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所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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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所物语-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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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动作,於满天枯黄中跳着、舞着、恣意玩耍,彷佛风精活泼捉弄。  最后无声节奏静止,双扇合拢左右挥出,落叶顿时从中分散,化作飞瀑洒落周围,白云长袖跟随缓缓飘下,少女低首谢幕,初秋景致映衬着和服上的盛开秋铃,形成美丽图样。  少女缓缓开眼,宛如黑夜般的乌眸,束於腰间柔顺,却是别於血统的淡橘,与着身上秋铃同色。嘴角浅笑,踏着草履漫步走向走廊石阶,那头,坐着个小小人儿。  纤细单手拎起合拢折扇敲下,将那出了神的魂,轻轻敲回那颗小脑袋中,令他吃痛,水汪汪大眼无辜眨着。  「菊,怎么没乖乖在厅上练舞,跑到这来打混,要是被奶奶知道,我可救不了你唷。」  「人家讨厌跳舞嘛───」  小小人儿有着漆黑短发,神宇眉间有着和少女相似容貌,乌溜眼眸因微不足道疼痛而红肿泪汪,抚着连伤也没有的白净额头仰首抱怨,可怜模样,看得她微微窃笑。  娇小身躯同少女般,穿了套纯白雏菊纹振袖,宽松服贴於身,配上那秀美脸庞,以及稚嫩童音,彷佛雏人偶活动起来,令人错认的可爱。  「明明人家一点才能也没有,这么复杂的东西,怎么可能学得起来。反正姊姊跳得这么好,家主给姊姊当不就好了,而且姊姊也很喜欢跳舞不是吗?」  小手拭去眼角泪,红着眼珠抬头质问,看得少女是无奈摇首,扇子一挥,又是一下扣敲,打得小脸更是无辜。  「明明就是自己懒惰,别推卸到才能上面,只要你能把那些缝缝补捕的时间都拿来练习,姊姊可以保证你跳出来的绝对不会比我差。」  「可是---人家又不喜欢跳舞。」  对於少女说辞,他只是低首,把弄着腰带上装饰花结,揪着小脸苦闷。  「人家比较喜欢缝衣服嘛,跳舞又要记脚步、又要记顺序、还要配合音乐,麻烦死了,还是缝衣服比较好玩。」  说到这,娇小的他突然兴奋站起,拉起振袖翩翩转起,宛如蝶儿展开翅膀,秀出美丽色彩,娇羞朝着少女询问。  「怎样怎样,好看吗?这是人家新缝的唷!连修尔少爷都说好看呢!」  看着他那喜悦神情,少女吃笑轻揉着那头代表血统纯正的柔顺乌发,低下腰身凝望着那对纯真乌眸,含笑说道。  「你喜欢缝纫,姊姊知道,缝出来的衣服也都很好看,但是呢学习、传承流风院家的舞蹈,可是身为独子的你,所必须背负的命运唷。」  被少女这样一说,男孩兴奋之情顿时也消散,嘟起小嘴喃喃抗议。  「为什么不是姊姊呢?姊姊这么喜欢跳舞,而且也跳这么好,如果是姊姊当家主的话不就好了。」  轻轻转身,坐落到他身旁,眯眼仰望着和煦日阳。  「因为流风院家的舞,女子是不能跳的,所以只能由独子来继承。」  「那人家要当女生!」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男孩喜悦击掌,拉着少女过长袖口直撒娇,绽放甜蜜笑容。  「整天只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待在家里头缝衣服,不用跳舞也不用听奶奶唠叨,你看你看,好不好好不好!」  「性别可是不能改的唷。」  柔声打碎天真妄想,瞧着男孩失望小脸,发笑,伸手拍着那头漆黑发丝安慰。  不过他还未沉溺沮丧太久,又立即闪露希望,仰望着少女,兴奋发表。  「那人家就和修尔少爷结婚吧!」  过度自然的口气,令她险些无法反应,稍微思索会后,提出反问。  「菊,你真的知道结婚是什么吗?」  「当然!」男孩用力点头,脸上自信洋溢。  「就是住在比家里还要大的房子里,每天都吃着好吃的东西,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算整天都在玩也没有关系。」  「或许是吧?」少女摸摸他头,秀丽脸孔除了苦笑外,无法其他。带着点不忍,继续破坏小孩心中的梦幻未来。  「不过,男生和男生是不可以结婚的唷。」  「咦────可是...可是...修尔少爷是这么说的呀?」娇小脸孔倍感困惑,眨着乌溜溜大眼,寻求解答。  「修尔少爷可能搞错了吧。」  「修尔少爷骗人───」最后希望破灭,童颜顿时染上愁云,再度仰首哀怨凝望少女,朝着她诚心乞求。  「姊姊真的不能成为家主吗?」  「当然不行,姊姊我可是女孩子唷。」  伸手向天,张开玉葱五指,阴影迅速留於美丽脸孔,漆黑眼瞳,闪动着同日耀眼光芒,微启红唇,轻轻对着无边天际述说。  「更何况,要是成为家主,那我就不能完成梦想了。」  「梦...想?」  感受到男孩传来的好奇眼光,少女当下紧张查看四周,在确定无人之后,立即起身,踏着轻快脚步来到他身前,压抑着紧张、兴奋的低声述说。  「嘻嘻,我想要成为首席的女演员,站在舞台上,穿着漂亮衣服、跳着美丽舞蹈,唱歌、演戏,让台下的观众笑着、哭着、欢喜着,就算只有一次,也想要感受舞台上下交织一起的感动。」  眼中闪露梦幻,从袖中拿出折扇开启,托起及踝袖口挥出、转身、旋出完美圆弧后收拢蹲下、和扇,然后望向男孩,嘴角带着淡然微笑。  「就算无法成为首席,但我还是希望能成为演员,不再只是跳给自己看,也想要跳给更多更多的人观赏。」  「可是,我们不是不允许在外人面前跳舞的吗?奶奶会生气的。」仰望着那充满希望的美丽脸孔,他顿时担忧起来。  「小笨蛋,你不说、我不说,奶奶她们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听闻至此,男孩顿时也露出了解神情,随后脸上绽放兴奋笑颜,跳下石阶拉着少女手袖,凝视着美丽容颜说道。  「那那,到时候姊姊身上的漂亮衣服,让人家来做好不好!保证会做得漂漂亮亮的!」  率真言语令她讶异,但看见那乌溜大眼中的期许,脸孔当下温柔起来,拍拍那头柔顺黑丝,给予肯定。  「好呀,那时候你就做衣服,姊姊来穿,一起在舞台上表演。约定好的唷!」  「嗯!」  男孩用力点头,白皙脸蛋顿时染满桃红,同着少女一同笑起。  愉快之声,回荡於秋风之中。  .................................  然后,枯黄叶片随风飘落,星斗夜空则呼应的洒下雪花点点,带来了冻人寒气,为荒静大地铺上白银地毯,反射着天际萤光、闪耀。  男子独坐天地之间,靠着一株幼树,黯然凝望着地面,无视逐渐掩盖身躯柔雪,依旧单薄浴衣穿着,任凭冰寒将其包围。  觉得有点冷,缓缓缩了起来。  「在想什么?」  一把伞突然出现,为他挡去满天白雪,引起注意。抬头,见到熟悉脸孔,冻脸孔缓缓扬起微笑,摇首,回应着,同时也让额上堆积雪花晃去。  「是在想过去的事吧。」  修尔将伞悬挂在幼树乾枯枝干上,为两人隔绝掉白霜,拍掉地面雪花,坐落他旁,递上温热的罐装啤酒。  「每次你情绪低落时,都会跑到这里,所以我就想你会到这。果然。」拉开易开罐,不若平时着细细品尝,而是大口豪饮,在寒风中喝出白雾。  「姊姊就是在这里被我拖累的。」学着身旁友人,菊之助也大口灌下滚烫酒精,驱逐掉体内寒气,让苍白脸孔有了些许红润,却依旧死气。  「虽然老家那头有安置衣冠冢,但,她的尸骨是在这的,因为...完全无法回收,所以就这样留在这里,只种了株树苗表示。」  「所以你想死在相同的地方?」觉得冷,从口袋中拿出纹章卡安置於地,瞬间变出温暖火光,溶解着雪水,也驱逐着寒气。  单手将铁罐握成铁块,朝着无边雪景丢去,菊之助淡然回应。  「我只是想,最后和姊姊说声...对不起。」  「死人是听不到,也不会高兴的。」把玩着空罐,修尔低喃说着,像对自己也像对菊之助,黯然声音於寂静世界中显得沉重。  「就算是如此,但我还是想这么做。」伸手试图抓取雪花,却怎样也无法碰触,最后将手缓缓高举,对着遥远天际。  「是我害彼得潘无法逐梦。」握紧,却依旧什么也没抓到。  「所以温蒂代替消失的彼得潘飞翔吗?」将空罐安放脚旁,眺望着无际黑暗,轻轻发话,确认着友人心意,也同时反驳。  「但温蒂绝对不会是彼得潘,就算能飞,他也依旧是他。」  没有否认,只是带点哀伤。  「只是假装而已,要不然,没有了梦,则只会坠落。」  「那现在,又是为什么,你又要再一次令彼得潘消失呢?」  听着询问,菊之助缓缓将手垂下,嘴角带着苦笑。  「因为,天亮了。」  雪花持续飘着,默默的将两人身旁染成霜白,森林中的景致已经模糊,夜空星光在白银世界中显得黯淡,孤寂世界只有橘色暖焰陪伴。  久久。  「对不起。」菊之助低声道歉。  「我以为你已经说过了。」从怀中拿出新的热啤酒递过,自个则拉开另一瓶易开环,遥望天际雪景缓缓喝着,浓裂酒精於脸上染过浅红。  「是对你...还有海瑟的。」捧着温暖,这次不急牛饮,细细感受着。  「真的很抱歉,明明知道...或许,是我下意识认为这样可以让你们不再管我,才会这样说的吧。」  「海瑟和我都不是好打发的唷,想气走我们,只是讨打。」说到这,修尔当下从口袋中拿出纹章卡往隔壁递过。而接过卡纸,菊之助也没多问,就往脸上浮肿贴上。  「你该庆幸,动手的不是我,要不你这回别说溜走,连能否下床都是问题。」  漆黑浓雾从腰际涌上,缠绕右手化作坚硬甲壳,紧握,发出卡咯鸣响。  「你是过来补打的吗?」看着那非人之手,菊之助意外平静。  「不。只是有些事情好奇,想来问问。」退去手上变化,然后轻轻伸手,从他衣服后领中,有如变魔术般抽出张纹章卡,两指钳着把玩,嘴角杨着诡异笑容。  看到这情况,菊之助立即了解,今天大概是没隐私可言,本无生气的脸庞,顿时疲倦的叹出。虽是疲惫,但也稍微有了人样。  「还说是猜,你根本是跟踪过来的。」  「今早看你和优雀这样,叫我怎能不放张卡片跟听呢?我向来不错过好戏的。不过,这张可没画追踪图纹,可别污赖我呀。」  飘了他一眼,反正无关紧要,菊之助也就信他,回头继续望着飞雪,拿起温啤酒浅尝,等待着问题询问。  「问吧,不过最好快点,时间上,那家伙也快来了。」  「你是认真的吗?」  「什么认真?」对於好友询问,回应着纳闷。  「对於那丫头,你是认真的,或者和以前一样,只是认为她...可以代替菊姬姊?」回头凝望,不意然望见那眼波下的颤动,不言,只是等待。  菊之助别过头,对他提出抗辩。  「我从没这么想过。」  「你在把人甩掉前,都是这么说的。」看着那越来越惨白的俊貌,修尔暂时停下话语,将仅剩的热啤酒丢到他怀中,将人烫回神。  「在哀悼过去恋情前,先想想现在吧。」  捧着手中滚烫,菊之助缓缓望向身旁友人,最后苦笑,改凝视着雪白地面。  「我不知道,以前也没有这种经验,十分自然的就说了出口。」回想着当时情况,苦笑嘴角,渐渐扬起温馨。  没有心悸,也没有什么过份的欲求、妄念,完全没有以往恋爱的感觉,只是看着她充满精神的模样,不论好坏,心情也会积极起来,令人舒服的感觉。  「想捉弄她,看她笑、看她生气蓬勃的样子,如此而已」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吗?」针对他的答覆,修尔缓缓吐出白雾。打从心底厌恶着他用「也没有这种」这样感觉为数巨大的台词。听在他这个连「一次」也没有的纯真少年耳里,还真是刺痛。  听着修尔给的结论,菊之助稍微愣了下,接着就缓缓摇起了头。  「没这么崇高,也许...只是想分享那种光。」扬首,望着天际上,那已经被白芒遮掩看不清的星光,笑着,带点懦弱。  「光?」带着不解。  「是的,光....充满自信,也充满勇气。」阖上眼,他细细述说。而修尔对此,只是仰躺於身后矮木,毫无节制的提出严厉评判。  「自信?勇气?那是因为大脑太过空洞,才导致的愚昧行为吧?」真是奇怪的理由,还以为是这小子吃腻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当犯罪者...  虽然她好像不适用儿童性保护条例。  「或许吧,不过,我就是会被她的举动给吸引。」欣然接受,泛起苦笑,出乎修尔意料的洋溢着傻气。  崇拜、也向往,那是自己所没有的气息,待在身边就会变得乐观起来,令人温暖...得想要独占。  「所以,因此而爱上她?」  转头,带着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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