湖上一下子爆料出来二大新闻。
一、青棒堂与天枪门决战神威城。
二、玉天娇是个女孩子。
看来,玉天娇当不成掌门人了,因为江湖有不成文的规定,掌门职位,传男不传女。这倒不是因为歧视女性,而是由于女孩子怀孕分娩、坐月子前前后后需要两年多时间,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江湖,两年时间,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若是选了女孩子当掌门人,生育一耽误就是两年多,没有时间去管理繁重的掌门事务,岂不是要使得整个门派都日暮途穷?更何况,下一代需要女性无私的关怀与爱护,才能茁壮成长,因为掌门工作而耽误了孩子的教育问题,则更加不利于整个门派的生存与发展。所以,实质上,传男不传女是时代的必然——女子更应该全力以赴相夫教子,托起明天的太阳。
狂神卷 191、深沉的爱
更新时间:2010…3…5 15:42:57 本章字数:1307
现在,青棒堂的老掌门已死,掌门人的三个候选人,一个王玉平也死了,一个玉天娇又是女孩子,于是掌门人之位,就理所当然的落到了另一个高手头上,那就是“银河落九天”王海炼少侠。王海炼,手中的狼牙榜以速度取胜,一旦攻击,就速不可挡,仿佛天上的银河从九天之上落了下来,成名绝技就是“星河倾泻”,等到银河落完了,对手也千疮百孔,无数狼牙窟窿,仿佛被无数头野狼给咬过,从此躺下了再也起不来。
张天宇在山顶上,已经渡过了好几个暗无天日的日子,简直成了山顶洞人。
暗无天日只是精神上的,其实山顶上的光线极其好,连夜晚都不怎么黑,有一次还发生了极昼现象,可是在这里,他简直成了奴隶,一个很冷很冷的女人的奴隶。
文秀亦动不动就对他拳脚相加,奴隶嘛,那还会有好的待遇。
大侠没了武功,屁都不是了,只任她摆布。
山洞里有一口泉水,每天都可以滴满一大桶子,每次张天宇挨了文秀亦的花拳绣腿,鼻青脸肿,就用这口泉水沐浴一下伤口,于是淤血之处无不完好如初,浮肿、青紫也立刻好了,并且加倍的清凉,舒爽。这是一眼宝泉,只是不知道来自何方,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口宝泉,虽然流量并不大,却是细水长流,永不枯竭。
之所以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就在于这口泉水能够取日月之精华,吸收草木的灵气,缓缓地渗透百年古木的根系,流落到这里。
每天,只要喝一大碗这泉水,就饱了,有山珍海味都吃不下,可以不用再吃任何东西。这泉水是墨绿色的,像流动的翡翠。
文秀亦告诉张天宇,昔年,她被陆云鹤那小东西打了最后一下,掉到悬崖下,就是靠着这口泉水,才恢复了元气,治愈了内伤,有机会复出江湖。
文秀亦也有温柔的时候,会轻抚着张天宇,柔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打你吗?动不动就对你拳打脚踢,肆意伤害,很凶,丝毫也不心疼,更不手软。”
“你比我厉害,我打你不过,当然就只有挨打。这道理几千年一贯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谁拳头硬,谁就有理。这就好比谁钞票多谁就可以多买东西。你拳头硬,当然你更有理,你干什么都有理。”张天宇一肚子窝囊气,酸溜溜的说。
他活这么大,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从来没有别人欺负他。想不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竟然被一个女人如此凌辱。这辈子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饱受美女的老拳,还有花腿所“虐待”。
文秀亦充满了母爱,摸着他的头,让他伏在她的膝上,说:“你的口气好委屈哦。但你要明白,我若是不打你,你就中毒死了。这泉水,名作‘绿穿肠’,喝下去,穿肠而过,毒液遍布全身,我若是不痛打你,把毒性打出来,变害为宝,你已经浑身发绿,溃烂而死。小孩子,记住,有时候打你,真的是一种爱。懂了吗?”
张天宇说:“我才不愿意懂呢,我只知道糖是甜的,打是痛的,我要糖,不要打。”
文秀亦轻轻的笑了,说:“傻孩子,糖衣裹着的毒药,会要命的,而打你,却是一种深沉的爱。”
狂神卷 192、不骗小孩
更新时间:2010…3…5 15:42:57 本章字数:1651
张天宇不信,伏在文秀亦的膝上,说:“你在欺骗小孩子,对不对?”
文秀亦却由一个圣母变得凶神恶煞,一脚把张天宇踢撞到了山洞崎岖不平的石壁上,摔了下来。
然后,文秀亦冷冷的说:“我从来都不骗小孩子。”
张天宇忍痛爬了起来,真***走厄运,遇到这个女魔头。
跌倒了只能自己爬起来,文秀亦决不会扶他起来,她虽然看起来很有母爱,其实却毫无人道主义精神。他的嘴角有血丝,血竟然是绿的,让他也惊讶至极。
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是一个头。
穷则思变,困则思通,张天宇穷困潦倒,思变思通,可惜,逃不出女魔头的魔窟。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自从住到了山顶上,他就再也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
就算睡,处境如此悲惨,又怎么睡得着?
山洞里,只听到了“绿穿肠”的滴滴答答声,即单调又诡异。
张天宇忽然又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眸,他立刻痛苦的无法形容,这眼眸,是女魔头的,虽然很动人,很明亮,很美,但是这双美丽又闪烁的大眼睛的所有者,却很折磨人。每天晚上,文秀亦都要发狂,毫无原则的把他当成人体沙包又打又咬,她练冰雪大法,已经走火入魔。冰雪大法,可以让人青春常驻,不生不灭八百年以上,但却有一个不可克服的弊端,修炼冰雪大法之人,每当夜幕降临之后,温度最低时,就会发狂。
世界上,又怎么会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要获得青春常驻,岁月不留痕迹,当然要复出代价,文秀亦付出的代价就是——夜晚气温最低时发狂。只是,这种弊端,对别人的危害远比对文秀亦自己的危害要大得多,张天宇宁可冰雪大法的弊端是让文秀亦在气温最低的时候,冬眠,不吃不喝,不吵不闹,安安静静。
张天宇一闭眼,准备忍受文秀亦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候必定要发作的狂病。迟早有一天,忍不下去了,就闭上双眼从这里跳下去,以死了之,一了百了。
想不到过了很久,也不见文秀亦发狂,对他进行非人道的虐待式发泄。他就睁开眼,只见文秀亦文文静静,眼睛里竟然有泪光。
他一呆,问:“大姐,你哭了吗?”
文秀亦并不回答,只是问:“难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我一来,你就躲。”
张天宇道:“人之常情嘛,希望你不要记在心上。”
“你是不是害怕我了,觉得我是一个疯女人?”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岂止是觉得,简直就是认定,可惜不能明说,不仅不能,他还得摇头表示否认,加倍的讨好文秀亦这个疯女人。
文秀亦道:“我知道你恨我,怕我,躲我,觉得我心理畸形。”
知道就好,也就不用张天宇明说了。
“也许我是有点心理畸形,但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假如曾经,我没有被欺骗,就不会练冰雪大法,可以一切都晚了,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冰雪大法。我能够使用,却无法控制。但是今晚,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发狂。你不用躲那么远的,离我近一点,好吗?小孩子。”
文秀亦已经一百多岁,零头都比张天宇大一圈,叫他小孩子还是客气的。
他知道不能违抗这个女魔头,大丈夫能屈能伸,就迟疑着走了过去,让她过一过疼爱小孩子瘾。他发现,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