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迟到是小事,可她现在这样就是品德问题,要让她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做检讨。
只有深刻的认识到错误,她才能进步。”
哈哈,全校师生大会做检讨,以后哪里还有脸去教学生哟。
李彩霞更加得意,迫不急待想看沈妍做检讨时的狼狈样。
只是,方金成却对鲍启年压压手,“鲍校长,你冷静一点,事情没你说得那么严重。”
鲍启年欲张嘴反驳。
可方金成却看向所有人,微笑着说,“同志们,我要当众表扬一下小沈,她早上救了一个两岁孩子的性命。
要不是中午孩子家人来学校向小沈道谢,我还不知道呢。”
他将沈妍救人的经过很详细的说了。
然后,他站直身体,很激动的说,“来,我们给小沈鼓掌,她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更要发扬光大。”
说着,方金成和徐明亮就带头鼓起掌来。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掌声雷动。
而其他老师们赞赏沈妍的同时,也用嘲讽的眼神扫了眼鲍启年。
响亮的掌声犹如耳光,一下又一下的打在鲍启年的脸上,真他M的疼。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事情会这样反转。
本来是要做典型批评的人,结果成了众人要学习的对象。
而他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接下来我要说件不愉快的事。”等掌声结束后,方金成敛了笑容。
他的目光扫视所有人一遍,很严厉的说,“最近我们学校有个别老师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忘记自己的身份,做出了有损我们学校颜面的事情。
在这里,我就不点名批评了,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敢犯,我绝不轻饶。
同时,我也要求各位老师在规范自己行为的同时,也互相监督,要是发现有什么不良的行为习惯,请及时制止或者向我汇报。
学校是……”
沈妍知道这是在不点名敲打鲍启年,便将视线移到他脸上。
要是在今天之前,她这样看着自己,鲍启年一定会心花怒放,一颗骚*动的心也会随之雀跃。
可现在,被她锐利的眼神盯着,他感觉脸上像被刀割了一样,极度的不舒服。
只是此情此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回瞪恶狠狠的眼神。
面前的笔记本快被他手中的钢笔戳烂了。
等方金成话声一落,其他老师都在暗暗猜测说谁。
沈妍眸子微弯,脆声问,“鲍副校长,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校长说的这人不会就是你吧?”
这话再次成功的将所有人视线转向他。
原本鲍启年的白脸没那么红,结果被众人这么一盯,真的红得像要滴血。
“校长,你看看……她又在血口喷人……”鲍启年气得差点要中风了,只好向方金成告状。
不过,这回他的底气很虚。
方金成暗暗抚额,忙看向沈妍摇头,“小沈,不能这么说。”
沈妍敛去锋芒,垂着眸子很乖巧的回应,“校长,我只是猜猜。”
对鲍启年这等禽*兽,简单的揭穿对他来说太轻了,她要用其他的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虽然到最后都没有明确的说这人是谁,但大家心里都将鲍启年摆上了那个位置。
自从这个会议之后,众人都有意或者无意的疏远了他,对他也少了尊重。
连李彩霞都不敢再巴结他,怕被人说什么闲话。
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鲍启年是最后一个离开方金成办公室的。
他坐在那里缓了半天,才让脸上有了一点血色。
拿着笔和本子回房,只是不过五分钟,他又从房间出来。
他站在门口四下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后,迅速出了校园。
沈妍在窗边伺弄兰草,感觉他有点鬼祟。
学校管理并不严格,只要不影响正常上课,在没课的时候,是可以出校园的。
普通老师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校门,鲍启年为什么要偷着出,好像被其他人看见一样。
略作犹豫,她也迅速跟了出去。
………………………………
第28章:令人震惊的秘密
出了学校大门往左拐,是连绵起伏十几里的山林。
山上树木繁多,浓荫蔽日。
一片两米高的灌木丛后,鲍启年正双手垂在身侧,腰身略弯,小声同一个女人说话。
那女人穿着半旧的蓝布褂子,黑布裤子,衣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衣服看起来不是很合身。
她头搭一条灰色大毛巾,然后戴顶半新的草帽,背对鲍启年,无法看清脸。
“老鲍,你到底在搞什么?是不是不想活了?”女人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怒气难掩。
“我……我没干什么啊?”鲍启年小声答,语气有些虚。
“要是没干什么,那丫头怎么处处针对你?”女人反问。
“那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老子好心好意想提拔她,是她不识好歹。”一提到沈妍,鲍启年差点咬碎满口齿。
“呸!少在老娘面前装蒜,就那你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老娘还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女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咬着牙骂。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又低了些训,“给老娘听好了,从今天开始,管好你的下半身。
要是再敢因为这种烂事影响我们的大计,老娘会将你那玩意儿割了喂/狗。”
“明白。”鲍启年垂在身侧的双手攥了攥。
但他又不甘的替自己辩驳,“其实我这么做,正是为了我们的大计能顺利实施,并不是我真的喜欢那些女人。”
“滚,少在老娘面前放狗屁,像你这种老色*鬼,哪个见了你不想躲得远远的,这不是影响大计又是什么?”女人根本不信他胡扯,十分粗暴的打断他。
鲍启年咽了口唾沫,腰弯得更低了些。
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完全不同往日在学校里的趾高气扬。
女人又道,“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你保下来,又调来这里,你应该明白任务的重要性,少给老娘胡闹。
还有,让你同那远房侄子多亲近,进展如何?”
听到这,鲍启年精神一振,忙道,“还真是巧了,没等我去找他,他今儿早上倒先来找我了。
还有啊,我今天之所以会针对姓沈的那丫头,正是受了他所托。
要是我能帮他这个忙,这关系不就更近一层了吗?”
“不行,那丫头暂时不能动。”女人立即摆手制止。
“为什么?”鲍启年有些不解。
“你脑子里是不是装了屎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你们同在一个学校,难道不知道她未婚夫在场站?”女人再次发怒。
“这个还真没听说。”鲍启年忙为自己叫屈。
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这种感觉真不好受,却偏偏得忍着
女人冷哼一声,说道,“那你现在知道了,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不仅不能再得罪那丫头,还要想方设法去讨好她,获取她的信任。”
“这……比较难。”鲍启年想到沈妍那冰冷的眼神,情不自禁摇头。
这对他来说,根本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再难也得去做,要是你不起那些歪心思,这事又怎么会难?”女人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讽道。
“只是我那侄子和这丫头有点过节,他想整整她,我要去讨好她,侄子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我还怎么和他打好关系。
我们虽然是亲戚,但平时很少走动,这关系疏远的很。
何况,同那丫头相比,我感觉侄子这边更重要点。”鲍启年狡辩着。
他想对付陷害沈妍,坚决不想去哄她。
女人立即说道,“二人同等重要,要怎么说服你侄子,那是你的事儿。”
“姓沈的那丫头又臭又硬,要是怎么哄她都不信,该怎么办?”鲍启年满脸的郁闷之色。
女人略沉吟了一会儿,声音变得狠厉,“她要真的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到时就毁了她。
反正目前还是以拉拢为主,争取和她成为朋友。”
有她这句话,鲍启年顿时轻松起来。
是留是毁,一来要看沈丫头是不是上路,二来也要看他心情呢。
哼,死丫头,且等着看你怎么死吧!
二人又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鲍启年目前女人先行离去。
从头到尾,她都不曾转身。
然后他四周环顾了一下,见无人,匆匆离开了树林。
沈妍在空间里将二人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内心惊骇无比。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和苏一辰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拉拢谷明峰?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虽然一身普通农妇的打扮,可听她说话的语气,绝不像一个整天干农活的粗人。
可惜无法看见她的脸,不知到底是谁。
还有,她说话的声音应该是经过伪装的,不太像正常人的发声。
沈妍感觉自己被重重迷雾给包围了。
但有一点很肯定,他们想利用她去接近苏一辰。
不行,这事我得告诉苏一辰,让他去判断和提防。
不管这些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更不能让他们伤害苏一辰。
沈妍没有从原路返回学校,而是绕道去了学校旁边的小卖部,花五毛钱买了一袋鱼皮花生米。
撕开袋子,取出一粒胖乎乎的花生米丢入嘴里,然后慢慢嚼开。
果然是那熟悉的香脆味。
别小看它只值五毛钱,它却是这个年代学生们眼中的奢侈零食,好多想吃它却没零花钱的学生,偷偷从家里拿鸡蛋来换。
当然,这行为一旦被家长发现,少不得要吃一顿‘竹板炒肉’。
但过不了几天,他们又会故伎重施。
沈妍边吃花生米边往学校走去,不过意外见到鲍启年迎面走来。
“哟,小沈啊,买花生米吃呢,我去买包烟。”鲍启年冲她笑了笑,主动打招呼。
语气很温和,一点也看不出三小时前二人还发生过冲突。
“我这样不是违纪吧?”沈妍轻哼一声。
“呵呵,不算不算,这还记恨我呢?”鲍启年一张白脸笑得像盛开的白菊花。
“鲍副校长你不恨我?”沈妍忽然反问。
“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能和你一个孩子计较。”鲍启年非常大度的挥挥手。
“呵呵,鲍副校长真大度。”沈妍也笑了笑,然后径直走了。
既没有表现得很冷淡,也没有表现得很热情。
太冷淡会让他失去接近她的决心,热情则会让他起疑心。
她想将计就计,看看他那葫芦里到底卖得是啥药。
当然,如果苏一辰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需要她帮忙,那又另行打算。
沈妍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场站找苏一辰。
不过可惜的是,他不在部队。
她想起早上苏一辰说他有事,应该是事情还没有办好吧。
谢过守门的小战士后,她骑车回丁弯。
“小妍,你先别回家,你三舅妈姐姐来了。”丁玉凤将她半路拦了下来。
“她来了我怎么就不能回家?”沈妍倒有点不明白。
“你傻呀,她说你被鬼上身了,正在你家闹腾呢。”丁玉凤瞪了她一眼,鼓着腮帮子吼。
………………………………
第29章:不共戴天之仇
沈妍远远的看到丁世安家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这些人三五成群,或交头接耳,或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她缓缓走近。
透过人群,只见吴桂花坐在丁家门前的台阶上,正拍着大腿说她坏话。
“唉,小妍这孩子命苦哟,自打生下来就有算命先生说她八字硬,三岁克父,十八克母,二十克夫。
当时我们都不信呢,想着那么白白净净的一个小姑娘,怎会八字硬呢?”
“可又有谁想到,她三岁生日那天,她爸就……
唉,今天她十八了,我们家心慧那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不过怎么说呢,八字不好也不能怪小妍,她也不想啊,可老天爷非让她那个时辰出世,她又有什么办法哟。”
说到这里,吴桂花拿手背用力揉了揉眼睛,硬生生挤出两粒鳄鱼泪。
她哽咽着继续说,“十五年了,养了小妍十五年,我早拿她当自个儿女儿来养着。
心慧给她定了门亲事,她喜欢大汤咀的谷老师不想定这门亲事,还跳河逼我。
哪晓得跳河后被脏东西附了身子,从河里上来之后,这孩子就性情大变。
她整日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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