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直接改口叫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并不容易,不过廖井丹这要特意叮嘱,应该是有她的理由吧?王仲明点头应道,“对了,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讲为什么要带我去见你爸呀?”他忽然想想打了半天岔,却把最重要的问题差点儿给忘了。
“嗯。我没兴趣当说客说服你参加比赛,但是。棋胜楼既然和银海集团有业务联系,而且我和钰莹,见雪还有你,也是朋友,棋胜楼有事儿,我也想能帮忙出点儿力。陈总搞京城联赛缺乏资金,想要找赞助商,恰好这几天我爸来北京视察北京分公司的工作,我就把这件事儿和他说了说,他觉得很有意思,想了解的情况多一些,今天你不是来了吗?我一想,你是棋胜楼的人,又是陈总最亲信倚重的人,知道的情况肯定比较详细,所以就带你去见见我爸,和他好好聊一聊,如果聊的开心,说不定赞助的事儿就解决了。”廖井丹答道。
居然有这样的好事儿?王仲明大感意外,所谓有心栽花开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陈淞生为了比赛资金的事儿没少犯愁,头发都比平时白了许多,没想到今天会有赞助者自已跑上门来——王仲明只是自已不愿意参加京城棋社联赛,而非是他对京城棋社联赛不感兴趣,其实说到底,黄德志之所以有搞京城棋社联赛的想法还是受到他的启发呢!
京城棋社联赛是由京城四大棋社联手发起,棋院方面的态度又是百分百的支持,软件方面可说是没有阻力,只要资金到位,接下来的事情就几乎再无难处,况且,京城棋社联赛做为京城棋社联盟成立后举办的第一个长期性的比赛,其意义重大,而解决资金问题的棋胜楼在其中自然是居功至伟,可想而知,在此时还没有正式成立的京城棋社联盟中,陈淞生的影响力将会是怎样,估计第一任联盟主席的位置是非其莫属了吧?
“呵,太好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可是解决了陈总的一个大难题呀。”王仲明兴奋地笑道,连声感谢。
“嘻嘻,别那么着急谢,我只是把桥搭上,事情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先提醒你,我爸可是一个精明得连眼睛毛都是空着的人,想要过他那一关或不是简单的事儿。”见王仲明高兴,廖井丹也是非常开心,不过她的头脑还算冷静,认真提醒着对方。
“呵,也对,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这份好心都是难能可贵,事情成了固然是好,就算不成,我们也是要感谢你的。”王仲明笑道——尽人事,听天命,廖井丹已经尽了她的力,自已还有什么好苛求的呢?
“谁要你们感谢,你一个人感谢就够了。”廖井丹笑道——如果不是想让王仲明振作起来,成为一个有成就,有名气,有地位的人,她才不会管这种事儿呢。
“呵,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对了,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儿通知陈总,让他赶过来和你爸见面?他是发起这次比赛的主要推手之一,对联赛的组织筹办的情况最了解。让他来向你爸介绍情况,应该更容易成功吧。”兴奋过后。王仲明渐渐冷静下来,想了想,担心自已没有能力说服廖井丹那位精明得不象是人类的老爸,于是向廖井丹提议道。
“不,不好。”想也不想,廖井丹马上否决了这个建议。
“呃为什么?”王仲明一愣,投资项目介绍。难道不应该由对项目了解最深的人来做吗?
“为什么?”廖井丹一时语结,她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道理的问题原先根本没有去想,因为她安排这次见面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把王仲明介绍给自已的家人,京城棋社联赛的赞助能不能成倒在其次,不过。她终究是一个头脑聪明的女人。而且担任项目主管也有几年,对突然事件的应对有相当的经验,“,这次我爸来北京主要是视察北京分公司的经营状况,行程中并没有安排其他商务活动,只是因为听我的介绍才想了解棋社联赛的情况,所以这次见面是非正式的见面。而且见面的地点也是在我表哥家里,陈总去了,事情就搞得太郑重了,效果反而未必好,所以依我看,还是你一个人去,先和我爸好好谈谈,如果谈的效果不错。我爸真的有赞助比赛的意向,你再向陈总汇报不迟。反正视察完北京分公司他就要回去,具体的细节部分也是交给北京分公司来办。所以你只要把大致情况讲一遍就可以了,没必要谈的太细,嘻嘻,怎么说我爸是集团的董事长,这种三五百万规模的投资用不着他亲自去管。”
三五百万规模的投资说的可真轻巧呀!这就是真正的有钱人,谈钱的时候那不是钱,而只是几个数字。
王仲明不知道自已该说什么好了。
“你爸是不是一个很严厉的人?”还是想想怎么准备待会儿的会面吧,王仲明想多知道一点儿廖炳坤的情况,所谓知彼知已,百战不殆,虽然对这次会面全无信心可言,但既然是机会,就一定要去努力争取。
“嘻嘻,是不是知道要见我爸就紧张啦?”廖井丹笑着问道,其实她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象她这样的女孩子,家境好,学历高,人长的又漂亮,正是无数年轻才俊理想的追逐目标,想要与之交往者可以从宿舍门口一直排到楼下大门,而这些追求者中绝对不乏成功的商业精英,企业小开,海归博士,偏偏她却是全无兴趣,所以与她同龄的许多姐妹早已是出嫁成婚,快的甚至小孩子都抱上了,而她还是小姑独处,孓然一身,为这他爸没少数落她,要她早点儿找个男人嫁了,省得让他这个当爹的操心,而表哥表嫂也是一个劲地张罗着替她找相亲的对象,之所以她宁愿住在集团职员宿舍也不愿住在表哥的花园别墅,就是不想被他们唠叨。这一次自已主动带一个男人回去,他们会怎么想呢?
“紧张是正常的,不紧张反而是不正常的,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初次见面总要留个好印象吧。”王仲明笑笑答道。
‘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初次见面总要留个好印象’听了这话,廖井丹是暗自欣喜,如此说来,人家还是很在意自已的感受的。
“嘻嘻,其实你也用不着太紧张,我爸那个人呀脾气其实很好,他早年也是从最底层一步一步打拼到现在的地位,所以他对有能力,有想法的年轻人一向都很喜欢,你不需要刻意去迎合他的想法,平时怎么样,见面后就也怎么样,太顺着他的意思,反而会让他感觉乏味,对了,我爸非常喜欢下棋,而且实力也还不错,大概有业余二三段的样子,他要是和你下棋,你可一点儿不要给他留面子,杀的越凶,赢的越狠越好。”廖井丹嘱咐道。
“,你真的是他的女儿吗?”听到这话,王仲明惊讶问道。
“呃?,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廖井丹一愣,不解问道。
“呵,人家当儿女的总是想着法哄父母长辈开心高兴,怎么你却盼着你爸输棋呢?我下棋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输了棋反而会开心的人呢。”王仲明笑道。
原来是这个意思,廖井丹也笑了起来,“你呀,教条。一般情况下你当然说的对,问题是先前我已经说过你的棋非常的好,连围甲棋队的主力棋手都给赢了,所以如果你到时候手下留情,他会以为你是让着他,瞧不起他,他怎么高兴的了?”
连赢了谭浩强的事儿都知道了,看来人家了解自已远比自已了解人家多呀。廖井丹到底向她老爸讲了多少关于自已的事儿呢?——王仲明心里想到。
第四百四十四章山上别墅
聊了又有半个多小时,见时间差不太多了,廖井丹回卧室换了套衣服出来,粉红色的条纹短衫,豆绿色的齐膝短裙,头发梳起,用一支朱红色的发卡别在脑后,薄施脂粉,淡扫蛾眉,方迈步出门,便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飘了过来,更显出体态婀娜,明****人。
只是换了一套衣服,给人的感觉反差怎么就这么大?王仲明暗自称奇。
“怎么样?好看吗?”见王仲明的视线望向自已,廖井丹的脸微微一红,不觉有点儿害羞,不过,正所谓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她精心打扮本就是为了让王仲明看,如此结果正是她所期待——假如不是如此而换个旁人也是这样看自已,只怕一个白眼早丢过去了。
“呃,呵,还不错。”不得不承认,换装之后的廖井丹虽然少了几分职场女强人的英气,却多了几分小儿女的娇柔媚态,如果说哪种造型更容易得到男性的好感,显然是后者机率更高。
“唉,真是不懂欣赏,这么漂亮才落得‘不错’二字,眼光那么高,什么样的人在你眼里才算得上‘美’呢?”廖井丹心里得意,却还是装出不满的样子叹气道。
“‘美’,”王仲明笑笑,没有接腔——从范唯唯那里他学到一条常识,‘永远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去称赞另一个女人,尤其是在容貌上。’
“切,又装上哑吧了!别傻呆着了。走吧。”见王仲明笑而不答,知道对方不敢接招。廖井丹也就不再借题发挥,嗔怪一声,催着王仲明可以走了。
到了楼下,廖井丹让王仲明在路口等着,自已则去车库开车,此时已过五点半,不少下班的女职员结伴返回。见路口站着一个男人似是在等什么人,不由得暗自好奇,不时扭头回望,窃窃私语。
站在那里,王仲明是十分的不自在,他又不是当模特演员的。被那么多人行注目礼怎么会习惯?如果是普通的路口倒也罢了。偏偏这儿是单身女子宿舍楼的所在,来往人流中九成以上都是女性,想不让人注意也难。
“哎,王老师,是你吗?”正在想着是不是先找个不那么显眼的地方,等廖井丹把车开来再说,却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已。而且听声音还有些熟悉,回头一看,还真是熟人,原来是孙学刚朝自已这边走来。
“呵,孙先生,你好。”有一个认识的人在旁边,总比自已一个人干站在这里好吧,至少感觉上要自然一些。王仲明连忙应声叫道。
“呵。离老远看着就象你,走近一看。嘿,还真是你。哎。你怎么会在这儿呀?”孙学刚笑着问道。
“噢,我不是当了你们集团的新产品体验试用员吗,今天是来交体验报告的。”王仲明答道。
“交体验报告?不是发邮件就可以了吗?你住的地方离这儿挺远的吧?谁这么坏让你单跑一趟,该不是故意耍你吧?”孙学刚奇怪问道——他也是电子棋具的试用体验者之一,相关的情况基本都了解。
“呃发邮件就成,呵,这么说来,是真的有人想耍我吧。”王仲明闻言一愣,脑筋稍转,便明白这一切都是廖井丹搞的鬼,当下也不点破,只是笑着敷衍。
“不象话,谁这么大胆子!王老师,你应该向廖室长投诉,让她替你出气。”孙学刚为王仲明打抱不平,替他出主意想办法。
“呵,那就不必了,反正我也很外出,来一趟,就当郊游了吧。”王仲明笑道——廖井丹就是耍自已的人,向她告状,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王老师,你可真看的开,要是我,可没你这么好的休养。对了,体验报告不是应该交到新产品研发部,你怎么站在这儿呀?是不是找不到地方?”孙学刚关切地问道——银海集团产业基地占地近百亩,有厂房,仓库,有办公楼,有员工宿舍,有运动中心,此外还有场区公园等等设施,地方太大,不是经常来的人在这里很容易转向。
“噢,东西已经交完了,我在这儿是等人。”王仲明答道。
“等人?”扭头望向不远处的单身女子宿舍,待得转回头来,孙学刚脸上已挂上男人间你知我知的那种笑意,“呵呵,王老师,可以呀,来我们这儿没几次,就有了目标啦?”他揶揄地问道。
“呃,哪儿有事,别胡说。”瓜田纳履,李下正冠,孙学刚大概是见到自已站在单身女子宿舍前便起了误会,王仲明连忙解释。
“呵,别不好意思,男人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孙学刚又哪里肯信,只当是对方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
正在两个人说来讲去搞不清楚的时候,“嘀嘀”,一声清悦的汽车笛声从背后响起,回头看,一辆白色的捷豹轿车正缓缓停在二人身旁。
“啊!”看到这辆车,孙学刚吓了一路,他是银海集团的老人,自然知道这辆车是谁的座驾——现代社会,座驾也是身份地位的一种象征,并非是你有钱,就什么样的车都可以开的,可以想象,如果你的顶头上司上下班开的是奇瑞或者本田,你却开着辆克鲁兹或者皇冠之类的在厂区晃来晃去,那不是给自已找不自在,等着被人整小鞋穿吗?所以,银海集团内家称人值,有经济实力养好车的人不少,但敢在基地中心明目张胆的开好车的人却没有几个,每个人都很自觉地遵守着职场的潜规则,什么样的级别就使用什么级别的代步工具。而廖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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