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苦笑问:“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七师弟,风流公子。”
“你的七师弟是个风流公子,他教你这些?”
见着凌飞点了点头,杨墨毫不客气的拉他出房,边走边数落,到不是真去吃午饭,而是出去城东王二牛家看看那得了失心疯的老婆,蚊子腿虽少也是肉啊!赚一点是一点!
“你啊,以后少听那些你师弟们的话,他们都教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明明年纪最大,却被后辈带着跑,还有没有魄力啊?”
“师兄弟中我最小。”
杨墨斜了眼,站定在门口,望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道:“总之以后听我的,你要爱我,就要听我的!”见凌飞似乎又要说什么,补道,“大家都是这样来的!”
这句总算堵了他的口,正准备出门的杨墨,却在瞄见凌飞身后情况时呆住——只见莫言偷偷从拐角露出半个人来,正鬼鬼崇崇的望过来!
第一百四十二招 情商与智商
镇定啊,羊羊!镇定!白吉说着这话,自个儿声音却先颤起来,先把凌飞带走!
杨墨从空白瞬间反应过来,什么也不说,突的上前一步把凌飞紧紧抱在怀里,脸搁在他肩膀上面,对着莫言拼命打着手势,叫她回去。
谁知莫言此时也是被猪油蒙了心窍,脸上迷惑一闪而逝,居然从拐弯处跳了出来,还上下整理着衣襟,看起来似乎要走过来的样子,杨墨脸色剧变,手势打的更急,连带着身体也动了起来,本来莫名其妙乖乖被抱的凌飞察觉出不妥,低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杨墨听见白吉反射性的讲出口,急忙补救道,“我想抱抱你,这样子可以增进感情!”
凌飞没有答话,不知在想些什么,莫言却看出情况不对,怔怔的立在当场,不知该进还是退,再见着杨墨不断挥手,总算明白过来,慢慢一步步往后退去,好死不死,踩上翘起的地板,吱嘎一声在寂静的走廊清晰的扩散开来,她脸色刷白,立刻摆出防御的驾势。
这么大的声音,凌飞就算没有武功也绝对可以听出,他正欲转头望去,杨墨双手扶正他的脸,大声道:“晚上吃什么?”
“……随便。”
妖目男答了一下,便又想转头望去,杨墨只好再度把他的扳回来。用上了言灵:“看着我!”
凌飞身体一僵,眉头微皱。手里又开始结手印,杨墨慌忙打断他结印地手,再度低吼:“看着我!”
“为何要对我施法?”
凌飞一直以来对白吉杨墨有种异样的信任。他相信对方并无害人之意,可是三番五次地施法,也让他心起疑惑,前一次他没多问什么,只是破了言灵,这一次他却不想再忍耐不问;事不过三。
况且。真要论起道术高下来。除了肉身更结实外。白吉杨墨还真比不上他地收发自如。
杨墨顺溜地道:“我在练习言灵!”见着凌飞歪了歪头。又补充道。“对普通人施法不太好。所以我对你用。想让你来指点一二!”
凌飞意外地认真沉思起来。片刻后道:“女子习道不好。”
杨墨心叫要糟。白吉最见不得男人看不起女人。果不其然。她立马呛声道:“为何不好?你看不起女子不成!?”
“女子属阴。习道久则伤身。”
“胡说八道!”
“没。”
她也是个争强好胜的,与凌飞互别苗头:“肯定是胡说八道,你说的不对!”
“没。”
“那你没有师妹?”
“没。”顿了顿,凌飞又改口,“我不知道,多年未归。”
“学这个和男女无关!”
“有。”
她最终还是跳了脚:“那我就是要学!你待如何?”
这问题难倒了凌飞,他在外飘泊多年,人情世敌看在眼里,却没有往心里去,只是一心修道,对修道的目地有些模糊,任性枉为、潇洒自处,就连师父也管不了,他从未去管过别人,许多后进的师弟们连他的脸都不认识,不要说负起首徒地责任了,袁天罡这么多年都没有把他这个徒弟除名,多少也存着爱惜之情。
此刻突然出现一个人,跳着脚对他说“你待如何”,依着他的本性,当然是“干我何事”,可是这句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来,他盯着眼前人看了许久,突然道:“不许学。”
这下白吉便炸了毛,管天管地管到她地头上,也不管凌飞真心捕获计划什么地,先暴跳道:“我学不学不关你事!你凭什么管我!”
杨墨听的头疼,方才乘着白吉与凌飞纠缠不清时,他推了推身边地竹儿,小机灵鬼轻手轻脚的跑过去,拉起僵在当场莫言,两人急速退回了房里,那边危机解决,他才发现这边危机又起,感受到白吉魂魄地炙热滚烫,他知那是她发怒的症状,一边暗中诅咒女人地擅变,一边无奈的安抚:不要再和凌飞吵了,他什么也不懂,你也什么都不懂!?
可是他那调调太气人了,你听听!他凭什么管我!
他不禁有些同情凌飞,明明是他们单方面先诱惑过来,现下却翻脸不认人,如果是情商正常的人,估计早暴跳如雷了。
把这话给白吉分析一通,便如淋了她一桶冷水,瞬间让她生出些微内疚感来,即使如此,她还是气哼哼的道:难道我们就听他的啊?
我来,你闭嘴。杨墨这样一说,白吉哪里看不出是在给她找台阶下,一溜烟缩回肉身里,狠巴巴通过他的视线瞪着凌飞平静的面容,不知不觉用了肉身,那眼睛瞪如铜铃,不一会儿便酸涩难当。
杨墨深吸口气,拍了拍凌飞的肩膀,正色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妖目男子沉默半晌道:“你不生气?”
“不生。”
杨墨又不是才出社会的,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成仁也成精了,所以才能一眼看穿凌飞的本性,方才他还有句未讲,如若此时不放软态度,八成凌飞会使用暴力手段,倒不是他性情残暴,而是他除了这手段,便不会其他方法。
“而且,我要告诉你,就算你想关心别人,也不能因为别人不听你的,而动武。”
凌飞终于有了表情,露出明显的意外神情,眼睛一眨不眨的道:“你以前认识我?”
“不认识。”他知道此刻短暂的犹豫,便会让凌飞往极端的动武上走,他不能让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不仅会完全切断凌飞与他们间友好的关系,更会让白吉暴跳如雷——她始终认为打女人的男人是渣。
揽住凌飞的肩膀,这个亲密的谈话姿势消解了谈话对象的戒备,见着凌飞眼中警惕慢慢褪去,他才续道:“我猜你习惯用这个方法,不过我知道,别人总是不喜欢你这种方法,可是你又想不出别的方法对不对?”
凌飞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点了点头,这令杨墨暗地里松了口气,暂时不打算再进一步,便道:“以后就算有不同意见,你也不要动武,你动武,我绝不会还手,但我也会坚持我的做法,除非你杀了我,不然你无法阻止我。你会杀了我吗?”他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却明白,凌飞是绝对不会杀了他们的。
一蓝一眼的瞳孔颇有深意的盯着杨墨片刻,才道:“如果是别人,杀,你,我不会。”
“因为你的承诺吗?”
勿勿扭过头去,凌飞率先往走廊外走去,口中含糊不清的应了声:“嗯……”…
第一百四十三招 蛇有蛇路
我突然觉得凌飞又可怜又可恨…首发…
白吉如是说,引来杨墨的轻笑,他深呼吸一次,吐出肺里的浊气:谁不是可怜又可恨的……
如果说要在凌飞和莫言中间选择一个,你选谁?她问道。
他毫不犹豫的答:凌飞。
果然你是GAY!
他边下楼梯,边不屑的道:凌飞属于情商低,可是理智还在,莫言属于没理智的,跟她没有道理可讲,我宁愿跟凌飞相处,也不愿意面对跟踪狂。
如果是结婚呢?
两个都不选最好,如果硬要选,莫言吧,新婚之夜逃跑。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人家新娘逃跑,你是新郎逃跑,太没出息了。
他长叹一声:我只是想跟正常的人相处,为何这样难!
她一边大笑一边叫起来:你还有我啊,我是正常人!
你?他淡淡地答道。我们总有天会分开地。
这话一出口。便是长长地沉默。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跟在凌飞后面。各自想着心思。骄阳似火。照地他们都花了眼。看不清眼前地路。两个灵魂。一个身体。终于有天他们要一决雌雄。决定这个肉身最后地归属。最好地结果。呆在一个异性地肉身里。最坏地结果。魂飞魄散。
其实。你知道不。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白吉地话引得杨墨一阵笑:没有相濡以沫。哪里来地相忘于江湖。
她愣了一愣。肚里头有句话想要翻出来。却打着转儿。最后咽了回去:我们现在不算相濡以沫吗?
“去哪吃饭?”
凌飞适时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人内里尴尬的气氛,杨墨笑道:“我们不去吃饭,我们去城东王二牛家看他得了失心疯的老婆。”
“生意?”
“对。我们现在欠着一大笔债哪。”他叹了口气,“你不如教我点道术,我也好多赚点钱。”
“我可以给你钱。”
凌飞说这话时仍是面无表情,让他有着不好的预感,便问道:“你钱从何来?”
“城里有富绅。给宅看风水。”
“看风水?”这也是个钱多人傻速来的活,他来了兴趣,追问道,“具体如何做?”
“说他宅子风水差,搞鬼,灭之,指点,收钱。”
杨墨无语半晌,问:“你一路上地钱都是这么来的?你不是说没用过这种骗人的方法吗?”
“不是骗人。”凌飞的眼眉微微挑高,带着几分隐约的不悦。“民间风水多差。”
“那你为什么还要搞鬼?”
“差风水未必立刻显,我没有耐性等。”
“所以你才说你从来不差钱?”
凌飞点了点头:“本身也不花钱。”
我真不知道他是在做好事还是做坏事……白吉咕哝了一句,杨墨同样哭笑不得。
两人走了没多久。便远远见着东城门。城墙门头上同样题着刚劲有力的字,白吉见着好奇。便在脑中问道:你问他这字是谁题的。
杨墨边四处打量寻找着当街跳大神的失心疯婆娘,边吐出两个字来:难得。
喂。我可是很欣赏中国古文化的!
我地意思是你难得居然没直接用身体,而是让我说。懂规矩了啊。
……
杨墨把白吉损完,笑眯眯的对凌飞提出了问题,妖目男看了会儿那字,说出让他们都意外的话来:“字有妖气。”
“妖气?”
杨墨开了妖瞳术去看,隐隐见着金粉涂刷的字体之上,缠绕着淡淡的黑气,郁结不散,却又不似从字里散发出来的,反而有种掩盖着字的感觉,他正欲看清楚字本身的状况,不想凝神观察他们的凌飞突然道:“你这是什么法术?”
“妖瞳术。”他想也不想便答道,既然凌飞并非那种古板的降魔驱道者,他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他与白吉甚至在打赌,凌飞多久会发现他们地真身并非人类,只是目前为止,也不知这妖目男是装傻,还是真不在意,始终未曾流露出怀疑的苗头。
“你会的道术未必比我少。”
杨墨笑了笑:“师承不同,学地也自然不同。”
赤宵中记载地法术混杂着各界各种族,即有如镇阴法这种大到一出手便毁一城的,也有小到隔空移物之类普通地,老鬼虽是难有师父的形象,到底在聊天打屁中已透露些有用地知识。
“只要以界柱的肉身为媒介,便是以天地六界之力做后盾,这样无论什么法术,使出来都是不得了地,你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控制力量,做到收放自如,每一代的界柱最大的困扰便是无法精确的控制力量,时常误伤无辜,这也是界柱为什么不为界之君王喜爱的原因。”
前面的话杨墨倒是认同,他也时常感到力量如大海般,无边无际,一旦用起来,是用一桶水还是一个湖泊,他已是尽最大力量控制,却仍觉得不够精确。
但是老鬼最后一句,他可不敢苟同,与他们说其他界的君王们都不待见他们,这就象养父母对孩子说亲生父母不爱你一样拙劣,不过是养父母想要独占孩子的技巧,而老鬼,恐怕也有同样地想法。
不管怎么说。目前白吉杨墨确实是躲在老鬼的羽翼之下,倒是没错,这也为他们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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