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星离一看到那双满是鲜血的手脸色骤变,“血……都是血……”
身子猛地一震,凌月星离猛然的目光猛然射向站在圣梵音身后的一个穿着暗组训练营服装的男子,而那男子看到凌月星离瞬间清醒,脸色惨败,眼中一阵慌乱,转身就跑。
“暗二暗三,没把那个人给本宫抓回来你们就不用回来了!”凌月星离恼火冰冷的声音响起。
凌月星离的突然变化虽然令其他人困惑,但是并不妨碍他们执行她的命令,瞬间飞身追去。
“暗一,把陛下送回军营,所有药师到场等候。”
“是。”
“全军会营休整,由邱将军全权负责。”
“遵旨。”
所有人压抑住心中的狂喜,接受命令完成自己的工作,这是他们的帝妃,这是他们真真实实的嚣张骄傲强大自信的帝妃,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凌月星离站在原地,看了眼远去的旭阳阁军,又看向另一处方向,冷冷的擦去脸上的泪,眸中一片冰冷,很好,真是很好,竟然敢在这种时候给她暗中下幻蛊,她凌月星离是什么人她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就是任性,就是自私,就是嚣张为所欲为,但是唯独不会有的就是愧疚和失去自信。
觉得对不起,她从来都是直接去弥补,而不是在这里流这些没有用的眼泪,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你就不会怎么样怎么样,这种思想从来都不可能出现在凌月星离的脑子里,她自信她霸道,她连死神的东西都敢抢,都有自信去抢。
这样一个人,你期待她会有什么消极的一面吗?
很好,竟然敢在她最没有设防的一瞬间对她下幻蛊,不管是什么人,最好祈祷拥有不要被凌月星离查出来,否则她绝对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转身来到圣梵音的军营,给一个个药师派发下去任务,凌月星离转身便抽出一排银针极快的朝圣梵音的各个穴位射去,把那棵该死的金子草从戒指里拿出来,运起全身内力集于掌心,不到五秒钟一滴滴金色的液体便从她的掌心流出。
拿过特制的瓷瓶接住,一直到金子草变得灰暗干枯再滴不出一滴汁液才被丢弃在一边。
而此时,暗一拿着一碗凌月星离吩咐下去煎熬的药进来了。
凌月星离接过,喝了一口,确认里面并没有多余的东西才把瓷瓶里的金子草汁液滴了一滴进去,勺子搅了搅才仔细的一滴不剩的全部喂进圣梵音的口中。
暗一接过碗,看着圣梵音惨白的脸色终于好了些,才暗暗松了口气,看向凌月星离,迟疑的开口:“娘娘……”
“嗯?”没有回头,凌月星离拿着湿润的手帕擦着圣梵音额头缓缓冒出的冷汗。
“您……不是死了吗?”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找到一个比较委婉又能表达出他真正的困惑的词,暗一还是无礼的这样说。
然后,凌月星离的手顿了顿,脸色变了变,最后扬起一抹特别温柔的笑容,“我死了?”
暗一看着凌月星离脸上的笑,觉得背脊一阵阴冷,完了完了,帝妃娘娘从来不会笑得这么温柔,她只会笑得无比自信张扬,耀眼的好像全世界都被她照亮,所以……他很敏感的感到完了!
“不不不……可可可可是,您是尸体……还在那屋里待着呢……”暗一暗自运起斗气撑着自己发软的脚,颤颤巍巍的说。
“这可真是新奇,本宫好端端的待在这里,另一边竟然有我的尸体?呵!”凌月星离冷冷的扯着嘴角笑了笑,“正好,带我去看看,所谓的‘我’的尸体到底是和我有多像!”假扮她?她有点到底是谁假扮她假扮得如此唯妙唯肖,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是。”其实暗一他们一直都觉得当日的那个帝妃有些古怪,虽然真的很像,相似的嚣张,相似行为举止,但是他们怎么看都觉得有种违和感,可惜的是还未等他们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便死了,一支冷箭从旭阳阁营地方向的射向他们的帝王,‘凌月星离’为了救他不惜以身挡箭。
当日因为事情太过突然和震惊,如今静下心来想一想,以帝妃的能力,何须以身挡箭?双月刀轻轻一挥就可以把箭打落,即使那是一把焗了深紫色斗气的箭。
跟着暗一来到一处琉璃棚,还未进去凌月星离就感到一阵冷气袭来。
“因为要保护您的……要保护那个尸体不受到破坏,所以里面放置了大量的冰……”暗一在一旁解释。
但是未等暗一说完,凌月星离猛然皱了皱眉,几步上前踢开门,里面的人立马露出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
凌月星离怔住,暗一也怔住。
“皇长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儿?”暗一吃惊道。
没错,圣芷娴在里面,一袭白纱,盈盈水波的眸子微微睁大,看着来人,好一会儿似乎才松了口气,看着暗一露出温柔的笑,“是暗一和星离啊,吓了本宫一跳,本宫只是想看看这具尸体为什么和星离长得像罢了。”
是这样吗?暗一微微疑惑,但却也没有想太多,十三年前圣芷娴对的无私已经在瞻镜渊的人心中种下了绝对忠诚的形象,不是不怀疑,而是不需要怀疑。
凌月星离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暗一,你先下去吧,这里有皇长公主陪我就行了,到陛下身边去。”
“是。”暗一没有迟疑的退下。
“呵……星离你这段时间是到哪里去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让我们好不担心啊。”圣芷娴带着温柔的笑意,走到凌月星离面前亲昵的想要拉过她的手却被凌月星离躲开了。
“担心?是担心本小姐死了还是没死吗?”凌月星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走到中间的冰棺材边上,双手抓住冰棺边上,准备一把掀开。
只是在凌月星离马上要掀开之时,一只手轻柔的压制住了她,圣芷娴笑容依旧柔和,“星离,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挥开圣芷娴的手,凌月星离冷声道。
圣芷娴脸色微微白了下,但是嘴角的笑容却依旧不变,语气中带着疑惑,“本宫可以知道,为何星离要这么对姐姐吗?”
“姐姐?”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凌月星离拔高音量,讽刺的看着圣芷娴那张和圣梵音六七分像的脸,“呐,你不觉得说这些话有些令人作呕吗?你有身为姐姐的资格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因为你十三年前的舍生取义所以从来不曾怀疑过你,但是本小姐不是他们,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
圣芷娴脸色猛地变得苍白无比,苍白的唇颤了颤,好一会儿才调整好情绪似的看着凌月星离,“你为何要这样说?”
“嗤……还需要我说吗?你连‘混沌之原’都还会用,当日遇刺时为何还需要圣梵音救你?!原本我并没有在意,但是蓝桐镇一行却让我想到了我一直忽略的问题,”凌月星离顿住,看着圣芷娴一副受到打击似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越发觉得恼火,“你在病榻上躺了十年,十年间你除了药物没有纪思泽他们根本没有给你进过任何食物,甚至他们用的药物根本没办法将你拖那么久,那么你……为什么还能活那么久?”
“砰!”的一声,圣芷娴突然瘫倒在地上,额头一不小心撞到冰棺一角,白皙的额头上瞬间磕出血。
凌月星离皱了皱眉,还没有什么反应,紧闭的琉璃门突然被打开了。
V7变装鸟
“皇长公主殿下!”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子推开门,看到圣芷娴的模样立刻惊叫的跑过来。
“我没事,莫要惊慌。”圣芷娴抓着女子的手站起身,柔弱的摇摇头,目光扫过女子的脸复杂的看着凌月星离。
凌月星离微微眯起眼,看着圣芷娴一眼,目光转向那女子,陌生的面孔,身上的气息也很古怪,并不是瞻镜渊皇宫里的人。
然而那女子看到圣芷娴头上的伤蓦然大怒,瞪着凌月星离,声音尖锐:“是你吧?是你伤了皇长公主殿下吧?真想不到原来传说中的帝妃娘娘竟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
“你说什么?”凌月星离微微困惑的看着她,心胸狭隘?怎么圣芷娴自己摔了一跤,不仅变成是她的错,而且还成了心胸狭隘之人了?
“你难道不是记恨皇长公主殿下将我送给陛下做侍妾,所以才记恨与皇长公主殿下吗?!”女子理所当然的道,眸间看着凌月星离带出得意的色彩。
凌月星离听到她的话,却没有出现女子想象中的妒妇一般的反应,反而身上气势一变,一身粗布麻衣的小厮装蓦地好像变成华贵的服饰,身上尊贵强大如同帝王的存在感蓦地将她震慑在原地,身子止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
她勾着樱红的唇角,一双幽深的黑眸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卑贱的蝼蚁在命运手中挣扎着做戏。
女子在凌月星离的眼神下,心脏止不住的发寒的同时却又有些恼羞成怒,理智在她戏谑俯视的眼神下渐渐瓦解,她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凭什么……
“花玲。”就在女子就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圣芷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轻唤她的名字,只有她看得到那双春水般的眸子里满满的警告。
花玲低下头,狐狸般微微挑起的媚眼冷意一片,圣芷娴,若不是你对主公还有用处,她还轮得到被你压制吗?
圣芷娴侧头看着凌月星离,复杂的眸光一闪而过,随后便是有些尴尬和歉意的看着她道:“星离妹妹,真是对不起,花玲是我在路上捡的侍女,当日陛下因为失去你而郁郁寡欢,我怕影响他的身体便将花玲送与了陛下……”
“陛下收了?”慵懒的声音从她才唇间传出,幽深的眸中看着圣芷娴带着一丝嘲讽和探究。
“不……”
“没错!”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凌月星离冷笑的看着花玲挑衅的神色,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好吧,既然收了,那就收了吧。”
圣芷娴微微一怔,眉头皱了起来,配上那张柔弱绝美的小脸,顿时让人觉得一片怜惜,而她身边的花玲没有注意到圣芷娴的神色,看着凌月星离还来不及得意,就被凌月星离下面的话说的脸色骤变。
“正好斓被本宫调到了公主殿下那里,本宫还嫌陛下和我身边只有暗组那几个大男人呢。”勾着慵懒邪肆的笑,凌月星离眼角若有所思的看着神情古怪的圣芷娴。
“你说什么?!”花玲尖叫起来,“下人?!你竟然想让我当下人?!你……”
幽深的眼眸覆上一层寒冰,冷冷的对上花玲狐狸一般的眼,冷冽的杀气飓风般让花玲的尖叫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一双手紧紧的寻求保护般的抓着圣芷娴,“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皇长公主的人!”明明吓得全身哆嗦,花玲眼眸倔强的挑衅的看着凌月星离。
“呵……”凌月星离突然一声轻笑,下一瞬间却蓦地消失在原地,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花玲的脖子已经被凌月星离握在了手间,脆弱的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掉。
花玲瞳孔猛地缩小,惊恐的看着掐着她脖子的凌月星离,那绝美的脸庞,幽深的眼眸,全身如同上位者的压迫感,吓得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种曾经让她噩梦连连的感觉清晰起来。
“看,你卑贱的如同尘埃,轻易的就会在我手中消逝,不要做无谓的事,否则……”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顿时花玲一张脸变成青色,狐狸般的媚眼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求救的看向一边的圣芷娴。
圣芷娴这才仿佛反应过来般的上前,柔柔的目光中隐藏这某种复杂的信息看着凌月星离,“星离妹妹,花玲无礼了,但请给姐姐一个面子,饶过她这一次吧。”
凌月星离瞥了圣芷娴一眼,把手上的花玲往旁边一丢,撞在了冰棺上。氧气瞬间涌入肺中,让花玲猛地咳嗽了起来,身子蜷缩起来,瑟瑟发抖着。
凌月星离不再理会她,目光看向圣芷娴,毫不掩饰探究的目光,圣芷娴做的事和给她的感觉太过古怪和矛盾了,她到底想干嘛?那复杂的目光又是什么意思?不过……
凌月星离眉眼猛然厉了起来,不管圣芷娴到底要做什么,只要对她在乎的人有一点危害,皇长公主又如何?即使与整个天下为敌,她也不会放过她。
圣芷娴是个强者,从她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圣芷娴看着她的目光她就知道,那时的她给她的感觉,睿智、深沉、柔中带着男人都不易拥有的坚韧,只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那双春水般的眸子不再单纯的看着他们,而是变得复杂难懂,带着矛盾和挣扎。
是爱吗?爱情让她的纯粹变了质,甚至放弃最后一个血亲?
凌月星离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里面饱含的意味让圣芷娴脸色猛地苍白起来,搅乱了眸中的一江春水。
“回你的营帐不准出来,等回宫后,你就跟在本宫身边,听懂了?”凌月星离走近花玲,淡淡的说到。
“……是。”花玲颤抖着身子回应,藏在身后的手指深深的陷入掌心。
眸中闪过一抹讽刺,凌月星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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