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感觉器官还没灵敏到那种地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手脚该放在哪里。
“离那么远干嘛?你是在学跳舞还是要学拳击?!”范唯唯嘻笑地嗔怪道。
王仲明脸上微红,向前挪了半步。
范唯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以手掩嘴,笑的是花枝乱颤,她算是看出来了,让对方完全放松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既然你不过来,那我就过去好了。
范唯唯向前半步,两个人终于面对面站在了一起,范唯唯的头昂着,挑战似的望着王仲明的眼,王仲明抵挡不住那**辣的目光,只好把头扭向一旁,不去正视对方的脸,不过虽然如此,他却仍然能够感受到那目光的威力,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呼吸也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起来。
“左臂抬起,右手放住我的腰上。”范唯唯指点着王仲明的动作。
象个木头人似的,王仲明觉得自已的手脚似乎都不听自已的使唤,左臂抬起倒还好说,但右手放在对方腰上?,这个动作实在是让他为难,手是伸了过去,但刚一接触到范唯唯的腰肢便触电般地又离开半寸,不敢去碰那充满弹性的部分,那样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动作要标准!”范唯唯探手抓住王仲明的左手,直接按在自已的腰上,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的严肃,真象是正在进行教学的老师。
象被点住了穴道一般,王仲明的左手一动也不能动,他不敢离开,怕引起范唯唯的不快,但这样按在对方的腰上,那弹性顺着手掌通过手臂直传到大脑,一瞬间,心跳仿佛停止,呼吸也一样不能。
觉察到对方的反应,范唯唯也是静止不动,她的头微微垂下,红晕从颈后一直涌向面颊,高耸的胸部起伏不住,酥麻的感觉从王仲明手扶的地方触电般地传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微微的战栗。
时间若是能就在此时定住该有多好呀!
幸福感充斥了范唯唯的心,她现在不能思考也不想思考,她只希望这样的感觉能够永远保持下去。
“接下来呢?”王仲明觉得自已的嗓子有些发干,发出来的声音也走了调,他不敢看范唯唯的脸,近在咫尺的火热和手臂上的柔软触感让他有一种将眼前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轻轻呼出一口气,范唯唯从梦幻般的感觉中醒了过来,抬起头来望向王仲明,她浅浅而笑——今天的进度,她已经很知足了。
第四百零一章帮忙
蓝蓝天空,白白浮云,小山岗上,绿树林里,一男一女在追逐嬉戏,终于,年轻女子被追得无路可逃,被年轻男子抓住了双肩,年轻女子不再反抗,将自已的眼帘闭上,微微把头仰起,红润的双唇撅起,面颊飞红,呼吸沉重,丰满的胸部激烈的起伏,甚至可以听到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年轻男子的头慢慢俯下,喘息着,将嘴唇印在怀中佳人的唇上,年轻女子轻轻的一声呻吟,双臂用力,把身体紧紧贴在对方身上,想要让自已和对方融为一体,时间停顿,世界静止,天地之间只有两位年轻男女的柔情蜜意。
仿佛是一瞬,又仿佛是一个世纪,两个人的唇终于慢慢分开,年轻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眼前是一张美丽的面孔,盈盈的笑意,温柔的眼神“啊!”一声惊叫,王仲明猛的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的心在狂跳,脑中混乱一团,只有这个声音一直反来复去的在回响着——睡梦中,为什么纪嫣然变成了范唯唯?!
床头柜上放着半杯凉白开,王仲明抓起杯子,一口气将里边所有的水都灌了下去,呼吸平静了一些,心跳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常听人说,梦是心头想,还听人说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说,那是自已潜意识中的想法?,不会,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
王仲明心乱如麻,努力地说服着自已。
开灯,下地,王仲明从书柜的最上方取下日记打开,夹在中间的照片露了出来,照片上,纪嫣然依旧灿烂的向自已笑着,就如过去的每一天。
天亮了,火热的日头似乎永远不会去体恤失眠者的辛苦,该升起时一定会升起,将明亮的光线通过薄薄的窗帘投入屋内,早起的麻雀欢快地叽喳叫着,也不知安们怎么会总是那样快乐。
王仲明睁开了眼,照片仍然握在手中,纪嫣然仍在向着自已微笑。
凝视着照片愣了半晌,王仲明轻叹一声,翻身下床,将照片夹在日记本中放回原处——他不知道自已该如何去做,或许让时间去解决这些问题还是最好的办法。
一个多星期没不在家,没有采购,冰箱里空空如野,看来,早点只能到外边吃去了。
洗漱完毕,王仲明关门下楼向市场走去,那里有热气腾腾的热豆浆,炸得焦软可口的油条和香喷喷的芝麻火烧。
“王老师!”背后忽然传来年轻女孩欣喜的叫声,回头一看,是金钰莹,手里提着保温瓶,看样子也是去买早点。
“咦,金老师,你不是明天才回北京吗?”王仲明奇怪问道——大前天在首尔时,金钰莹电话告诉他去海南岛参加新老女子棋手对抗赛,原本以为得再过一天才能回来,没想到今早就碰到了她。
“原先的安排是那样的,不过赵老师临时有事儿要早回来,所以我和见雪就也跟着他回来了。对了,你不是昨天上午回北京吗?怎么没去棋胜楼?”金钰莹问道。
“噢,有朋友托我买东西,昨天下午送货到家,所以就没去棋胜楼。”王仲明脑中又浮现出与范唯唯在舒缓的音乐中练习交谊舞的情景,他摇摇头,想把那些情景从脑中删除。
“呃,王老师,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看王仲明的精神似乎不大好,金钰莹关心的问道。
“呵,没有,可能是刚从韩国回来,时差有点儿不适应,昨晚没睡好吧。”王仲明笑笑答道,“对了,新老对抗赛怎么样,赢了吗?”
“没有。那几位老将功底儿太厚了。”说起比赛,金钰莹是一脸的沮丧,显然这次比赛的成绩很不理想。
“哦,怎么个情况?”王仲明问道——在女子棋手中,金钰莹的实力应该算是很强了,如果说不足,可能是经验方面的问题吧?
“这次比赛是中国青年旅行社赞助举办的,比赛采取三对三的形式进行,老将一方出场的有华清芳六段,黄雪英五段还有孙凤娇四段,年轻棋手有我,见雪,还有孔杏儿初段,比赛一共分为五站,分别在中国五个省市举行,每一轮三局两胜,五轮过后,赢的轮次多的一方获胜”金钰莹开始介绍比赛的情况。
还真是会发挥优势呀——王仲明想到,大概也只有专门搞旅游的公司才会想出这样的噱头,五场比赛换五个地方吧?
“
我第一场的对手是华清芳,她今年三十七岁,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我原因以为这盘棋很好下,只要中盘下的紧凑一些,拿下来问题不大。谁知道华清芳现在虽然很少参加比赛,功力却一点儿没有减,下了一百五十多手,形势也没有拉开差距,我一着急,没有细算就去攻她两颗孤子,想先手得利后再转入收官,却没料到她居然没应,而是去抢了步大官子,于是我按原定计划开始攻击,攻着攻着,才突然发现人家这两颗子留着个打劫连回家的后门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形势一下子就不行了。最后输了二又四分之三,唉,其实想想,当时我要是不贪那先手两目棋的便宜而是直接收官的话,其实应该还是小胜的局面。”金钰莹叹道。看表情,是真的为了输掉这么一盘本来可以赢的棋而后悔。
原来是想依仗年纪轻,体力好,计算力强欺负人家“老”棋手呀?王仲明笑了——这的确是年轻棋手的优势,不过以为这种优势什么时候都能发挥作用就太天真了,那些上了年纪的棋手虽然体力,精力,计算力方面很难和年轻棋手抗衡,不过在对棋的理解深度和经验阅历却是年轻棋手所欠缺的,更重要的是心态上的问题,三十七岁,而且还是女子棋手,以现在棋坛的情况,早已是功成身退,退居二线的干活了,或传型做行政工作,或做教练,领队,要么在家相夫教子,当起了贤内助,对她们而言,一年到头儿参加的正式比赛可以连个位数都超不过,每年中国棋院公布的在役职业棋手对局表上,类似这种一年只下几盘棋,甚至对局数为零的人并不少见,可想而知,她们在下新老对抗赛时的心理状态会有多么放松,正所谓‘胜固欣然,败亦可喜’,赢了固然开心,输了,那也是情理中的事儿,想靠一股蛮劲和冲劲就把这样的人打倒,哪儿那么简单,所谓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可于强烈的求胜欲反而是胜利路上的绊脚石。
“呃,你在笑?”发现王仲明的表情并非如自已希望的那样,金钰莹有些气恼——难道自已输棋就那么好笑吗?
“噢,没有。”王仲明当然否认,人家在向自已诉苦,自已却在偷笑,这的确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骗人!没笑,你那是什么表情?!”金钰莹哼道。
“呵,真的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用来对付华清芳的策略不对。”王仲明笑道——金钰莹的表情不象是在生气,更象是在嗔怪,不会让人感到威胁,只会觉得有趣。
“不对?那该怎么对付她呢?”后边还有四站比赛,三对三,自已还有对上华清芳的可能,金钰莹对这个问题可是相当的在意。
“华清芳的棋质朴,老练,基本功扎实,行棋稳健,虽少有新奇的构思,但也很少会出现明显的失误,官子较强,擅长局面散乱的细棋格局,但布局阶段偏于保守,步调较慢,缓手较多。和这样的棋手对阵,通常是两种策略,一种是拼耐性,斗功力,以慢斗慢,以磨对磨,看谁更能沉的住气,等待对手出现失识。另一种则是采用快步调的战法,以全局性的大规模关联战斗控制棋局的走向,以持续不断的攻击迫使对方不得不正面迎战,用粗线条的构思压制对手精细的局部战斗技巧,打个比方吧,就象两个人比武决斗,一方用的是几十斤重的铁锤,另一方使的是一根绣花针,那么用铁锤的一方肯定不会和对手比拼谁使用武器的手法更巧妙,更灵活,更漂亮,而是堂堂正正的正面进攻,以大开大阖的气势将对手压倒,关键时刻,更要有着宁挨一针也要打你一锤的勇气和决心。你的基本功很好,战斗力也不弱,不过在经验和心态上对华清芳没有优势可言,所以前一种方法并不适合现在的你。能够使用的,还是积极主动的战法。听你的讲述,你在和华清芳的比赛时已经注意到了这点,并有意识的将棋局导向复杂,不过很显然,你发力的时机的不对,如果我是你,我会在布局阶段就走一些非常规的下法,走一些谁也没办法搞清楚的棋,让对手经验上的优势无从发挥。”王仲明笑道国的女子职业棋手除了专门的女子棋战外,还可以和男子棋手一样参加各种比赛,虽然在那些比赛中女子棋手往往在一两轮中便被淘汰,但参加的次数多了,总会碰面的时候,十几年前,华清芳可国女子职业棋手的第一人,自然和王仲明也在比赛中有过对局,故此他还记得华清芳棋上的一些特点,虽说十几年过去了,但那时的华清芳棋风大致已经定型,想必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下谁都搞不清楚的棋?那样不是很冒险?”金钰莹觉得对方的话有一定道理,不过走自已也不清楚的棋,那不是自已走错的机率也在变大?
“呵,当然,风险一定会有的,不过,对华清芳这样的棋手,风险出现的越早,反而越容易占到便宜,就象刚才说的那样,华清芳喜欢走那些中规中矩的招法,所以在碰到没有见过,或没有把握的局面时,往往会习惯性的采取保守,忍耐的招法,以避免落入对方设计的陷阱之中。当然,这并意味着她会无条件的忍耐,在觉得有把握的时候,她一样的进行最强硬的反击。华清芳的局部计算力很强,棋到中后盘,棋盘上大部分的地方都已定型,该出手时就出手,完全比拼算路的战斗她不会怕谁,但在布局阶段,棋盘还很空旷,许多地方可以说是算无可算,这种时候,棋手反而会瞻前顾后,耐不定主意。面对对手的压力,棋风稳健的棋易采取守势,宁肯吃一点儿小亏也不愿把局面搞乱,这样一来,一处占点儿便宜,另一处再点儿便宜,积少成多,积腋成裘,另一方取得领先优势的机会也会增大。”王仲明答道。
“哦
我明白了,再有比赛对上华清芳,我会试一试的。”金钰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棋下到她这样的水平,指点具体的招法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更重要的其实是思路,理解方面的问题,金钰莹的棋风偏稳,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