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男宅女- 第51部分

　　
　　瞬间变为私生子的白吉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们的目的；指着那跪坐低头地娃娃道：“你们这些人也是善良百姓。怎可逼迫这孩子出来卖身；还惨无人道的进行围观；这孩子才多大？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群众们面面相觑；其中一名老者；看起来六十多岁；须发皆白；此时拨开人群走了开来；冲着白吉杨墨一拱手；道：“这位大侠不知来自何方。我们这儿的风俗便是如此；这孩子遭此不幸；自当受到同情；可是如若她不到这街上来卖身；如何筹得足够的银两？”
　　
　　“卖身也不用当街吧！”白吉怒气冲冲的一瞪眼；转头指着娃娃道；“这样子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还会……呃？”后面的话全部被噎了回去；她的眼前出现一布条。被娃娃捧在怀里；是以方才在楼上才会没看见；上书四个大字；“卖身葬
　　
　　原来是此等卖身……
　　
　　白吉。
　　
　　突然响起的男声把她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什么？”
　　
　　你刚才在想什么？
　　
　　她顿时羞红了脸；皱起鼻子；结结巴巴的道：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很可怜。
　　
　　她却不知；杨墨此刻心里早已笑翻了天；硬憋着正经地语调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憋了半天。吐出来一句：其实我是受到了不河蟹物毒害的纯洁少女……他冷哼一声。她便破了功；好吧。其实你不能怪我想歪了！我都这么大了；是只野猴子也该去找人猿泰山了交朋友了！卖身这种词难道你听了不会误会吗？
　　
　　不会。
　　
　　他干巴巴的说道；令她觉得丢脸之极；正准备大闹一场；身后却传来怯生生地细声：“这位大爷；您是要买我吗？”
　　
　　众人一起转首看去；突的觉得日月无光；光芒都被娃娃的眼眸里夺去；天地变色；因为艳色都集中到那如墨瞳孔中；她的粉唇一张；才把那种压倒自然的美拉了回来；束于一个普通十来岁女娃的皮囊里；显出一付普通的样貌来。
　　
　　白吉此时再定晴一看；眼中便是个普通的少女；胆怯、纤细又带着几分希翼；那块写着卖身葬父的麻布被小手揉出皱纹来；她地声音尖锐到引起空气中看不见的共鸣：“大爷；您是要买我吗？”
　　
　　白吉再次秉承着手快有；手慢无的传统；抢先道：“是的！”
　　
　　杨墨在脑中喝道已是来不及：白吉！
　　
　　怎么嘛！她露出一付委委屈屈的声调来；路见可怜；拔银相助不是应该的吗？
　　
　　银从何来？
　　
　　她顿时愣住；往着身上掏了一会儿；从口袋角落里好不容易摸见个硬物；捡出来一看；便是胖捕头给的那小小碎银了；群众们瞪大了眼睛以为大侠要掏什么法宝；结果见着居然是米粒般大小的银两；立时哄笑起来。
　　
　　有些胆大爱起哄的便乘机掏了整锭银出来；在女娃面前晃着；白吉看地大急；杨墨一句话却让她怔住：你到底买她来做什么？
　　
　　她很可怜啊！
　　
　　可怜你就买？他提高了声音；我们是来游山玩水的啊？
　　
　　呃……她转着脑筋；试图用别的方法来打动他；她、她是女的！杨墨；女的；活的！
　　
　　她不讲便罢；一讲他倒更不悦起来：你当我是什么？这孩子顶多十岁；当我女儿还差不多！
　　
　　美少女工厂最难结局不就是和父亲结婚么……
　　
　　她咕哝的话传入他耳中；换来他轻拍右脸的巴掌；这个约好的信号代表他地不快；她也知如果真地闹僵；谁也不好过；便只能讪讪的闭嘴；见着发现了好地群众争先恐后捧出银两；小女孩一脸茫然惊惧；心下又忍不住；挤进人群把那些猥琐男人通通推开；豪气干云的道：“这孩子我先买了！”
　　
　　白吉！
　　
　　杨杨；我都这么求你了；我们买下她然后给她找个好人家不行吗？你看她长的那模样；要是被哪个猥琐男买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他恢复淡漠的语气；道：行；我们不讨论道德与爱的问题；我就问你；你拿什么买她！？
　　
　　呃……
　　
　　白吉看看手中的小银；又看看女孩怯生生从下往上仰视的目光；灵光一闪！


第九十九招　卖身又卖艺
　　
　　
　　白吉。
　　
　　嗯？
　　
　　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这不是明显的事吗？白吉对着路人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哦；今天该你用身体；不好意思啦；你就借我一下；反正这事你也做不来的；对不对？
　　
　　这是一码事吗？
　　
　　路见可怜；拔银相助；古代卖身葬父已是老戏码；八十年代；随便哪个古装电视电影中如果不出现这情节；导演都不好意思打上“鸿篇巨制”这四字；进入九十年代；铺天盖地的宫装古戏才稍稍缓解了卖身卖艺情节；不过皇帝戏中；如果不出现卖身葬父、姐、妹、兄、夫之类的；导演都不好意思跟地方台开价；连进央视台都不好意思往集中间插广告！
　　
　　如此可见；卖身葬某此等情节的需求量之大；是以街上出现此事；并不出白吉意料之外；再说了；前面跟着严云做野外高人；攀岩露宿的；那时候；白吉有颗少女心梦幻；粉饰艰苦；杨墨对于驴友和野外生存并不陌生；也没多说；可是后来她梦醒了；真觉得脑袋被羊踢了；干嘛如此艰苦朴素啊？
　　
　　所以早跟老鬼嚷嚷着要买个下人来着；为着买不买两人没少打架；眼下见着机会来了；她哪有不出手的道理。
　　
　　杨墨对于买个下人；一直持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方才反对理由说的堂皇；更大的原因还是——没钱；总不能直接抢了人就走吧？
　　
　　另个原因；他不理解这古代；地大物博人稀的；为何一定要银子才能葬；随便挖一坑立一牌不就行了；又不似现代；人在城里挤的跟罐头似的；他却是不知。古代一个孝字；便是足够的理由了。
　　
　　不过对着眼前的事情；他却不能不理；白吉束起腰身；精神亦亦；两眼放着光彩——那种因为有冒险可做、快乐刺激的神色——她站在街前。把卖身萝莉赶到一边；扯开嗓子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咧；都来看一看；瞧一瞧；不看是你的损失；看了是我地损失咧！”
　　
　　听着这话。杨墨垂下半边嘴角。他如今与白吉争夺身体使用权上。时常落在下风：白吉。你真准备这么做！？
　　
　　当然！她昂首挺胸。脸颊因为兴奋而通红。散发出无穷无尽地“麻烦快来”神情。既然没钱。那就卖艺吧！
　　
　　他压着声音道：是。人家卖身。你卖艺。多配啊！
　　
　　便是如此了。白吉想买那卖身地丫头。又是身无分文。无奈之下。脑际灵光一闪。便想出个卖艺地招。她为着这主意兴奋。完全没注意到其他地路子。依杨墨地想法来。只要那女娃娃开口拍板卖了便成。何需如此麻烦。现下那娃娃缩在墙角里。大眼中射出恐惧地光芒。看起来不似作假。才令他微微放下心来。
　　
　　他本做事谨小慎微地。又一路敌友难分。疑心颇重也是自然。有了鬼王这个前车之鉴。谁知道这个看起来十来岁地萝莉。会不会有天突然扮个兰花指说：本仙姑乃下凡点化于你。然后便把他们抓了上天庭去折腾了。上面地人都喜欢来这套！
　　
　　
　　他心里想着这些。便没有去管白吉地咋呼。由得她去闹。反正最后下不了台来也是她地事。给她个教训也好。再说他也是白手起家。打拼出来地。对于这种野事。倒没什么抵触心理。
　　
　　她喊了这么一会儿；倒真招揽了些人来；稀稀拉拉围了不少；大半还是方才围观萝莉的群众；本来被抢了好物便心生不满；只是见着这人气质不凡；身形不弱；看上去实在象会两下的；这小城民众哪里会去惹江湖人物；就散了开去；如若换在那时候地江宁；早就打将起来；血溅三尺了！
　　
　　白吉见着人渐渐多了起来；心中大喜；道：好了；杨杨；该你上场了！
　　
　　别叫我杨杨。杨墨有些错愕；问道；什么叫该我上场了？
　　
　　你上场表演法术啊！
　　
　　……我？
　　
　　对；你。
　　
　　……这是你说要卖艺的吧？
　　
　　没错。可是；为什么是我上场表演？
　　
　　因为我不会啊。
　　
　　杨墨很想掐死白吉；可是念在掐死了她；也会把自己掐死；便把这个念头狠狠的压了下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那股子气劲散了；道：自己地问题；自己处理；我不是你妈！
　　
　　她听了也不气恼；喃喃道这样啊；又露出笑容；一拱手道：“各位看观；在下也没什么好献丑的；只有这一身力气；不如各位开出力气活来；看我能不能做到。”见着有人开口；她又抢道；“在下倒先说了；如果是挑水搬物之类的小事；您说出来也就惹人笑了；自然要是些不寻常的；在下才能让各位开了眼界不是？”
　　
　　杨墨听了；暗中点头；她真要想用脑子时；不也一样能想出办法来；况且还看出别人的想法；先设好条件；没落到被别人指使着去干家务活的地步；只是有时；她还真容易钻牛角尖；此时便放下心来；静静看她的表演。
　　
　　
　　那些看客们见着这卖艺大侠划下道来了；禀着为江洲城争得脸面——古代一城一地；抱团儿思想可是老高的；见着外来人；欺欺生是正常；哪里容得一个生面孔在自家地盘上撒野——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群众中一人高声叫道：“你地力气有多大？倒说个准数来；好叫我们出题！”白吉嘴上不慌不忙：“您说有多大；就能有多大。”暗地里却有些怯场；道；杨杨杨杨；你说我最大劲能多大？
　　
　　说了不要这样叫我。他淡然应道；你的力气嘛；我不知道；总之我用身体时；提起个把人没什么问题。
　　
　　她沉吟着；群众们也沉吟着；连楼上的看客们也沉吟起来；先前发问的是个年轻小子；眼珠一转；便叫了起来：“我家中有颗大树；不如你去试试？”
　　
　　“你家多远？别要穿过半个城！”不等白吉先说；倒有群众甲叫了起来；“耽误我生意！”
　　
　　小伙手指一展；指着不远处的一堵灰墙倒：“那便是我家院子！”
　　
　　众人眼光跟着手指过去；再个个仰起头来；往上看——好大一颗树；不仅有三丈多高；而且粗；两人合围也未必能成；白吉看了；心中立时发起虚来；道：不如我们抢了这孩子跑吧？
　　
　　杨墨咧了咧嘴；道：怕了？
　　
　　我是怕你丢脸！
　　
　　听着她嘴硬；他只觉得好笑；又有几分习惯的亲切；打量了下那树；道：没事；我赌这树你抱得动。


第一百招　冤家路窄
　　
　　
　　一群人呼啦啦奔了过去；白吉仰头望着大树吸了口气；狠了狠心；右手握拳；直直击了过去；预料中的疼痛没出现；刀入豆腐般；直没手腕；她再一使劲；那树发出咯啦咯啦的声响；慢慢从土中被提了起来；她却只觉得使了三分劲；如此轻松实在让她惊讶。
　　
　　杨墨；你倒料的准啊。
　　
　　他一边感觉着肉身的力量；一边暗笑道：要学会动脑子。
　　
　　她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心中却有些佩服；转头对瞠目结舌的群众们露个笑脸；道：“怎样？”
　　
　　自然无人应声；瞪眼的瞪眼；张嘴的张嘴；如此神力；真非凡人！当下便有人打定主意；绝不与这人争那卖身的娃娃；万一这人使起性子；一拳打出去；那还得了？
　　
　　出题的年轻人此时也是愕然无语；见白吉把树又放回地里；拍拍手掌；眼光射来；仍是撑起面子；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就算你行；可也算不了什么的！”
　　
　　其他人知这年轻人是存了心思找茬了；也不多说；自动离他远远的；空出一个圈来；把他落在中间；生怕呆会儿大侠发起狂来；殃及池鱼就是倒霉了。
　　
　　杨墨此时存心想锻炼下白吉；便道：你准备如何应付？上去打吗？
　　
　　听见他这话；白吉反而收了火性；方才确实头脑一热；便想上去用武；只是他这么一说；她就偏偏不依；眼珠一转；倒也想出一计；大声道：“这位兄弟可是觉得这不算什么？”
　　
　　年轻人青白着脸；众目睽睽之下仍好个面子；梗着脖子道：“不算！”
　　
　　“行！”她嘿嘿一笑；转身走到围墙边上。道；“那在下便再表演一次看看。”话音未落；她拳头击出；那墙便如沙做的一般；直直倒塌了下来；她兴奋的大喝一声。拳头作剑；顺着墙上如鱼破浪般横着划出印痕；哗啦啦一阵烟尘过后；高大围墙所在的地方；就只剩下一片短篱笆；连小狗都防不住了。
　　
　　那年轻人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白吉皱皱鼻子。说道：“还觉得不算什么？好！”说罢。她大步走到屋子前面。那年轻人地家是三间瓦房。看起来并不富裕。只是一般人家。她一卷袖子。作势欲坏。年轻人这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