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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观光团出游的那些日子里，老偷还是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各种偷窃的手法、技巧、套路，逃跑的技巧，路线的选择，逃脱术，开锁术，侦察术……一批实用技能是完完整整地教给了小歌。最搞笑的还有《百锁图鉴》、《器械大全》、《大众行为学》、《大众心理学》、《被窃者心理分析大全》、《小偷心理学》、《捕快心理学》等等一批学术著作也拿给了小歌看。乖乖个咚，这那是在学做小偷啊，简直是在做学问吗。
“当然了，‘偷窃’其本身就是一种艺术，除了手上的功底还有就是智力的较量，那能像你们叶爷爷、莫爷爷那样就会拼蛮力啊。这门艺术的创造过程就是整个偷窃的过程。比如说这把锁，它挂在箱子上，就阻止了我们探索箱子中的秘密。怎么办，砸碎它？不，那不是小偷的行为，小偷应该把它打开，当然你没有钥匙，这就要靠技艺了，探索完箱子里的秘密后又完好无损地给它给锁上，这样才能给人一种完整的感觉，没有被偷窥了的感觉，给人心理上一种安全的感觉。这才是小偷的行为，这样才是完美的，这样你才会有成就感。”艾拉风一边给小歌上课，一边举着双手，左闪右躲。精致围着他上窜下跳。
“不准动，这么躲我怎么能偷到你口袋里的东西啊！”精致恼羞成怒了：“再动我就告诉安然奶奶了。”
“乖孙女，爷爷不动了，你好好偷哦。”老偷闻声而定啊：“乖孙女，不对，这样偷动作太大了，会被发现的。小歌过来，过来给她做个示范。对了，对了，就这样轻轻地夹住，然后抽出来，或者在我向前走时给带出来。真是个天才！”
当然，除了教徒弟，面子上的活还得干。这批小鬼听从了老偷的安排，每天跟他练一会逃跑的技巧。两个月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小歌手边的一本《百锁图鉴》出卖了他们，安然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盗贼’这一行当小歌是该学的都学会了，本不该学的一部分技能也学了几个。生米已成熟饭，木木已成舟愿族神保佑，别让这小孩走上歪路。安然立即给了老偷一个教训，每天要带着这些小鬼们颂读整篇《道德经》两遍！天啦，两遍！早晚。
这样的小鬼们的练习要加强了，这些小鬼就想拿出那些不平等条约来了。“等等，等等，各位亲爱的乖孙子们！今天，你们亲爱的艾爷爷要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们的小伙伴，小歌，他已经完全学会了你们亲爱的艾爷爷所要教他的一切，从今天开始，那些不平等条约就算完全地废除了，而且，就算你们去告诉你们的安然奶奶也没办法了，因为这一切她都已经知道了。哈哈哈，你们亲爱的的艾爷爷又开始重新做人了。”哈哈，终于出了口恶气。
没办法了，现在只有乖乖地跟着老恶偷认真学了。让老偷大感兴趣的是这批小鬼还是蛮有天赋的，做盗贼的天赋，一个个心灵手巧的。如果都训练成小偷，那么……哈哈，那些老鬼们的脸色会怎么样呢！有意思。“飞戈，你个小鬼，快点跑，怎么了，技巧懂吗，无需用蛮力，那样只能让你感到更吃力，更累，懂吗？”当然除了技巧还有别的东西，不过那应该让老叶子教你们。有意思，我想我该多找两个徒弟。老偷不禁想到，趁我神威犹在，能拐则拐，能诓则诓！想不到吧，叶知秋，那个叶飘零的孙女，那个弹竖琴的小姑娘，那个步他老子后尘不爱练武的女孩子，被艾拉风成功拐骗，准备继承艾拉风的衣钵了。
新年前弗来曼他们回来了，带回了许多信息，不过那些不是小歌他们感兴趣的，他们感兴趣的是给他们带回了些什么好玩的。庇安和叶老、莫老痛苦地接受了艾拉风送给他们的新年礼物
“算你狠！不过，如果在行‘巡礼’前，也就是他们13岁的时候，如果他们的速度不能摆脱猎狗的追赶那么……老偷啊老偷，看我们哥俩怎么给你果子吃。”叶老和莫老两哥俩是又高兴又痛苦啊，高兴的是知秋想学点什么实用的防身术了，痛苦的是小妮子什么不好学偏偏要学老偷的‘手艺’！不会是与妖狼人那一战的后遗症吧！这个，那个影响也太大了点吧！不过他们猜测的还中了七七八八，还真有那事的影子。
老庇安也提出了他的条件，当然了，偷了我一个孙子做徒弟，给点补偿是应该的，他的条件就是：必须顺带训练飞戈的速度，‘巡礼’前，他的速度不能比小歌慢太多，还有，不能占用小歌、飞戈他们太多的学习时间，因为这次外出带回了太多的书籍，铁树也不想让他的徒弟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跑路’上。
“老哥哥们，老哥哥们，你们给我点活路好吗？找个徒弟容易吗我，弗来曼老哥，你来评评礼，庇安这老鬼的条件合理吗这，这不是存心要我老偷做难吗这？”艾拉风立即抗议，不过最终搞议无效。
“这是对你的惩罚。”木风在一旁偷偷地奸笑着。
“庇安大哥，咱商量个事好吧……。”艾拉风又开始用拉拢的手段了。
“没得商量，老偷，还有，你得每天两遍地带领那些小鬼颂读《道德经》，两遍！这可是安然给派的任务，不能徇私掉哦，不然有你好看的。哈哈哈，真希望你哪天忘了这件事了。”老庇安也不恼火了，谁说小偷就不能学鉴定术了，这是个创举吗，我们要大力推行这种创举！
“那老木头还教小歌箭术来着呢！”没捞着好处或者有难的时候一定要多拖个人下水或垫背。
“那不与我们‘鉴定师’这一伟大的职业相冲突。”看来老庇安是吃定他了。
“弗来曼老哥，这是职业歧视！我不答应，我要上诉，我……，我同意庇安大哥的提议，我坚绝拥护庇安大哥的建议。安然大嫂，不大姐你说呢。”看到安然进来了老偷立即同意了庇安的提议，而且是强力拥护型。他怕啊，怕安然赏他冰棍吃，那个味道绝对是‘盗贼’所深恶痛绝的，手指僵硬的盗贼能捍卫盗贼的荣耀么？
看来这趟出门让这些老头的神精没少给冲撞，这不都错乱了吗。回家的路上他们就提出了个想法，要让这些小鬼们十三岁以前可以每种武技都去尝试一下，十三岁以后才让他们开始专项的训练。这样就先给他们个‘面’，然后从这个‘面’里找一个‘点’来做你的支撑点，撑起你以后的立体的人生。可怜的老偷啊，这叫什么事啊，明摆着在欺负你啊，亏你还自以为‘精明’、‘奸诈狡猾’，人家给你摆这么一大道都没能觉察，丢人丢大了！
不过，武小玉怎么办？她可是即将出行的‘巡礼者’，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这么多，可耽搁了她的行者训练了。老头们有点对不起武小玉的感觉了，那补尝吧！还有两个来月，加点课吧。情况还不算很糟，老偷在家里那段日子还是没白过，把个武小玉训练得轻敏灵巧的。“怎么样，我老偷没得说的吧！你们，有点靠不住吧。”艾拉风得意之极。当然了，村里还有石开常在武术训练场给武小玉训练，另外安然也不停地给武小玉加课，把个图书馆的藏书给她猛‘填’地，武小玉那个郁闷啊，我是个武士，又不是想去做个文士的，有那个必要吗？可她老妈金香玉非但不理解她还一个劲地跟老安然找书给她读，天啦，没道理啊！
没道理的事情现在多了，那些老头们在外头转了一圈后太概都昏了头了。一个个都开始做起老学究来了，整天抱本书翻翻，而村里的大人们也都染上了这一毛病，有事没事冒一个主意，家里的小鬼们可就糟了秧了，给折腾地那个惨啊！
清早起来，《道德经》一遍！然后是跑啊，后头是艾拉风和几头猎狗给跟着咬着，能不快点吗？然后打铁的去打铁，制药的去制药，然后在两个训练场中出出操，让突然冒出了新鲜主意的大人们做‘实验’。小哥的运气还坏点，叶一草的活比较容易，除了制点药就是给点书看，然后偶尔跟着给村民们看点小病。那么他就多了几样事情了，每天两次拉弓练习，每次四组，每组240把，还要和飞戈在铁树的铺子里打打铁，没的办法，大件他是打不了了，什么匕首、箭头这类的小件统统都是他的活了。家里的老庇安和安然还有点私心，各样的书，鉴定师这一职业的技能这些都是他的晚间课程了。可怜啊！睡觉了还有叶老莫老给教的练气法门，不过，这个小歌可不敢打折扣，和飞戈两个是早练晚练地，不然每天早上气力跟不上，后头的老偷可比猎狗凶多了，没准就给一个爆栗头，艾拉风还时不时给他加课，现在木风一发神经也找小歌的麻烦，那里还有叶老、莫老难得找到一个体质这么差的人啊，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人的体质练上去，天风怜，总算没被他们折腾死。难怪精诚哥强烈要求提前一年出去‘巡礼’。
知道吗？四年了，四年就这样过了，先是送走了我们的武小玉姐姐，然后是铁锤大哥、瑞达大哥，接下来是玛丽叶姐姐、小木头哥（木易行）、叶飞哥，还有精诚哥这个小鬼，哼，都不陪我们多玩会，他就提前一年和叶飞哥他们一块‘巡礼’去了。现在小歌、飞戈13岁了，升级成了大哥级人物了，村里比他大的就只剩14岁的叶知秋了，然后是13岁的飞戈、精至，12岁的花语、弗里昂、11岁的爱觉罗、纳兰纳，10岁的方左、方右、至玄，6岁的爱星星、爱月亮。
小歌和飞戈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了望远方的青山绿草：“还要多长时间才轮到我们去‘巡礼’啊！”
“十六岁就行了。”这是飞戈的回答。天啦，你就不会说点别的吗？这几年不断有守望者之村的行者回村，他们只是回来探亲的，在家里稍作休息又去闯荡世界了。外面世界的信息不断反馈到守望者之村，又有几个老商人打通了与守望者之村的商贸，每年不定期地来拿一些货物，消息也来得多了点。可以负责任地说一句，外面的世界变得更精彩了，现在小歌他们就是数着脚指头过年啊！十六岁，十六岁，怎么不是十三岁呢？
前卷 第二十五章 困惑A
新年又将来临，守望者之村97岁的弗老太却死了，真的很意外。她是个慈祥健康的老太太，常给小歌、飞戈他们烘‘风糕’吃的老太太，方左、方右的太奶奶，守望者之村年龄最长的长者。她就坐在大藤椅上，嘴角里还微笑着，想着在眼前玩耍的小歌和方左、方右，却再也没动一下了。只是小憩一会，小歌以为，弗老太只不过是打了个磕睡，他们还小心地不去吵着太奶奶了。叶一草赶来时已没办法再挽回她的生命了。医者又怎样，你能抵挡上天的安排吗？
小歌沉默了好一阵子，他就不明白，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空的就这么在身边消失了，再不留一丝痕迹了，难道这是真的吗？那张大藤椅就那么空着了，好像从没人在上面躺过一样，但是不是这样的，方左、方右一直以来都是围绕着大藤椅长起来的，飞戈和大家都是从大藤椅上接过风糕美美地吃着的，一脸慈祥的微笑、呼唤、叮嘱都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但现在都没有了。还会有人在我们面前消失吗？那么又会是谁呢？如果我也这样消失了，那么以后又是什么样子呢？
你见过一个骷髅头么，一个惨白色的骷髅头，龇着牙裂着嘴，两个黑咕隆冬的眼框，眼框里还闪着黑色的光。不要质疑它能否看见东西，是的，你可以感觉得到它盯着你。也不要质疑它能否说话，是的，你能听到它“嘎……嘎嘎！”的笑声。尽管两条巨大的蜈蚣在它的头盖骨上爬着，那闪光的眼框和撇开的嘴形象地表现了它高兴的神情，它在感觉你无助的神情，它在感受你恐惧的心理，它在欢笑，它在大笑，它在庆贺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的宠儿。
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小歌感到迷失在了黑暗之中，他想找到自己的家，想找爷爷奶奶，想找飞戈，想找自己的伙伴们，但他谁也没找着。他什么也看不见，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却在眼中了，出现在他的面前，如前所述的那个骷髅头“嘎嘎！”地叫着。它想干什么？小歌弄不清楚，但那种迫切地想逃跑的感觉由心而发，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