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罢了。
李郃又看向风姨:“你再瞪,今后就叫你鸡婆了!”
“你……”风姨差点没气得吐血。她的脾气一向就不怎么好,即便是胡族的贵族们也一直对他毕恭毕敬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可看着李郃,她又知道自己有再大地气,也不能发出来。她答应过天秀死去的娘,要好好照顾她的。
“你能放她回去吗?”天秀忽然道。
李郃道:“谁?你说婧姬?不能,她是我的女奴。”
“我做你的女奴,你放她回去吧,还有达多和波多。也请你放了他们。”天秀看着李郃的眼睛,她的目光就像阳光一样温暖柔和。
“‘大楼’和‘菠萝’?婧姬的两个兄弟名字还真怪呢。不过,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奴了。你和婧姬,都是属于我的。”
“没有人是属于谁的。”
“呵,笑话,大笑语。一个胡族的公主居然跟我说这话,你知道吗?你们胡族,这么多年,抓了多少夏国的人去做奴隶?你地那个父亲,就是最大的奴隶主!”李郃伸手抓住天秀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他心中不禁暗想,若天秀生活在他地前世,那说不定会是个致力于救助非州难民的红十字会工作者。
李郃将婧姬抱到了铺榻上,为她盖好被子,而后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吮吸了一会后才起身,对身后的天秀和风姨道:“我现在出去一会,你们不要做什么傻事,不然会有很多人因你们而死的。”
当晚,李郃去萧寒、林天文的中军大帐商量胡族归附后,如何扶植亲夏族的头领做新的汗王,至于岑禺,他去了夏国,难道还有机会回来吗?初步决定,北伐大军将在十五天后,带着战利品和岑禺大汗等人陆续撤出草原,返回夏国。大部分军队都将返回各自的驻地,等候皇帝封赏。而像李郃、黎布、林天文、张齐等大将,则直接前往京城受封。
李郃很晚才回帐,当他回来的时候,婧姬已经在天秀公主的怀中睡去,风姨守在帐门旁。
李郃走到铺榻边,天秀抬起臻首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李郃转过头对帐门旁的风姨道:“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个军帐。”
风姨看着天秀道:“我不与她分开。”
李郃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照我说的做。”
“风姨,你去吧,我没事的。”天秀柔声道。
风姨犹豫了一会,终是离开了李郃的军帐,刚一出来,便听到里面传出脱衣服的声音,紧接着是婧姬醒过来的惊呼声,而后隐约听到天秀公主的说话声。
风姨忍不住又想回去,却被帐门口的两名卫兵挡住。
夜空,明月慢慢掩入云中。
远处。夏军的翻译刘先生正一个人坐在一处高地上怔怔地望着黑暗的天空。
他的母亲是夏人,三十多年前被胡人抓到了大草原来,生下了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不想知道。他从出生之日起便被标上了奴隶的记号,一直生活了十四年,才在一次机缘巧合下逃回了夏国。
如今,他再次回到了这片大草原,却是带着千万铁蹄而来。他亲眼看着鲜血染红了绿色的草地,看着胡族在夏族的刀枪下低头俯首,心情却是复杂的。
他恨胡人,能不恨吗?恨之入骨!对于胡人得到的下场,他地心中只有冷笑。可是他却也深深地爱着这片美丽的大草原。看着无尽的争斗和杀戮在这湛蓝的天空下、碧绿的草地上发生,心中一样难免难受。
忽然,一个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将他吓了一跳,一回头,却见是只披一件长袍的李郃。心中一惊,忙要起身行礼。
李郃将他按着,直接在旁边坐下,道:“刘先生怎么跑到这来一个人发呆啊?这天上好像也没月亮可看嘛。”
“呵呵,闲着无事。这……李将军,您怎么到这来了?今晚不是……?”
“哦,睡不着,过来问你点事。”
“李将军请问,小人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先生忙道。
“这个……你去过天山吗?”李郃刚刚取了天秀公主的红丸,不过天秀还真没够秀气。没两下就晕了过去,他还是在婧姬身上才泻了欲。而后两女都睡了过去,他想起今天白天那风姨所说的天山雪莲,不禁心下好奇,就前来问问刘先生。他便是这么个性格。如果对什么人或物起了好奇心,便会立刻打破沙锅搞清楚。
刘先生道:“小人没去过天山。这天山在草原极北处,是草原几条大河的源头,终年白雪覆盖,渺无人烟。以前那还有个天山派,现在这天山派也早没了。即便是草原人,也极少有去天的,就算去,亦是只在山脚。天山之峰太险,天气又太恶劣,空气稀薄,常人是登不上去地。”
李郃听得此言,不禁暗想,这天山怎么听着和他前世的喜马拉雅山那么像呢?又问:“那天山雪莲,是什么样?很漂亮吗?胡人说其是珍贵药材,那么又能做成什么药呢?”
刘先生道:“小人没见过天山雪莲,基本上草原人也没几个见过的。天山雪莲长在天山峰顶的悬崖峭壁间,要摘它实在是难过上青天。据说天山雪莲与其他雪山的雪莲不同,这不仅周身雪白,连芯籽也是白的,长在雪上崖壁上,就像一朵巨大的雪花一般。将其配成药,只要人没断气都能医得活。而且女子若是服用,还可以驻颜美容,极有效果呢。传说当年天山派之所以每代地圣女都美得不可方物,就是因为这天山雪莲的缘故。”
李郃听得这“驻颜美容”四字,不禁眼前一亮,想起自己在外征战,家中众女牵挂担心,必然憔悴许多,他若是带些珠宝首饰之类的回去送她们,未免显得俗气。而这天山雪莲,不仅长得美丽,而且还能驻颜美容,起死回生,对身体当有好处,摘几朵回去,她们肯定高兴。
顺便……再去天山玩玩。
第二天一早。天秀幽幽转醒,刚一睁开眼,就看到婧姬那有些憔悴的苍白的俏脸。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心中便不禁有些酸楚和失落,紧接着感到下体传来地疼痛,又是娇羞不已。
不一会,婧姬也醒了过来,两女就在床上这么怔怔相对着,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婧姬忽然慢慢抽泣了起来,天秀忙抚着她的头发,用胡语低声安慰。
一阵脚步声从帐外传来,接着一人掀帐而入,正是李郃。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许你们用胡语交谈,你必须教会婧姬说夏语。”李郃将自己的铠甲递向婧姬,对天秀道。
婧姬忙从被窝中钻了出来,也不顾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裙,便接过铠甲吃力地为李郃穿起来。
在李郃大手的揉捏下,婧姬禁不住娇呤出声,同李郃在一起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已是变得愈来愈敏感起来。
婧姬一边使劲忍住不发出呻呤,一边用胡语向李郃哀求着什么。
天秀道:“达娜请你放他的两个哥哥回去。”
“叫她婧姬,下次我若听到你还叫她胡族名字的话,我就把你那鸡婆风姨的脑袋割下来。”
天秀的双眼如两汪清水一般看着李郃:“婧姬请你放他的两个哥哥回去。”
李郃一把将已为他穿好铠甲战袍的婧姬抱回铺榻上,在她唇上吻了一口后,对天秀道:“让她自己用夏语来求我。这几天我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后,她必须得学会至少十句夏语,否则有人会遭殃。”说罢在她的唇上出亲了一口。
走到帐门前,李郃又回过头指着天秀道:“还是那句话,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否则会死很多人,很多。”
在夏军营地外,李郃已经牵着两匹战马,在同一众夏军将领告别。
“天秀公主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不必为了和胡人的话而去天山啊。”萧寒道。
李郃翻身上马:“我不是因为他们的话去的,他们没法让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我只是想采几朵雪莲回来。反正这边的谈判也差不多了。”
黎布道:“大军半月后就要返回了,你这时候去……来得及吗?”
李郃笑道:“我带着两匹好马,轮流换乘,马不停蹄,别人二十天不回的路程,我十天就能跑完,放心吧,肯定来得及。”
林天文道:“多带几个人去吧,安全些。”
李郃道:“我一人走得快,林帅放心,这草原上,还没有能伤我的东西。”
李郃军帐之外,风姨站在天秀公主身旁,看着远处正在为李郃送行的人群,低声道:“他不知道采雪莲的正确方法,去了天山,一定回不来的……”
天秀没有说话,但是纤手却是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第一百三十五章别有洞天
策马在草原上直往北奔驰了五天,李郃真是寂寞得不行了,一路上都没人和他说话,只他一人两马,孤独赶路。越往北,人烟愈发稀少,现在甚至连半只牛羊都看不到了。愈往北,地势也越高,草也愈来愈少。
翻过了一个土坡后,李郃忽然愣住了,抬头望去,远处一片连绵的雪山赫然屹立在开地之间,就好像是将草原隔断的一片白色屏幕一般,与空的云连成一片。
真不愧为天山啊!如天般高大的山,如天般壮阔的山,如天般纯洁的山。
迎面而来的风,都仿佛带了这雪山的气息,变得清冷起来。
面对如此壮景,李郃只觉得胸中一股莫名的喜悦冲击得自己几欲窒息,禁不住对着远处雪山大声吼叫起来。
李郃直把这些天在路上所憋的寂寞烦闷借着这一声大吼全发泄了出来,喊声由广阔的草原四散而去,竟似石入大海一般,连半点回声都没有。
草原依旧辽阔,雪山依旧巍峨,李郃深吸了一口气,一挥由“百变无敌”变成的马鞭,继续向那远处的目的地奔去。
还未到雪山脚下,地面上便已铺雪霜,马蹄踏在上面嚓嚓作响。
李郃找了处石头将两匹战马绑好,这雪山虽高,但以他的能耐,想来采了那什么雪莲下来,这马应该还不至于给饿死吧。
整了整铠甲,系了系腰带。李郃便开始准备上山了。可到了山脚下他不禁傻了眼。这他娘的什么鸟山啊,看上去就像个白面馍馍一般,到处都堆满了积雪,真是找不到该往哪上。从山脚开始,抬头望去,整个天山山脉。就是一片白,直接白到了天上,同云白在一起。
既然这样,那就随便爬吧,压了压腿,李郃直接迈开了步子,一步跳起数米,一步跨出十几米,直往山顶奔去。可没奔了几步,从天上落下时,就整个人陷到了雪里去,直接陷到了胸口。
手中百变立刻化成一把大铲子,迅速将自己身边的雪挖开。而后继续向山顶飞奔,不过现在却只是挑准了石头或者那些深灰色的怪树上落脚。如果一不小心又落到了雪里,但只能用百变再将自己挖出来。
李郃心中又是感叹起轻功的好处来,像现在,如果他有绝世轻功,直接在雪上踏就行了,也不必像他一般要有硬物才能借得了力。
一路奔跑如飞,山间的景色在眼帝飞梭,寒风在身边刮过,险峻的雪山中,越往上,那大自然的陷井就越多,越往上,积雪越厚,越往上,空气也越稀薄,若是常人,恐怕根本就连天山主峰四分一的距离都爬不到。
如此这般,即便李郃速度飞快,也直花了数个时辰才到达峰顶。此时,连那浓密的云层都已在他的脚下,甚至远处的夕阳,都要仰望着他。
天山主峰顶上,不见一草一木,上面的积雪非常奇怪,明明很厚,却踩不下去,最多只陷到小腿处。
峰顶的空气极其稀少,便是李郃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但是身体的力量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却使用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四周的温度极低,呼出地空气都几乎要凝成冰块,脸上和铠甲衣服间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雪。若不是李郃有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之身,他现在裸露在外的皮肤和器官恐怕早就冻坏了。他毫不怀疑,若自己此时撒泡尿的话,恐怕尿液会在瞬间凝结。到时候自己的宝贝被一条冰棍连接到地上,可就好笑了。
但就是这样的严寒之地,那峰顶地中间,竟有一个十米左右宽的小池子。池中竟喷涌着温泉,散发着阵阵水雾热气,让李郃不禁大感怪异。
伸手到池子的上面,在其上一米之高的空间里,是温暖湿热的水气,而向上再移几厘米,立刻是冷寒的空气。这个水池竟似被包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内一般,与周围的冰寒隔绝了开来。
李郃又将手伸入池子中,那水温热刚好,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