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金钰莹谢道“有什么可辛苦的,我都没帮上什么忙,你要谢应该谢李院长才对”知道王仲明的病只要好好养着,住院观察几天就好,金钰莹算是踏实了下来,和王仲明的身体安好相比,自已辛苦点儿又算得了什么“他,”扭头望向李亮,站在金钰莹后边的李亮作了个鬼脸,表情得意,十足一付大功臣的模样“,谢谢你了”很不想和李亮说这个‘谢’字,不过金钰莹就在面前,演戏总不能不演全套?王仲明只好谢道“呵呵,老朋友了,说谢字不就显得太远了吗?你现在可不是一般人,身娇肉贵,可是病不起呀住院四天,耽误不少事儿?呵,吃一欠,长一智,以后看你还逮什么吃什么不”李亮笑道,摆出医生的样子训斥道“呃”好象被李亮的话提醒了似的,王仲明脸色一变,想起了什么“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金钰莹神色一紧,连忙问道“不是,我就是想起来,明天本来要去电视台录节目,现在这一闹病,明天肯定去不了了这怎么办呢?”王仲明焦急地说道“呃,去不了那也没办法,向节目组请个假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只要安心养病,办法总会有的”金钰莹愣了一下儿,然后笑着安慰道“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不好,怎么能把工作做好我以一位医务工作者的立场提醒你,急性肠炎这种病可大可小,小的可能忍几天就能自行好转,大的可能导致脱水,晕厥,严重的甚至会威及生命,不要以为医院让你住院观察是为了挣你的住院费,那是对你的身体负责总之,在没有彻底好利索之前不许出院,明白没?”李亮是添油加醋,替王仲明把不能出院的理由都找了出来两个人都这么说,王仲明正好借坡下驴,“,好,金老师,那就麻烦你和电视台那边说一声我办公室左边抽屉里有节目组助理导演的名片,麻烦你了”——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为的就是这一步“嗯,不麻烦,回去我就办对了,你都还需要什么?”金钰莹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呃,没什么了,你随便找几本书来就行了”想到要在医院熬四天,王仲明有些头痛——这么长的日子,时间可怎么打发呢?
第五百七十五章非紧急任务
忙完了医院的事儿,金钰莹回到棋胜楼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刚进门儿,陈见雪就忙着打听王仲明的情况,待晓得是因为吃了过期面包惹的祸后是好气又好笑,心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已?单身汉的生活就是悲催,所谓小病是福,这一次要住几天医院也算是个警告,三十大几的男人了,不赶快找个老婆安顿下来,总一个人飘着算怎么回事儿。
没空去理陈见雪的兴灾乐祸,金钰莹来到王仲明的办公桌,按着王仲明所说的位置,很快就找到《棋道纵横》助理导演的名片,拿起电话,按着上面的号码拨通,很快就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喂,您好”
“您好,请问您是沈学文沈先生吗?”金钰莹问道“对,是我,您是?”电话那边的人迟疑问道“噢,您好,我叫金钰莹,是王仲明的同事”金钰莹做着自我介绍“王仲明,噢,想起来了,上次去棋胜楼见过一面,呵呵,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愣了一下儿,沈学文笑着问道“嗯,是的王老师病了,需要住院观察四天,不能参加这一期的节目录制,他让我向您说一声,请您另外找人代替”金钰莹答道“什么?王老师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什么时候的事儿?”电话那端的沈学文大吃一惊声音马上变得焦急起了“是急性肠炎今天早晨去的医院,医生说比较严重,需要住院观察”金钰莹答道“,这可怎么办呢?明天就要录节目了,这时候病了,我到哪儿找人去呢?”离明天节目录制满打满算也就剩二十四个小时,想要找到一位能够取代王仲明位置的嘉宾主持哪儿那么容易,沈学文的头都大了“,沈先生,您,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王老师生病也不是他自已想的呀他病得都住院了还惦记着节目的事儿让我通知您,您怎么说得倒好象是他故意生病似的?”金钰莹不爱听了,她知道对方是担心节目的事,但节目重要还是人重要?反正在她眼里肯定是人比节目重要“呃,噢,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时着急说错了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了,王老师是住在哪家医院?”沈学文哪儿还听不出金钰莹话中的不满之意,知道自已一时心急口误,现在也不是辩解的时候马上请罪道歉“王老师现在住在朝阳医院七二八号病房,医生说他现在身体很虚,需要静养休息,您要是想探视的话,最好过两天”对沈学文没有好感,金钰莹不冷一热地答道,又不是真的关心,那种病人也烦,探病的人也累的表面文章还是不要搞了“噢,好好我会看着办的替我向王老师说一声,不要操心工作上的事儿,好好养病”所谓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知道刚才自已随口一句话惹得人家小姑娘不高兴了沈学文知趣地没有再多问下去——让他头痛的事儿多着呢,哪儿有空去和一个小姑娘较真儿挂断电话金钰莹一转身,差点儿和背后的陈见雪撞了个头顶头,好在年纪轻,反应够快,及时地将头一偏,这才避免了一场惨痛的事故“哎,干嘛呀你”金钰莹惊声叫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闲情逸志和自已开玩笑?
陈见雪同样也被被吓了一跳,退后两步,以手拍胸心有余悸地哼道,“干嘛那么凶呀,我不就是奇怪你怎么突然发那么大火,想听听那个人说什么惹着你嘛”——吓着人,她倒还挺委屈的“呃,我刚才很凶吗?”金钰莹闻言一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电话的时候她只是本能的对沈学文的话感到不满,所以语气重了一些,但重到什么程度,她却是并不清楚“当然啦,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没见你这么跟人发过火呢那个人到底说什么了?”陈见雪点了点头,非常认真地问道自已刚才真的很凶吗?都说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可能真是因为王老师的缘故,一向柔顺明理的自已也无法保持理智了?金钰莹心里反省着”,没什么,现在想来,人家也只是因为担心工作不能完成,一时心急,说话时没有考虑太多,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就不要再问了”没必要扩大矛盾,金钰莹把陈见雪推开,整理了一下儿王仲明的桌子,拿了两本书,这就要离开办公室“哎,都这个点儿了,你还要出去呀?”陈见雪奇怪问道——马上就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跑了一上午,金钰莹就不饿吗?
“嗯,王老师在医院待着没事儿,让我给他拿两本书去而且今天去医院时太着急,他的手机落在家里了,我得给他送过去”金钰莹答道“嗐,不就是送个手机再送两本书嘛,至于这么着急吗?反正人住在医院,就算有事儿也不能办,那么着急要手机干嘛再说了,你刚才不是也说他这个病需要安静休息,没有手机还省得被人打电话烦这不正好吗?”平时中午吃饭总有金钰莹陪着,陈见雪不想孤孤单单一个人呆着听了陈见雪的话,金钰莹的脚步有些迟疑了,“呃这样好吗?”她当然希望王仲明能好好在医院休息,尽快恢复健康,不过自已已经答应一回来就尽早把手机送去,如此拖延,合适吗?
“有什么不好的”陈见雪反问道,“怕什么,反正王老师住院,于情于理我也要去探视,不如这样,等下午上完课,咱们一起去医院,去之前,先到他家把手机带上不就完了”
想一想,陈见雪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反正都要跑一趟,那就一起。
第五百七十六章不经意的发现
吃完午饭,陈见雪下午有课先回了棋胜楼,金钰莹先回了趟家,把王仲明的情况跟爷爷讲了一遍,随后匆匆换了件衣服又出了门——住院不比在家,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而且生病的人身体虚弱也需要营养补充,医院可以提供药物治疗病症,至于吃什么喝什么,那却是病人和病人家属的事儿了。所以,金钰莹是打算先去王仲明家找到电话,再到超市买一些营养补品,一圈转下来,估计陈见雪也该下课了。
到了王仲明家,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屋里的情况和早晨离开时一样,早点还有盛豆浆的保温桶还在放一边。
来都来了,干点儿活吧。
进到屋里,金钰莹挽起袖子收十了起来——喜欢干家务活的人眼里总能找到活做,而不喜欢的,你就算把他扔到垃圾堆里也一样没有感觉。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桌也擦了,地也拖了,碗也洗了,东西也归置好了,直起腰来,金钰莹望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心里觉得很满意——以前她也不是没想这样好好收十收十这个房间,不过王仲明哪里肯让她这个客人那么辛苦,总是拦着她不让她动手,所以一般只能打扫到表面看得到的地方,哪象今天,看哪儿不顺眼都可以动手收十。
对了,王老师不是说让自已带几本书去医院给他用来打发时间吗?上午从他办公桌上拿的两本书也不知道他看过了多少遍,再找几本儿好了。目光环顾一周,最后落在了墙角的书架上,金钰莹心中一动,想起了王仲明的嘱托。于是来到书架翻看起来,打算再多找几本有意思的书。
书架上的书很多,种类以围棋方面的居多,另外《道德经》《世说新语》《全宋词》之类的文学作品也不少,想起王仲明经常引经据典的在自已和陈见雪面前掉书包,金钰莹心中不由不笑,伸手把那本《道德经》拿起,随手翻看起来——据说这类古代文学作品非常耐读。随着学识,阅历的不同,每读一遍都会有新的感悟和体会,越琢磨越有味道。王仲明卧床静养期间,这种需要细细品味的书大概是最适合打发时间用的吧?看这本书,书页泛黄,连封面都磨得掉了颜色,书脊处还被用贴着块胶纸。估计很有些年头儿,不知道被翻阅过多少遍了,想必王仲明也是经常翻看吧?
这是什么?
刚刚翻开扉页,一行蝇头小楷映入眼帘。字迹工整漂亮,显示出书写者深厚的书**底——不过。让金钰莹吃惊的不是这一行毛笔字写的多漂亮,而是这行字的内容!
贺王鹏飞取得首届神童杯冠军。特赠此书以做鼓励,望继续努力,戒骄戒躁,百尺竿头,更近一步,早日成为世界冠军。
下边的落歀是“刘思亮”。
刘思亮是谁?早黄德志一届的前任中国棋院院长,虽然在成为职业棋手时刘思亮早已离职,但他的名字金钰莹怎么会不知道?
为什么王仲明的藏书中有前任棋院院长送给王一飞的书籍?
神童杯,看名称,应该是少儿级别的比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大规模,不过即然是首届,而且能够惊动棋院院长亲自签名赠书,在当时肯定是有相当份量的,王鹏飞在这次比赛中夺冠,在其围棋之路上必定也是里程碑式的一个关键点,所以把这本书视为记录棋手成长生涯的文物也不过为。但这样一来问题也来了——毫无疑问,这本书最初的主人肯定是王鹏飞,中间是怎样的过程传到王仲明的手中呢?方式无非两种,一种是直接赠予,一种是辗转获得。
先说前一种,直接赠予——将别人送给自已的书再转送他人这不是签名售书,不是关系非常近的人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换言之,那意味着王仲明和王鹏飞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但记得那次王仲明到自已家看到贴在自已房间王鹏飞的海报时,自已曾经问过他是不是也很欣赏王鹏飞,当时他可是没说过和王鹏飞认识。
再说后一种,间接得到一代围棋霸主少儿时期比赛夺冠时由棋院院长亲自签名赠送的奖品,可说是蝎子屎——独一份,价值何等珍贵,拿到网上去卖,估计肯出四位数收购的棋迷少不了,谁得到了这样的好东西会舍得转送给别人呢?再说了,《道德经》不知道出过多少个版本,翻印过多少次,这本书的本身谈不上多值钱,书店里去买,类似的装订按现在的价格大概也超不过十块钱,王仲明若真如当时他所说的那样对王鹏飞并没有特别的感觉,有必要去和人掏换这么一本有着二十多个年头的旧书吗?
如果不是这两种情况,那么会不会有第三种情况呢?,这本书本来就是他的?!
想到这里,金钰莹心头一震——或许是因为经常在一起,所谓灯下黑,尽管一直惊讶于王仲明怎么会有那么高超的棋艺,而且也对其自已所述说的个人经历持半信半疑态度,但她却从来没有把这两个人往一块想过。
但是,看到这本书上的题字后,以往的疑问瞬间涌入脑海,然后很快便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当年网络上质疑韩寒是个‘伪作家’,其根本就是以韩寒在公众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知识储备,文字水平和写作者的素质与其作品所表现出来的程度很难对得上号,以至于有人提出‘不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