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谢谢,芳芳小姐明****人,聪明大方,有你做助手,想必亦东可以省不少的心吧?”曹英握了握对方小巧柔软的手笑着说道——他知道,胡亦东早就结婚成家,现在已经是一位两岁小孩儿的老爸,身边带着这么一位漂亮的女秘书,态度还那么的亲密,不用问,也知道两人之间除了职务以外,还另有一层不可当着人说的关系。
“呵,谢谢,曹先生您太客气了,我真有那么好吗?”松开握着的手,蒋芳芳很自然地挽住胡亦东的胳膊,也许是身在异地,两个人一点儿也不掩饰彼此间的关系。
“呵呵,当然。我这位老同学看人的眼光可是相当的准的。他说你是,那就肯定是了。”亲昵地拍拍蒋芳芳的小手,胡亦东笑道——小鸟依人的女人总能让男人有一种成就感,比起家里那个母老虎,这个女秘书要可心的多了。
见面寒暄已后,三个人出了机场大厅,坐上曹英的奔驰车向市区驶去,胡亦东来之前已经在昆仑饭店订好了房间,倒也不需要曹英再去费心。
安顿好了两个人的住处,曹英先回陶然居——长途飞行非常累人。先睡一小觉,养足精神,晚上才有精力去吃喝玩乐,快活人生。
回到自已的办公室。倒了一杯凉开水,还没来得及喝,曹雄便从外边闯了进来,“哥,刚听孙治说,陈淞生拉到赞助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曹雄四天前去安徽,参加在那里举行的倡棋杯预选赛,今天才回到北京,到了陶然居,听说京城棋社联赛的比赛赞助有着落了。先还觉的开心,因为在这个比赛中,自已大有施展拳脚的余地(那些厉害的角色大多是围甲围乙棋队成员,按规定,两年内有围甲围乙比赛经验者不能参加棋社联赛,而除去那些一流高手,余下的职业棋手虽多,却基本和他属于同一级别,以个人实力而论,他即便排不上第一。肯定也在三甲之列),但高兴之余,又听说赞助是陈淞生拉到的,心情马上又沉了下去,因为他也知道。比赛资金是谁搞来的并非无关紧要,而是会对京城棋社联盟的权力争夺起到重大的作用。故此,得知曹英回来后,第一时间他便跑来要问个清楚。
“噢,你也知道了。没错,银海集团北京分公司的副总经理丁建洋找的陈淞生,表示想要参与京城棋社联赛。相关资料已经在他的手上,明天我,董亮,陈百川还有陈淞生组成的谈判小组将在远望楼进行第一次面谈。”曹英答道。
“什么?你干嘛要帮那个老家伙?要是银海集团真的投钱了,陈淞生肯定会被推举为京城棋社联盟的会长,那你怎么办?不是白忙活了?!”见曹英表现得非常平静,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曹雄急得叫了起来。
“京城棋社联赛是对北京地区所有棋社都有好处的事情,阻碍比赛举办的任何行动,都会被京城地区的所有棋社视为敌人,现在,银海集团打算投资比赛的事儿已经传开,如果我不参加陈淞生提议成立的谈判小组,岂不是向人家表示,我是不想让这个比赛办成的人?你觉得,那会是明智的作法吗?”曹英冷静地反问道——一时意气,很痛快,也很豪气,挨人一拳,必还一脚,看起来很光棍,很男人,但其后果呢?他要做的是成为京城棋社联盟的会长,而不是打败陈淞生,前者是目的,后者是手段,两者绝不可混为一谈,否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千辛万苦的将陈淞生击倒,却被别人捡个便宜,把胜利果实摘走。
“呃…”被曹英的反问给问住了,曹雄的脑子并不笨,只是他思维作事都太偏激,容易走极端,这大概也是他的棋下到现在的水平就难以再进半分的原因,事后他也不是不知道反省,后悔,不过,往往是木已成舟,后果已然造成,无从挽救了。
“可是,如果让他把赞助顺利谈妥,你不是也一样失去机会了吗?”曹雄问道——就象下象棋,所有的战术招法都是为了一个终极目标,‘将军’,将对方的老帅吃掉,争夺比赛赞助也就是争夺京城棋社联盟的会长之位,丢掉赞助,也就等于丢掉问鼎大位的机会,既然那样,还操心别的问题干嘛?难不成真等小姑娘变成孩儿他妈再后悔自已没有当人家的老公吗?
“呵,说到底,整件事到现在还只是个意向,从意向到达成交易,签订合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最后能不能成,谁能保证呢?银海集团是大公司,大公司有大公司的优势,资金雄厚,信用度高,一旦达成协议,除非遇到无法抗拒的重大意外,合同便一定会执行到底,但大公司也有大公司的弱点,办事效率低,条条框框多,灵活性差,如果能有效利用到这些弱点。未必就会是咱们输。”曹英淡然答道。语气中透着自信。
“未必会输?……,哥,这么说,你是已经有办法了吗?”曹雄眼睛一亮,惊喜地问道——未必会输,也就是可能会赢,破坏同银海公司的合作导致的结果是比赛的胎死腹中,那是双输的结果,曹英想要得到的结果显然不是这个,所以。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他已经找到了比赛资金赞助者,那位赞助者的整体实力虽然比不上银海集团这样的巨无霸式的企业,但办事效率却远远比银海集团要高,所以。只要在达成协议的速度上超过银海集团,那么这份功劳便会划在曹英的名下!
“呵,当然。”曹英笑道。
“真的?怎么回事儿,你快说说!”曹雄大喜过望,他知道自已哥哥的行事作风,如果不是有相当的把握,他是绝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的。
“还记得胡亦东吗?”曹英问道。
“胡亦东……,很耳熟呀……,是不是你过二十岁生日,送给你一个三层高两尺半的奶油蛋糕的那个人?”歪着头。仔细想了一会儿,曹雄不太肯定的问道。
“对,没错,就是他。”曹英点头答道——这种事儿,也只有胡亦东干的出来,三层蛋糕,两尺料的直径,单是材料费成本就有四百多块,再加上加工制作,喷图塑像。那个蛋糕最后总价为两千八百八十八元,数字是够吉利的,不过会干这种事儿的除了浪漫至上的小资分子,就是钱多的没处花的二世祖了。
“他呀,呵。我当你说谁呢,原来是那个家伙呀!”一拍大腿。曹雄笑了起来,虽然见那个人的次数不是很多,但那种冤大头的架式却是很难让人忘记的。
“不要看不起人家,人家现在是作外贸生意的老板,有钱的很,这一次比赛资金的事儿还得指望他呢。”曹英提醒道,他可不想因为弟弟心直口快在无意中得罪了胡亦东,现时不同往日,自已有事求着人家,一言一行者要仔细着点儿。
“噢……,明白……,咦,你好象说过他是在广东那边做生意,怎么会想起到北京投资呢?”曹雄也不是商业白痴,北京棋社联赛一听名称就知道比赛是在北京范围内举行,影响力主要也在北京地区,人家的生意主要集中在南方地区,花钱扩大影响力,完全没必要在北京投资,除非是这个人又犯了冤大头的傻劲儿,就想花钱打水漂玩。
“他经营的产品在南方市场已经趋于饱合,竞争太过激烈,商家之间搞价格战,恶性竞争,使得利润空间太小,所以,他打算开拓北京市场,另闯出一条路子来,而要想要北京站稳脚跟,首先就要把知名度打响,把牌子竖起来,恰好前几天我曾经往他的邮箱发过邮件,谈到京城棋社联赛的事情,他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契机,可以借比赛在北京做广告,宣传他经营的产品,打响公司的知名度。”曹英答道——送胡亦东去昆仑饭店的路上,他曾经和对方随便聊了聊此行的目的,胡亦东还是如在学校上学时的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没费什么功夫,就让曹英把他的算计摸的差不多了,所以此时曹英才会那么有底气,因为他知道说服胡亦东并没有多高难度。不过说实话,他也有些奇怪,以胡亦东这样的行事作风,怎么会在短短五六年的时间里就把公司搞得象模象样,甚至可以说在同类型企业中非常成功的一类?愚钝到这种程度都可以发展成这样,如果换成自已,岂不是可以再把这家公司的总资产翻上两翻?难不成真象老话说的那样,‘傻人有傻福’,天心的好命?
“原来是这样……,明白了。那什么时候才能把事情搞掂呢?明天你们和银海集团的谈判就要开始了,如果动作慢了,和银海集团那边达成了合作意向,胡亦东那家公司的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斗得过银海集团吧?”点了点头,曹雄提醒道——越是大公司就越重面子,合作没谈成倒也罢了,但谈成了却被别人抢走,那就是另外一种问题了。
“呵,这个我自然明白。等会儿我就要在燕北楼请他吃饭,接风洗尘,你既然回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吧,有些话,你说比我说更方便。”曹英微微一笑。
“呃,还有用到我的地方?”曹雄喜道——帮兄弟的忙就是帮自已的忙,他当然乐意了。
“废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时候你不帮忙还什么时候帮忙。”曹英笑骂道——一个人的独角戏总是难唱的,曹雄和胡亦东认识,带他去不会显得突兀,到时候敲敲边锣,接接小话,活跃活跃气氛,碰到有些问题自已不好开口,还可以让他帮腔。
第四百六十四章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六(17:38)
燕北楼的一个包间里杯来盏往,热闹非常,给胡亦东办的洗尘宴就设在这里,曹英口才出众,思维敏捷,曹雄心直口快,敢想敢说,胡亦东性情豪爽,不拘小节,蒋芳芳则很会来事儿,知道这桌酒宴自已并非主角,所以说话不多,但每次插言必在关键之时,显然也是一位长于交际应酬之人。
请客吃饭,吃饭不是目的,聊天儿才是主菜,先是聊各自毕业后这几年的经历,再有就是回忆上学时的种种往事,有感慨,有叹息,有欢笑,有失落,凡此种种,让人不胜唏嘘。
“胡哥,这次来北京打算呆多长时间呀?七八月份的北京,可玩儿的地方很多,这段时间正好没有比赛,想玩儿的话,我可以当向导呀。”曹雄问道。
“噢,说不准,可能七八天,也可能半个月,看情况吧。对了,听你哥说你前几天去参加比赛了,情况怎么样?”胡亦东问道——虽然当初和曹英学围棋的目的是为了泡学妹,但时间长了对围棋也着上了迷,成为一位铁杆棋迷,尽管天赋有限,从来没有突破过曹英的三子关,知道曹雄现在是职业棋手,对他的情况很感兴趣。
“运气不大好,最后一轮碰上孔方,那家伙最近的状态太好,就象是喝了兴奋剂似的,碰上谁砍谁。”曹雄摇头叹道——连胜两轮,本以为这次可以打入倡棋杯的本赛。谁想又是在最后的最后没能挺处。百尺竿头,倒底还是没有突破。
“孔方……,那就难怪了。他这几年好象挺火的,挑战天元,三星杯又进了八强,不知道能不能拿个世界冠军回来。”虽然离开校门以后很少再下棋,但胡亦东对围棋方面的新闻还是比较关心的。
“呵,虽说孔方近几年的状态不错,不过想在三星杯上夺冠,可能性太小了。七打一,光靠运气太悬了。”曹雄答道——孔方比他的年纪还要小一些,但此时已经成为名符其实的一流棋手,而且还有冲击世界冠军的机会。相比于他,自已的成绩就差得太远了,同是年轻人,他没办法不产生妒意。
“……嗯,说的也是。这次三星杯中国棋手的表现实在是不怎么样,十三个人参赛,只有一个进了八强,而且靠的还是内讧。都是下棋,韩国人的成绩怎么就那么好?你说是运气不灵,还是水平不行?”胡亦东叹道。
“这个…呵,怎么说呢……,论棋手的实力,中韩两国棋手其实没有差距,就算是有,也是极其微弱,这几年两国棋手团体对抗赛,中方棋手的成绩不仅不差,而且还稍占上风就足以说明这一点,只不过相比于中国棋手。韩国棋手的作风更加顽强,更加激烈,手段更趋向于实战性,对对手的冲击力更强,这样的风格在个人赛中更容易制造机会。尤其是现在,国际比赛的时间很短。大部分限时在两小时以内,BC卡甚至只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支配时间,这样的比赛已经接近于快棋赛了,与韩国国内的比赛基本一致,韩国棋手非常适应……没办法,现在的世界大赛绝大部分都是韩国主办的,人家办的比赛人家说的才算。”曹雄试着解释道——身为职业棋手,国际比赛成绩不佳他脸上也觉的无光。
“呵,我不这么想。我觉的说到底还是实力的问题,比如说给中国足球队再好的条件,你能想象它赢的了巴西队吗?”胡亦东笑道。
“呃…”曹雄无话可答——怎么反驳呢?成绩不灵,说话怎么可能硬气的起来?
“呵,那可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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