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原以为你们俩是有你没我的死对头,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非常正面。”吴曼妮答道。
“呵呵,对头当然是对头,这一点我从不否认,不过我不是那种因为立场的不同就否认他人优点的人,好的就是好的,差的就是差的,我没学过巫术,雷雪峰不会因为我称赞他又或者贬低他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廖志伟笑道吴曼妮看着廖志伟,脸上露出钦佩的笑意,如果说之前的那些话语,笑容是演出来给对方看的,那么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有些佩服这个曾经击败过雷雪峰的人,“廖总,你比我原先想象中大度的多。”她说道。
“大度?呵呵,你对我的看法,很大一部分应该是来自于雷雪峰的形容吧?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说我的,不过我知道,事实中的我肯定没有他说的那么差劲儿,当然,也没有我自已吹的那么好,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比大多数人更能坚持些罢了。”廖志伟笑道——以他现在的社会地位,完全没有自我吹嘘的必要,亿万富翁没有必要挥舞着现金支票告诉别人自已多么富有,表面上的低调反而更让容易人留有想象空间。
“呵,廖总说的简单,但‘坚持’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却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我很好奇,当然雪峰离开银海集团,是不是被您算计的?”吴曼妮问道,她并不担心廖志伟会感到不快,因为在那场战争中,他是胜利的一方。
“呵,算计?这个词用的很妙。事情的经过,我想雷雪峰跟你讲过,他怎么说我,我大概也能猜到。说被我算计,倒也不能说是有错,不过我要强调一点,如果不是他真的有做错事情,即使我要算计他,也一样没用。机遇之所以被叫做机遇,就是因为机遇中隐藏的风险,事情做与不做,都会有对应的后果,那件事也是如此,假如那件事我没有扳倒他,那么离开银海集团的人就会是我。所以,我不认为自已算计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因为当时他也正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我的运气更好一些而已。”廖志伟笑道。
商场如战场,既然将对方视为对手而非伙伴,那么在竞争中无所不用其极地将对手击败便没有任何愧疚可言,上帝的仁慈是因为他赢了撒旦,如果输了,或许魔鬼的名字就会叫做上帝。
“呵,倒也是,您的运气似乎总是比雪峰好些,就拿这次的事儿来说吧,我和雪峰都觉得崔尚志稳赢不输,谁想他会开局没多久就下出一个业余初段也不会下错的勺,廖总,您不该是动了手脚了吧?”吴曼妮狡黠笑道——钱能通神,自已可以出重金让崔尚志为自已卖命,廖志伟又何尝不能办到?三万块钱的奖励就足以让崔尚志热血沸腾,跃跃欲试,那么六万甚至九万呢?崔尚志值不值那个价码是一回事儿,廖志伟拥有那样的财力和气度却是不需要问的事实,损失自已这边的三万,换取廖志伟那么的六万甚至九万,恐怕很少有人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吧?不贪财的人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但横看竖看,崔尚志都不象那种为了坚持原则道义而不惜一切的人。
“呃,是这样吗?,呵呵,比赛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我的确是有很大的嫌疑。”先是一愣,略微想了想,廖志伟笑道答道。
“那您到底是有没有呢?”吴曼妮认真地问道。
“呵,当然没有了。你觉得我象是会在这种玩笑似的事情上花费精力的人吗?”廖志伟笑道。
“嘿嘿,那可说不定,男人为了面子,有时候比女人还要毒呢。”吴曼妮撇撇嘴,做了个可爱的表情答道。
“是吗?,呵呵,看来我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楚了。”被吴曼妮怀疑,廖志伟不仅不觉的生气,反而觉的很有意思,吴曼妮这个女人在人际交往中很有一套,知道如何寻找话题,并引起别人的兴趣。
“那您就好啦,我又不是认死理儿的女人,您说的有道理,我自然就会信了。”吴曼妮笑道——事情已经成为事实,是不是廖志伟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对方如何应对自已的无理疑问来观察对方的性格,反应和能力,以决定自已以后对这个男人采取怎样的策略。
“呵,你所说的只是一种可能的假设,也许有,也许没有,至少你应该没有有利的证据,如果是打名誉权官司,你肯定是要输的。不过,就算管司输了,你还是可以认为我动了手脚,所以,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最好的做法,是把崔尚志找来问问。但即便如此,如果你已经有了预设立场,认定了我插手比赛,那么崔尚志的说辞也会被认为是串通后的结果。故此,我是不打算做什么辨解。当然,不做辩解不等于我就是默认了。我回答你的疑问其实用一句话就够了,那句话打赌那天其实我也讲过,‘我不知道崔尚志是谁,但我相信王仲明的实力’——如果我相信以王仲明的实力能够赢崔尚志,那我还做什么手脚?那不是画蛇添足的愚蠢行为吗?”廖志伟淡然笑道,显示出身为一名管理着万人以上规模的大型企业高管的胸襟和气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出了错误,那么就是自已的责任,当年之所以能后来居上,成功将雷雪峰挤出银海集团,和这种敢做敢当的行为所获得公司下属们的巨大支持是分不开的。
“呃,您就那么相信王仲明?”吴曼妮非常意外,比赛有问题只是随口一说,她并不是真的以为廖志伟暗中动了手脚,不过相信王仲明的实力,在还不清楚对手底细的情况下就做出决定,这不是比赌博更不靠谱的事情吗?
“呵呵,是的,感觉,我这个人的感觉一向不错,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有看错人的时候。王仲明给我的感觉非常可靠,那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廖志伟笑道。
“,骗人,只凭感觉就完全信任?我才不信呢。”瞟了一眼廖志伟,吴曼妮做了个鬼脸,轻声哼道。
“哈哈,被你看穿了。”廖志伟开怀大笑,认识没多久,就能在自已面前如此表现,施展媚功的女人,吴曼妮还是第一个,虽然有意表演的成分居多,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承认了?”吴曼妮手托下巴,得意地问道。
“呵,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天元赛的时候,我去过几次棋胜楼观看比赛,曾经不止一次在研究室看到王仲明给那些职业棋手摆棋,而那些职业棋手对他摆出的招法常常是称赞不已,其中包括许多在国际国内比赛中拿过冠军的一流高手,后来,我还特意问过赵恒,问他对王仲明棋艺水平的看法,他的回答是‘虽然没有亲自下过,不能准确地估计其实力多强,但毫无疑问,单从对棋的理解上,绝对是职业一流的水准。’呵,现在明白了吧?崔尚志的名字我既然没有听过,那就肯定不是职业一流棋手,碰到有职业一流棋手素养的对手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我相信王仲明能赢他有什么好奇怪的?”廖志伟笑道。
原来是这样,吴曼妮心道,怪不得人家那么有底气,原来是心里早就有底,表面上这次打赌是打了人家一个措手不及,实则却是自已往人家的枪口上撞,不跌个头破血流才真是怪事儿了。
“,银海集团树立企业文化,将围棋做为培养员工素质的方法之一,所以和棋胜楼要建立长期合作关系,而王仲明就受聘为第一期的围棋辅导讲师,再过十几天,他就要带队去韩国交流比赛,呵呵,原先我还担心他是业余棋手,压不住集团里那中资历较深的干部,现在他赢了崔尚志,等于证明了他比一般的职业棋手更强,呵呵,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和雷雪峰呢”廖志伟接着说道来是想给人家找麻烦,反而却帮了对方的忙,如果知道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雷雪峰那家伙会不会气到翻白眼?
为谁辛苦为谁忙,为谁在做嫁衣裳——吴曼妮心里只有苦笑,不过她并不后悔,知道比赛还有这个后果,以后和王仲明见面时就有的可说了。
“哎,对了,银海集团要去韩国交流比赛,我能不能也跟着去见识一下儿呢?费用我可以自理,不会占用其他人的名额。”吴曼妮忽然问道。
“哦,呵呵,你也对这次交流有兴趣?我当然是举双手欢迎了,费用什么的就不用管了,银海集团这么大的一家企业,还会差那一点儿费用吗?不过,雷雪峰会同意吗?”廖志伟问道。
“呵,这您就不用费心了,我有办法说服他。”吴曼妮笑道。
“呵,那就没有问题了,巧了,范唯唯也跟我讲她也要去。你们俩现在正在竞争栏目主持人的位置,现在又要一起随队去韩国,还真是有缘分呀。”廖志伟笑道。
“什么?范唯唯也要去?”吴曼妮一愣,不过转念一想,到也在情理之中,人家范唯唯是银海集团的产品代言人,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随团去韩国也比自已名正言顺的多。
“呃,提到范唯唯,廖总,有一件事儿我想拜托你,不知可不可以?”灵机一动,吴曼妮问道。
“什么事儿,说说听听。”廖志伟笑着问道,他当然不会先答应下来,然后才问什么事情,吴曼妮做为女人是很不错,不过还达不到能让他神魂颠倒的程度。
“是这样,银海集团是范唯唯竞争主持人的支持者,和栏目组也有联系,我想,如果银海集团出面向栏目组提议,希望把主持人增加到两个名额,他们一定会慎重考虑的。如果真的采纳了,我和范唯唯不仅不是竞争对手,而且会成为工作伙伴,那样不是很好吗?”吴曼妮说道——已经拜托过雷雪峰,现在再拜托廖志伟,两家大集团提出来的要求,栏目组敢不重视吗?
“嗯,这个提议倒是有些意思,不过事情关系到范唯唯,我得先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她可以接受的话,我这里没什么问题。”廖志伟想了想后答道——支持范唯唯是因为范唯唯是银海集团产品的代言人,范唯唯的人气越高,对银海集团的产品的推广越有利,和东日集团支持的吴曼妮竞争,虽然获胜的机率较大,但终究还是有一定风险,假如两家公司联手提出建议,让栏目组增设一名主持人,对两家公司都没有坏处。
“太好了,谢谢廖总,您真是位好人,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就让我借花献佛,先敬您一杯!”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就办下来了,吴曼妮是喜出望外,举起酒杯兴奋地说道。
“呵呵,男人的职责就是让女人开心,你的笑容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廖志伟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轻轻笔对方手里的酒杯一碰,然后双双将酒杯中的暗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第三百五十八章随便一说
“耶,赢啦!”从椅子上跳起,范唯唯是又蹦又跳,在经过无数次的冲击后,她终于第一次突破了王仲明的七子关。
王仲明无奈苦笑,棋力有进步这当然是好事儿,不过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嘻嘻,怎么不夸奖我呀?是不是输给了学生,觉得没面子?”看到王仲明的反应,范唯唯凑上来笑嘻嘻地问道,现在她的心情可以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怎么会。这是让子指导棋。”王仲明辩解道——这个学生实在是没有半点儿学生的样子,别的学生见了老师不说象老鼠见了猫,至少也会恭恭敬敬,尊敬礼貌,哪有象范唯唯这样调皮捣蛋,逮到机会就拿老师逗趣的?
“切,还不承认!嘿嘿,你不是说过,真正的棋手在下棋时不会有别的想法,每落一子必尽全力,以求胜利,所以绝对不因为是让子棋就马马虎虎,敷衍了事,所以,指导棋输了也一样,你敢否认心里很失落吗?”范唯唯咄咄逼人的问道,双手扶膝,半弯着腰站在王仲明对面,一张俏脸离王仲明的鼻端最多只有一尺,洗发水的淡淡香气飘了过来,让王仲明感到一阵心慌。
“呃,狡辩,那只是说棋手在对局时所应有的态度,又不是说棋手对不同性质的的对局会永远保持一种心态——能够做到那种程度的只有神,而神是不存在的。”把身子往后退,想要远离那让自已心慌意乱的笑脸,但沙发再大能有多大,身背后不远就是沙发的靠背,想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嘻嘻,你才是狡辩呢!输了就是输了,你就不能诚实一点儿吗?”范唯唯却没有一点儿见好就收的意思,王仲明往后退,她的往前凑,笑嘻嘻的非要让对方承认因输棋而不甘。
“呃,谁说我不诚实了?我什么时候不诚实了?”退无可退,王仲明也只有故做镇静,板起脸来反问。
“你呀,不诚实的时候多了。”范唯唯皱皱鼻子,做了个鬼脸笑道,心想,连‘红筏小字’是谁都瞒着自已,还好意思在自已面前装诚实。
“什么?,我哪里骗过你吗?”王仲明一愣,自已有许诺过什么又没有兑现吗?他疑惑问道。
“嘿嘿,哪里骗过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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