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羽寻思着等下如何诱杀他的时候,那人紧砍几刀,忽的跳出战圈,一言不发的跑了,估计这时他也没脸说什么交代场面的话,很是灰溜溜的。
方羽也没有多少体力去追杀他,只是心中极度郁闷,这算什么?这么虎头蛇尾,莫明其妙的战斗,自己以前可从没碰到过啊。
方羽仰头望了望天,那片乌云也已移开了,缺月又是朗朗的挂在天上。
靠,方羽非常鄙视的看着夜空,这老天也凑啥子热闹。
方羽深吸了一口气,这失血较多的身体,在体力上开始透支了,前方,却不知是否还有要杀他的人没有。
前方,正有一个人,同样仰望着缺月,红色罗裙,仿如月下的一团火焰,一团火焰凝成的精灵。
二
金风细雨楼。
白衣人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心中忽的一震。
黑暗中,有个人正坐在白衣人的房内。
“你终究还是去了,他,野利不花,若大的年纪,这次行事却是太鲁莽了,自古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次,他是枉送了性命,若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也是徒劳无功吧。”那人在黑暗中幽幽说道。
“少主明鉴,此人实是天下罕见的高手,属下不是他的对手。”白衣人躬身道。
“你还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吧,这种事,你不该亲自出手的,以后做事多用点脑子,那个杀猪的,对付他时,完全可以利用南蛮人的朝庭嘛。”那人冷冷的说道。
“少主高见,属下一定照办。”白衣人恭谨的道。
“好了,没事暂别惹他。”那人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白衣人待他走远,才叹了口气,拉下了蒙面巾,在微微的月光下,赫然正是金风细雨楼的谢雨楼。
三
叮,一柄长剑,借着缺月的微光,闪着寒人的气息,刺向方羽。
方羽挡了一招,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蒙面的红裙女子,竟是一句废话也没有,见面就是一剑刺来。
方羽心中更是郁闷,以前他有个规矩,那就是不杀女人,今天面对一个女人,他也同样起不了杀心,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能否在这个女人手里逃得了生。
接手一招,方羽便已明白这女人的武艺不弱,自己所剩的余力已经无几,只怕难以支撑住对方的攻势。方羽心中暗叹,今日哪来这么多的高手,对付自己一个杀猪的,这动用的手笔也太大了点吧。
女子剑上的力量不小,攻势绵绵,一路叮铛之声,方羽被她迫得连退了几十步之远,竟是毫无还击之力。
三十余招后,方羽只觉得手中的弯刀越来越沉,方羽抵挡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而那女子的攻势丝毫没有减慢,反而愈加的飘忽,让方羽更加难以招架。
方羽的脚下也是越来越沉重,曾经非常熟练的八卦步也渐渐凌乱。
方羽心中暗叹,自己所遇高手无数,从没败过,今日不但要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而且更是要窝囊的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原来,自己重生到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无聊的游戏么,方羽暗暗的想。
女子忽的轻叱一声,一个剑花将方羽手中的弯刀挑飞,长剑直入空门,刺向方羽的胸口。
方羽的体力已尽,再无躲闪的力量,心中微叹一下,闭目待死。
四
精武门的门口。
赵萱仰望着夜空,一颗流星忽的划过夜空。
闪着短暂而灿烂的光芒。
赵萱的心忽的沉了下来。
“相公!”
赵萱的眼泪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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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无题
一
从前的方羽在薛婉婷死后,从没有在乎过死亡。
人生有所恋,才会为之生吧。
方羽在利剑及体的那一刹那,脑海中不知怎的,浮起赵萱那张秀丽的小脸。
“相公,你真的不会嫌弃我么……”
“相公,你真好,只是这么好的纸和笔,那得花多少钱啊……”
“相公,我会站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我会等你回来的。
这样的月夜下,她会站在那儿等着自己回家么?
方羽心中恍惚的想着,一种对生的渴望,在心底迅速的燃烧起来。
仿佛有一股力量在脚底生成,方羽猛的倒踩八卦步,倏忽之间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剑。
剑刺在了方忆的左臂上,方羽仿若未觉,右手一招擒拿手,卸脱了那女子使剑的右手手腕。
女子娇哼一声,手中再也拿来不住剑,惊惶之下飞身急退。
方羽左臂带着插在那的剑,身形挺立在缺月下的夜色中,仿如千年前,便已生成的石像。
红裙女子有些惊悸的望着方羽,终于出声道:“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你还能使诈,看来还是太低估你了。”
“你是温苇云?”方羽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心想你终是忍不住要出手了么。
“你到是好记心。”红裙女子温苇云有些嘲讽的语气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方羽问道。
“为了一个人,为了六十年前,南唐第一高手方善堂,他带走了我弥勒圣教的法典《光明圣典》与掌教令。”温苇云拿下了脸上的纱巾,露出她动人的容貌。
微微的月色下,一个美丽的夜晚。
本该是情人约会的浪漫景色,微微的风中却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方羽有些走神了,他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女子是如何的美丽,他正在为温苇云的话感到忧心,弥勒教在历史上又称白莲教,后世的小说中又有称它为光明教和魔教,是一个传承了很久,在宋,元,明三朝造了无数次反的强大势力。
若是从前的方羽,自不会怕了这个什么弥勒教的,如今心中有了一份牵挂,却不得不对它有些忌惮。
方羽心中转念间,终于微叹了口气,道“你走吧,我不知道方善堂是谁,也没见过什么《光明圣典》与掌教令。我这里没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那你这身怪异的武艺从何而来?”温苇云自不会信了方羽所说。
方羽心中苦笑了一下,原来是这身武艺惹的祸,我又该怎么对他们说呢,难道告诉他们,我是从后世带着武艺穿越而来的。
方羽淡淡的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的武艺与方善堂无关,你们若仍为此事与我纠缠,我奉陪就是。”
温苇云静静的看了方羽一会儿,才道:“这话,我信,你的一切来历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虽然有点古怪,但我还是相信你这话,所以,你才更该死。”
方羽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静待对方的下文。
温苇云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圣教已经六十年没有教主了,有人认为你是前教主方善堂的后人,欲拥立你为新的教主,你既然与前教主无关,那么,拥立你为教主的话,只怕会让我圣教从此更加四分五裂。所以我今天才要杀了你。”
方羽心中暗想,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当我吃饱了没事,跟你们这些个人去造反不成,大宋对付外敌不成,但对付你们这些个造反的,那可是厉害的得紧啊。
“你们那个什么教主之位,我没有兴趣,我只是一个杀猪的,只希望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别以为你们势力大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活和生命,你们以后最好是离我的家远点,否则,我的家人若有什么事发生,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们弥勒教追杀到底。”方羽长吸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血腥的杀气。
“是么,你以为你今天离得了这里了么。”温苇云静静的道。
“你把你的帮手叫出来吧,今日倒要看看是谁能留住我。”方羽平静的道。
温苇云仰天看着那轮残月,许久,才道:“今夜的月色已经够凄冷的,似乎不是一个杀人的好日子呵。你走吧,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刀剑相见,可那以后的事,谁又说得了呢,但至少,我们目前不该为敌吧。”
温苇云的语气有些萧索。
方羽没有答话,身形缓缓的向前走去。
路过温苇云的身边时,温苇云忽道:“你这算不算欠我一个人情?记得哦,要还的。”
温苇云如一片彩云般向远处飘去。
黑暗的屋影下,一个蒙面人也悄然的离去。
夜风中留着她那淡淡的余香,混合着方羽身上的血腥味。
方羽一阵晕眩的感觉涌上来,强敌一去,才知全身的精力已是用光。
方羽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复又挺立住。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的哦……”
赵萱小小的身影飘摇在方羽的心头。
二
大宋皇宫内。
刘皇后看着袅袅飘起的龙涎香,慵懒的挽了一下发际。
郭槐弯身走了进来。
刘皇后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事吗?”
“娘娘,皇上今日身子好了些,刚才还召见丁大人见驾。”郭槐仍旧弯着腰说道。
“哦,官家他与丁谓说了些什么?”刘皇后问道。
“回娘娘的话,离得太远,那些小子们也没听得什么,不过好象与那李宸妃有关。”郭槐尖细声音低了下去。
“此事已过去快十三年了,怎的又被人提起?”刘皇后皱了一下眉头。
“那个陈林……”郭槐顿住了话头。
刘皇后不悦的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话就快说。”
“是,娘娘,这陈林不知何故,近日却离了皇宫外出,似乎便是与此事有关。”郭槐低低的声音道。
“你没查是谁派他出去的吗?”刘皇后似是漫不经心的望着那龙涎香道。
“奴才查过了,据说是太子。”郭槐的腰弯得更低了。
“什么?!”刘皇后身子一震,转过了头来。
三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在后世时,正是做着童话梦想的年龄。
赵萱也有一个童话般的梦想,那就是梦想自己有一天能够有很多的书看,有一支好的毛笔和一些可以写字的纸。
这一切对于这时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子来说,绝对是一个童话式的梦想。赵萱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可能实现不了。
但有一个男人帮她实现了这个梦想。
这个男人,现在在这渐深的夜色下,赵萱仍旧没有等到他的归来。
她说过的。
我会这里等你回来哦……
月已西残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呵。
不详的感觉笼着赵萱的心上,泪水模了她的眼睛。
……
“我回来了。”方羽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赵萱的耳旁。
我回来了。
这是一句很普通的话语,一个归家的丈夫常常会对他妻子说的一句话。
这时,两个人的心中却是因这一句话而同时一暖。
赵萱忍不住哭出声来。
为了全身是血的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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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生意上的歪理(上)
一
站在赵萱身后不远的穆英,眼见着方羽的眼中只有赵萱,心中不禁一阵黯然,无声的转身离去。
方羽似乎没有看到她一般,眼睛依旧看着赵萱,脸上带淡淡的微笑。
赵萱终于收了泪,仰着脸儿,道:“相公,你回来了就好。”
“嗯。”方羽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此情此景,似乎很多的话都不需说了。对方羽来说,此生能有个人儿牵挂着自己,能有个家让自己想着回来,这,就是一种幸福吧。
有时候,幸福的感觉是很简单的。
月如钩。
月色不怎么撩人,但情动的一刻,又哪再需要月色撩动人心呢。
方羽此刻,心中竟是一生中从没有过的宁静。
或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二
郭槐慢步走下了那几级台阶,放眼望处,小宫女,小太监低垂着头让在道边,生怕冲撞了这位权势日大的总管太监。
郭槐心中微微有些得意,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呵。
这里,这个深宫大院,这个以成败论英雄的地方,自己也算是一个人物吧。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坏人又怎么样,奸臣又怎么样,在这个深宫大院里,又怎有一个心善的蠢货可以安然的生存下去。
陈林。
郭槐心中冷冷的想着,陈林啊陈林,别怪咱家心狠,一山难容二虎,这个皇宫虽大,却容不得你我并存啊,若是让你继续存在太子身边,日后太子登基掌权,你又会容得咱家的存在么。
郭槐抖了抖长袖,不再看那些卑微的小宫女,小太监一眼,径自离去。
兰宁宫内。
刘皇后还在想着郭槐的话,难道说当年那场大火真的没有烧死那个李宸妃么?
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那贱女人在那场大火中趁机逃出了宫外?
那么,是谁帮她逃离的,真的是那个陈林吗?
刘皇后轻抚了一下眉头,该死的,这件事已经过去快十三年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