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不要想去打王仲明又或者那个女孩子的主意,他们不是你能应付的了的人。”点了点头,吴永权算是相信了崔精成的话。
只是打消了老人家的怀疑还远远不够,重要的是让老头儿帮忙安排对局。
“呵,吴叔叔,灿宇想和那个王仲明下棋真不是我的主意,不信您可以问他呀。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难道您连他的话都不信吗?”崔精成把话题又拉了回去。
“是吗?你真的那么想和王仲明会一会?”吴永权再次把目光望向自已的儿子。
“是的。我想知道王仲明到底有怎样的本事,能够让您对他那样的称赞。”如果说刚才回答‘是’还有被崔精成以言语套住而不得不说的原因,那么现在,他的的确确是有些动了真心——吴永权是一个严以律已,宽以待人的人,对自已的儿子要求非常严格,很少有称赞表扬的时候,吴灿宇虽然知道老爸并非是真的对自已所做出的成绩不满,不过偶尔吃醋发酸也是难免的,刚才听吴永权一个劲地夸王仲明如何的优秀,他心里就很不舒服,故此对摆出的那些招法尽管觉得很精彩,表面上却还是装出不屑的样子,所以,如果有机会和那个人面对面的下一盘他是绝不会拒绝,他很想用自已的胜利向老爸说,‘看,你儿子才是最棒的!’
“唔,这样呀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和我王仲明只见过一面,虽然聊的很投机,但终究不是很熟,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不妥,而且他身兼银海集团围棋代表团的技术顾问,在韩国这段期间都要一直跟着代表团参加交流比赛活动,不可能单独抽出时间和你下棋。而你也有自已的比赛,时间上也未必对得上,所以还是不要急在一时了。以后会有机会的。”吴永权想了想答道。虽然不能肯定儿子想和王仲明下棋是否是受到崔精成的指使,不过还是小心为上,防患于未燃为妙。
“这”,老爸说的很在理,吴灿宇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的确,他有他的时间安排,人家有人家的时间安排,自已和王仲明下棋又没有几百万上千万的悬红,强求对局,实在是说不过去,况且,以他职业棋手的身份却急着向一位业余棋手挑战,面子上也有点儿那个,不自觉的,他把目光望向崔精成——他只管下棋,对局安排是崔精成的事儿,搞不定的话反正赖不着他。
崔精成既然想向向吴永权求助,自然是有所准备,“呵,吴叔叔,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其实不是很难解决。刚才我在看泰亚电子官方网站的报道时留意到,除了今天的比赛外,银海集团围棋代表团在六天后和泰亚电子还有一场友谊交流比赛,那一天不是棋院的比赛日,灿宇应该没有比赛,所以我想,那天比赛的时候您可以带灿宇去,让他做为泰亚电子出场选手之一和王仲明下一盘,这样即不会打乱人家的行程安排,人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您说是不是呢?”崔精成笑着说道。
“呃”吴永权愣住了,他没想到崔精成还有这一招——没错,以他泰亚电子围棋同好会技术顾问的身份以及和泰亚电子社长的私交,带儿子进入泰亚电子并安排和王仲明的对局绝非难事儿,问题是,这合乎规矩吗?这次交流赛属于友谊性质,所以参赛的棋手都是两家公司的员工,都是业余棋手而没有职业者,这种情况下,自已的儿子以什么样的身份参与呢?人家那边都是业余选手,这边却派出一位职业棋手,道理上也说不过去呀。
“这,这不大好吧。虽然是交流赛,胜负结果是次要的,但那终究还是一场比赛,以灿宇职业棋手的身份参加进去并不合适。”吴永权认真思考后答道。
“没关系的,灿宇又不是大众明星,认识他的人不多,到时候穿上泰亚电子的制服,再做一个胸牌,银海集团的人哪儿会知道他是谁?”这个问题崔精成早就考虑过,他是一个作事只求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中间怎么做不是做呢?
“这个,”吴永权被问住了,的确,职业棋手不是演艺明星,除了那几位在世界大赛和国内头衔战中经常夺冠的顶尖高手常在报纸杂志的新闻报道中露面,一般棋手则很难有那样的机会,自已的儿子虽然表现不错,成为牛犊三人帮中的一员,但终究出道时间尚短,没有特别拿的出手的战绩,报刊杂志虽有介绍,但和那几位顶尖高手根本不能比,更不要说演艺圈的那些明星了,走在街上,根本不用担心让人认出而被追着签字合影,所以,即使是韩国棋迷认得出他的人也不会很多,更不用说来自异国他乡的银海集团围棋代表团了。
“是的,老爸,如果可以和那个王仲明下一局,我不介意暂时扮作泰亚电子的职员。”吴灿宇在崔精成目光的暗示下也马上表态。
前边已经说过的几条否决理由都被一一破解,吴永权一时却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你保证你只是想和王仲明下一盘棋,而不是想替精成把输了的钱赢回来?”他的态度有点儿动摇。
“呃”吴灿宇被问住了,崔精成想方设法促成对局就是为了把输掉的钱赢回来,但自已要是这么回答,老爸肯定不会答应的,目光转向崔精成,崔精成也是满脸的慌张犹豫真话肯定不答应,说假话,以吴永权的脾气,话一旦出口就必须遵守,除非吴灿宇想从这个家里被赶出去,显然,自已绝不够那个份量值得人家这么做。
算了,钱赢不回来,就当出口气也好吧。
无奈之下,崔精成也只有用眼色告诉吴灿宇不用管钱的事儿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布局准备
哼着轻松的小曲儿,一身休闲装束的廖井丹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前,伸手在门上敲了几下儿,不大一会儿功夫,房门打开,里边站着的是孙学刚,“呵,廖室长,又来学棋啦?”他笑着问道——自那天和崔精成赌彩以后,廖井丹对王仲明的态度可说是一百的大转变,几乎每天吃完晚饭以后都要找王仲明来下棋,以至于有人说,请来的王老师哪里是代表团的技术顾问,根本就是廖井丹一个人的私人教练嘛——当然,这种话是绝不敢当着廖井丹的面说的。
“是呀,王老师呢?”廖井丹自自然然地走进屋里,见屋里没有王仲明的影子,她扭头向孙学刚问道。
“噢,他正在阳台打电话。”指了指阳台,孙学刚答道,薄薄的窗帘后,王仲明正一手撑在阳台的护栏上一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撑在护栏上的左手中食二指时快时慢地扣击着护栏,似是在敲奏着节拍,头也在有节奏的轻轻点动,脸上的神情似乎是很专注的样子。
“在打电话?,我怎么看象在听音乐?”廖井丹奇怪问道——打电话会有那样的反应吗?
“呵,是打电话,每天晚上差不多这个时候都有电话打过来,有时一聊就是十几二十分钟,嘿嘿,我怀疑是王老师的女朋友。”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孙学刚故做神秘地说道。
“女朋友?,”廖井丹的表情突然僵住了,“王老师有女朋友?没听他说过呀?”她的脑子在这一瞬间有些短路。
“呵,又没人问他,人家干嘛要说呢?再说了,王老师这个年纪有女朋友不是很应该的事儿吗?他没有结婚成家,单身汉一个,要样子有样子,要才华有才华,人又和气,我要是女人也会喜欢呀。”孙学刚笑道。
“噫,恶心!”厌恶的瞪了孙学刚一眼,廖井丹在沙发上坐下,不再理他了一个大男人说什么喜欢一个男人,太肉麻,也太恶心人了——当然,这只是表面的理由,至于她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她自已知道。
孙学刚猜的不错,廖井丹的观察也没有错,打来电话的是范唯唯,此时的她正在电话的另一端哼唱着自已新创作的歌曲,让王仲明当她的第一位听众。
“,怎么样,好不好听?”歌唱完了,范唯唯充满期待的问道。
“很好听。”王仲明答道。
“就这么简单?太敷衍了人了,多说几句。”范唯唯不满地嗔怪道——仅仅是说‘好听’还不够,她想听到更多的赞扬。
“呃,呵,怎么说呢,节奏很欢快,歌词也很优美,听着这首歌,让人不由得会在脑海中出现一幅春日阳光下,一位青春少女追逐着蝴蝶翩翩起舞的画面,很唯美,很清新,我想,如果再配合一段舞蹈的话,一定会触动观众们,尤其是女性观众内心深处对少女时代的美好回忆。”想了一下儿,王仲明答道。
“嘻嘻,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我也想为这首歌编舞呢,咱们这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范唯唯惊喜叫道。
“呃,为什么不说‘英雄所见略同呢’?”王仲明稍稍一愣,然后反问道。
“我是女孩子,我才不想当什么英雄呢。再说了,‘英雄所见略同’里的诸葛亮和周瑜表面是同一阵线的盟友,实际上是互相拆台斗法的对手,你就那么想让我和你作对吗?真要是那样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范唯唯故做认真地问道。
“呵,怎么可能,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王仲明笑道,谁会没事儿喜欢给自已找苦头吃呢?
“嘻嘻,就知道你不敢。对了,还有几天回北京?”范唯唯得意地嘻嘻笑道。
“明天和泰亚电子还有一场交流赛,比赛结束后晚上的飞机,估计后天早晨可以到北京吧。”王仲明答道。
“后天就回来了?太好了。”范唯唯高兴地叫道。
“太好了?这有什么太好了?”王仲明不解问道,都是工作安排,回去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有什么可高兴的?
“呃,因为可以拿到最新的数码相机呀,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没给我买吧?”范唯唯先有一丝慌张,但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反攻过来。
“当然不是了。你交待的任务我怎么敢忘,相机早买了,如你所愿,是韩国出品的最新型号,最适合你这种菜鸟级的摄影爱好者使用。”王仲明笑道。
“哼!谁是菜鸟啦?不就是上次去康西草原拍虚了几张照片,至于这么揭人短吗?王老师,你很不厚道!”范唯唯虎起脸来,不满地叫道,虽然她的摄影技术不能和那些专门学过摄影的人相比,但也没差到菜鸟的程度。
“呵,厚道,多少人就是死在这两个字上的。”王仲明笑道。
“不管啦。相机真的型号的吗?功能先不先进?有没有特别的功能?”范唯唯急着问道。
“呵,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是托专家帮我挑的,她说这一款是上个月三星集团刚刚推向市场的,业界评测最高,推荐购买指数高达四星半呢。”王仲明答道。
“真的?那个专家信的过吗?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商场的导购讲的。”范唯唯有点儿担心的问道,所谓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在商场导购口中,自已的商场里绝对没有不好的东西,信他们还不如自已闭着眼睛随便摸呢。
“当然不是啦。”王仲明笑道,他再怎么没有常识,也不会不知道卖酒的不说酒酸的道理,‘我拜托的专家是银海集团新产品开发研究室的室长,人家是专门搞电子产品开发的,这种事儿在人家那里根本就是小儿科,谁蒙的了呀。”
“嗯,那就好。人家帮了你的忙,你有没有谢人家?”范唯唯问道。
“当然有谢了,这不,这些天一直当她的私人围棋教练。呵,说起来,为了买这些东西,我付出的代价可是太大了。”王仲明笑道,这倒不是信口开河,以他的资格,十来天一对一,每次至少两个小时的教学讲棋,足够把那些电子产品来来回回买好几套了。
“嘿嘿,知道啦,谢谢你,回来以后我会好好给你补偿的。”范唯唯笑道。
“补偿?你呀,又来消遣我。好啦,快到上课的时间了,我先挂了。”王仲明无奈叹道——这话,未免也太嗳昧些了吧。
挂断电话,王仲明从阳台回到屋里,却见廖井丹早已坐在那里,此时正抬着头望着自已,一双眼中带着盈盈笑意,笑意中透出几分的不怀好意。
“呃,你已经来了。”被廖井丹看的心里有点儿发毛,王仲明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向对方打着招呼。
“是呀。”变换了一个姿势,廖井丹右手支在桌上,用手背托着下吧,饶有兴趣地盯着王仲明的脸,就象是在欣常一件非常新奇的玩具似的。
“呃,干嘛这么看着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下意识的摸摸脸,王仲明不解的向廖井丹问道——虽说误解解除后廖井丹对自已的态度大为改观,关系好了许多,但这样的盯着自已瞧,还是很让人费解。
“呵,王老师,刚才是在打电话吗?”廖井丹笑着问道。
“是呀。”王仲明答道,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况且自已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到的,否认没有意义。
“讲了那么长的时间,是谁的电话呢?是女朋友吗?”廖井丹问的还真直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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