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个比赛你打算怎么做呢?”点了点头,黄德志问道。
“估计人数不会超过二十,一天两赛,两天四场,成绩最好的前十名得到参赛名额。”孙学刚干净利索地答道。
“费用方面呢?”黄德志再问。
“一切本着自愿原则。如果找不到临时住处,我会尽量帮他们安排。”孙学刚答道,言下之意,就是棋院方面只管安排比费,别的部分最多只是帮忙。
“……嗯,也只能这样了,虽然有点儿对不着不在北京的棋手。”黄德志叹了声道。
第八百二十四章布置安排
“呵,院长,您也用不着太在意,咱们本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让王仲明参加三星杯,现在他既然已经报名了,咱们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至于吸引到这么多业余棋手报名,您就当搂草打兔子,反正是白赚到的。能来多少是多少。”见黄德志叹气,孙学刚明白院长是因为什么而叹气——有胆子报名参加三星杯的人,即使不是国内业余棋界最顶尖的高手,肯定也属于一流棋手的档次,这个级别的高手与人下指导棋,一盘收千八百块属于小意思,让他们大老远的跑到北京连着下两天没有收入的比赛,经济上的损失已经不少,更何况来回的旅费还有在京的住宿费还得自已负担,再加上从通知到比赛开始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赚不到钱倒也罢了,终究是在拼一个机会,但倒贴钱再加上时间可能兜不拢,一些人会因此而放弃也说不定,问题是这个比赛在棋院的计划之外,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只能是量力而为了。
“……,呵,不这样想还能怎么办。”黄德志笑笑,心想也是,王仲明既然会参加三星杯,其他那些业余高手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自已是指望着那些人打进本赛,创造奇迹吗?所谓知足者长乐,现在的结果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叮叮咚,叮叮咚……”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黄德志回到办公室,从桌上拿起手机,看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是陈淞生。
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看到是陈淞生的来电。黄德志心里忽的一紧——人刚刚离开还不到半个小时,这么急着打电话过来,莫非事情有变吗?
他连忙把手机放到耳边按下接听键,“喂,陈老。什么事儿呀?是不是落东西了?”黄德志问道,他很希望自已随口而说的是真的。
“呵,我虽然上了几岁年纪,但还没到丢三落四的程度吧。”电话里陈淞生笑着答道。
黄德志心里松了口气,听陈淞生是在开玩笑,应该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呵,不是落东西了,那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他笑着问道。
“呵,你是堂堂的大院长,谁敢吩咐你呀。好了,别开玩笑了。说正事儿。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用选拔赛决定三星杯人选的事儿?”陈淞生问道。
“呵,是呀,您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建议?”在黄德志心里,只要不是王仲明变卦不打算参加三星杯,那什么事儿都好说。
“呵,我能有什么好的建议。不过呢,如果棋院打算办选拔赛,银海集团这边表示可以提供邀请外地棋手到北京的差旅费,并负责棋手在京期间的食宿招待问题,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这个比赛需要在银海集团产业基地举行,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陈淞生问道。
“哦,真的吗?好事儿呀,有兴趣,有兴趣。呵呵,陈老,您可真是雪中送炭的大好人呀!”听说有人肯为选拔赛的费用买单,黄德志喜出望外,至于银海提出的条件。于棋院一方完全称不上条件,只要派几个人到银海集团生产基地组织比赛,到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儿呀。
“呵,别假了,什么大好人,送钱就是大好人,没钱就是老烦人,都是老朋友了,还整这些干嘛。好了,银海集团负责这件事儿的是刚才一起的孙学刚孙部长,明天上午他会陪王仲明去棋院,具体的事情你安排人和他谈吧。这样了,白白。”陈淞生笑道,事情说话,他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黄德志心情大好,“文东,好消息,陈老说银海集团希望让棋院把选拔赛放在他们的产业基地举办,同时承诺会负责参赛棋手的往返路费以及在京期间的食宿招待问题,明天上午他们的代表会陪着王仲明来棋院,到时候你去谈吧,有了金主,争取把比赛办得漂亮一些。”他向孙学刚吩咐道。
“哦?是吗?呵呵,太好了,路费和食宿问题如果能够解决,我想那些业余高手赴京参赛的兴趣至少会增加一倍。”听到这个消息,孙学刚的眼睛也是一亮,他当然也希望比赛可以办得漂亮一些,既然有人肯买单,办法他还不有的是?
黄德志只是把王仲明等人送到电梯门口,刘志峰却是将他们送到停车场,直到汽车驶离棋院的大门,目送汽车在视线中消失后,他没回黄德志那里,而是去位于二楼的国青队训练室。
“哎,志峰,这大半天的你跑哪儿去了?”到二楼就没必要坐电梯了,刘志峰走的是楼梯,刚拐过楼梯角,正碰上百无聊赖的李丽红靠在国青队训练室的门口发呆,见刘志峰回来了,她精神为之一振,忙着紧赶几步迎了上来,小声的问道。
“呵,黄院长那儿。”刘志峰笑着答道——在那里聊了一个多少时,时间确实是有点儿长。
“你倒会找清闲。怎么样,王仲明报名手续办完了?”李丽红问道。
“是呀,我亲眼看着小张把他的资料输进电脑的。”刘志峰答道。
“呵,好呀,这下我可以给老林报信儿,省得他老催着问了。“李丽红笑着说道——刚才在院子里得知王仲明要报名参加三星杯后,她便发短信将这个消息传给在成都参加比赛的老公,结果就是每隔十来分钟就会收来林海涛一条催问结果的短信,偏偏刘志峰又拜托她暂时看着国青队的那些小子按训练大纲训练,人没有办法离开去探听消息,现在知道了结果也算是松了口气儿,至少不用被老公一通接着一通的短信催命了。
“呵,你还可以顺便多发一句,王仲明明天会搬来棋院宿舍住,开始恢复训练。”刘志峰笑着补充道——林海涛知道王仲明是谁他早就清楚,李丽红是林海涛的老婆,以林海涛‘畏妻如虎’的作风,再有李丽红对王仲明参加三星杯这件事的热心程度,几乎可以肯定对方也知道王仲明是谁,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什么?他这是要玩儿真的了?”李丽红惊讶道——棋力达到超一流棋手的境界,所谓的修练其实更多的在于自已的内心,集体研究对于个人实力的提高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她自已就有一位超一流棋手的老公,自然懂得这样的道理,王仲明退出职业棋坛时,其实力和成绩犹在林海涛之上,所以他现在要搬进棋院,与一众年轻棋手一起训练钻研,与其说是为了恢复状态,适应棋手的生活,倒不如说是表明一种态度。
“呵,你觉得他既然站出来了,还可能会是玩儿一玩的心态吗?”刘志峰笑着反问道。
“呃……,呵呵,你说的对,好了,你回来了我就没事儿了,我忙自已的去啦。”李丽红笑道,和刘志峰打了个招呼,她向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低着头在手机上狂按,不用问,肯定是在向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公通风报信。
摇了摇头,刘志峰心中暗笑,心说,这两口子明明早就知道王仲明是谁,干嘛非得嘴硬装不知道?假如那次见面就把事情的揭开了,至于象今天这样问个消息也躲躲闪闪的吗?
转回身,刘志峰迈步进到国青队的训练室,训练室里的年轻棋手们有的在打谱研究,有的在做解死活题练习,有相对纹枰对弈,每个人都按照各自的训练计划按步就班的努力着,除了棋子落盘以及书页翻动的声音外,训练室里再无其他的杂音。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刘志峰背着手在一张张棋桌间踱步——能够进入这个训练室训练的棋手都是同年龄层中的佼佼者,说实话,在具体的技术上已经很难有人能指点他们什么,教练主要的任务其实并不是教他们怎么下棋,怎么提高技术,而是组织研究和监督训练,针对每一位棋手的特点制定相应的训练计划,使棋手注意加强某方面的训练,就象是哪位著名足球教练说的,‘国家队的主教练用不着教球员该怎么踢球’。如果连球都不知道该怎么踢,那样的球员根本没资格进国字号球队。
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铃声响起,休息时间到了,除了还在对弈中的几位年轻棋手还在继续熬战外,大部分人都放下手里的棋子起身活动身体,舒缓精神。
“张松。”刘志峰叫住手里抱着个篮球想和几个年轻棋手要到楼下做运动的张松。
“呃,教练,您叫我?”没想到刘志峰会叫自已,张松一愣——他既不是国青队的正式队员,成绩在预备队员也算不上多好,所以并没有受到刘志峰的特别关注,现在突然叫住自已,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喜是忧。
“对,就是叫你。把球给他们,跟你说点儿事。”指了指张松抱着的篮球,又指了指还在等他下楼的伙伴,刘志峰吩咐道。
第八百二十五章不满
主教练找自已有事儿要谈,周松哪里敢不听,他怎么知道刘志峰找他谈的是不是自已以后是不是还能跟着国青队继续训练的事儿呢?
把篮球交给离自已最近的一位伙伴,那几位伙伴也觉得很意外,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小声地叮嘱了一句‘快点儿下来’,便一窝蜂地向楼下跑去。
刘志峰把周松叫到楼道,“今天晚上你把宿舍好好收十一下儿,把空床上放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腾到别处去。”
“呃……,是又有人要进国青队吗?”知道只是让自已收十房间,周松暗自松了口气,但想到每当国青队有新人进入时,也就意味着将有人被淘汰(没办法,国青队的资源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制的盲目扩大),自已的实力在整支队伍中的靠后,现在又多了一位竞争者,以后的日子会不会更难过了?
“是随队训练,和你们无关。”整天和这些年轻棋手们泡在一起,刘志峰很清楚他们脑子里想的什么,他直接说出答案,省得对方胡思乱想。
“噢……,是谁呀?哪里来的?我需不需要注意什么?”仅仅是随队训练?——这样的回答并不能使周松完全安心,谁知道不是先以随队训练的名义进来,然后再找机会与现在的队员竞争?所以他试着旁敲侧击,试图得到更多的信息。
“就是你刚才带去主任办公室的王仲明,他不是少数民族,生活习惯上没有特别的禁忌,你不需要特别注意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事情讲完了,你打球去吧。”刘志峰吩咐道。
“噢。”周松放心了,王仲明是成年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占用国青队的指标名额,看来真的只是随队训练。不会影响到自已在国青队里的排名,应了一声,他转身向楼下跑去——训练休息只有十五分钟,不抓紧时间,只怕摸不着两下篮球就又得往楼上跑了。
冲到楼下,篮球场上六位年轻棋手分成两组正在打半场对抗。你来我往,虽然球技平平难见亮点,频频出手,篮球在空中飞来飞去却很少能从篮框中穿过,但玩儿的是不亦乐乎,正应了那句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球场两边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有围棋队的,有中国象棋队的,还有国际象棋队的,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是又喊又叫。为自已支持的一方加油打气,被这些观众的呐喊声所鼓舞,场上的那六位球员拼得也更起劲儿了。
完了,还是来晚了。
赶到球场,看到球场上的情形,周松后悔不以——中国棋院总管三棋一牌(围棋,中国象棋,国际象棋,桥牌),棋院大楼内不只有围棋一个部门。其他项目也有许多年轻棋手在棋院训练,年轻人大多争强好胜,但棋院的篮球场又只有这么一个,常在一个场地上玩球,少不得会比试教量一番。都是从事智力运动的人,打球都是业余水准,大家的水平半斤对八两,今天你赢了我,明天我赢了你,谁也没办法把对方压倒,但所谓臭棋瘾大,越是如此,这种训练间隙中的暂短对抗赛越是让这些年轻人们热衷(时间长了也不行,这些人的体力大概没有一位能够支撑到打完整场的比赛),而正因为时间短,所以一旦比赛开始就不允许替换球员,周松既然晚来了一步,他就只能呆在球场外当啦啦队了。
围棋队这边上场的只能是三个人,早下来的那些年轻棋手不少也站在那边呐喊加油,人爱聚群,周松来到那几位同伴旁边也一起加入呐喊,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管他什么犯不犯规,精不精彩,只要是自已这边拿到球喊好,对方那边拿到球就嘘便可以了。
“哎,刚才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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