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苏一辰要干什么,也不敢往下猜。
“我看未必。”苏一辰却很正经的摇头。
他话声刚落,两只手猛然抬起鲍启年的左腿,然后左右两下一用力。
“咔擦”两声响,鲍启年接好的腿活生生被折断了。
就算是外面打着厚厚的石膏,也阻挡不了苏一辰变态的力道。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鲍启年本能的欲惨叫,嘴里却被迅塞进了一条毛巾,到嘴边的叫声被生生挡了回去。
同时他双手似被铁钳固定了一定,也动弹不得。
他瞪大双眼看着苏一辰,眼神里既有惊骇恐惧,还有不敢置信。
他以为苏一辰最多警告几句,吓唬吓唬他,不会真敢动手,这里毕竟是医院,人来人往的。
结果苏一辰不仅动手了,而且下手是这样狠辣无情。
看来还是他太单纯。
苏一辰盯着鲍启年的眼睛,唇畔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鲍启年,今天只是给你一点点小教训,下次要是再敢欺负沈妍,爷要的就是你的狗命。”
断腿第二次受伤,痛感远比第一次剧烈,鲍启年痛得面色腊黄,豆大的汗珠从额上一颗一颗的往下滚。
顷刻之间,他后背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忍着剧痛,哆嗦着身体点点头,似是答应苏一辰所说的话。
苏一辰松开他的双手,然后掸了掸衣服上根本看不见的灰尘,冷冷说道,“鲍启年,今天的事你尽管去告诉别人。”
鲍启年抖着手将嘴里的毛巾拿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无力的摇摇头,“不……不敢……不说……”
今天这事只有他们俩人在场,说出去别人还不一定会相信他。
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要是惹得苏一辰不快活,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他决定,以后看到沈妍绕着道走。
不对,等他好了之后,找上面的人帮忙收拾沈妍那死贱丫头。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苏一辰单指又点了点鲍启年,然后迈着大长腿走向门口。
拉开门,对门口的陈冬轻轻点头。
陈冬快去喊了医生过来。
“医生,这位病人刚刚不小心掉下床了,我将他弄了上去。不过,他那腿可能又摔断了,帮他看看吧。”苏一辰指着鲍启年,对前来的医生说道。
声音醇厚动听。
“多谢帮忙。”医生冲苏一辰扬了下唇角,忙道。
苏一辰轻轻眯眼,然后和陈冬一起走了。
他们身后传来医生训斥鲍启年的声音,“跟你打了多少次招呼,不要乱动不要乱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不如个三五岁孩子懂事。
幸好被好心人看见了,不然摔死你……”
鲍启年被骂得白眼直翻,本能的替自己辩驳,“不是我……”
“什么不是,不是你自个儿摔下去,难道还是我推你下去的不成,你要是这么能,自个儿想办法将腿接起来。”医生牛眼一瞪,立即甩手就要走。
“是我不小心,求您帮帮我。”鲍启年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赶紧低声下气的求。
只是那声音虚弱得似蚊蚋。
医生这才喊了护士过来帮忙。
“下一个地方。”隐没在黑暗中的苏一辰冷冷对陈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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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二份大礼!
夜幕下的向阳街褪去喧闹的外衣,忙碌了一天的商户们早已关门闭户。
有的在盘点一天的收益,看看是盈还是亏损。
有的已经收拾妥当准备睡觉,有的则靠在床头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剧。
热闹的长街渐渐陷入宁静,挂在屋檐下的红灯笼也渐渐熄灭。
唯有街中心的青春照相馆里面依旧笑声喧天,热闹非凡。
这家照相馆是一橦新盖的两层楼房,在向阳街算得是鹤立鸡群。
一楼经营照相馆业务,不仅有照相器材和各种布景,还摆着一台游戏机。
二楼有两个房间,一间是暗房冲洗照片,一间是相馆老板偶尔不回家睡觉的地方。
此时一楼有两个小青年在玩游戏机,二楼那间卧室里烟雾缭绕,四个人围坐在桌前打纸牌,旁边还围着三个人看,桌面上摆着花花绿绿的纸钞。
几人个个嘴里叼着香烟,每出一张牌都要骂一句脏话。
中间那个脸上有道难看的伤疤,剃着板寸,身穿红色衬衫,下穿红色喇叭裤的男人正是铁皮,大号叫汪正斌的向阳街小混混头目。
房间里几人均是在他手下混的小痞子。
也不知是输了牌,还是另有原因,铁皮的脸色不太好。
“大哥,明天真向那死丫头赔礼道歉去?”坐在铁皮对面的一个男人问。
“哼,方哥都出面了,他的面子能不给吗?”铁皮冷哼着说。
不过想到要向一个小丫头赔礼,就感觉憋得慌。
想他堂堂一个大哥,竟然要向一个小丫头低头,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真是想不到啊,一个小黄毛丫头下手这么狠,差点将黄毛和洋狗子给打废了。”房间里另外一个人咂嘴。
“我看呀,那丫头没那么厉害,是黄毛他们太窝囊找的借口,那些伤肯定是被方哥他们打的。”
前天黄毛和洋狗子一副惨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们还以为和别的混混们打群架了。
结果一问才知道,是被那个小黄毛丫头给打的,众人惊得半晌没有回神。
不过众人还是半信半疑的。
“大哥,要不我多带几个弟兄过去,将那丫头给废了?竟敢让大哥给她赔礼道歉,真是脸大呢?”有个穿绿衬衫的开始拍铁皮的马屁。
“这样不好吧,方哥可是说那丫头是他的救命恩人呢,我们要是这么做了,可就将方哥彻底得罪了。
到时我们在这里可就混不下去了。”有人不赞同,这人正是相馆的老板。
他原本是做正经生意的,是被铁皮逼着入了伙,这样铁皮一伙人就有了落脚之地。
所以他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安静的赚点钱。
“都他m给老子闭嘴,老子自有主张。”铁皮将手中的牌砸在两人脸上,怒骂。
这丫头迟早要收拾的,到时他会找旁人来替他收拾,用不着他动手。
老大火了,房间里几人赶紧缩了脖子,不敢再多言。
忽然‘呯’的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绿衬衫刚刚被铁皮打了脸,心里正火着,这下逮到了泄的源头,立即起身冲着门口的方向吼道,“谁他m的找死……死……你谁……”
谁字后面原本还有个‘啊’字,他没能说出来,已经有人替他喊了。
在铁皮说话的当口,已经有手下像饿狗一样挥拳砸后踹门之人。
不过,这条饿狗拳头刚挥起,身子就像风筝一样被人踹飞起来,撞到墙壁之后落了下来,捂着胸口痛得直喊娘。
剩下的人准备动作时被铁皮制止,他紧抿着双唇看向来人,慢慢站直了身体。
铁皮看着来人,忍着怒火问,“你是什么人?你半夜闯进来想干什么?”
黑衣黑裤的苏一辰像尊门神样立在房门口,黑眸如染薄冰,寒意渗人。
“你就是铁皮吧,爷今晚来是想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苏一辰看着铁皮,冷声说道。
“去哪里?”铁皮垂在身侧的双手悄悄握成拳。
他很镇定。
虽然刚刚苏一辰一招制敌的确很可怕,可他们有六个人,对付一个人绰绰有余了。
更何况他铁皮可是有着以一抵三的本事,不然怎么能做得了老大。
这老大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因为铁皮笃定自己会赢,所以倒不急着和苏一辰动手了,想先探清楚苏一辰的底细再说。
对于铁皮这种人来说,有人上门来闹事司空见惯了,在外面混不就是这样,今天你找老子,明天老子带人去干你。
至于谁向谁低头,就看哪个拳头更硬。
“派出所!”苏一辰扫了眼屋内几个蓄势待的小混混,笑了笑,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哈哈……”铁皮忽然张嘴笑了,那道狰狞的伤疤在灯光下更加扭曲。
他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他们看着苏一辰嘲讽的笑着,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苏一辰也在笑。
“哥们,年纪不怎么大,说话的口气倒不小。请我们去派出所,一个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二来还要看派出所敢不敢关我们?”铁皮笑得得意而又猖狂至极。
铁皮忽地就敛了笑容,冲着其他人一挥手,恶狠狠说道,“兄弟们上,先给这个傻瓜蛋子一点颜色看看。”
几人挥拳抬脚的冲向苏一辰。
他们嘴里还哇哇乱呢着,“派出所?老子先打得你进诊所。”
站在楼梯口的陈冬听着屋内铁皮几人的说话声,不由为他们默哀。
这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凭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对付他们营长,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陈冬耳旁传来乒里乓当桌椅被撞倒的声音,还有各种各样的惨叫声,还有磕头求饶声。
很快,除了求饶声之外,一切归于平静,陈冬走向房间。
房间内,铁皮一伙人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哀声叫唤着,苏一辰此刻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怪物。
武力值爆表的级怪物。
苏一辰气息平稳,正一脚踩在铁皮的脸上,冷冷的问,“凤山小学那件事是谁指使你们干的?”
之前嚣张得不可一世的铁皮此时像条赖皮狗一样,躺在那里只敢喘气,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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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被抓了
感受着苏一辰坚硬的鞋底传来的压力,铁皮不敢隐瞒的答道,“是乡水电站站长鲍晓虎让我们干的。”
铁皮的答案有一点出乎苏一辰的预料。
他和沈妍一样,也认为这件事是丁世安他们做的可能性最大,不曾想是鲍晓虎这个恬不知耻的。
被停职后不知好好反省,反而还错上加错。
苏一辰坚硬的鞋底终于离开铁皮的脸,对着陈冬挥挥手,“让他们上来带人。”
陈冬应了是,迅转身离开。
很快胡根贵带着派出所的干警和联防队员上楼来。
胡根贵走向苏一辰,笑着说,“苏营长,辛苦了。”
“下面情况如何?”苏一辰神色依旧冷峻的问。
“院子后面那排旧房子里现一对苟合的男女,两人无法证明是夫妻,准备一起带去派出所。”胡根贵介绍。
“胡所长也辛苦了,接下来还有两个人需要胡所长派人去找一下。”苏一辰说道。
然后他说了两个人名和他们的家庭住址。
胡根贵立即安排人连夜去抓人。
陈冬帮着清点照相馆的东西,准备封存时,出了沈妍的照片,赶紧报告了苏一辰。
苏一辰看着面前大大小小的相框全是沈妍的照片,不由暗暗抚额,这个傻丫头怎么放心将自个儿照片摆在这里。
“全部带走。”苏一辰大手一挥,亲自将这些相框搬去车上。
同时他也决定要和沈妍说说,下回不许再将照片流传在外面。
“底片全部交出来。”苏一辰走到相馆老板身前,指指沈妍的相片,冷冷的说道。
相馆老板忙摆着手解释,“底片我们这边没有的,她自己带回去了,我们只是摆这些照片做为样片的。”
“确定?”苏一辰俊朗的面上寒芒再现。
“绝无虚言,我要是再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相馆老板忙举指,对于誓。
苏一辰扭头看向陈冬,“将所有底片都带回去。”
陈冬立即去忙。
铁皮从青肿的眼缝中间看着苏一辰,一边猜测着苏一辰的身份,一边暗呼倒霉,怎么遇上这么一个刺头。
同时他更后悔接这么一单生意,钱没赚着,反而将自个儿给搭进去了,还有这么多手下。
在向阳街混了这么久,打架伤人、伤天害理的事可没少做,这些事一旦全部被拎出来,小事就变大事了。
他直觉这次有点麻烦,可能要吃两年牢饭了。
铁皮之所以这么担心害怕,是因为他在派出所里是有认识的人,可今晚这件事却事先一点风都没透。
他想着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那人自己也不知道今晚有针对他的行动,要么就是那人怕受牵连而不敢透风。
其实像铁皮这种地痞流氓,在一个地方混久了,早和当地的派出所达成了某种共识。
你们这些小混混别太过分给我们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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