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是你让我来看你的吗?见到了又不让看。那我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呢?”王仲明笑道。
“呃。”范唯唯一时无言以对。
“呵,不用那么挡着,你现在的样子很漂亮。再说了,丑媳终需见家翁,难道你还能这样一直捂着脸?”王仲明笑着劝道。
“真的吗?你可不许笑话我。”听对方夸讲自已,虽不知是否违心之言。心里总有了一点安慰,范唯唯这才把手放了下来。忐忑地问道。
“当然不会真的很漂亮。”王仲明的声音非常温柔,听在范唯唯耳中。就象一只温暖的手在轻轻抚慰着自已的心,不由自主的,她的脸上升起一片淡淡的红霞。
“讨厌,一点儿也不老实。”嘴里不满地怨着,范唯唯心里却是比喝了蜂蜜水还甜。
“哪里不老实了?我是说这件睡衣很漂亮。”王仲明一本正经地答道。
“呃,可恶!“范唯唯一愣,旋即明白对方是在开自已的玩笑,气得一拳头打过去,王仲明并没有躲避,这软软的一拳砸在身上,实在和挠痒痒着不到哪儿去。
“呵,没有吃饭,力气不够呀。饿不饿?”王仲明笑着问道。
“嗯。”范唯唯乖乖地点了点头,“都怪你,这么晚才来,我都饿的前胸贴后心了。”她可怜兮兮地诉苦道。
“是吗?真有那么夸张吗?小助理没给你点儿东西垫一垫?”王仲明怀疑的问道——如果只是一顿饭晚吃了半个来小时就能饿得前胸贴了后心,那非洲人民大概早就剩不到三分之一了,再说,饿应该是肚子的问题吧?前胸,王仲明赶紧把目光移开,那个地方绝不是随便可以看,可以想的!
“才没有呢,她只顾自已吃了个汉堡,还故意在我面前大口的吃,馋的我只能咽口水,我好可怜呀。”范唯唯却似没有留意到王仲明的目光变化,只管自顾自的卖萌装可怜。
“嗯,是挺可怜的。要不要我把小助理叫过来,好好骂她一顿替你出气?”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王仲明作势起身要去找小助理。
“哎,不用啦,她大概也是真的饿坏了,赖不着人家,总之,都是你不好,你要早来一点儿不就没事儿啦!”范唯唯当然不能让王仲明去找小助理,连忙从床上坐起拽住他的胳膊,睡衣宽松,有一颗扣子没系,加上王仲明站着,范唯唯坐着,居高临下,一片耀眼细腻的雪白伏起在王仲明眼前一晃,惊得他赶忙把头转开。
见王仲明突然转头朝向一边,意识到自已可能走光,范唯唯呀的一声惊叫,忙把手缩了回去按住睡衣的领口处,心头突突直跳,屋里的空气一时凝结,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呃,我去煮挂面。”怕一回头又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王仲明说了一句,慌手忙脚地从范唯唯的卧室跑了出去。
“哼,坏蛋,让你捡了个便宜!”范唯唯心中哼道,她只有羞,却并不恼,被喜欢的人看到隐私的地方,气和怒中还带着一丝别样的甜蜜,个中滋味儿,实在是言语所难以形容。
其实吃过药,再加上好好休息了一天。她的身体早已经没有大碍,只不过知道王仲明会来看她,所以故意要装出病恹恹的样子。想让王仲明能多陪自已一会儿,多关心自已一点儿,平时这样的要求很难说的出口,但现在。她的病人,病人嘛,就算要求过分一些,也是可以被满足的。
只不过睡衣扣子没有完全系好并非她故意所为,实在是平时家里只有她和小助理两个女孩子习惯了。一时的疏忽把王仲明吓的不敢留在卧室多待一会儿,范唯唯也是非常的懊恼——肚子饿会儿算什么,她情愿饿到晚上开饭,只要喜欢的人能一直陪在自已身边,哪怕只是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没办法,人家去厨房作饭去了,自已还猫在床上也没意思。范唯唯于是从床上下来,也不换衣服。只是对着镜子把头发用发卡别好。踩着一双拖鞋也来到厨房。
范唯唯家的厨房很先进,和牡丹园王仲明住的那间大有不同,高档了不知多少倍,不过民用厨具,再怎么复杂程度也有限,王仲明看着各种开关旋钮上的标识研究了一会儿。便也明白了使用方法。找到一个小号的不锈钢锅,接上半盆左右的清水。然后架在灶眼上把火打着,这边水等着烧开。那边又找来空碗把鸡蛋打好,再把酱油,葱片之类的调味备齐放在一边候用,动作娴熟,果然是行家的样子。
“嘻嘻,挺熟练的嘛。”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王仲明忙东忙西,范唯唯夸奖道。
“呵,不熟练也不行啊,一个星期至少有四天是靠煮挂面过日子,换成你也一样。”王仲明自嘲地笑道——虽然常常去老金头儿家里打牙祭,改善伙食,不过那终究不是什么可以经常做的事儿,光棍的套餐,泡面,香肠外加榨菜面包,这些东西才是他的主力食品。
“呵呵,可以想像,王老师,你干嘛不找个老婆呢?家里有个女人,吃饭做菜的事儿不就全解决了吗?”范唯唯忽然问道。
“呃,”王仲明一愣,心想,这么八卦的问题也问?
“你是不是想说,娶老婆就是为了找个给自已作饭的人?,那样的话直接雇个保姆又或者请个钟点工不就行了。”不好回答或者不能回答的问题就用反问,这是辩论时常用的技巧之一,王仲明说道。
“当然不是啦,老婆除了能给你做饭外,还可以陪你说话聊天儿,逛街购物,累了帮你按摩放松,冷了可以帮你添衣加被,总之,好处多着呢。”范唯唯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算道。
“呵,你说的这些怎么听怎么象是管家婆干的事儿呀?逛街购物?真有那样的事儿,你觉得是人家陪我还是我陪着人家?还有,累了还帮着按摩放松,怎么,又客串上按摩技师了?不说别的,你会按摩吗?”王仲明笑道。
“我?我当然会啦!刚开始学跳舞的时候,天天都累的腰酸腿疼,全身跟散了架似的,要不是大家互相按摩放松,解除疲劳,那日子怎么熬的过来。”范唯唯把胸一挺,自豪地说道——如果她不会,她怎么可能把按摩这项技能加进娶老婆的好处之内呢?私心是一定有的,只不过以第三者的角度来讨论,脸上就不会那么发烧了。
“呃呵呵,我现在的腿就是又酸又疼,你能给揉揉吗?”王仲明笑道——巨烈运动的后遗症往往需要过一段时间,肌肉放松以后才会体现出来,他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等过了今天晚上,说不定会痛的更厉害呢。
“好啦,想考我,谁怕谁呀!”范唯唯哪里会怕,当场叫阵。
“呵,还是算了吧。你现在是病人,让你动手,我怕折了阳寿。”王仲明只是话赶话那么一说,他哪儿敢让范唯唯给自已按摩呢——大歌星给自已推拿按摩,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被那些歌迷粉丝知道,自已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切,你就那么大点儿胆子,我才不信呢,哎,你怎么又把话题岔开了?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娶老婆呢!”范唯唯猛的醒悟,对方又在使老套路,想转移话题,于是马上又转了回来。
“呵”看来无论怎么好用的招术也不能用的次数太多,早晚有被人家有了抵抗力那一天,“呵,老婆,真的是找能找到的吗?”王仲明淡淡一笑,算是说了实话。
“呃?为什么这样说?”察言观色,范唯唯觉出对方说的是真心所想,忙追问道。
“呵,一个字,‘缘’,知道为什么叫姻缘吗?姻是婚姻,缘是缘分,结婚容易,缘分难得呀。”王仲明叹道。
第四百五十四章心病
缘分难得?什么是缘?
范唯唯忽然想起了那次天元战后庆功会上王仲明表演的那首歌,‘什么是爱,什么又是无奈,无言的相对,我似乎已明白,慢慢走向你的面前握紧你的手,将忍着眼泪,对你说声珍重’。
“男婚女嫁,如果只是找一个后半生的伴儿,那是很简单的事儿,无非是把标准降低,要求降低,一纸证书,两个人组成一个家庭一起生活,只要双方信守责任,担起维持家庭的负担,那么婚姻便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也许没有爱情,也许缺少激情,却未必不能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缘分,有很多种,相见是缘,相识是缘,相交也是缘,千万人中,两个人能遇在一起,本身就可以称之为缘,但并非所有的缘都可以结成为果,缘到时,挡也挡不住,缘尽时,留也留不住”
“,所以,婚姻是寻,缘分是等,没有结婚成家,只能说是缘分未到吧。”
王仲明淡然说道。
这番表述是在表明他是在等待吗?
范唯唯轻咬嘴唇,仔细地回味着——缘分,自已和他有吗?有,一定是有!上中学时,因为在语言教室看到他的比赛而喜欢上了下棋,上艺校时,‘网’事茫茫,那么多的号码。自已偏偏选中的‘红筏小字’。这难道不是缘吗?竞选《棋道纵横》节目主持人时,京城棋社那么多家,偏偏是找到棋胜楼的他来辅导自已的棋艺,这不是缘,那还有什么可以被叫做缘?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赖上你了!
“好啦,鸡蛋挂面好了,准备尝尝我的手艺吧。”
范唯唯在那边心事重重,这边王仲明却已把面煮好,将火熄灭。端着热气腾腾的小锅来到她的面前,“怎么样,香不香?”
“嗯,真香。”空气中有麻油的味道。香气扑鼻,范唯唯从早晨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刚才在想心事倒还没觉的什么,此时闻到麻油的香气,看到锅里点缀着蛋花,香菜的挂面,有红有绿,有黄有白,食欲顿时被调动了上来,伸手就想拿锅里的勺子想先尝为快。却被王仲明及时闪开,“要吃拿碗去,拿勺子,你也不怕把嘴给烫了。”
“不嘛,人家是病人耶!”范唯唯拉长声音耍赖地叫着,意思是她才不要去拿碗筷。
“,病人不好好在床上躺着。”王仲明哼道——这个女人病是肯定病了,但要说病的有多严重,那就是在骗鬼了。
“嗯,你就那么想要我在床上躺着吗?”范唯唯眼珠一转。声调一转,凑近王仲明,非常嗳昧地问道。
“呃,”想起刚才在范唯唯卧室里的那惊鸿一瞥,王仲明的心头又是一阵狂跳。“想的美,又不是病的不能动。想吃自已动手,别指望我会喂你。”他连忙打岔。
“嘻嘻,你就那么怕我吗?”觉出对方的心慌,范唯唯越发得意地凑近笑道——木讷君子的表面下,终究也是一颗正常男人的心。
“呃…胡说。八成你是真的烧糊涂了。”说怕显然有问题,可说不怕?……真的不怕吗?王仲明的底气非常之不足,只有装糊涂没听懂,侧身挤过,端着锅去了客厅。
嘻滋滋的,范唯唯进厨房举了两付碗筷也跟到客厅,客厅里,王仲明已经把桌子收十了一下儿,用不着的东西暂时放在一旁。
“咦,你还带什么好吃的?”那个大号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很醒目,范唯唯知道那是王仲明拿来的,好奇地问道。
“排骨汤,很好喝的,你尝尝。”从范唯唯手里接过碗来,王仲明先给范唯唯盛上,打开保温桶,夹了两块肉最多的骨头放在加一个碗里,再倒了一些汤进去,保温桶的质量不错,虽然过了一个上午,里边的汤还是温温热,正合口。
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放进口中,范唯唯细细地品味,“……嗯,好吃,王老师,没想到除了煮挂面外你还有这样的手艺,太好吃了,花了你不小时间吧?”品尝完后,范唯唯是不住声的叫好——如果王仲明的厨艺水准都达到这桶排骨汤的程度,自已厨艺学不学可能就不打紧了。
“呵,我哪儿有那本事。这是金老师煮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王仲明不愿冒领别人的功劳,笑着解释道,在他想来,谁煮的汤有什么关系,只要好喝,有营养就行了。
“金老师煮的?你说的是莹莹?”范唯唯拿汤匙的手停了下来——对她而言,汤是谁煮的分别可就大了。
“是呀。呵,棋胜楼只有两个人姓金,一个是金钰莹,一个是她爷爷,除了她,还会有谁呀。呵她的厨艺是跟她爷爷学的,家学渊源,非同小可,是不是很好喝?”王仲明笑着答道。
“不好喝,一点儿也不好喝。”范唯唯忽然冷了下来,把碗和汤匙推到一边,转而去吃鸡蛋面去了。
“呃……,不会吧?刚刚你还说好喝着呢?”王仲明一愣,就变脸变的也太快了些吧?同样的一碗汤,连喝汤的勺子都是同一把,怎么会转眼就是一百八十度,截然相反的两种评价?
“你觉的好喝你喝,反正我不喝。”范唯唯怄气地答道——陪着自已,照顾自已,干嘛要提金钰莹?就算她象你以前喜欢的人,但终究只是象而已,自已现在是病人,需要关心,照顾,呵护。暂时忘记别的女人不行吗?
“呃……搞不懂你,鸡蛋面再好吃,也不可能比的上排骨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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