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几天每天晚上十几通电话连个动静都没有,自已又能找谁抱怨去呢?
“怎么不会……”说完这句话,范唯唯的声音突然哽噎起来。
“哎,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话呀?”不明所以。王仲明忙急着问道。
“……坏人,没有人比你再坏了!”抽泣半天。范唯唯终于再次开口,不讲理由,直接就是结论。
“坏人?……,怎么了我?”王仲明更是满头雾水——是说绯闻传说的事儿吗?如果是,自已的确是逃不了干系,问题是,因此就说自已是坏人,是不是搞错了对象,自已其实也是受害者呀!
“……,为什么昨晚没给我打电话?!”范唯唯质问道。
“呃……,你不是一直不接吗?”王仲明一愣,昨晚他的确是没给范唯唯打电话,因为连着几天都没有反应,他就没再做无用功,没想到如此一来反而起了效果,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女人的心,实在是难以捉摸。
“不接你就不打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亏我还那么想着你,却原来是自作多情……”说着说着,范唯唯又哽噎起来。
“……,呃,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别哭了,我向你道歉,都怪我不懂事,原谅我好不好。”王仲明连忙道歉安慰,心说小助理讲的太对了,许范唯唯不接,自已却不能不打,接不接是时间问题,打不打是态度问题,对女人而言,态度永远比道理更重要——不过,若是真那么做了,今天范唯唯会忍不住主动给自已打电话吗?就大概就是所谓的错有错招,就象下棋,有时下错了反而能得到更好的结果。
“哼,凭什么。你说原谅就原谅,我干嘛要听你的话!”范唯唯气呼呼地哼道,象是个正在赌气的小孩儿。
“呵,不听就不听吧,反正你以前也没怎么听过。”王仲明笑道,赌气的小孩儿也是撒娇的小孩儿,范唯唯能以这样的语气说话,说明气已经消了。
“什么意思?”范唯唯哼道,这显然是在拐着弯说自已野蛮任性!
“啊……,呵呵,别说这个了。对了,你前几天怎么不接我的电话?”王仲明赶忙转移话题,免得又让对方找到耍小性子的机会。
“哼,我干嘛要接?惹得人家伤心难过,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怪起我来了!”说起这个,范唯唯又有点儿气往上撞。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所以才不接我的电话……,可是我想来想去,那天我也没做什么,怎么就气到你了呢?”王仲明非常无辜的问道。
“要不说你是天底下最坏的坏人,伤了人家的心还装无辜!我问你,京城棋社联盟成立大会那天你在哪儿?”范唯唯质问道。
“成立大会那天……我干什么去了?”王仲明心头一震,坏了,是不是她也知道自已去见陈海涛和陆一鸣了的事儿了?
“你问谁呢?共产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别想糊弄过关!”范唯唯严厉警告道。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可惜,范唯唯不是党员,谁知道她执行政策时会坚持哪个部分呢?
“我……,我就是见了几个朋友,喝了会儿茶,聊了聊天儿,除此以外,也没什么呀。”王仲明含含糊糊的答道。
“原来还有喝茶聊天儿呀!”范唯唯阴阳怪气地哼道,不过从语气中王仲明听出了一种酸溜溜的醋意。
——怎么会是这种反应昵?知道自已去见陆一鸣、陈海涛,最多是知道自已隐瞒真实的身份,犯不着吃谁的醋吧?莫非……
王仲明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
第六百八十章三人同行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王仲明反问——记得小助理曾告诉自已,范唯唯有在怀疑他用情不专,脚踩两条船,那时他还以为指的是与金钰莹之间的事情,而听现在范唯唯的意思,显然是去公主坟那天的事儿,两相联系,只可能是因为与廖井丹在一起时被人看到所引起的误会。看到的人不可能是范唯唯自已,因为若是那样,拍海报那天也就不会有前半场的好脸色了。
“打听这干嘛?想要打击报复吗?别想从我这里套话,老实交待!”范唯唯警惕地斥责道。
“……,呵呵,你不说我也猜的到,是不是曹英?”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不是别人传话,对方又何必如此强调呢?王仲明笑着问道——那天在翠微大厦碰到的熟人也就是董亮夫妇和曹英,拍海报时董亮两口子不在,曹英却是从头一直盯到了尾,打小报告的人不是他还会是谁?
“……,呃……,这么说你是承认事情是真的了?”范唯唯一愣,她没想到王仲明会承认的这么痛快,不是说作贼心虚吗?
“原来真是这样。呵,的确是确有其事,不过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那天我去公主坟是去见两个朋友,恰好银海集团在翠微广场办展销会,研发部的廖井丹也在,廖井丹我应该跟你说过吧?就是上次去首尔的银海集团代表团中的一位成员,给你带的相机就是她帮忙挑的。所以就在一起喝了会儿茶,喝完茶后她想买点东西。我就陪着她逛了会儿商场,中间凑巧又碰到董亮和他媳妞还有曹英,我想,曹英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吧……他是怎么跟你说的?”王仲明问道。
“误会……,还骗我!人家都给你挑衣服,照片都给我看了,你还打算怎么编?!”范唯唯哼道——和王仲明认识也有五六个月了,如果算上网上聊天儿的时间甚至达到五六年之久。对于王仲明的人品性格她还是很了解的,冷静下来以后,也觉得王仲明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不过正所谓防患于未燃,反正已经误会了,那就借题发挥,冷落对方几天。给对方打个预防针也不错。
“什么?还拍了照片?”听到这个,王仲明心中有些不快——平心而论,那天只是一场偶遇,廖井丹也的确说了一些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话,自已又没叮嘱曹英保密,所以曹英把事情讲给范唯唯听虽有小人之嫌。却也不是什么大事,问题是,曹英那时居然在自已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拍了照片,并且还拿给范唯唯去看,这就不是什么之嫌。而是货真价实的‘小人行为’了。
“没错,拿着衣服在你身上比。是不是很享受呀?”范唯唯的声音又有了酸溜溜的味道。
“……,呵呵,看你又搞错了吧,那件衣服是她给她的家人买的,我只不过是临时客串了一个衣裳架子的角色,你想到哪儿去了。”王仲明忙笑着解释道,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儿,没把廖井丹借口中的家人是廖志伟的事情说出——廖志伟范唯唯是认识的,两个人的体型身高差那么多,说出来只会造成新的怀疑……人品再怎么正直的人也有不厚道的一面啊!
“嗯…,是真的吗?”范唯唯将信将疑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以后有机会见到廖井丹你可以亲自问她呀。”王仲明毫不犹豫的答道——自已虽然有所隐瞒,但事情却是真的,当然不会怕两个人有见面的时候了。
“哦……好吧,那就信你一回好了,不过记住了,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不要等我问到才说,要第一时间主动汇报,听到没?”范唯唯想了想后哼道。
“好好,听到了,记住了,满意啦?”满天云彩散,郁闷了好几天的王仲明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哼,看把你给美的……,对了,明天就是见我爸的日子,你可别忘了。”范唯唯甜甜一笑,接着提醒道。
“什么?……还要见面呀?”王仲明一愣,迟疑问道。
“怎么啦?什么叫还要见面?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也和我爸说了的,你要是敢反悔,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范唯唯以为王仲明要打退堂鼓,马上严厉警告道。
“呃……,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几天报纸上关于你我的事儿传的那么厉害,我这儿天天都有狗仔记者在楼下盯着,你那里肯定更多,这时候去你家见面,被他们发现了不是更要闹的满城风雨吗?”王仲明忙解释道——他自已倒没什么,他现在又不是公众人物,除了那些狗仔太烦人外,工作生活其实受不了多大影响,可范唯唯不同,她是当红歌星,大众偶像,其公众形象介会影响到演艺事业的发展,为了维护自身的形象和号召力,不是有许多大牌明星隐瞒个人感情,连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还对外宣称小姑独处又或者单身贵族?
“我这里你不用操心,和狗仔队打交道不知道多少年了,怎么甩开那些人我有的是办法。倒是你得好好动动脑筋,狗仔是人又不是神,别把他们想得多厉害,想要甩,总会有办法的。”范唯唯自信满满地说道。
“嗯……,我没你那么坏,那么会耍人,传授点儿经验好不好?”王仲明笑道,论到与狗仔记者斗智斗勇的经验,自已的确是得拜范唯唯为师了。
“切,你才坏呢。”范唯唯得意的哼道,这个‘坏’她很乐于接受,“看你这么想去的份儿上我就教你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李亮的医院不是分前后门儿吗?你先到他那儿去,那些狗仔记者肯定守在前边,就算跟进去,有李亮的帮忙,肯定也能稳住,然后你偷偷从后门溜走,等那些狗仔记者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你早已经跑没影了,他们到哪儿去追你呀。”
“……呃……,还是你会玩儿……”王仲明叹道——看来,明天盯着范唯唯的那些狗仔吃的苦头肯定更多了。
第六百八十一章开始行动
坐在棋胜楼的一层大厅里,田义元与一位老棋迷正在棋盘上拼斗厮杀,只不过一只眼盯着棋盘,另一只眼却时不时地瞄着大厅门口——这个位置是他所精心挑选的,呆在这里无论是进或出,即便是一只苍蝇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跟着姚土狗学徒有好几个月了,这还是田义元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至于姚土狗,则负责范唯唯那边的跟踪,两个人分工合作,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次的风波中赚个盆满钵满。
关于范唯唯与王仲明之间的绯闻,第一篇稿件并不是他们俩写的,但随后连续抛出重镑炸弹的那个‘风行者’,却是姚土狗与田义元合用的笔名,几天前,‘风行者’在圈子内还不过是无数狗仔中的一个,完全谈不上什么名气,而现在,两个人的组合则已成为众多娱乐媒体编辑们眼中的红人,时不时就有电话打来,许下重金请他俩再曝一些猛料,将版面搞得更火爆些。
正所谓打铁要趁热,虽然手里还有一些独家情报没有爆出,但姚土狗却深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的道理,急着将手里的大牌全部打出那是初学者的无知,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出最重要的信息才能获得最大的收益。以他多年狗仔生涯的经验,范唯唯这档子事儿在他蓄谋已久的推动下再热一个星期肯定没问题,因此,手里那些情报必须有计划地抛出,不然热点没过。自已却无牌可打,那岂不是很可笑?
故此。两个人一方面继续利用已经掌握的资料给八卦媒体供稿,另一方面则加紧对范唯唯与王仲明的跟踪调查,双管齐下,连汤带水都不肯放过。
第一次单独行动,田义元非常兴奋,以前跟着师傅时自已感觉干得挺不错,却屡屡被骂得狗血喷头,一事无成。心中委屈,也不敢反驳,现在总算有了可以证明自已的机会,他当然要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以证明自已的实力。
不过让田义元郁闷的是,盯梢工作实在是太轻松也太枯燥了些,王仲明的生活很单调也很简单,牡丹园的家。工作的棋胜楼,偶尔还有去购物的物美大卖场,几天下来,三点一线,几乎就没有什么变化,相比于盯梢范唯唯时一天到晚的忙个不停。单调郁闷无聊的简直让他想撞墙。
所以,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田义元在棋胜楼办了一张初级会员卡,每天王仲明到棋胜楼上班,他就在楼下大厅下棋解闷儿。几天下来,值得写的消息没等到一个。围棋水平却是突飞猛进,由一个人见人切的菜鸟,偶尔也可以赢一两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
这一盘棋田义元的手感不错,中盘一战,利用对手的一个错觉将对方七子棋筋吃住,立时建立起盘面三十多目的巨大优势,再一次赢棋显然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样的局面,如果是高手对弈早就投子认负了,但可惜的是,在业余爱好者的概念中完全没有投降认输这个词,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下棋时几乎从来不点目做形势判断(其实大多是数了前边忘后边,数也数不清楚,所以干脆就不数了),不填完最后一个单官就不完事儿,这一盘棋也是一样,尽管局面已经完全绝望,对面的老头儿还是认认真真地码着棋子,半点儿没有中盘认负的意思。
落下一子,将自已大空内唯一一个连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