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留孙一听泄了气,将探天竹往桌上一搁,说道:“欸!虽是宝物,却也无用。”
“不然,”刘德真取过探天竹,仔细打量一番,说道:“既然此竹坚韧不折,我便可用它渡弱水。”
“哦?”吕浑问道:“如何渡法?”
刘德真说道:“三弟你看,我把探天竹横在弱水上,让它伸长,在两岸各找一处固定竹竿,然后让大哥用系缚咒将四妹的琉璃罩系在探天竹上,我们让琉璃罩兜着,一次便能将大家滑到对岸了。”
众兄妹大声喊妙,又大赞刘德真智慧超人!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大概这便是得道多助了。如此看来,那火焰山也定是有方法通过,只是机缘未到罢了。贫僧还要多些葛城主才是!”双手合十向葛立敬礼。
葛立见自己真能帮上众人一二,心中觉得十分高兴,哈哈笑道:“大师免礼,葛某担当不起。比起诸位的恩义,葛某这又算什么?”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来,葛某在敬诸位一杯。”一仰脖,满杯饮尽。
众人一同干杯。张留孙放下酒杯看了看咏儿和李华音,问李华音道:“六妹,你和咏儿姐怎么一言不发、只顾吃喝啊?你们应该也动动脑子想些主意嘛!”
李华音眼都不朝张留孙瞧,夹起一粒松仁虾绒丸塞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四姐说了,男人负责动脑子,好女子从来不多嘴。”
“呵……”听得张留孙一声惊叹,听得众人哄堂大笑!
兄弟姐妹一扫先前的低沉,同葛立与陈大夫有说有笑,一顿酒足足吃喝近两个时辰方罢休。吕浑更是借此机会喝成了半醉,这才有家仆将众人引入各自的客房休息。
次日清晨,众人起床漱洗完毕,都聚在了客堂。葛立早已备下稀粥干点、各样酱菜,在客堂等候众人。众人谢过葛立,同葛立一起入座吃早饭。智障吉祥对葛立说道:“葛城主,吃罢早饭,贫僧等便要离开钟山城,往西行了。”
葛立说道:“诸位恩公难得来我的钟山城,怎么也要多住上几日吧?也好让我这个做城主的尽一尽地主之谊!”
刘德真说道:“葛城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如若不弃,我们回程之时再来钟山城拜访,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葛立见众人执意要走,只好说道:“诸位恩公有大事要办,我葛立也不敢相拦,不过诸位回程之时定要来我钟山城小住几日。”
吕浑说道:“葛城主,等我们回程,我吕浑来陪城主大醉它几日,如何?”
葛立说道:“那可就一言为定了。”
众人皆道:“好!一言为定。”
食罢早饭,众人各自牵出座骑,向城门走去。葛立一直将众人送出城门,从仆人怀抱中将有六个包裹一一交给众人,说道:“这是一点干点,给诸位路上吃食。”
众人接过包裹翻身上马,冲葛立抱拳、合十齐道一声“后会有期”,不再留恋,催马便走。
众人一路奔跑并不减速,直到太阳西陲,看见前方有座城池,依山而建十分雄伟。众人来到城门口,只见城头上阳琢三个大字“青丘城”。城门口行人涌动,只有进、绝少出。众人翻下了座骑进入城中,找了几家客栈居然全都客满!直找到城西北角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也只有两间上房。两个女孩儿要占去一间,兄弟四个只好挤一挤了。
众人各自在房中收拾停当,又漱洗完毕,都来到雅间聚齐。吩咐店小二端上酒菜,智障吉祥开口问道:“小二哥,此地为何如此繁华?竟然连寻店投宿也这般困难!青丘城究竟是名胜游地、还是商贾要处啊?”
店小二笑道:“这位大师,您所言皆不对!此地既非旅游名胜之地,也非商贾云集之所。至于城中为何人满为患,全拜城主的千金所赐!”
张留孙说道:“哦,这是为何?小二哥,你接着说。”
店小二望了众人一眼,见众人个个茫然,说道:“原来还真有不知道此等大事的!既然诸位客官都不知晓,那小人便多嘴说上几句。诸位客管,本城城主姓卢名云,膝下无儿、只独生一女,闺名香儿,平日里便把爱女当做了掌上明珠。转眼间,香儿小姐已是二九年华,到了出阁的岁数。城主诺大家业无儿继承,便准备为女儿选婿入赘卢家。消息传出,惊动了四乡八里、各处城镇!各地的青年才俊全都赶来了青丘城,抢着要做城主的上门女婿呢!”
吕浑问道:“能让这么多人来说亲,那香儿小姐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话声刚落,引得咏儿和李华音立即放下筷子,一人一个拧住了吕浑双耳。痛得吕浑哇哇大叫,不停讨饶,两个女孩方才松开了手。吕浑赶紧用双手捂住耳朵,恶狠狠向左右各瞪一眼,心中暗道:本来只受六妹冤枉,现在连咏儿也学会虐待我了,真是两个恶女子!苦……啊……
店小二答吕浑道:“客官所猜一丝不差,城主家这位千金大小姐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那眼睛、那眉毛、那小嘴,呵……还有那身材……小人词穷,形容不过来,反正就是一个字‘美’!”
张留孙说道:“再美也只能嫁一个,来了这么多英俊男儿,我看这位千金小姐定是要挑花眼了!”
咏儿说道:“就是嘛,就算是天鹅肉,这么多人也分不到一人一口啊!”
店小二说道:“二位是有所不知了。咱们这位城主家的大小姐,自幼就受过异人传法,武艺、法术皆是超凡脱俗,更有家传法宝护身,刀枪不入,真称得上是女中英豪!本来她是不答应择婿的,怎奈父命难为,就想出了一招比武招亲!要在这青丘城中设擂百日,百日之内若有适龄男子将她打败,方才肯嫁。城主拗不过小姐,只能随她。只愿能有个德才双馨的好男儿打败女儿,继承卢家香火,城主便了了心愿了。”
张留孙说道:“果然没这么容易!想那城主家有财有势,小姐人又美若天仙,岂会随意下嫁?自然就会弄出些平凡之人不能为的方法,来为难这满城的俊俏帅哥了!可惜了,可叹那!”
智障吉祥笑道:“五弟是为城主小姐在惜,还是为帅哥们在叹哪?”
张留孙说道:“非也、非也。我是叹惜二哥生得清逸俊朗,又有法力高绝,却只知求道修道,心无旁鹜。如若不然,打擂夺魁决不做第二人想!”
刘德真一本正经说道:“五弟,这样的玩笑你也敢往二哥头上开?”
张留孙赶紧把脸扭向吕浑,说道:“浑哥,不如你去打擂,我同咏儿姐和六妹为你加油,如何?”
店小二在众人进门时便得了吕浑的打赏,听见张留孙说话,也在边上鼓动吕浑道:“客官若要去,以小人看定是马到成功!明日开擂,您就先去夺它个头彩。”
“出去!”猛听得咏儿一声大喝,吓得店小二浑身一颤,急忙窜出了雅间,惹得众兄妹哄堂大笑。
张留孙说道:“大哥、二哥,我们不妨在青丘城中多住上一两日,一来缓一缓体内元气,二来也瞧瞧热闹,如何?”
智障吉祥说道:“五弟,我们哪里可以如此清闲?这等俗事不看也罢。”
刘德真说道:“大哥说得没错,今日大家早些休息,明天一早便出城西行。”
咏儿和李华音齐声喊道:“我同意!”各自高举右手表示。李华音更把吕浑的右腕抓住,也高高举起。
张留孙轻叹一声,暗道:也不懂什么叫劳逸结合,如何能带好了队伍?
第二十五章骄虫单戈敌众英 将军令旗降蛰虫
更新时间2009…10…23 16:04:49 字数:6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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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众人准备齐全,各自牵着座骑南城门行去。若要出南城,必定经过城中广场。只见广场中央搭起了三尺高的擂台,台宽十丈、长十丈。台上东西两侧竖有兵器架,插着各样兵器。擂台后还有一张方桌,桌旁各放两把椅子,椅子靠外又竖着二座托架。左边托架托着一把金剪刀,长一尺三分。右边托架托着一匹白色棉布,仔细观瞧,似隐隐透着红光。擂台之上空无一人,擂台下有一对兵丁分站四周、看守着。
虽然打擂尚未开启,广场上则已经摩肩接踵,人声鼎沸了。众人一边往南城门挤去,一边听着周围人群闲言。听见其中一人说道:“谁若能将城主家的大小姐娶到手,那可真是福星高照了。又有钱又有势,还有美人得抱!”
另有一人说道:“哪有那么简单?老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先前之人问道:“怎么讲?”
另一人讲道:“你看见擂台后那匹白布了吗?此布名叫‘火镰绵’,据说用此布改为衣服穿上,可以刀枪不入。你想一想,若能用这匹火镰绵来武装一支军队,岂不是要无敌于天下?你再看,远近百余座城的少城主大都来了!娶美娇人还是其次,主要都是奔这火镰绵而来。”
众人已挤出人堆,自然不再听人闲言,出南门一路西西行去。
泰器山与槐江山山脉相连,虽不高,纵横却不知几百几千里,并无大路坦途。众人只好时而上丘、时而下坡,缓慢前行。时值午后,也才走了两百里不到,依旧盘转在山中。
就在此刻,迎面有一队人马走来,阻住了众人去路。只见为首之人头戴五彩耀日盔,身穿白玉滚银甲,胯下骑一头怪兽,虎身牛尾,凶猛异常,手中一杆紫金人面戈又粗又长。整个人生得眉清目秀,又英武逼人。身后跟着侍卫一十六人,个个手持长戈、银盔银甲,膀大腰圆、威武雄壮。原来是琢日国定国将军骄虫到了!
众人都看呆了,纷纷让开一边,让这位俊美的将军先过。张留孙对刘德真说道:“二哥,真没想到还有比你长得更赞的男子!”
刘德真说道:“若是由这位大将军打胜了擂台,倒也是一段完美佳话。”
只见这位将军并不前行,挺起手中紫金人面戈指向众人,喝道:“你们可是西行天城之人?”
一句话,顿时将众人全都惊住!都以为这个将军是要去青丘城打擂,众人还在为他的面貌神态喝彩,却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修罗天界的魔将!
吕浑抽出混沌鞭,说道:“我早就看此人不顺眼,果然是修罗天的魔物。”
张留孙乘吕浑不注意,轻轻偷拍邋遢屁股一下,邋遢不明就里,踏步上前。吕浑见啦它自动上前,心中暗自诧异:今日遇上魔物,你居然比我还英勇!用鞭直指骄虫,说道:“你所料不差,我等就是西去天城之人。小爷我姓吕名浑,来将是修罗天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骄虫轻蔑地看了吕浑一眼,说道:“也不怕你知道,我奈是琢日国定国将军骄虫。我来问你,狱鳄将军现下如何?”
吕浑哈哈大笑,说道:“我不认识什狱鳄,不过你们修罗天来的魔物一个个都化作野狗粪了!哈……”
骄虫听见了勃然大怒,拧眉瞪眼、扬起手中人面戈,大喝道:“拿命来!”戈刃搂头盖顶向吕浑有划去。
吕浑将混沌鞭很举过头,“嘡”一声崩开巨戈,催驳挥鞭,直击骄虫前心。胯下驳兽也露出口中尖牙,朝赤彘左颊咬去。骄虫不慌不忙,将戈斜在胸前格挡混沌鞭。赤彘也毫不示弱,张开了獠牙来抵驳兽撕咬。“嚓”一声响,两头异兽的牙齿撞在一起,都疼痛不已,各自往后退开三步。吕浑挥鞭再上,骄虫其能同他得逞?欺吕浑手中鞭短,紫金人面戈扎刺划割一阵疾舞,把吕浑迫得手忙脚乱,鞭不成招。骄虫看见暗自高兴,知道吕浑已快不敌,施出一招“拨云见日”,戈尖横划吕浑咽喉。吕浑急用混沌鞭来磕戈杆,哪里知道骄虫的人面戈划咽喉是假,见吕浑鞭已击上长戈戈杆,把双手手腕猛然一拧,戈刃顿时将混沌鞭锁住、往圈外带开,又掉转戈刃再划向吕浑脖颈。这要是被割中,大好一颗头颅就再也无法长在脖子上了。
吕浑只好兵行险招,撒手松开混沌鞭,在千钧一发之际招来了太阳光、幻作金枪一把,只差分毫挡住人面戈。人面戈被荡开,吕浑也差一些震下驳背,急忙坐正身姿,挺起手中金枪,又同骄虫战在一起。
紫金人面戈是件宝物,金枪熔它不断。若论起招数的精妙纯熟,吕浑更是差得太多。守多攻少挡了骄虫十数招,便以枪法散乱,眼看不敌。刘德真怕骄虫坏了三弟性命,大喝一声:“三弟退下,让我来战魔神。”拔出羿出剑,催马冲入战阵。
骄虫瞧见刘德真冲来,用戈尖迫开吕浑,一指刘德真问道:“你手中所握可是羿出剑?”
刘德真宝剑一扬,喝道:“是又如何?”
骄虫哈哈大笑,说道:“凡人岂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